在夜幕刚刚降临的时候,哥哥从外面回来,他现在已经是快高考的学生了,学习很紧,原来他是住校的,自从我回来之后,他是隔三差五的就回来一次,妈妈有时就会说,和妹妹亲,不和妈妈亲,怎么从来没有像这么勤的回家来看看老妈的,真是白伺候了这么多年,哥哥听了总是一笑而过。
我正在电脑上打游戏呢,哥哥进屋就说道:“小欣,别玩了,快换身衣服,今天袁国他们几个好不容易能有时间凑在一起,大家都说了,要给你办个接风宴,快一点啊,我在外面等你”,我一听,高兴的站了起来,好长时间都没见面了,真是想念他们。
我特意的穿上了妈妈昨天给我买的一件雪白的连衣裙,在外面我又加了一件粉红的外披,看起来很有淑女的风范,在略微长长的头发上别了一枚蝴蝶形状的紫水晶发卡,又稍微的化了点淡妆,看着镜子里的我,我满意的点了点头,拎着小巧的手提包,像小燕子似的飞奔出去。
哥哥现在已经考了驾照,他开着妈妈那辆新买不久的白色宝马,奔向了市中心。我们找到了那家他们事先定好的酒楼,在礼仪的带领下,我们来到二楼的包厢,刚刚开门进去,只见漫天的彩带向我飞扬开来,他们一口同声的说道:“小欣,欢迎你回来”,我激动的热泪盈眶,连连的致谢大家。
我看着一大桌的人,算上我一共十人,大多都是留在本省工作或学习的,在外省的,现在还抽不开身回来。这里有我的两个堂哥,经过了解,袁国在本省的部队当兵,还升上了连长;袁兵进入了公安部门,做了一名人民警察;还有肖辰和刘思凡,他们都在本省的医科大就读,现在都是实习医生了,再过半年,就可以转正了;还有曲言,他现在在艺术学院读大二;哥哥的两个死党,古林和张笑也来了;再就是还没有回去工作的司伟、哥哥和我。
我一个个的为他们倒上了啤酒,从来都不喝酒的我,也倒了一杯,我举杯对着众人说道:“在这里,我谢谢各位哥哥们为我接风洗尘,虽然,我们那个小队的人还没有聚齐,但只要我们心中都记着,无论在哪,都不会抹灭我们之间的友谊,这杯酒,我敬哥哥们”,说完,一仰脖,一口气干了下去,大家们叫了一声‘好’也都干了杯子里的酒。
我们互相敬着酒,我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杯,可是我却越喝越精神,好像酒精对我不起作用,像喝凉水似的。
这时,曲言喝着喝着哭泣起来,只听他说道:“冷南,我今天真的好开心,因为我们最疼爱的小欣回来了,如果你还活着,是不是也会和我一样开心?没有你总和我抬杠,我老感觉好像缺点什么,你不是笑我没艺术细胞吗,我现在就在学艺术,来,我们干杯”,他前言不搭后语,说着对空举起杯,又仰脖喝了下去。
刘思凡一把抢过了他的酒杯,说:“曲言,你喝多了,在这个场合,别再提些不开心的事了”。
我拽着坐我旁边的袁兵焦急的说:“二哥,冷南怎么了?你快跟我说说呀”。
袁兵叹了口气,低沉的说:“冷南他在去年放暑假的时候,听他那个在外企工作的姑姑说是要去英国出差,谈一个很重要的业务必须亲自去,他借此央求姑姑带他一起去,说要去英国看看你,磨了好长时间,他的姑姑才答应,后来,他们的飞机在半路上不知什么原因出了故障,坠海了,据说有些少数的人得救了,但在营救出的名单上,没有冷南的名字,尸体也没打捞到,就被列在了死亡名单里了”。
在听到冷南不在了的消息后,我们也没有了再吃喝下去的兴趣,都带着沉痛的心情,各自的回家了,曲言是被袁国背走的,我回到家里,一头趴在了被窝里,默默无声的流着眼泪,我想,如果冷南不是因为要去英国看我,也不会遇上空难,他也许还会好好的,他当时才17岁啊!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我的一双眼睛肿的老高,都快睁不开了,妈妈看我这样,心疼的问道:“欣欣,昨晚没睡好吗?看你眼睛肿的,妈妈去给你拿热毛巾敷敷”。
哥哥看我这样,知道是什么原因,来到面前安慰的说“把不愉快的事忘了吧,人死不能复生,他在天上看你这样也会难过的”。
我趴在哥哥的胸前低声说“哥,我们找个时间去他的墓地前看看他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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