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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王立训练不开窍 班长连长急上火

一个月后、下午、障碍场、五班六名战士统一穿着作训服、戴小帽、扎腰带、黄胶鞋、排成一列、军姿挺拔、站立在障碍场。班长也穿着作训服、戴小帽、黄胶鞋、站在队列前两米处、

班长:“同志们!”

六名战士立正、班长敬礼、

班长:“请稍息!今天、我们进行四乘一百米障碍训练、在训练之前、我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一个月的队列训练已经圆满结束、今天上午考核、我们班被新兵营评为队列标兵班、我们班的王立同志被评为队列标兵”

六名战士鼓掌、

班长:“希望在今后的训练中、我们班能够拿到集体军事技能标兵班、大家有没有信心?”

六名战士:“有有有”

班长:“都有!跨立”

口令下达、六名战士由立正姿势转变为跨立姿势、

班长:“下面、由我来做示范”

班长走向高板墙、高板墙高、两米、由木板和混泥土两种材料制成、主要锻造战士的攀越能力、就好比一堵墙、翻越时手脚必须并用、不但需要体能而且需要技巧、方可翻越。班长后退两米、以百米速度冲向高板墙、班长左脚先接触墙面、使劲往上一登、双手扒墙顶、翻腕便越过了高板墙另一面、动作干净利落、在场的战士无不折服、鼓掌称好、之后、保持跨立动作、班长返回队列前:“看好了!我再做一遍、注意动作”

班长又做了一遍、返回队列前

班长:“看清楚了没有?”

全班齐声回答:“清楚了!”

班长:“那好!咱们就先由排头到排尾的次序、开始试着做、第一名!”

王立:“到!”

班长:“出列!”

王立:“是”

王立向前一步走、

班长:“准备!”

王立做好起跑动作、

班长:“前进!”

王立向高板墙冲去、他的动作极为不协调、速度不是很快、只听叮当的一声!王立的身体狠狠的撞在了高板墙上、鼻子流出了鲜血、王立蹲在地上双手抱着鼻子、在场的战友都笑了!班长责令:“很好笑吗?”

班长迅速冲向前、扶起王立、从裤兜里掏出纸巾、帮王立擦鼻血、然后、用纸巾棒塞住了鼻孔、

班长关切:“行吗?如果不行、就歇会儿”

王立坚定的回答:“我行”

随后、王立试了第二次、这一次要比前一次好一些、不过、还是从高板墙上掉了下来、躺在了地上、班长迎上前、站在王立面前、班长有点生气

班长:“起来!”

王立站起、盯着班长的脸看、班长稍稍缓和情绪后、用手指指着自己的脑袋

班长:“这东西!要动脑子、用技巧、你好好想想刚才的动作、”

班长一遍讲解一遍做动作、

班长:“脚要往高登、翻手腕、手脚并用、重心往前、明白吗?你比划比划”

王立面向高板墙比划了几下、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认真、投入、站在一旁的班长也信心十足、

王立再次返回原地、起跑、登板、眼看就要翻过高板墙了、不料脚底下一滑!又失败了、王立沮丧的脚踢拳打、高板墙、都急哭了!班长在一边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作为一名战士、一位班长、必须为战友的生命负责,不过、只有严厉的管教、才能练出成绩来。于是、班长严肃而又坚定痛斥:“哭……”

班长这么一喊、将王立吓了一跳、王立立即停止了哭泣、保持立正姿势、

班长:“我的同志、你能不能开开窍”

王立抬起头用一双明亮而有迟钝的眼睛盯着班长请求道:

王立:“班长!让我再试一次、相信我!”

班长故意装作不耐烦的样子:“去去去……到一边好好想想!想好了、再来试”

王立听了班长的话、他作了口头反抗、他喊破喉咙、吐出一个字

王立:“是…….”

王立的眼睛瞪得更大、泪花在眼圈打转。班长瞅王立这幅模样、他明白是怎么回事、王立这是向自己发泄不满、同时也是自身摧残。

班长俯身关心:“哟!长脾气啦!”

王立依旧大声回答:“没有”

班长激励:“有本事你就来个漂亮的、这样、你舒服、我高兴”

王立站在原地不做声。

班长:“没胆是吧?那就到一边呆着去”

班长的话、王立装作没听见、依旧用大大的眼睛瞪着班长,眼泪还在打转。班长忍无可忍、班长批评:“我当兵十一年、就没有见过像你这样的兵”

班长:“王立……”

班长的声音如雷贯耳,吓了王立一大跳。王立不敢怠慢立即回答

王立:“到”

班长:“立即入列、服从命令”

王立:“是”

王立跑步入列,随后跨立。

班长:“下一名”

其他战友都顺利的通过了高板墙、朝下一个障碍物冲去、只剩下王立和班长两个人了。

班长用右手食指指向障碍场正在越障碍的战友

班长批评:“看见没?”

王立惭愧不如、低下了头。

班长:“抬起头来!”

王立抬起头、满面通红、

班长:“今要是过不了这个障碍、就别想吃晚饭!”

王立没有吭声。此时,其他战友都逐个返回,

班长:“其他人解散带回,王立接着练、直到越过这个障碍为止,就算爬也得爬过去”

班长:“都有、除、王立外、其他人向连门口冲刺”

口令下达、其他战士跑步离开。

夜幕开始降临、晚饭号声响起、远处传来番号声、唱歌声、障碍场只剩下王立和班长、班长左手扶在王立的肩膀上、语气缓和、

班长:“这下、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有没有信心?”

王立抬头看着班长、笑了。班长竖起大拇指为王立打气。王立冲向高板墙、一次又一次、掉下来接着来、在班长的精心指点下、王立不但越过了高板墙、还跑完了全程。此时,王立正向班长跑来做最后冲刺、冲到终点、班长一掐表、一分四十秒、这对于一位新兵来说是最好成绩了。王立这一趟下来、可累得够呛、他弯着腰双手放在膝盖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脸上流漏出胜利的喜悦,班长也笑了。

班长:“走!今天吃面条、看谁先到”

话音刚落、还没等班长反应过来、王立便嗷嗷叫着、抢先朝连门口方向冲去、

班长:“嘿!”

班长也不示弱、紧跟上去。两个人你追、我跑、离开。

深夜、五班、其他战士都睡了、班长依旧点着蜡烛靠在床头看书、王立躺在床上睁开眼睛看到桌子上的蜡烛、王立起身坐在床上

王立:“班长、您还在看呢?”

班长抬起头笑说:“快、快去睡觉、都累了一天了”

王立:“班长、对不起!下午在障碍场、我不应该对您瞪眼睛的”

班长:“瞧你这话说得、班长我是那种不明是非的人吗?再说了我也是从新兵过来的、来……坐、”

班长让王立坐在自己的床沿上、王立不敢坐

王立:“不是不让、坐床单吗?”

班长:“坐、我让你坐你就坐”

王立这才披上棉大衣、坐在班长的床沿上、班长放下手中的书

班长:“王立呀!你是一位有思想抱负、远大理想的兵、从你每干一件事的动机上来看、你确实是尽力了、你甚至让自己达到跌水不漏的程度、你、勤奋、吃苦性又强、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但是、我不得不提醒你、有些事情是靠蛮力是不够的、要灵活、要动脑、要讲究技巧、同时、也要勇敢、争取一次性完成、因为、机遇只有一次、一旦错过、终生都不可能在有了。我就简单的举个例子、比如:一颗子弹向你飞来、这个时候你就该躲、而不是用身体和子弹对抗、因为你的身体根本不是子弹的对手、你明白吗?”

王立点点头

班长:“当然、班长只是举个例子、并不是说、让你到了战场上、当个缩头乌龟。面对敌人、就算枪林弹雨、作为军人、咱不惧!因为、咱们有熟练的战术动作、有、不怕艰难困苦、流血牺牲的精神、咱手中的家伙、也不是吃素的。”

王立精神抖擞:“班长、那……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摸到真枪?”

班长:“等你受了衔、就是一名真正的解放军战士了、到那个时候、就是你不想扛枪也得扛”

王立:“为什么呀?”

班长:“作为军人、枪是你第二生命、枪在人在”

王立:“我明白了、枪在人在、人不在了枪也得在”

班长:“一年一度的春节就要到了、明天可能要搞战备演练、到时候、你们就可以摸一摸真枪了”

王立精神焕发

王立:“什么枪?”

班长:“我国自行研发的95式突击步枪、”

王立:“真的?”

班长:“这还有假!快去睡觉”

王立回到床上、躺下、班长吹灭蜡烛。

大年二十九、临晨五点、夜色下、营区里防空警报声响起、接着急促的哨音响起、五班、

王立喊了一声:“快!紧急集合”

王立等六名战士迅速从床上爬起、穿衣服、打背包、班里一片漆黑、只能听到床架子晃动的声音。窗外传来脚步声、汽车的马达声、此时、班长推开班里的门、走了进来,班里六名战还在各自的床上打背包、上铺的战士跪在床沿、下铺的站在地上、

班长:“都别忙活了!温室里的花朵们!”

听到班长的话、六名战士都回过头来、盯着班长看、班长全负武装、穿着作训服、背着背囊、戴着迷彩头盔、胸前扎着子弹袋、腰间别着手雷、腰右边挎着防毒面具、左边是水壶和挎包、最耀眼的是那支握在手里的95式突击步枪、班长来到床前、床铺上的被褥都不见了、将枪靠在床架子边、卸下背囊靠在床上、腰右边露出一支92式手枪、六名战士都围了上来、

王立:“班长、你真帅!”

王立的话将大家都逗乐了,

王立:“班长、您为什么不去参加拉动?”

班长坐在床沿靠在背囊上、

班长:“这还用问吗?我走了、你们怎么办”

王立用左手挠了挠头、

王立:“班长、这枪里有子弹吗?”

班长:“整三十发、穿甲弹!”

班长卸下弹夹给在场的战友过目、六名战士都觉得手痒痒、

王立:“班长、能不能让我们摸一摸”

班长:“走还不会走、就想飞啊!任何事情都得有个过程”

大家都不说话了转身准备回床上、

班长:“不想摸枪了吗?”

大家赶紧转身迅速靠拢过来围着班长、班长将卸掉弹夹的枪第一个交给王立、王立接枪、刚攥在手里、又被战友抢过去了、

战友:“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战友们轮流看着

班长:“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我带着你们到公话超市给家里报个平安、不过我有言在先啊!该说的就说、不该说的可别乱说”

此刻、大伙都在研究枪呢、

班长重声:“哎……我说你们都听见没有?”

此时、枪又传回王立的手中、王立左手举枪大家齐声欢呼:“过年了!”

大年三十、临晨、六点、一声紧急集合哨音响起、王立等人迅速起床穿衣下床扎腰带、往外跑、在班门前集合、班长整队

班长:“向右看齐、向前看、稍息、报数”

王立等人一次报数:“1、2、3、4、5、6

班长:“立正、向右转、跑步走……”

王立排头兵、班长喊着口令、带入连队列、

班长:“一二一、原地踏步、立定、向右看齐向前看、稍息!立正、”

班长面向连长、敬礼

班长:“连长同志、五班集合完毕、除副班长在教导对外、应到七名、实到七名、请您指示、班长甘强”

连长回礼:“请稍息!”

班长:“是”

向后转:“稍息”

班长入列

三十名新兵、统一着、作训服、防寒鞋、扎腰带、排成三列、精神抖擞、军姿挺拔、站在营区门口的空地上、连长站在队列前、连长用敏锐的眼光盯着全连新兵、突然、

连长下口令:“第一排、卧倒”

王立反应有点迟钝、其他战友都迅速卧倒了、王立也向前迈一步卧倒、不过还是慢了0.1秒、连长知道王立慢了、没有点名、而是、来回走动在队伍之前、

连长:“刚才谁慢了?”

卧倒的战士没有人回答、连长有点火了

连长重复:“刚才谁慢了?”

第一排卧倒的十名新兵趴在一层薄薄的积雪上、没有人敢吱声、

连长点名:“第五名、出列”

十名卧倒的新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连长所指的是从左向右第五名、还是从右向左第五名、此时,五班长甘强出列、因为从左至右第五名和从右至左的第五名都是五班长的兵、

连长:“五班长入列”

五班长只好入列、连长按耐不住了:“王立出列”

连长的声音如雷贯耳、王立吓出了一身冷汗、王立迅速跃起、向前跨了一步、站立、

王立坚定回答:“报告!”

在队列中王立只有服从、不论是错是对、他只有服从、王立的军姿挺拔、目视前方、眼睛炯炯有神、连长靠近王立用敏锐的眼光扫描王立的全身、

连长:“知道为什么点你的名吗?”

王立大声回答:“不知道”

连长:“那是因为你比别人慢了0.1,秒,这如果是在战场上、会是什么结果?听着、我现在命令你、到对面的沙坑立、蛙跳二十个来回、”

王立坚定的回答:“是”

转身朝沙坑冲去、开始蛙跳、所有新战士的目光都集中在沙坑里、

连长:“第一排、起立”

趴在地上的九名新战士起立、

连长:“我希望你们不要像王立一样、总是犯这种低级的错误、解散”

王立在沙坑里来回的跳着、班长为了鼓励王立、他亲自来到沙坑、陪王立一起跳。此时王立已经是大汗淋漓、班长和王立并肩跳着、王立哭了

班长:“你忘了我们的口号是什么了吗?掉皮掉肉不掉队、流血流汗不流泪、这点苦、若你都受不了、你忘了你当初说的话了吗?

王立一边跳一边回答:“我没有”

班长:“那你为什么哭?”

王立:“连长太不给面子了”今天是大年三十、往年的今天我正和我爸在集市上置年货呢!

没想到……”

班长笑:“怎么?觉得委屈啦?连长他也是为你好、今天的刻薄是明天的成果、没准连长晚上就会向你道歉的、还有一趟、加油啊!”

王立听了班长的话、信心倍增、两个人争先恐后朝沙坑尽头跳去。

除夕、五班、张灯结彩迎新春、五班六名战士在班长甘强的带领下包饺子,他们的脸上都沾满了面粉、显得好可爱、班长正用擀面杖、擀饺子皮、旁边餐桌上摆着各种水果和饮料、啤酒、玻璃杯中都盛满啤酒、此时、连长推门走进五班、

连长:“大家过年好哇!”

战士们:“连长过年好”

唯独王立没有吱声、低着头继续包饺子、连长知道王立的心思、其他战友都停下手中的活、盯着王立看、气氛有些凝固、连长靠近王立、王立还在捏着手中的饺子皮、不吭声,

连长弯下腰笑:“怎么!还在生连长气呢?”

王立不说话、

连长:“早晨、是连长不对、连长不应该朝你大喊大叫!连长向你道歉、来!今晚是大年三十、咱们应该高兴才对、”

连长举起酒杯、王立一下子就扑到连长的怀里大哭起来、

王立:“连长、我错了!”

连长含泪:“哎!男子汉大丈夫、别、动不动就掉眼泪,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今晚是除夕、大家应该高兴才对、”

王立这才直起腰、笑了、不过这下不好了、连长的军装上沾满了面粉、

王立:“连长、您的军装!”

在场的人都直了眼、气氛再次凝固了、连长低头一瞅、豁然开朗

连长:“嗨!特殊的日子嘛!就得有份特殊的礼物、你们瞧!这眼泪掉到军装上都快成饺子皮了”

连长用手指着军装说完、大家都乐了。

班长举杯:“来!五班全体战士欢迎首长的慰问和关爱”

大家举杯共饮。

连长放下酒杯:“五班长、今、有没有领着咱们的小老虎给家里报平安呐!”

班长:“领导发话了、能不去吗?”

连长:“哎哎、别来这一套、”

王立笑:“连长、我们可不是什么小老虎、我们是钢铁老虎”

连长:“好哇!长志气了!好!那今后的训练中、我等你们钢铁老虎的好消息”

连长说话时、班长给杯子里加满了酒

连长端起酒杯:“来!擀了”

再次举杯共饮、

连长放下手中的酒杯:“00:00整、准时到俱乐部庆祝那激动人心的一刻”

接着、连长抓起桌子上的一桶百事可乐瓶、看了看

连长:“百事可乐、那就祝大家、百事可乐”

随后、笑着离开

班长:“连长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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