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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往南飞

小磊其实早已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但姗姗的出现,无疑打破了小磊生活的宁静。当小磊再次闲下来,一个人面对空寥寥的寂寞时,心里对姗姗的思念也越来越强。他与姗姗的每次聊天,都会提到假期的话题,就是想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再见姗姗。本来应该是小磊飞去杭州的,但因为身份证和银行卡的遗失,不得不令小磊打消这一念头。好在今天,姗姗向小磊提到了寒假的安排。小磊的内心掺杂着兴奋和愧疚。他总觉得是自己委屈了姗姗,让一个20岁的小姑娘往返于两千公里的距离,自己是负罪的。

现在距姗姗放寒假还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这段时间小磊的安排就是赚钱。想尽一切方法,尽可能多的赚钱。目的有两个,在补回身份证和银行卡之前,不但要顾及自己的温饱,还要为姗姗再一次的到来做囤积。已经很委屈这个小丫头了,不能让人家来了再饿肚子。小磊一个人默默的做着一切,他什么都没有告诉姗姗。这是小磊一向的习惯,报喜不报忧。他认为只能把光鲜好看的一面展现给别人看,而困难窘迫的一面则应该留给自己慢慢咀嚼。小磊的心态很乐观,他从来都相信,厄运早晚会过去的,日出之后就是彩虹。所以现在的小磊就好像蛰伏的小兽,默默的等待着。

这段时间,小磊提前贴出去的广告见效了。不时有要求租车的电话打进来。大都是结婚用车。一般婚礼用车都是租用半天,小磊可以赚到一千五百元左右。只是早上要起床很早,天不亮就要赶去花店装饰车,然后再赶去新郎家里。基本在中午11:00左右接到新娘就算结束。有时候租车的主家也会留小磊吃饭,但一般都被小磊婉拒了。他觉得时间浪费在跟陌生人一起吃饭很可惜。

除了租车的的业务以外,小磊还兼做了一个品牌净水器的销售工作。选这个工作的原因有两个,一个是业务工作没有时间限制,随时可以做,也随时可以不做。其次就是净水器的利润空间非常高,通常售出一台净水器,小磊可以赚到800-1000元左右。小霍和侯伟就是小磊卖净水器的合作伙伴。侯伟跟小磊一样,老家同是临汾地区的。小霍是HB张家口的,又与小磊的祖籍是同省。所以三人的关系一直处的不错。小磊常常在家里炖了红烧肉或鸡肉,邀请侯伟和小霍吃饭。而小霍和侯伟也乐得经常去小磊家改善生活。出门在外都不容易,有时候凑在一起,能找到家的感觉。

这天,小磊和姗姗聊天的时,姗姗问小磊:“假如我要嫁给你,你计划怎么向我求婚呢?”小磊想了想说:“我想在你毕业典礼的时候,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向你求婚。”姗姗发了个白眼的表情说:“神经病,那多难为情呀。”小磊说:“结婚本来就是一辈子一次的大事,当然要隆重而有纪念意义呀。”姗姗说:“可是我怕同学们会笑我的。”小磊笑了:“傻姑娘,嫉妒还来不及,谁会笑你呀。”“好吧”姗姗半信半疑的说:“反正还早,小磊,你有没有可能来杭州发展呢?我想你在我身边。”小磊沉默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放弃SX所有的一切,从杭州重新开始,这需要勇气。姗姗看小磊半天不回答,懂事的说:“小磊,我不勉强你的,我只是不想以后离妈妈太远。”小磊发过去一个微笑的表情说:“我知道的,让我考虑考虑吧。”

半夜12点多了,小磊揉了揉酸疼的脖子从一桌子打印纸中抬起头来。这些是他临时接的一个策划案。帮一个新开业的商场做的启动方案。这个方案小磊可以赚三千块钱。小磊一边伸展着酸疼的肩膀,一边整理着桌子上的方案。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顺便看了QQ的留言。姗姗在11点的时候说了晚安,现在应该去睡觉了。小磊放下手里的东西,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他关了灯坐到窗台上。窗外寒冷的气流拂过小磊的肌肤,留下一层鸡皮疙瘩。红酒的温度刚好,小磊慢慢的小口喝着酒,感觉着冰凉的液体慢慢顺着喉咙滑进胃里。酒的浓香留在唇齿之间。多幽静的冬夜呀,小磊忽然诗兴大发。他拿起手机,在QQ空间里记录下了这么一段话:

在浮躁的空气里-

宁静反而让人觉得醒目-

我不愿引来更多视线-

此时此刻我宁肯孤独-

不要随意打开吧-

我不一定是你要读的那本书-

我的关切在哪儿

去问书中-

那些古典而精美绝伦的插图-

写完这些,小磊摇了摇手中的酒杯,一口饮下杯中迷人的红色液体。他放下杯子,躺在了床上。

距姗姗放假的日子一天天的近了。小磊从抽屉里拿出积攒的钞票,一张一张的数着。两万多一点点。小磊用皮筋将数出来的两万元绑在一起。多余的几张钞票却被他塞进了钱包的夹层里。那是以备不时之需的,小磊了解自己的性格,很容易就会忘记藏在钱包夹缝中的钞票。这样,在不小心花光钱包里的钱时,自己不会饿肚子。做事给自己留后路的习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养成的。小磊经常会在冰箱里,衣柜中不穿的衣服口袋里,甚至屋顶的灯上藏一些钱。这些零散的储蓄,往往成为小磊窘迫的时的生活保障。

还有几天,姗姗就要放假了。紧张了快一个月的小磊心情也跟着变的轻松起来。小磊推掉手头所有的工作,开始计划起跟姗姗一起度过的寒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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