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雨先生您回来了，可真早啊！”“嗯！陈大妈，我回来了，你最近生意还好吗？”他拿眼睛温和的望着这些住在同一条街的老邻居。“嘿嘿！还行，生意就是这样一到淡季就不景气。”他笑着走远了。大妈摇着扇子进了屋。见孙子伏在桌上写字。她高兴的点点头表示称赞。“孩子，你可要好好学习啊，以后要和雨先生一样有学问，懂道理，会做事。雨先生真是一个难得的好人。人长得不赖、脾气好，学问深。遇人不等你开口，他便叫人了。嘴甜。到哪里都受人尊敬。就是艳婷哎！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壮壮仍盯着书，“好了，奶奶，你天天讲，我耳朵都受伤了。你不要在叨唠了。我都看不下去书了。”大妈微笑着“好好，你好好看书。”挪着小脚到后院去了。壮壮从课本书下抽出了一本书《恋爱三百招大全》
雨先生打了一路的招呼，终于到家了。他打开了门，看着房内。他长叹了一声。“这才离家几天啊？这房间怎么会这么乱呢？这艳婷怎么也不抽空打扫、收拾一下呢？你看这房间乱的。人家不知道还以为我们家招贼了呢？”他围上围裙。把丢在沙上，地上，桌子上的脏衣服会都收到衣篮里。桌子上几天没涮的盘子碗筷。拾掇拾掇。忙了老半天。出了一身的汗。家里一下换了下样。整洁干净了。他累得坐在沙发上休息。一阵开门声传来。一位个头不高、身材胖胖的妇女走了进来。见老婆回来了，他“噌”的从沙发上直弹了起来“艳婷，你下班了，口渴吗？我去给我倒杯茶去。”女人冷望了他一眼。表情极为不悦。“你回来就收拾房间了。”“嘿嗯！老婆你又上班，又要照顾孩子，定是忙得不可开胶。老婆，这几天辛苦你了。”她把包甩到沙发上，懒散的坐了下来。“辛苦？辛苦又不是一天二天的了。自从嫁给你，我就没有哪天不辛苦过。”雨先生把茶递了过去。“来喝吧！我来给你揉揉肩。”艳婷把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生气了。“我不是跟你说过很多遍了吗，你一个大男人整天围着个围裙在厨台子锅炉旁转溜，能有什么出息啊？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啊？好歹也是个爷们，也风风火火的干几笔大生意，多挣些钱来。也别让老婆孩子站在别人面前矮一截，抬不起头来。”“我这不也是实在看不下去，才收拾的吗？这天底下的男人哪一个不想出人头地啊？让别人看得起，到哪里都是亮点，永远都是那么光彩。我不也是天天在努力吗？我可从来没有放松过啊？我也想让孩子吃得穿得都比别人家的孩子好。老婆到哪里都受人尊敬啊？”他解开系在腰间的围裙。把它挂在架子上。艳婷哄了一声“努力？上进，亏你说得出来我都为你感到脸红。你写了几本子的诗，你发表了多少啊？要不是里面有我父亲的朋友。有家给我父亲几分薄面，你连一篇都难发表。要指着你那点钱，我们全家早就去喝西北风了。还好意思大言不惭的说自己厉害。也只不过能拿来唬一唬学校里那些不知情，爱盲目崇拜的小女生罢了。”雨先生有些生气，但是还是很温和的说“借着岳父的光环，那不是我刚开始没名气吗？等以后出名了，那此编辑啊什么的，还不得过来求我写诗。我文采不比别人差。我坚信我一定能成为一位顶级的诗人。”“好啊！我的大诗人，你这次到西安参家学术论坛。人家给了你多少钱啊？”说着伸出了手。示意他上交。一提到钱，雨先生急了。“这学术报告，是纯正的，圣洁的学术问题怎么可以与金钱、物质那些低俗、肮脏的东西相提并论。那岂不是在污侮文学艺术吗？”“污侮文学还艺术？你拉倒吧！你自己有几两实、几斤虚，别人不清楚，你自己还能不清楚吗？不就是一个大学教授吗？你把自己当谁了，你以为自己是秉正不阿的黑包子啊？白搭了车费和旅费。这钱还不得我们一分一厘的挣啊，我们辛辛苦苦挣钱容易吗？我看你是真傻，别人能拿，为什么你不能拿啊？我艳婷可是艳阳天里最美丽的姑娘，怎么到后来竟落到你这个鸡窝里来了。命苦啊！好多比我差的姐妹，一个个混得都比我强，可怜啊！”雨先生眼峰似刀刃的瞅着她。“你别这样瞪我，我咯得慌。有本事你就出去使，也让我对你刮目、刮目，就证明给我看，是我艳婷，长了又狗眼，不认出你这个宝物来。”雨先生坐了下来，低着头脑袋里乱哄哄空荡荡的。“怎么不说话了。我就看不惯你那怂样。还不说你几句，你就拉着那张鬼脸给谁看啊！还不快去做饭，一会孩子们放学回来了，你想饿死她们啊？”雨先生回过神来，看了下钟表，又系上围裙进厨
房了。艳婷瞅着他的背影。撇起了嘴，“也不知道当时怎么想的，那么多优秀的男人追求我，我怎么会看上他呢？当时定是昏了头。吃错了药。跟他吃苦受累的，都怪老爸硬逼着我嫁他，现在可好。”“程程，你等我一下。我给你讲一个好笑的。今天上课刘老师那个灭绝师太可被我给气死了。程程摇摆着肥胖的身体走在前面，见雨贞在后面叫她。她机械的扭着那又粗又短的脖子，脸上洋溢着兴奋，两个小鼠眼巴着巴着有神得闪个不停。“雨贞，真得太佩服你了，全校学生没一个敢惹她的，但是你却不踩她，把她当葱看。你零点是太酷了。你不知道，平日里我们都被她给欺负死了。你是没见过她那凶样。估计到动物园里去发威，老虎见了她都跪下求饶。妈妈嘞。她可是我见过最凶的老师了。是该杀杀她威风了。你快给我讲讲当时怎么回事？”“她今早上让我到黑板做题目，我站起来理直气壮的说‘我不会，’她就让我站着，不准我坐下。我偏不。我就坐下来了，看她能把我咋的？她又说了一遍。我不理她，装听不见。她从讲台上直冲到我的位置上。一只手把我给拎了起来。我顺手死拉着桌腿不放，就她那个瘦样。能拉动我吗？她死不放手，我低头就咬了她一口。痛得她直叫唤向后退。“啪”后脚给另一个同学的桌腿给拌倒了，来了个人仰马翻，你是没看到她那落破样，笑死我们了。”“哈哈，她一定很丑，真是大快人心。雨贞，恐怕你以后没有好果子吃了，一般得罪她的人下场都会很惨。”程程同情的看着她。“哎呀！怕什么？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实再不行，那我就只有转学了。我爸爸是教授，不管我成绩有多差，都是有大学上的，况我对上学没大多兴趣。反下就当玩一样喽。”“真羡慕你，有一个教授老爸，我爸要像你爸那样就好了。”她带着点崇拜的眼神望着她。“不怕，我们俩是好朋友，我不会让你没大学上的。以后你跟我一起去不就行了，反下我爸好说话。我撒个娇，他就应了。”“雨贞，你对我真是太好了。”雨贞转过头，向远处望，见弟弟早被她们给甩远了。她直着嗓子喊“小雨，走快点。我们现在这儿等着你。哎！我这笨弟弟，整天一个大拖腿，慢得吓死人。”“哎！你感觉我们语文老师长得好看吗？”见程程眼里闪着光芒问。雨贞看出点意思来了。她脸一板，摇摇头“什么？看不出来，一般般啦，外面世界男生长得好看的，不要太多。我们都应当把眼光放远些，别那么没有品位。”说着一副不屑的样子。程程见她这样讲，点了点头“噢！我知道了。语文老师不好看。”雨贞见她这样。她心里乐了。自己不亏是深受老妈遗传。三言二语就解掉了一个未来的小情敌。晚饭过后。艳婷带着雨贞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雨先生在整理碗筷。这时传来了敲门声。艳婷望了他一眼，示意让他过去开门。“谁啊？”“请问这是雨贞同学的家吗？我是她们学校的老师。”雨贞一听是老师。她苦黑起脸来了。这老师真烦人。都找到家里来了。她偷偷的溜回了自己的房间。雨先生开了门“快里面请。”他抬头看了眼。脸一下子窘住了。就像一个刚初庐的小伙子去相亲见人家姑娘般不自在。来客也吃惊的一怔。从上到下把他打量了一遍。抓得攻蓬乱的短发。一脸的倦怠，似秋天的干树叶，毫无生机和活力。又像放久了的苹果，折皱。鼻梁下塌着，不堪重负，眼镜直滑到最底下。像松子系的布袋。摇摇欲坠。更像伺猎人松泄。趁乱逃掉的猎物。套在脖子上的围裙，上面印着个极幼稚的卡通图画。脚上趿着托鞋，“好久没见了，里面请。”她无表情象征性的笑了下。艳婷转过脸来见来客。她忙把盘着的腿入了下来，穿着鞋冲着她笑“梁主任，快坐。雨穗你还站在那里做什么啊？这是咱们孩子学校的主任。主任，他是我爱人雨穗。梁主任，你到我们家来家访是吧！我们真的太高兴了。雨贞和雨小雨学习努力认真，这我们也是清楚的，我们这些做家长的都希望孩子成材。孩子能这么懂事、上进。与您们的辛勤栽培那也是分不开的。”梁主任当场便无语了。她望了眼雨穗。雨穗猛掐了自己下，“请喝茶梁主任。”“噢！真要谢谢雨先生了。”她把茶接过放在茶几上。从她嘴里喊出雨先生这个词来，他心里感觉很难受。雨穗挨着艳婷坐了下来。一双手就感觉不像是自己的。反倒是多长出来的。放在前面感觉也不对。放在后面感觉也不是那么回事。它就是身体以外附加的累赘。“梁主任，是不是雨贞在学校里不听话，犯了什么错误了啊？”他低着头不敢对视她。“说什么呢？咱们家雨贞像我一样聪明漂亮，她怎么可能犯错呢？主任，是不是雨贞这次考试考得好，您过来鼓励她再接再励。要是这样就好了，你不知道，我们前面一家她孩子成绩好，整天高傲的样，看了真让人感觉不爽。这下我家孩子也考了第一，看她还有什么好显摆的。谁家孩子不是花啊！主任，您说我说的对吧！”主任眼里闪过一丝丝无奈。“你们做家长的心里，我们是很明白也是很理解的，谁都希望孩子学得好。学得多。但是有问题我们也不能回避，我们要坐在一起商议，解决。教育不单单只是学校的责任。雨贞同学比以前是认真努力了许多。这是好的表现。我们应当赞许，但是，毛病还是有的。她今天上课时不尊重老师。还出口骂人，情节比较严重。校长给你们家打电话，你们接了电话，反说同意她这样的做法。还说起老师的不是来了，你们可把校长给气坏了。我想这里面有什么误会，所以过来看看。帮忙调理一下。”艳婷脸上的笑容变僵了。与雨穗互望了眼，交换下意见。“主任，不对啊！我们今天明明没有接到学校打来的电话啊！这事我们真不清楚。这里面一定有误会，雨贞这孩子一向很听话的啊！她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不行，我得去问问她去。”说完气呼呼的，直冲雨贞房间。雨先生想去拉她，但是她已经走开了。场面有些尴尬“哎！雨贞这孩子太不懂事了，我以后定要好好管教管教她。雪芳啊！这些年没见你还跟当年那么漂亮。”“多谢夸奖，只不过滚打努力了几年，没被饿死就算我幸运了。”她坦然道。雨先生听后满脸溃色“雪芳，有空带你爱人来我们家坐坐，我们毕竟同学一场，相处那么多年了。”“算了吧！我看没那必要了。雨大教授才高八斗，万人景仰，我们这些小门小户的人跟您做朋友、同学的岂不是有侮雨大教授了。再说我们又不是大人物，没有什么升值、可利用的东西。你跟我们相处，您不觉得别扭，我们还觉得呢？”“雪芳，我知道当年是我对不起你，是我贪图富贵。。。”她把手在胸前摆了摆，很不奈烦的打住了“雨教授，我今天来的目地是关于雨贞的教育问题的。”雨先生咽了一口气。不说话了。雨小雨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见梁主任在。他恭敬的行礼“梁老师好！”雪芳冲他微笑“嗯，同治学好。”雨小雨同学在房间里玩热了。头上全是汗。感觉客厅里好闷。他扭开了风扇。风扇正对着梁主任。风力很猛。吹起她那身粉给色的长裙。她手用力的压着裙角。雨先生见了。急忙站起来去调风扇。他的脚一下撞到茶几上。茶几巨晃了起来。放在茶几上的一盘水果滚了下来。他脚踩到苹果了。猛滑一脚。一下压倒在雪芳身上。雪芳见他倒来。以为他是故意的，她重重的打了他一巴掌。他心底里慌了。出于本性手抓紧了东西。一个挺身快速得站了起来。“对不起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这地太滑了。”梁主任裙子是带松紧带的，有弹性。主任的裙子就这样到了他的手上。见主任下身只剩下内裤了。她做无辜状的把手抬了起来。马上转过身“对不起啊！我不是有意的。刚才一时情急。我以为抓得是沙发布，谁知是你的裙子。对不起啊！”把衣服递了过去。雪芳又气又羞。接过裙子急忙穿了起来。雨不雨站在一旁，用手捂着嘴。瞪大眼睛望。雨先生脸红的似死猪血。艳婷拉着雨贞走出了房间。“雨贞，你快过来跟主任解释下，你为什么上课时顶撞老师？是不是那老师明摆着想欺负你啊？不要怕只管说。我们和主任都会为你做主的。”“艳婷，你乱说些什么啊？老师把学生都当做自己的孩子看，她怎么可能去欺负雨贞呢？雨贞倒底是怎么回事，你好好交待。还有那电话到底是谁接的？做人要诚实不可以说谎。”“哎！你看看你们，我以为多大点事呢？劳师动众的。你们有必要搞得这么严重吗？不就是杀了下她的威风吗？有必要追到家里来吗？那电话响了，没人接，难道我不应当去接，难道还让它一直响不停，不是？那刘老师也真是够小气的了，我还曾没见过像她这样的老师，我今天是顶了她了，她想怎么样？想来杀我还是骂我啊？我不信她敢，她要真敢来，我就放狗咬她。她先欺负我，我又没怎么着她，她活该。爸妈，主任，你们也太敏感了吧！我是受害人，我倒没说话，你们倒比我先紧张起来了，搞笑，你们大人是不是都这么爱管事。”说完从地上捡起一个苹果，在身上来回的擦了擦，放在嘴里咬了口。雨先生听完这话。气得脸红脖子粗的。一把夺过她手中的苹果。朝地上狠狠的摔去。重重的甩她一个耳瓜子，“有你这样子和长辈们说话的吗？你太不懂事了，给我老实说你为什么顶撞老师？”他说着，手又在半空里扬着，随时都可以打下来。“你打孩子，干什么？”艳婷气呼呼的坐在沙发上，双手抱在胸前，眼睛上挑，瞅着他。“孩子不能打，我们得慢慢教育，雨贞，你对主任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事情只有说出来才能解决啊？”她温柔关心的看着雨贞。雨贞看了下爸爸，她开始坦白了“这事是刘老师不对，都怪刘老师。我以前一直都是很尊敬她、听她话的。”“噢！是她不对？那她是哪儿错了啊？你好好说，要是她做得真不对，我回去就好好批评批评她，让她改正。”她仔细想了下“她错得是，那她犯的错误可就大了，她喜欢我们的语文老师了。我们语文老师长得可好看了。笑起来好可爱，我们学校里的女生可喜欢他了。刘老师自不量力。长的死丑，还想偷吃天鹅肉，不知羞，语文老师是我喜欢的，她为人师表，怎么可以跟学生争男朋友呢？你不知道那刘老师一见到他就母老虎变小猫了。”主任听她说完笑了。艳婷脸上也缓和了好多，“雨贞，你这个小屁孩子，你懂什么啊？什么男朋友，不男朋友的乱讲，他可是你老师啊？你这个小丫头不知害臊。快住嘴。”“我说的可都是心理话啊！我为什么要住嘴，我就是喜欢他，除了他，我谁都看不上眼。”“你个。。哎！嘿嘿”雨先生听一个小学三年级的孩子乳臭未干，倒满是不在乎的说喜欢，他笑了。“雨贞，那不是爱，你只是把老师当大哥哥来看，你搞错了，你才上三年级，你还不懂？”“主任，我懂，我真得懂，你们都不要把我当孩子看，小雨我们都长大了是不是啊？”小雨憨厚的点了点头“对，姐姐。我们都长大了。”“雨贞，我警告你，你明天上学就去跟刘老师道歉赔罪去，以后不能再说这样的话了，她是你老师，你要尊敬她，还有语文老师他有他自己的想法，他想跟哪个老师俩谈都行，这个你管不着，你一天是他的学生，那一辈子都是，他就像你哥哥，以后你要跟他好好学习，老师和学生也在有道德约束的，你听见没有。”雨贞白了他眼，还想反驳，见妈妈冷着脸，众人严肃样，她点了点头，不服的点了点头。心理不服气，凭什么他跟别人都行，就是不能跟我，为什么不让我喜欢他呢？我偏不。“既然事情都清楚了，那我也该回去了。”说完站起来转身走了。“雨贞快跟老师说再见。”雨贞、小雨很听话。艳婷站起来送主任。“真谢谢你啊！这么热的天还跑一趟。”“这也是我们工作的一部分。我开车的来，一点儿也不麻烦。”艳婷漾慕的望着她。雨先生心理不是滋味，百感交集，说不是什么味道来。一脸的忸怩。送走了主任。艳婷长叹了一声“年纪青青的就当上主任，丈夫又是大老板。她的日子可真是滋润。”雨先生不理她转身到厨房里去了。小雨走到艳婷跟前，倚在她的身边“妈妈，为什么刚才老师的内裤是红色的，而我的却是灰色的呢？”艳婷笑了，“傻瓜，你怎么知道梁老师的内裤是红色的呢？”“我刚才看到的，爸爸好厉害？一下子就把梁老师的裙子给脱掉了，是红色的不错，梁老师的腿好白吆！”艳婷脸微变“怎么可能呢？你又在胡说”“真的？你进房间里去了，没看到，不信你去问爸爸，梁老师内裤是红色的。”艳婷冲进厨房叫了几声，于先生走了出来。“又怎么了？”他有些不耐烦。“爸爸，梁老师的内裤是红色的吧？”他脸红，当时无语“你个小孩家在乱说什么呢？天不早了，快回去睡，明天别又像懒猫似的不愿起床”“爸爸明明是你。。。。。？”“明明是我什么？是我让你睡觉，你不想去睡是不是？小孩子这么小就整天爱说瞎话，长大了还得了”说着把他提回了房间。“艳婷，刚才小雨瞎说乱造，你别听他的。
”“是不是真的，你他谁都清楚，我累了，先去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