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伟屏障的南部是一片被诅咒的凶险之地,那里人烟稀少,大部分地区仍然残留着上古世纪战争留下的创伤。在这些陌生的土地上蕴藏着被人久已遗忘的宝藏,许多人不惜冒生命危险去寻宝。
“过来,泰达米尔。”生存在库蟒古森林里的一个部落的首领向正在练习武术的泰达米尔招手,“泰达米尔,你今年多大了?”“十九岁,首领。”“看来,是时候了。”“……?”“关于你的身世……”“我的?”“是的,孩子,你本不属于我族,当年是我从死人堆里将你抱养的。”“我是谁?我来自哪里?”泰达米尔一时间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向首领质问道。首领拍拍泰达米尔的肩膀,让他安静下来。“大概在十六年前,在铁刺山脉生活的我族内部因对武术奥义相互争夺,发生内乱,为保留我那支氏族血脉,我率领整个氏族从铁刺山脉开始向南迁徙,从此远离家乡,自成一个部落。当迁徙到嚎叫湿地时,我们发现了一桩惨案,一个部落被全部歼灭,只有一个人生存了下来,而那个人,就是在我从死人堆里捡到的孩子,你,泰达米尔。”“这么说来,我从小记忆中的那个符号,是真实存在过的?”“嗯,当时遭到灭族的你年龄还很小,我们以为你还没有特别深刻的记忆,为了不让你以后的人生都活在仇恨中,所以编造我们了谎言,让你相信那是一个幻觉。”“所以,当我向您询问起我的父母时,您都说他们有任务出去执行了。可是,首领,您都已经隐瞒了我十九年,为什么到现在又要告诉我真相?”“泰达米尔,你在我族多年,已习得我族高超的武术本领,如今我族中无一人能与你匹敌。”“所以你怕我有一天知道真相,会成为你们的忧虑。”“这是一个原因,但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我族中一直以来流传着的一个传说!”“传说?这与我有什么关系?”“那个传说中提到战神斯坦达克着将会重生降临在我族,族中的长老都认为极有可能是我们族里的人,族里的各个氏族为此纷争不断,导致部族分离,而我却对此无能为力,但看着你一天天长大,我才发现当初的部族纷争原来始于误会,现在也该终结这个纷争了。”“首领,你是说,我?”“究竟是不是,我不知道,但收养你,教授你武艺,我已经完成了我的使命,至于你自己前方的道路,相信你看过这张古老的羊皮卷之后,你就会明白了。”泰达米尔从首领手中接过羊皮卷,“传说只有战神的继承人才能看到里面的内容,希望你能有这样的好运。”首领拍拍他的肩膀,跟他挥手道别。
夜里,泰达米尔爬到树上,借着月光,慢慢铺开羊皮卷,羊皮卷瞬间被烈焰包裹,泰达米尔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被惊吓得差点掉下树,还好一个倒挂金钩才稳扎在了树上,而落到地上的羊皮卷完好无损,无丝毫被火烧过痕迹,泰达米尔下到地面,看着羊皮卷似乎明白了什么,他谨慎地再一次展开羊皮卷,先前的烈焰又出现了,这次他不再惊慌,而是镇定地看着眼前缠绕在他双手的火焰,果然,这火焰并不会伤害他,这似乎也印证了首领的猜测。
羊皮卷里记载了一场发生在上古世纪的战争:
在上古世纪之战中,代表光明和正义的一方:手持{最后的轻语}的神射手艾诺希斯和手握{无尽之刃}的战神斯坦达克率领他们的战士和子民与代表黑暗和邪恶的一方:拥有{深渊权杖}和{符文书}的妖王提丰和他的魔兵三将所率领的魔族士兵为争夺瓦洛兰大陆的支配权在风暴平原地带展开激战,这场人魔之战,持续了几个月仍不分胜负,整个瓦洛兰大陆昏天暗地,地动山摇,失去了平衡的瓦洛兰大陆,让所有生命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正当战局双方僵持阶段,神射手艾诺希斯为了不愿再见到因为战争的持续而生灵涂炭,她通过牺牲自己的方式请求神灵的帮助,结果,在神灵帮助下的一方取得了最终的胜利。自此,妖王提丰的肉身和{深渊权杖}被封印在神之峰,即后来被称作巨神峰的地方,灵魂则被封印在{符文书}中,他的魔兵三将和他们所率领的士兵则分别被镇压在瓦洛兰大陆各处。痛失爱人的战神斯坦达克由于悲伤过度,不久抱病身亡,临终前嘱咐他的子民在神射手艾诺希斯的家乡,遥远的北方雪山上为她修建了陵墓,而他则被他的子民埋葬于被后人称作宏伟屏障的地方。
泰达米尔继续铺开羊皮卷,只见上面空无一字,正当他疑惑时,他看到了那里呈现出的影像:符文书中提丰的灵魂被人释放出来,接着那人成了国王,熊熊燃烧的战火映红了瓦洛兰大陆的天空,复活的魔兵三将横行于世间,接着提丰复活了,瓦洛兰大陆的生灵又重新处于水深火热之间……
此刻的泰达米尔控制不住自己愤怒的心情,他决不允许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再次发生在他或者其他人身上,于是他下定决心去阻止提丰的复活,但是赤手空拳的他首先要找到足以强大的利器,这时,他想到了部落古老的埋葬仪式,当部落有战士在狩猎中战死,埋葬他的时候都会把他的兵器放在他的身边作为随葬品,作为战士的荣耀,如果战神斯坦达克真的埋葬在宏伟屏障,那么他的兵器{无尽之刃}也一定在那里。有了目标的泰达米尔兴奋得整夜都睡不着觉。
第二天,泰达米尔向部落首领辞别,首领以最隆重的仪式为他祈福祷告,然后送了他一件祖传的铠甲,{狂徒铠甲},据说它拥有强化和治疗的能力。穿上{狂徒铠甲}的泰达米尔自此踏上新的人生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