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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夜探将军府

“发生了什么事?”江梓青欲坐直身子,却发现没什么力气。

温怜影手心渗出冷汗,心想:“看来苦然草并不是唯一的毒药成分,这下糟了,亦或是我用药的方法不对?”

“温庄主?你在吗?”江梓青急道。

“嗯。”温怜影扶她坐起,道:“其实没有什么事,只不过…..中了毒…..”

“中毒?!”江梓青感觉脑子嗡嗡作响,大呼道:“不可能!我怎么会中毒?我…我要去找师父,快,带我去找师父!”

“江姑娘,你先不要激动,现下你病情不稳,不宜奔波,还是先在此静养,待我研究出你的病情,再做打算也不迟。”温怜影安慰道。

“你?我凭什么相信你!你又不是大夫。还有,其他人呢?他们,他们怎么….不在?”江梓青拉住床帘,勉强坐了起来,大滴的汗珠从她的额头渗落。

“江姑娘,他们已经走了,现在你只有选择相信我!”温怜影道。

“你……”江梓青伸出双手,欲起身下床,她急急忙忙道:“好!你不带我去找师父,我自己去!”

“你现在连门都出不去,怎么去找你师父。”温怜影急忙扶住她,柔声道:“好了,好了,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已经发现了你中的是什么毒,只不过….只不过一时没有找出解药,其实你中的也不是什么罕见的毒,你先躺下,不要太激动。”

江梓青心里也明白,其实自己根本就走不出这个门,现下也只得听从温怜影的安排,只不过这一切实在是太可气了,怎么自己睡了一觉就中毒了呢?究竟是什么人要和她过不去呢?其他的人都去哪里了?这一切的一切突然一齐涌入她的脑中,尤其是眼睛突然看不清楚,这更使她心烦意乱。重新躺下后,她开始沉默,也许在用安静做无声的抗议。

温怜影看着她,心里也不是滋味,不过他此时的任务,是尽快找出解药,所以他也没有心情和江梓青再争辩下去,看她沉默了,温怜影没有再说话,他轻轻的关上了房门,在院子里的那张石桌边坐了下来。

接下来的几天,江梓青没有什么异常举动,只不过她完全变了个样子,就像一个玩偶一样,既没有表情,也不再说话。

温怜影无奈,也只得任由她这个样子。

雨夜,淅淅沥沥的雨点打在阶前,从前的每一个雨夜,温怜影都会在窗前看雨,直到下半夜才入睡。这一天也不例外。在窗前伫立良久,温怜影叹了口气,他轻轻合上房门,过去查看江梓青房里的门窗是否关好,当他推开房门的一刹那,他看见了窗前站着一个人。

江梓青听见异动,转过身来。

温怜影道:“我….来看看门窗有没有关好。”

江梓青依然没有说话。

温怜影走进屋子,道:“你是不是在生气?”

江梓青忽然笑了笑,缓缓道:“我有种特别的感觉,有人在陪我听雨。和我一样的视线,一样的心情,一样的频率。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这个和我一起听雨的人,默默的在我的身边,无声的注视着我,陪着我,让我感到很安全。”

温怜影的眼眶有些湿润。他强忍泪水,道:“我相信一定有这么一个人存在。不过,雨很大,我还是替你把窗子关上,如果着凉了,对你的病情更加不利。”

“不用了,你关上窗,我就感受不到了。我感觉不到这个人的气息,只有在雨夜,他才在我的身边。”江梓青道。

“江姑娘,我相信你说的那个人一直都在。”温怜影道,“不管晴天还是雨天,这个人一定一直都在你的身边。好了,不要任性了,快回去躺下吧。”

“是吗?真的吗?”听了他的话,江梓青的心情似乎好了很多,竟然听了他的话,乖乖躺下。温怜影关好窗子,走出房门,雨依然在下,温怜影仰起头,不知雨水还是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他在雨中,默默地走进自己的房间。

缘起缘灭,原来并不需要言语,不论眼神还是心跳,即使是呼吸的频率,也能够感受到。这就是人间的奇迹。

雨仍然下个不停,顾珩西、舞回雪和明河云仍然在马车中颠簸,此时他们都有些疲惫,紧闭双眼,似乎都已经入睡了。但却没有一个人真正睡着,在这样的雨夜,各怀心事的人,又怎么能够安然入睡呢?深夜里,每一个灵魂都变得脆弱,这时候,越怕醒着反而越清醒。

不过他们都没有互相打扰,没有人说话,只有急步的马蹄声不停拍打着路面。

再深的夜都会过去,再难等待的黎明最终还是会到来。马车似乎慢慢停了下来。

“禀少主人,我们已经接近京城了。”孟大的声音惊醒了他们。

顾珩西打了个呵欠,道:“这些地界果然都是天子脚下,我们只赶不到一天的路,就已经快到京城了。”

明河云道:“正是如此。不过我带来的马都是极好的,所以速度自然也有些惊人。”

顾珩西看了看舞回雪,道:“有时候我真有些佩服你,你和我们同样奔波,怎么一点疲惫的样子也没有。”

舞回雪淡淡道:“我一向如此,少操心,少管闲事,你就不会像现在活得这么累了。”

顾珩西哑然失笑道:“你管的闲事还少?我去哪上的茅房你都清楚吧?”

明河云此时笑得快要满地找牙了,他指着顾珩西道:“顾....顾兄,你说的实在在理,在理!”

舞回雪却没有笑,她依旧淡淡道:“我确实很清楚。并且我不觉得有什么好笑。”

顾珩西摆摆手,道:“算了算了,和女人开玩笑,只会让自己变成玩笑。我们还是赶紧办正事吧,温兄此刻一定心急如焚。”

明河云道:“这事好办。司徒晋风树大招风,他的府邸肯定是最招摇的那一个。”

可是他却想错了。司徒晋风的府邸简直太难找了。在京城这么一个热闹的不能再热闹,繁华的不能再繁华的地方,竟然没有人知道位极人臣的司徒将军究竟住在哪里,这件事实在是让人无法理解。

但它却发生了。

让孟大他们把马牵进了客栈以后,三个人简直是在不停兜圈子。即使是分头行事,也无法打听到司徒晋风的住地。

在茶楼上,顾珩西简直要把肺气炸了。“竟然有这种事?难道司徒晋风并不住在京城?”

“这怎么可能?国在将在。这么重要的官员,不住在京城,太可笑了吧。”明河云道。

正在愁眉不展之际,却看见有人正踏着楼梯,向他们这边走来,这个人很引人注目,只因她肤白貌美,一袭白衣,冷傲至极,在冷傲的程度上,似乎犹胜舞回雪。舞回雪只看了她一眼,便差点惊叫起来。

那女子向舞回雪递了一个眼神,舞回雪便将惊讶压了回去。顾珩西和明河云此刻自然是不会注意到舞回雪细微的表情变化。因为此刻,楼上茶座所有的人的目光都被这女子吸引了过去。

那女子慢慢地在他们的邻座坐下,道:“小二,你们的特制花雕,将军很喜欢喝,马上再送几坛到将军的府上,怠慢不得。”她说起话来有点慢,带有一点特有的鼻音,但是却让人听起来非常舒服。顾珩西觉得声音似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在哪听过。

小二马上过来招呼道:“是,是。不过这将军的府邸,小民怕是....怕是寻不到啊。”

听见将军两个字,三人立刻竖起了耳朵。

白衣女子道:“听闻水穷处,无霜但有雾。红蓼花无数,绿柳楼边驻。真是个好地方。好了,你且就这样送过去吧。”说完,她施施然离开了。留下小二在那里干瞪眼。

顾珩西心想:“这事太凑巧,她分明是特意过来告诉我们司徒晋风的住处。莫非她一直知道我们的行踪?不可能,凭我们几个人的功力,不可能被人跟踪还不自知的。”

明河云皱了皱眉,道:“顾兄,情况似乎不妙,现有龙潭虎穴,闯还是不闯?”

舞回雪却有些心神不宁。

顾珩西道:“闯!当然要闯!别忘了我们是怎么答应温兄的,而且这个司徒晋风看起来有点意思,你没有兴致去瞧瞧吗?”

明河云道:“文韬武略,想必是一代奇才,岂能错过?”

顾珩西拿起剑,道:“走!”

三人立刻走下茶楼,那白衣女子早已不知去向,顾珩西道:“蓼花倒是很寻常,可是这绿柳何处寻得呢?”

明河云思量片刻,道:“城郊之处多蓼花,我想我们先去得蓼花盛开之处,再做打算。”

顾珩西点点头,他向身后扫了一眼,惊讶道:“不好!回雪不见了!”

明河云四处张望,笑道:“太奇怪了,听闻这舞姑娘寸步不离你身边的嘛,哦....不会是你刚才看那白衣女太过入神,现在舞姑娘恐怕是气不打一处来了。惨了惨了。”

顾珩西道:“明少爷,你不要开我的玩笑了,舞回雪的脾气一向古怪,我倒也见怪不怪。不过,她从不管人家的是非,自然自己也不会惹上是非,姑且不用为她担心。”

明河云道:“那倒是,我们还是先探得司徒晋风的住处,等夜深了好去寻找琴谱的下落。”

顾珩西道:“没错。不过现下要辛苦辛苦少爷你,不要叫上你的一大群跟班。”

明河云拍了拍手,用手比划道:“那是自然,我们飞檐走壁,看谁比较快。”

两人于是疾步向城郊赶去。

舞回雪自然不可能走得那么快,她之所以避开,是因为她看见了一个人。

在茶楼边上的窄巷,舞回雪见到了她,一袭白衣。

“见过大师姐。”舞回雪行礼道。

云妙姜转过身来,微笑道:“回雪,你没和温庄主在一块儿,真是让我吃惊。”

舞回雪冷笑道:“你早知我和温庄主并无半点意思。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云妙姜道:“但我听蘋烟说,你可是以和温怜影回怜影庄的理由出楼来的,你还带走了好几个人,是吗?”

舞回雪道:“是又如何。二师姐一向和我不睦,她自然会添油加醋一番。”

云妙姜摇摇头,道:“蘋烟说的句句属实。你实在是太任性了,我们独倚楼的喜帖已经发出去了,当日是你自己说要嫁到怜影庄的,你和温庄主都不是小孩子了,怎么如此胡闹!”

舞回雪道:“这件事你们不用管了,我和温庄主自有安排。”

云妙姜有些薄怒:“独倚楼的声誉,岂是你们可以随意安排的?当年师父就是对你太纵容了,你才会如此没有规矩,说!你究竟想怎么样?独倚楼的待嫁之女,整日跟着‘惊风门’的小子,传到江湖上我们怎么立足?”

舞回雪冷冷道:“我们独倚楼一向行事在规矩之外,师父从来也不把江湖中人看在眼里,怎么大师姐你却如此在意?我行我素是我们独倚楼的作风,大师姐怎么好似忘得干净?我看大师姐分明是有别的企图。”

云妙姜叹了口气,道:“小师妹啊小师妹,你如此行事,早晚是要吃亏的。况且这‘惊风门’的小子分明一颗心长在别人身上,你要执迷不悟到什么时候?”

舞回雪道:“我待顾郎的好若有十分,他能报我三分,我便不觉得痛苦。”

云妙姜不置可否的一笑,道:“若是分毫没有呢?”

舞回雪道:“喜欢一个人,就是要成为他的习惯。若是不能执著付出,就不要奢求什么回报了。不过大师姐你一向不问情事,自然不会了解付出的快乐远甚于收获。”

云妙姜正色道:“小师妹你一向多情,我不和你争辩这些。连师父都接纳得了你,我云妙姜作为一楼之主,不会没有容人之量。只希望你好自为之。”

舞回雪点点头,皱眉道:“不过大师姐此番怎么会在这里出现?还要给我们指路,莫不是有另外的打算?”

云妙姜道:“我在这里出现自然有我的理由,此番‘琴魔大会’,我们一定要拿回属于我们的剑,‘凤呈’‘楚梅’决不能再留在‘烟浪阁’。”她顿了顿,缓缓道:“明河云也来了,很好。琴谱是吗?我就让你们先找到,这样我就不必费一番周折了。”

舞回雪道:”大师姐果然在跟踪我们。”

云妙姜摇摇头,道:“跟踪你们,何须我亲自出手。好了,回雪,你要时刻记得自己是独倚楼的人,你和顾珩西的事我可以不管,但是你要是损害了独倚楼的利益,我想师父在九泉之下,也不能原谅你。”

舞回雪道:“这个你可以放心,我舞回雪一向是个有原则的人。”

云妙姜道:“那就好。我还有事要办,先走一步。”

舞回雪点点头,云妙姜已经离开了她的视线。

舞回雪走出巷口,红蓼绿柳,有个场景突然闪过她的脑海。她亦疾步赶往城郊。

蓼花开得很盛,却不见一棵绿柳,这下顾珩西和明河云有些懊恼。

“听闻水穷处,无霜但有雾。水穷处,有雾!这说的是什么地方,这里分明是一片湖滩,根本看不见尽头。”顾珩西在湖边蹲了下来,愁眉不展。

“哎,我发誓这是我听说过的最奇怪的朝臣。又不是什么隐士,还让人大费周折。”明河云道。

“人家又没请我们来,倒也不算很失礼,哦?”顾珩西仰天长叹。

“你们可真是不怎么灵光,水穷处一定是水的尽头吗?水的开端不可以吗?”舞回雪翩翩而来。

“你从哪冒出来的?再说了,你看湖这边有绿柳吗?有吗?有吗?”顾珩西突然顿住,就在他一顿乱指的时候,居然真的看见了绿柳。

一排嫩绿的垂柳,就在他们身后两山的夹缝间,三人欣喜万分,奔过去一看,竟是个小小山谷,不过既没有牌匾,也没有指示,更是没看见一个家丁。

此时天色将晚,舞回雪道:“这个司徒晋风真不大气,一国之将却搞得像巫蛊之士。谁知道他的山谷里会不会有些邪门歪道,奇门异术。”

顾珩西道:“住在这么样地方的人,我倒是认为心术很正,林和靖梅妻鹤子,一向孤傲,谁又能说他不是坦荡之人呢?”

明河云道:“顾兄说的极是。你们女人就是喜欢看表面,表面光鲜的就一定是君子吗?”

舞回雪冷冷道:“那倒是。至少你明公子就不一定。”

顾珩西道:“我看还是先进谷再说,情况不明,大家一切小心。”

不过出乎三人的意料,这里简直太平常了,既没有什么奇门异术,也没有暗道机关,从他们踏进山谷中开始,就一直绷紧了神经,随着渐渐走进山谷,一座木制的宅院映入他们的眼帘。不过这谷中太安静,简直连一个走动的人也没有,房门紧闭,院中种了许多花草,在夕阳的余晖下,每一朵花都染上金色的光泽,显得格外的写意。

闪身避入院中偏东边的一棵老槐,三人密切注视着这处院落。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可是这里安静的连蚊子飞过都听得清清楚楚。

三人都有些倦怠了,而此时夜色也渐渐的覆盖了这个山谷,苍穹开始明晰起来,星星也异常闪亮。

这时,谷中出现一丝异动,似是踏过草丛发出的咝咝声,“夫人,您小心些。”一个莞尔的声音传入了他们的耳中。

接着一个浑厚的声音道:“素卿,你一定要把夫人扶好了,这里路暗,把灯举高些。”

“是,将军。”那女子答道。

三人屏气凝神,听见司徒晋风的声音,大家都紧张又好奇。

突然,院子里的灯一下子全都点了起来,几个仆人在院子里穿梭来去,异常热闹。三人睁大了眼睛,只见一个文士打扮的男人,剑眉阔唇,肤色白皙,神色和蔼。莫不是这就是司徒将军?

三人互看一眼,皆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一个俏婢挽着那位夫人,直接走进房间去了,并未看清楚她们的样子。司徒晋风命仆人摆好桌凳,疲惫地在院中落座,一边掸掸身上的灰尘,一边看看月色,叹了口气。

三人不敢轻举妄动,顾珩西轻声道:“现在院子里太亮,不宜行动,待得他们将灯悉数熄灭后,我们不要惊动他们,分头寻找,找到琴谱便出来会合,如何?”

舞回雪对顾珩西道:“在这里的三个人,只有顾郎不擅音律,你可认得那琴谱?”

明河云道:“我写的琴谱,分明只有我认得,你即使是通音律,亦不可能认得。现在想来,虽不知道司徒晋风为什么要抢走我的琴谱,不过即使抢走了,对他应该也没什么价值才对。”

这时,一阵醉人的琴音从房中传了出来,这琴音直将人带入江南采莲的美好景致中,似乎采莲女莞尔的笑声都依稀可闻,只听的人心旷神怡,莫不泰然。

明河云惊喜道:“果真是‘若耶曲’!不过弹的时断时续,分明还是不得要领,不过已经很出乎我的意料了。”

舞回雪感叹道:“果然此人的琴技应在我之上。”

顾珩西道:“恩,我倒是听不出其中之妙,不过,很显然,琴谱就在这个弹琴的人手上,我们不必费力去寻了。”

这时,司徒晋风亦走进房中,只听得房中琴音骤停,人影依稀。

“夫人,这琴谱可和你的心意。”司徒晋风问道。

与他对坐的女子微微点了点头,声如细蚊地说道:“只是我仍不能尽数明白这琴谱的细微部分。”

“夫人你精通音律,想必不需多时,定能够参透这琴谱。”司徒晋风安慰道。

“不知将军是从何得来这琴谱?若是能知道出处,我必要向这写谱之人讨教一番。”司徒夫人叹道。

“这不过是偶然得来,不知出处,夫人你冰雪聪明,假以时日,一定能够参透的。”司徒晋风笑答。

“原来司徒晋风抢走我的琴谱只是为了讨好他的夫人!真是气死我也。这...这简直太离谱太.....”明河云听了这些话自然气不打一处来。

“俗话说‘英雄气短,儿女情长。’不过这司徒晋风竟然是‘英雄气不短,儿女情更长。’奇也,怪也。”顾珩西皱眉道。

“特别之人自有特别之处,若是天下的人都按常理生活,还有什么乐趣。”舞回雪淡淡道。

“不过,现在琴谱在司徒将军的房中,恐怕是相当地棘手。”顾珩西若有所思。

“既然司徒将军这么爱他的妻子,只有委屈司徒夫人一下了。”舞回雪道。

“这恐怕不是英雄所为吧,我看倒不如挑明了,直接向司徒将军说明,实在不行只有动手。”顾珩西对舞回雪挥挥手。

“怜香惜玉虽是顾郎你的本性,不过可惜,夫人早已名花有主,我看还是我的方法最好,干脆利落。”舞回雪道。

“我亦认为直接向司徒晋风挑明更好,君子坦荡荡,明人何必做暗事。”明河云道。

正在商量之时,听得门响,司徒晋风走出房门,见月色正好,心情爽利,道:“素卿,拿两瓶好酒来。”

“是,将军。”那俏婢答应一声便径自去了。

“在下听闻独饮易醉,这里有二三好友,不知将军可否赏口酒喝?”顾珩西揽剑走了出来。

司徒晋风起身道:“擅闯将军府,不知各位可知是为何罪?”

明河云笑道:“我等皆知有罪,却恰恰不知是何罪。将军文武双全,还望指点一二。”

司徒晋风道:“哦.....原来是明公子。我早知你会来,却恰恰不知道你来的这样早。不过也好,我夫人正在钻研你的琴谱,这下你来了,我想她一定很高兴。”

明河云想了想,道:“她也许很高兴,不过不知道夫人知道你的琴谱是怎么得来的,还会不会那样高兴?”

司徒晋风朗声道:“笑话!这琴谱不是明公子你亲手奉上的吗?我的手下确实野蛮了点,但却没想到极剑山庄的武功也不过如此。自古成王败寇,我想就是明老爷子知道了,也会教训你办事不利。”

顾珩西正色道:“司徒将军,以多欺少不知道是江湖哪派的规矩,况且明少爷身有顽疾,自然不可能是你的对手。”

“将军,酒拿来了....”素卿手里提着酒,却看见三人围着司徒晋风,这一惊吓,使得她手中的酒盅“啪”的一声砸碎在地上,这一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有.....有刺客....快.....”

“素卿,别惊吓到夫人!”司徒晋风急忙走过去,正要叫住她。

“素卿,发生了什么事?”门吱呀一声开了,司徒夫人已然走了出来。

她穿着一件月牙色的裙装,乌黑的长发上别着一支银簪,淡淡的神色,瘦削的脸庞,柔弱的神色中透着一丝坚毅。

顾珩西呆住了,这个人,是他没见着的时候很想念,见着的时候又只想避开的人。

很显然,她也注意到了顾珩西,“你......小顾.....真的是你.....”

顾珩西正要答应,她却赶忙把门合上。

顾珩西一腔热血直冲脑门,他走上前去,不停的敲门:“陌泠,陌泠,你快开门啊,我是小顾,你没看错,真的,快开门!陌泠!快把门打开!.....”

一时之间,众人的神色皆有些震惊,只有顾珩西依然在不停的敲着门,可是房间里面却不再有任何声音,就好像把石头不停的扔进平静的湖面,连一丝水波也很快漾去,一切都是那么平静。

“原来竟是她....”舞回雪心中思量着,神色依然淡然。

“你在做什么!快住手!”司徒晋风还是有些懵,他赶忙拉住顾珩西。

“放开我!”顾珩西甩开他的手,仍然在不停的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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