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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琴魔不是魔

按照那小二哥的说法,果真有个驿站,只不过这个驿站实在有些简陋,看起来不会有什么好马可买了。

江梓青道:“啧啧,在这样的地方,看来我们只得先买些劣马,到了下个驿站再换好的坐骑了。”

四人皆表示十分失望。

突然,顾珩西道:“你们仔细听,好马来了。”

大家立即屏气凝神,果听得远处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像是个马队,四人神色一亮,皆看着北边方向。

这时两匹黑马飞奔而来,中间有一辆华贵的白色马车,后面还跟着两匹棕马,他们看起来像是十分着急的样子,往前方赶去,扬起一路尘土。

这几匹马,一看就是良驹,线条优美,腿力苍劲,鬃毛油光发亮。

顾珩西对三人笑了笑,闪身拦在道前,那些马受了惊,马上的人被迫收缰,马儿不断嘶鸣,马上的人也面露愠色,道:“你是何人?为何要拦住我们的马!”

顾珩西笑道:“哦。也没有什么,不过在这么冷清的地方,看见这么华丽的马队,在下和几位朋友只不过想看看能不能搭个顺风车而已。”

刚才问话的那彪形大汉抱拳道:“朋友,我们已经没有多余的坐骑,想必你们也看到了。实在是对不住了。”

顾珩西道:“坐骑当然是没有,不过这辆马车这么大……”

那彪形大汉道:“我们的马车也已坐满了,朋友,请让路,我们还有急事!”

温怜影突然对江梓青道:“江姑娘,你坐惯马车,你看这马车像坐满人的吗?”

江梓青道:“这马车的帷幕飘盈,行车颠簸,分明还很空闲。”

舞回雪道:“不错,这马车途径之处,辙痕尚浅,又怎么会坐满人呢?”

那大汉面露难色,道:“你们到底让不让开!耽误了我们的事,我们可不客气了!”

突然马车上传来一个声音,道:“让他们上来吧。”这声音非常羸弱,一听就是久病之人。

那彪形大汉道:“可是,少主人…..”

那声音又道:“出门靠朋友,我们岂能如此….如此….没有气量,丢了….我爹的脸面!”

那彪形大汉只得答道:“是!少主人!”又对他四人道:“你们请吧,只是我们少主人身子有病,各位多照顾些。”

顾珩西正色道:“你家少主人虽然有病,倒丝毫不掩盖他的豪气,在下等人在此谢过。”

于是四人登上了那辆马车,才发现这马车真的很大,而马车的最里边,坐着一个白衣少年,这少年脸色煞白,毫无血色,但面目和善,他勉强拱手道:“招待不周,四位莫怪,若不嫌弃,就与在下同乘吧。”

温怜影心想:“这少年看起来像是气血不足,内力受损,伤势未愈,这样的病最不得颠簸,但这车却颠得如此厉害,更奇怪的是他这双眼睛,分明十分有神,看来得小心才是。”

此时顾珩西已笑道:“兄台你真是客气了,你本有病在身,我们自不应当叨扰,不过此地实在偏僻,只好暂借你的马车,等到了下一个驿站,我们自会离开。”

那少年道:“无妨无妨,在下这病已经很久了,一时半刻死不了的。你们随意吧。”

江梓青道:“刚才他们叫你少主人,不知是哪家门下?”

舞回雪道:“你何必关心别人那么多事,况且这位公子气血两亏,你还是让他消停些,莫耗了剩下的这点真气。

江梓青一时语塞,只得不服气的闭嘴了。

那少年勉力笑了笑,便似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此时这几辆马车仍然一路向南狂奔,渐渐走出这片荒凉地带,眼见着就要进城了,这一路上四个人皆闭目养神,此时温怜影突道:“这里进了城便是山西坞城,坞城一向繁华,我看我们必能寻得良驹。”

江梓青道:“坞城是个好地方啊,我定要在此好好的休息几天,坐了这么久的船,感觉踩在路上就似踩在棉花上。”

舞回雪道:“不过就是个普通的城,难道还会有什么新鲜的吗?”

顾珩西道:“此言差矣。坞城又称桃花城,一向都是烟柳繁华地,我看江姑娘的建议很符合我现下的想法。温兄你觉得呢?”

温怜影微笑道:“唐寅诗云: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桃花之城自是满眼春意….满眼春意。”

舞回雪不耐烦道:“你们啰啰嗦嗦的说些有的没的,倒不如赶紧下车办正事。”

江梓青道:“看不出舞姑娘长得这么诗琴画意的,却只是个不解风情之人,温兄,看人果然不能只看外表。”

此时,昏睡的少年略略的睁一睁眼。

顾珩西向那少年道:“这位小公子,在下看你的身子尚虚,实不宜长途奔波呀。”这顾珩西一向喜欢豪气之人,他见这少年虽已病入膏肓,但还是豪气干云,心里已经对他多了几分好感。

那少年长叹了一口气,缓缓道:“小弟从小就得了这气血之症,家父家母从来没有让小弟出过门,只是这次听闻‘琴魔大会’将至,又得知‘落梅谷’的梅姑娘也会在‘琴魔大会’出现,才特意来向她求医的。”

舞回雪喜道:“你说的梅姑娘可是梅二姑娘梅涧心?”

那少年奇道:“正是。莫非这位姐姐认识?”

舞回雪笑道:“何止是认识,这丫头是我的发小。不过这死丫头一向脾气古怪,你去找她,说不得会碰什么钉子。”

那少年落寞道:“都听说梅姑娘医术精湛,脾气古怪,看来是真的了。”

江梓青不满道:“既然是你的发小,还有你不能做的人情吗?”

舞回雪道:“我何必管这闲事,那丫头的脾气,我能不看就不看。”

江梓青愤然道:“行走江湖,都是朋友相帮。不知道你们‘独倚楼’的人都怎么了,一个个都自私自利的很。”

舞回雪冷然道:“这世上,只有一个人,我舞回雪管得,其他人的死活,与我何干?”

江梓青怒瞪顾珩西一眼,顾珩西顿时觉得自己的脸好似红了一红。

温怜影道:“小兄弟你也不用着急,在下听闻梅姑娘生无所好,但酷爱抚琴,若是你能献上她想要的琴谱,你的病就有救了。”

那少年喜道:“此话当真?”不过瞬间又黯然道:“在下家中世代尚武,无人喜好舞文弄墨,更别提琴棋书画了,梅姑娘喜欢的琴谱,要到哪里去找呢?”

这时听得那骑在前头的彪形大汉道:“少主人,我们已到坞城城口了。”

那少年向四人道:“各位兄长、姐姐们见多识广,小弟盼能与四位同行,也许梅姑娘会看在这位姐姐的份上,同意小弟的请求也未必。”

舞回雪道:“梅丫头脾气古怪,她救不救你,不在我,在于她的心情。”

温怜影心想:“此人尚有大疑问,我何不将计就计,看看他究竟所为何事。”

江梓青道:“某些个人,你就不用求她了,天塌下来,她就为一个人顶着。小兄弟,你放心,这件事我自有办法,你跟着姐姐我,保证没错的。”

那少年面露感激之情,就要拜下,道:“山西梨云派定不忘姐姐的大恩!”

顾珩西此时似乎也察觉到了些什么。

江梓青心想:“梨云派?这是个什么派?”尴尬道:“客气客气。我叫江梓青,乃‘烟浪阁’门下,若不嫌弃,称我青姐吧。”

温怜影心想:“这丫头,迟早毁在没有江湖经验上。”

那少年道:“原来是‘烟浪阁’的弟子,真是令人仰慕。”

江梓青不免心里有些得意。

顾珩西却冷峻不禁,道:“你要称这小丫头做青姐?我看你们年龄相仿,某些人还会不要托大的为好。”

江梓青道:“要你管!”

那少年道:“在我山西境内,在下自当做东,各位若不介意,就在这坞城休息几日,让小弟尽一尽地主之谊。”

江梓青道:“正有此意,那恭敬不如从命了。”她转又向其他人道:“你们有什么打算?”

顾珩西和温怜影都点点头,舞回雪亦没有反对。

那少年突然使出一把飞刀,将帘子钉在木门上,那几个彪形大汉立马勒马停住,带头的那个下马走到马车前,恭敬道:“少主人有何吩咐。”

那少年道:“我们路途奔波,在此歇息几日再走,孟大,去‘迎客卿’定几间上房,招呼这几位朋友。”

孟大道:“是!少主人。”

要说这坞城被称为桃花城真是一点不差,虽处山西境内,但却是一片江南景致,城里城外,竟仿佛相隔千里,令众人皆生由北境顿入南疆之感。此时正是傍晚,天边的晚霞似锦,流彩非凡,路上灯影摇晃,夜市人影涌动,轻衫薄履,巧笑倩兮,当真是宛如梦境。

当马车终于停下来的时候,众人跳下车,孟大已经等在门口,他恭敬地走过来,大家才发现,原来这马车竟是两边打通的,后面的只不过是个门而已。孟大打开后门,搀起那少年,其余三人亦下马,一行九人浩浩荡荡的走进这间叫做‘迎客卿’的酒楼。

小二殷勤的过来招呼,道:“各位的房间已准备好了,是否现在就摆上酒菜?”

那少年拱手道:“小二哥,请把你们这里最好的菜,最好的酒都拿出来,再给我们选个靠窗的位子。”

江梓青看着少年温文尔雅,谦逊有礼,心里生出许多好感。

那几名大汉另寻位子,坐在靠近楼梯口的一桌。江梓青五人则在靠窗一处坐定。

温怜影道:“在下等人多谢小兄弟你的招待了,对了,不知小兄弟怎么称呼?”

那少年道:“客气客气,在下明….何。不知…各位如何称呼?”

这一刻的犹疑已被温怜影看在眼里。他不动声色道:“哦….原来是明兄弟,幸会幸会。在下温连。”他又指了指顾珩西道:“这位是顾恒,江姑娘你已经知道了,另一位是舞惠舞姑娘。”

顾珩西懂得了温怜影的意思,心里暗自发笑。舞回雪反正也不关心这些事,仍然面无表情,只不过江梓青却气炸了,心想温怜影实在过分,不但故意隐瞒姓名,还满口都是讥讽的味道。

江梓青正要发作,温怜影笑道:“啊,明兄弟,既然到了山西地界吃东西,不知道有什么特色美食呢?”

顾珩西也马上接道:“还有啊,既然坞城号称桃花城,不知道城内哪家楼里的姑娘比较好呢?”

温怜影和顾珩西对视一笑。

那叫明何的少年此时却有些吞吞吐吐,道:“这个嘛,这个,小弟我久病在身,温兄和顾兄所提,恐怕小弟很难相告了,不如我们把小二哥请来,再慢慢的问清楚如何?”

顾珩西笑道:“啊,不过也是。温兄啊,人家从来不出门的嘛,又怎么会知道我们想要问的呢?”

那少年尴尬的笑笑。

温怜影点点头,道:“唐突了,唐突了。想必小二哥已为我们准备了这里的特色菜。咱们还是快些吃了,早点休息,明日好好游一游这桃花之城。”

说到坞城,则必须提到这‘迎客卿’,它是坞城最大的客栈,前面做酒楼,客来客往,热闹非凡,后面的栈房,则是小院落的结构,晚饭后,一行九人跟随掌柜的进入东边一个较大的院落里,当大家踏进这个院子的时候,才发现这里的环境十分可爱,是哪一种可爱呢?刚进门,你感觉到的是朴实,那是一种华丽的朴实,就像一个绝色美人,虽然不施粉黛,但还是气质高洁,美得纯粹。院中的石桌石凳都是淡淡虎纹,用手摸上去纤尘不染,门外的竹灯笼,闪着莹亮朦胧的光。走进去以后,你感觉到的是温和,满地白桃花的花瓣铺的正好,香味不浓不淡,仿似和你的身心融为一体,就像一种极好的香水,她融入你,而不是掩盖你,她让你感觉到自然舒畅。每个人都好像被这景色吸引住了,半天没有挪开一步。

掌柜道:“这里是我们最好的房间,只有贵客来的时候才会开启,今日听闻明少爷到此,我们特意准备的,不知各位习不习惯?”

“不对?总有哪里不对?”温怜影反复问自己,却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那种舒适的感觉让他什么也想不到。

明少爷对掌柜的道:“很好,多谢了。你先下去吧。”

掌柜的依言而退。

明少爷对大家说:“温兄和顾兄的屋子在东厢房,青姐姐和舞姐姐的屋子在西厢房,我住北厢房,这几位弟兄住南厢房,不知各位满意否?”

四人只觉舒畅,更无反对。江梓青只觉脚步如此轻盈,仿佛要飞起来了,在看舞回雪,也是满脸喜色,两人竟然互相不觉得碍眼了。

这样的夜色,这样的美好,让所有的人忘却深深埋下的仇恨,忘却苦苦追求的理想,忘记日夜惦记的人,甚至忘记了自身的存在。

夜已深了,更添一段琴声。江梓青看着窗外的月色,听到这骤然响起,却一点也不唐突的琴声,就似催眠之术一般,她很快睡去,甚至连梦,也没有来得及做。

琴声柔而美,轻而飘,淡而奇,听者无不悦然。

对了,这是什么声音?

呼呼如风鸣,潺潺如流水,又潇潇如暮雨。

突然,响起的拍掌声,打断这里一切的宁静。

“好琴音,好剑法!”这人不用听也知道是温怜影。

“嘘.......”那练剑的人没有回头,只是发出一声很淡的提醒,“你吵醒了这只蝴蝶。”

温怜影道:“吵醒蝴蝶,没有什么了不起,我只怕是再也吵不醒我的三个朋友了!”

“哦......不会。他们只是睡着了。该醒的时候就会醒。”那人轻声道。

温怜影看着月色,朗声道:“世人对琴魔有很多种猜测。有人说,她一定是貌若天仙,不问江湖事的武林高手;也有人说,她一定是出身世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闺阁淑女;更有人说,他也许是退隐江湖,终日与音律为伴的山野老人。但他们再也猜不到,琴魔原来是一个喜欢装病的卑鄙少年!”

明何哈哈一笑,转过身来,道:“哎,温兄,咱们不是彼此彼此吗?我对你隐瞒的身份,你不是早就发现了吗?现在何必来找小弟的晦气。”

“要不是今天你做戏有点过分了,我也不会想到琴魔原来出自极剑山庄,更没有想到,就是极剑山庄的少主人——你!明河云!”温怜影淡淡笑道。

“现在你知道了也没什么不好。这次的‘琴魔大会’,我也还是要去看热闹的,上次冒充我的那个人,我很不满意。琴技简直连我的书童都不如。”明河云慢悠悠道。

温怜影道:“你不好奇我是怎么躲过你的‘梨花霄’的吗,又是怎么发现你的身份的?”

明河云道:“一个人看破了我的真实身份,我正求之不得。可惜这样的人实在是太少了些。温兄碰巧是其中一个,为了这个,我们也得坐下来喝一杯?”

温怜影听过很多人回答他的问题,但是这个明河云的方式实在是有些新奇。他忍不住点点头,坐了下来。

明河云一踢脚下的石凳,那石桌便自动的四下打开,里面,竟然是一缸子的酒,上面浮着两个木捞子。

明河云道:“每遇到一个识破我身份的人,我都会和他分享一缸酒。现在你面前的这缸酒藏了多少年,我就有多久没有遇上这样的人了。”

温怜影大笑三声,又大笑三声,道:“你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这缸酒看着至少也有六七个年头了,莫不是你上次喝酒的时候还是个十岁的孩子吧?”

明河云却没有笑,他正色道:“不错。上一次喝酒我确实只有十岁,但是和我一起喝酒的人却有九十岁了。”

温怜影奇道:“哦?十岁的琴魔?未免太有些狂妄了。”

明河云道:“人生在世,有很多事情是你想做却做不了的,而有些事是你不想做却随随便便就能做到的。温兄,你说是不是?”

温怜影道:“你这么说,倒好像认为琴魔是你的烦恼了?”

明河云道:“琴魔只是外人取的名字。他们无法解释一样东西,就冠以魔障的称呼。实际上,然也,亦非然也。琴之为物,本是怡情怡性,没有什么仙魔之分。而琴谱本身也并无正邪之分。琴魔非魔,而只是江湖中人用以遮盖他们本来目的的一种手段罢了。”

明河云拿着木捞子,尝了一口酒,道:“恩。正是这个味道。”

温怜影看着,亦淡淡一笑。觉得这样的喝酒方式实在有些新奇。

明河云见他没有动手,便说道:“温兄莫不是对小弟仍存有戒心?我明河云虽然被冠以魔的称号,但我自认从来没有做过与魔有关的事。温兄若不想交小弟这个朋友,尽可以离开。”

温怜影也拿起另外一个木捞子,道:“我只是在想,我有没有这个资格,因为上次陪你喝酒的人,如果我没有猜错,他应该是“飘花淡月”贺风雷。江湖中的琴圣。若不是真的有琴魔存在,我想,我依然认为他,才是琴魔。”

明河云道:“哈哈!你猜的不错,我们是忘年之交。贺老先生仙风道骨,所以世人冠以琴圣之称。而我年纪幼小又形式古怪,所以他们不得已称我为魔。实际上,为魔为圣,对于我和贺老来说,又有什么不同呢?”他又喝了一捞子酒,道:“真正道行深的人,根本已经无法区分他们的实力,那些比来比去的人,才是一些该修炼的人。”

温怜影道:“贺老确实仙风道骨。而在下等人亦无缘相见,不过是慕名而已。”

明河云道:“亦仙亦游,早不过问江湖事。我也只是见过一面而已。”

温怜影点点头,道:“一杯酒,一场琴。足矣,足矣。”

此时,月色竟已不太明显,温怜影觉察到一丝不对,他看了看天空,冷色道:“你的‘梨花霄’,到闭月之时再不救人,就没救了,明公子,既然你我是友非敌,为何迟迟不解我几位朋友的毒?”

明河云道:“你懂的还真多。看来温兄是不是我的敌人,我还得好好考虑考虑。”

温怜影起身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明河云道:“你们要去琴魔大会?”

温怜影道:“不错。有何不妥?”

明河云道:“哼!虽然江湖中人举行琴魔大会非是为了琴本身。但可以肯定的是,你们都另有目的!”

温怜影道:“哦?我怜影庄以经商为主,一向不怎么过问江湖事,到底我会另有什么目的。”

明河云笑道:“真是有趣。你温庄主武功深不可测,却总是以商人自居。若真是这样,那么你和‘惊风门’、‘烟浪阁’、‘独倚楼’的弟子混在一起,你要怎么解释?”

温怜影此时却有些薄怒了,他说道:“我没必要向你解释。既然你不相信我。我也没有必要多言。不过就算我另有目的,这和明公子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你忘了他的另一个身份了?”

这声音。莫非是?

舞回雪?

当红衣女子闪身到他们面前的时候,明河云已经呆立不动了。

“你为什么要袭击他?”温怜影奇道。

“你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既然这位是极剑山庄的少主人,那就是我们‘独倚楼’的敌人!”舞回雪淡淡道。

舞回雪的性格,真的能气死人。平日里,她诸事不问,在你的身边,她就彷如空气。但是,在两件事情上,她却无比执着,一件自然是顾珩西,而另一件就是独倚楼。

此时,温怜影有些哭笑不得。但更哭笑不得的,要数这位明公子了。此时,他正气的牙齿打颤。

“你快解开他的穴道。”温怜影道,“还有,你是怎么解的毒,你替他们解了吗?”

“你是说?我们中了毒?现下为止,我还没有见过‘独倚楼’的姐妹中过毒,可能是‘独倚楼’中的花草都是药草,长时间的熏陶,我已经对毒药没有感觉了。”舞回雪奇道。

温怜影再次哭笑不得。

他催促道:“你们‘独倚楼’的点穴方法,只有你们能解!快!解了他的穴道,不然你的顾公子就完了!”

舞回雪立马解开了明河云的穴道,道:“你快解开他们的毒,不然的话,我和你没完!”

明河云道:“真是江湖险恶。我早就告诉我爹,不愿过问这些事。可我爹偏不听。我非常生气。现下你就是杀了我,我也不解毒!就不解!让他们死了好了!”

温怜影奇了,这明河云就更是奇怪了,他一会儿正正经经,仿佛讲书的先生。这一会儿倒是撒起娇来了。

舞回雪却没有想那么多,她袖中出剑,道:“好!那我就让你给顾郎陪葬!”

温怜影转念一想,制止道:“哎,别冲动。”他又对明河云道:“明公子,其实呢,我们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方才舞姑娘不过是说与你玩的。我们去参加琴魔大会,纯粹是去凑个热闹,至于你说的那个目的,我现在尚且不知道是什么,你千万别多想啊。回雪,你快点跟明公子道歉,真是的,你看,你吓到人家了。”

舞回雪仍然保持着拔剑的姿势,道:“你这唱的又是哪一出?”

温怜影快急出汗了,直向舞回雪使眼色,偏她就当没有看见。

明河云道:“你看!你看!她一点也不像和我闹着玩的!”

温怜影正心中叫苦的时候,一个打呵欠的声音传来了。

“喂,大半夜的,你们不....不睡觉,这又是在玩什么呀?”

温怜影和舞回雪同时睁大了眼睛,道:“顾.....顾...你没中毒啊?”

顾珩西一脸不解,道:“你们,在说什么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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