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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010、以前的我是怎样的?

‘燕子’很快就飞上了天,而且越飞越高。

呼喊累了,莫川找了一颗大树靠着坐下。心下却是疑惑,现在是夏日,并不适合放风筝呀!怎么还会有如此多的人在放呢?难道是什么节日?如此想着莫川释然。这个地方的风俗人情倒是蛮有趣的。

“哥哥,一起来玩呀!”远远的,小光的呼喊声传来。

莫川把手捧在嘴边:“你自己玩吧!”

“那好吧!你先在那边等我。”声音好像越飘越远,都听得不够真切。

莫川收回了视线,浑身瘫软的靠在树上。紧绷的神经才松懈下来。

——是他。

莫川从迷蒙中惊醒,大感震惊。脑海中荡漾的是一个邪魅妖冶的笑容。

看了看天色,已是傍晚。

红色的落日沐浴在绿色的草皮之中,金色的光芒一泻而下。

莫川揉了揉眼睛,撩动被风吹乱的发,站起身,拍拍附着在衣衫的尘土,再轻轻的抚平皱褶。正欲离开。

忽然想起了一同前来的小光,四处张望。

草地上的人群已经熙熙攘攘,而小光的身影却不在其中。

“哥哥是在找我吗?”小光调皮的从树上跳下,如一只猴子般灵巧。

莫川看了看他:“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吧!”

“早就该回去了,我肚子都快饿扁了。只是哥哥睡得太香,我不忍心吵醒而已。”小光略带委屈的说着。

“嗯,那走吧!”莫川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心里却想着,这孩子还真是转不过弯来,自己没醒,他不会先走吗?至于挨饿等待自己那么久吗?

小光迟疑了一下。

莫川会意的站定:“有什么话就说吧!没什么好支支吾吾的。”

“哥哥,你真的完全不记得以前的事吗?”小光一脸疑惑。

“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我看上去像装的吗?”莫川平淡的话语里隐藏着淡淡的怒意。

“这个....这倒不是....”小光摸了摸后脑勺,好似在斟酌语言。

“你想问什么就尽管问吧!我不怪你便是。”莫川随手折断了一根树枝,在手里玩弄。

“很久以前,狮子座星神和白羊座星神就极为要好,如今白羊星神遇难,狮子星神自当是义不容辞。可是为什么现在的哥哥给我的感觉就好像是局外人一样的冷静,你的表现让我很意外。”小光不解的说着,越说越激动。

“以前的那些事,我是真的没什么印象了。”莫川揉了揉头,认真的回答。

“那你来雁鱼湖的目的是什么?我记得哥哥你在五百多年前就去人界地球历练了的,你为什么会突然回来?不是为了白羊星神,又是为了什么?”小光向前走了一步,目光咄咄逼人。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当时只是感觉有人在召唤我,有人在向我求救。当我再次清醒过来时就到了这里。现在想来,应当是南宫玉在向我求救吧!”莫川用心的思考了一下,可回答还是很片面。

“是吗?我明白了。”小光不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只是那眼底显而易见的落寞,让人看了不免心疼。

莫川双手搭上小光的肩,信誓旦旦:“尽管我什么也不记得,我仍旧会救出南宫玉。”

顿时,小光感激的看了莫川一眼,无比欣慰的说:“哥哥还是原来的哥哥,即使什么也不记得,却还是不会对友人的遇难坐视不管的。”

“你好像对我的过去很熟悉呀!以前的我是什么样的?”莫川调笑。

“狮子星神是那种会为了朋友挺身而出的人,我最喜欢狮子星神了。”小光澄净的眼睛里满是崇拜。

“没了?”

小光默认似的点点头。

“就这些,说了等于白说。”莫川转身离开。

“能做到这些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小光虔诚的看着莫川高大的背影,目光笃定。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说:“以前,我最开心的事就是和狮子哥哥、白羊姐姐一起放风筝了。虽然天界的景物总是一成不变,可是对于我来说却是最灿烂的时空。”

“白羊姐姐,你等着,无论多么困难,我一定会想办法救出你,到时候我们再一起放风筝。”小光眼神一凝,在心中下定了决心。

瞬间又恢复成孩童天真无暇的样子,蹦蹦跳跳的嘴上莫川。

“诺,哥哥,救出了玉姐姐,我们三人再一起放风筝吧!”小光满怀期待的等待着莫川点头。

莫川考虑了一下,摸了摸小光的头:“如果有机会的话,一定。”

“一言为定。拉钩...”说着,别过身,立起小拇指。

莫川笑着伸出了自己的小拇指。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异口同声。

“哈哈哈....”

无邪的笑声回荡在青色的草地之上,好像时空穿梭,又回到了那单纯无暇的日子。

“这两天和魏府的人接触,哥哥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吗?”小光随意的问着。

“这个....”在彻底查出真相之前,莫川不想对任何事物提前判断,那样只会被自己的情绪影响。

“估计哥哥也不太了解,毕竟才那么点时间。”小光理解似的说着。

莫川沉默。

对于小光的问题,他有认真思考过,只是他不知道要怎么说才好。现在小光自己放弃了追问,那是再好不过的。

“就此分开吧!”小光停下了脚步,望向魏府的方向。

莫川也抬眼望着魏府,不知不觉已经走了那么远,快到魏府了,都没察觉。他看着小光,嘴角一扬:“再会。”

“再见。”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向越来客栈的方向了。

莫川也调整了一下心神,大摇大摆的进入魏府。

看到一个黑影飞快的窜入一个房间。莫川眼眸一紧,警觉的闪到一边躲起来。耳朵竖得老高。

对于妖姬,莫川一直很在意。

黑影走到门口,侧睡的魏子怡已经张开眼睛,从床上爬起来。

“小姐。”妖姬走到床边。“感觉身体好些了吗?”妖姬想做个循例慰问。

魏子怡皱着眉,摇摇头:“只是觉得很沉闷呢!”

“只要小姐的身体好转的话,就能找到更多有趣的事了。”这话表面上的意识虽然乐观,可是妖姬木无表情的样子却欠缺说服力。“等你身体稍微好转一些,就能做自己想做的事了。”

“喏....妖姬,其实王不喜欢我也没关系,只要能一直关注他的一切我就很开心了。”魏子怡眨巴眨巴眼睛,把指头放在唇边。

“为什么这样说,小姐不是很喜欢他的吗?”说着说着,妖姬已经走到旁边,关上窗子。

“怎么妖姬,你向来感觉好沉闷呢?呃...该说是无感情吧!”魏子怡躺在床上,翻了一个身。

“小姐,是你想太多了。”

“话说妖姬曾经跟人类一起生活过呢?噜....有没有什么有趣的事能分享呢?嘻嘻,就当是解闷也好。”魏子怡以期待的目光投向妖姬,像小孩子等待大人说睡前故事一样。

妖姬愣了一下:“人类含有一种叫做‘感情’的成分,吃下去了并不能吸收,因此并不能感受到什么。”

“还有呢?”魏子怡侧着头,饶有兴致的样子。

“每个人都独一无二,这正是有趣之处。”妖姬认真的想了一下,说着。

“呃....呀....”魏子怡半掩着嘴,打了一个哈欠:“都是说一些难懂的东西,难道就不能说一些简单易懂,又很有趣的事吗?比方说你的遭遇啊,等等的啊。”

“没有,人类就是食物和养料,和它们挤在一起,感觉非常无聊啊。”说完,她看了一眼魏子怡:“小姐却是人类中另类的。”

“是吗?”魏子怡一脸兴致的坐起来。

“小姐,你大病在身,宜多休息,那妖姬就先走了。”话毕,她别过身离开。

“真不老实呢.....”魏子怡看着妖姬的背影。露出了恶作剧般的笑容。

妖姬刚才虽然一直机械似的工作,可对于魏子怡的提问,有稍微动心思考过,只是不太愿意表露真意,而回答得很片面,其实魏子怡应该知道了少许相关的事情。拐了一个弯,眼前又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这条路她已经走了无数次。

每次她沿着这条路前进时,向来都避免抬头,因为远方的雁鱼湖正是她一直向往却又无法触碰得到的一片天。

虽说是避免抬头,可偶尔也会偷看一眼,然后露出那似有似无的微笑。

“你跟我回去,好吗?”还记得那个小女孩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

“好。”正在回忆当中的妖姬,把当时自己的答案脱口而出。

“你好像正在回忆什么值得开心的事情吧!”莫川鬼魅般的现身,把神游天国的妖姬吓了一跳。

“关你什么事?”妖姬冷漠的说着,对于这个不速之客,她是不愿给其好脸色的。

“呃...别那么冷淡嘛?”莫川完全没有料到妖姬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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