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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下):刚刚开始的死亡序曲。

向我迎面走来的丧尸里唯独有一只表现出了它的与众不同。它在行走时会刻意地改变行走路线,躲过其它的丧尸,简直就是…就是冲着我来的。

在这个情况下除了认为它以我为目标以外想不出其它合理的解释。

当时我就直勾勾地盯着它的双眼,里面早就没有了理性的光芒,留下的是无尽的污浊。四目相对之时一种极致的恐惧瞬间就充斥了我的每一条神经。那样的感觉或许有的人一辈子都尝试不到。要细说的话差不多就是这样的感受:浑身的血液仿佛一下子冲到了脑子里,头皮一阵阵地发麻,热量就像从茶壶里溢出的蒸汽,瞬间附着在皮肤上,呼吸的急促赶上了百米长跑后的程度,心脏也不断感到难以忍受的胀痛感,并且在这种时候人会按耐不住本能地想要吼叫,因为那是减少恐惧的唯一方法。

但我知道此刻无论如何都不能发出一丝声响。我只能强忍着恐惧把一只手缓缓移到了插在腰间的匕首上,紧紧地抓着刀柄,只要那个家伙继续靠近我就直接给它致命一击,毫不留情地把它干掉然后逃回体育馆宣告计划失败,假设也完全错误了。

心里不断祈祷着,希望它不要再往我这里来。因为如果它继续以我为目标就完全证明了我的猜想是错的,那样的的话我们连最后可以抱有的希望也被夺走,就像丧尸无情地夺走人们的性命一样,这两者之间的区别真的不大。

此刻我的呼吸早就停了下来,握住刀柄的那个手臂不受控制地颤抖了起来。那个丧尸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愿,就在丧尸即将撞上我的那个瞬间,奇迹发生了,就好像约定俗成的那样,奇迹发生了,周围的一切事物仿佛都被冻结了,空气也停止了流动,同时也包括那个丧尸的脚步。就停在我的面前,不到1米的距离让我可以彻彻底底地看见它腐烂的肉组织和闻到那种食物变质一个月后的那种充满垃圾场气息的恶臭和酸味,简直比窒息还要难受。

不过好在它的停滞持续了三秒,随后就颇为戏剧性转过了身扬长而去。

长叹一口气后世界又一次运转了起来,我的血液和心脏也十分敬业地继续工作起来。这几十秒太让我惊心动魄了。

稍稍喘了一口气后我重新进入状态,决定尽快地完成试验,证明我的猜想。

现在试验进行到这一步已经充分说明了丧尸是不具备视力或者说视力薄弱到完全无法识别面前的物体究竟是活人还是其他东西。而接下来我只需要做一个简单而又至关重要的动作就能结束这一切,然后逃出这个噩梦般的学校,再一次获得自由。

可是此时有另一个声音在大脑里不断地呢喃细语:“桐亮,真的逃出去就行了吗?真的能获得自由吗?”

当然毫无疑问,这个问题的答案我早就心知肚明。可是无论结果是怎么样的,只要我们的心中还留有那么一丝的希望,那就定能把这个世界一切的污浊给驱散,即便外面的世界再怎么让人绝望我依然相信,希望的力量一定能够战胜绝望,并且这股力量将会在我们以后的路上不断伴随着我们,或许在最后能够战胜【死亡的曲调】的正是这【希望的韵律】。

怀揣着这样的信念,我把视线投向了不远处的监视摄像机,我必须把从体育馆垃圾桶里找出的唯一一个完整的易拉罐扔到那里,不过不是那个监视器而是支撑它的空心铁管,这两样东西撞到一起一定可以发出足以引起周围50米内丧尸注意的声响。现在最关键的就是一定要命中!就算偏离目标一点点,这个试验的最后一步就不能完成,而且更加致命的是机会只有一次,因为…只有一个易拉罐,失误了就没有第二个替代品了。

我在原地深呼了一口气后站稳了脚步,身体在保证不会撞到任何丧尸的条件下向后微微倾斜,用从前在球场上常做的投篮姿势投出了至关重要的"一球",随着易拉罐的脱手我的视线就死死地锁在它所飞过的轨迹上,心脏的鼓动声简直就像刚刚与丧尸面对面时那样,心肌一次次地抽紧再放松,血液不断地翻滚在全身,难道说是身体在暗示我就要成功吗?

不!

这是我的潜意识。只是心中无限地期盼着接下来的成功,而这只易拉罐也的的确确回应了我强烈的念想,丝毫不差地命中了那根空心铁管,此刻耳边似乎喧起了不绝于耳的助威声和呐喊声,因为,这是一个成功的时刻,这个时刻的到来预示着我的猜想完全正确。没错,易拉罐砸中的瞬间周围所有的丧尸都向着那个方向涌去,就像发现了猎物的鬣狗群,疯狂地撕咬着、拉扯着那不存在的猎物。

强忍住心里的激动和喜悦我对着体育馆的后门竖起了大拇指,此时其他人应该都在门缝里目睹了这一切,所以竖起大拇指是在出发之前我们就定下的暗号,只要握打出这个手势就证明一切顺利,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带好所有的装备然后逃出去!

和计划的一样,马上体育馆的门就缓缓打开了,出来的当然是那三个值得信赖的伙伴。

陆续出来的先是拿着电锯的护湘,紧随其后的是子骅,最后是琉空。

可本以为只要琉空将她的双脚跨出体育馆的门槛就结束了,就可以离开这个地狱般的校园,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惨剧发生了。

一点没错,这样的事在现在看来就是惨剧。

琉空手中拿着的金属球棍不小心撞到了门把手,这究竟是巧合还是神给予我们的试炼我不知道。关键在于金属撞击在一起的尖锐声响就像一颗小行星撞击了这个学校,卷起的夺命炽焰用每小时960公里的速度迅速遍布整个校园甚至是这个世界,所有的丧尸都听见了这里的声音。现在我终于理解了从前恐龙在即将灭绝时的心情,所有的感受器官都承受着超出想象的负担,我…我已经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了!

就几秒的时间里我必须有些行动,否则我们都会死的。

眼看刚刚被引到远处的丧尸全部都往我们这里拥了过来,我只能握紧拳头用自己能发出的最大声音冲着呆站在门口的那三个人吼道。

【回去!快回去!把门关上!死死地关上!】

说完这句话的瞬间丧尸的注意力理所当然地转到了我的身上,现在100米内的丧尸全都想要比任何一个人先得到我的肉体,然后独自品尝。我如今只能是一只被扔在狼群里的饲料鸡,等待着的是无情的吞噬。

接下去我立马就转身向反方向跑去,因为即使等待着我的只是死亡我也不能就此放弃,只要活着还有一分钟我也要为了多活一分钟而拼尽全力。

脚步用最快的速度交替着,周遭的景物都被我忘却,只有视线的前方还是清晰的。只要再有几步就是拐角了,说不定转了弯就……

【诶?什么……天哪!】

身体突然一个劲地向左倾斜,左臂明显感受到了巨大的握力和拉力,身体就这样顺势倒在了地上,漆黑一片,惊恐瞬时怀抱在我的周围,我不知所措,只是乱挥着手里紧握的匕首,努力想要直起身子,可不争气的双腿像被抽走了全部的力气,只能软软地瘫坐在地上。

【桐亮!是我!别乱叫了!再叫下去丧尸都要进来了!】黑暗里忽然有一道格外闪烁的声音,在听见的那一刻起心脏的鼓动就平缓了下来,因为那是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赛….…赛文?】

在我轻声呢喃了一句后周围的黑暗一下子被刺眼的白光给驱散,环顾周围,杂乱堆放着的杂物,多余的金属围栏、修理草坪的园艺剪刀、崭新的钢化玻璃、布满灰尘的电风扇、备用的长灯管…按照到现在为止的观察看来这里应该是一间杂物储藏室,而此刻站在这件屋子中央的的确是被我称作赛文的那个少年。

赛文,曾经与我同班,是一个十分有个性的人,留了一头与正真的莫希干发型略有出入的发型,虽然不太正宗但至少看上去还算帅气。他平日也很注重自己的形象,所以对服装的搭配很有研究,今天他穿的就是敞开的藏青拉链衫配黑色牛仔裤加白色休闲板鞋,虽然都是些看似朴素的东西,但每一样都是名牌制品,每件的单价都过千,想想就让人感受到一种莫名的挫败感。

【是啊,是我!桐亮我说你一个人在外面那样大吼大叫不是自寻死路吗?那怪物可是对声音最敏感了!】

我刚平静了惊恐的心情就受到了赛文的严厉批评,使我觉得惊讶或者说佩服的是他在短时间内也靠自己发现了丧尸的弱点,看来这要归功于他平时去参加野外求生、探险而训练出的观察能力和适应能力。

关于观察能力一点我自己也是有自信,不是环境的观察能力而是人际方面的,或许说成"擅长察言观色"比较妥当,不过这样的细节就不要去在意了。

【那种事我知道!刚才我之所以会在外面就是为了证明丧尸只拥有听力。】为了表明自己并不是对丧尸的弱点一无所知我把自己会在体育馆外面的原因告诉了赛文。

【哦!那你也应该对丧尸的弱点都有所了解了?】说着赛文向我伸出了手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说起来直到这时我才意识到自己正坐在地上,看来刚才真的给我吓地不轻。

【嗯,的确都……】回答到这里我忽然止住了嘴,因为我似乎遗漏了赛文话中的一个关键词。

【赛文,你前面说"都"是怎么回事?难道丧尸的弱点不止一个吗?】

【啊?是啊!这么说你只知道那东西的耳朵很灵咯?】赛文听了我的话似乎有些吃惊,或许在他看来发现丧尸的全部弱点就是轻而易举的。

【嗯,我就发现了那么一个,还有的弱点到底是什么?你倒是快说啊!】在得到了丧尸的弱点不止一个的情报之后我不免有点兴奋,看来有了赛文这个伙伴我们所能掌握的情报量一下子会激增许多的。

【其实这个算不上是完全的弱点,应该用特点比较妥当吧!桐亮你肯定也和僵尸交手过了,相信有一点你应该有发现,那就是僵尸的身体肌肉十分的坚硬,坚硬的程度已经超乎了我们的想象,所以这也是我把它叫做"僵尸"的原因,它们全身的肌肉变异了。】

他说到这里我把记忆追溯到一天前,的确在把拳头挥到那家伙的身上时明显感到有些异样,手感就像打在一块岩石上那样,疼痛难忍。

【嗯,听你这么一说我也察觉到了,的确很硬,硬的几乎像块石头那样了。那看来我们对它的称呼也该改了啊!毕竟丧尸和僵尸这两种东西有本质上的区别。】

【称呼之类的就随意了,那我接着说了。虽然僵尸浑身都很坚硬,但唯有一块地方变得极其脆弱,僵尸的脑袋是弱点,所以想要最快地解决僵尸只能攻击它们的脑袋,它们的脑袋似乎比活人的脑袋要脆弱许多。要说的就这么多,这些就是目前为止我所掌握的情报,那你呢?】听了赛文的话我连连点头,并且觉得如此细小的地方他也能发现,赛文的观察能力还真不是盖的,可没等我继续在心里夸奖他的观察力,赛文就把问题抛给了我。

【我也就那么点,说到底我也就发现了僵尸没有视力罢了,其他的情报无论是关于僵尸还是说外面的世界之类的都一无所知。话说回来你一个人能撑下来真不容易啊!我的话至少是和其他几个人一起来的,琉空、护湘、子骅他们几个都和我在一起。】

【他不是一个人来的。】

话音未落就有另一道陌生的声音从我的身后传来。

惊讶地转过身只看见后一个和他的声音一样让我觉得陌生的男子站在那里。我不知道为什么房间里会突然冒出来这样一个穿着西装革履,浑身散发着高贵气质的男子,好在没等我开口提出疑问他就先开了口。

【哦!抱歉,突然就这样走出来吓到你了,你好,我叫姚麟。】这位叫姚麟的男子在他架着一幅金属细框的脸上作出了一个夹杂着真实和虚假的笑容向我伸出了右手,我知道能够展露出这样笑容的人一般都是经常出席一些大场面的人物,笑容是他们尊重他人的第一步。出于礼仪我也顺承着他的意思与他握了握手,可就在两只手握到一起的时候我明显感受到了一股微微向下的拉力,就好像他在握手时可以地把自己的手压制在我的上方,这种行动在人体行为学上是一个十分容易解读的动作,他想要体现出自己的地位高于握手的那个对象,而在现在的社会体系里能够拥有这种习惯一般只有高职的官员或者企业高层。

【你好,我叫桐亮。】

【桐亮,现在事态已经这样发展了我就开门见山地说了。其实我是上海某个机关部门的一把手,我今天到这里来不是为了别的,我是来找一个人,他和你们同级,不知道你有没有见过或者说有什么消息,他的名字叫姚岚,是……我的儿子。如果找到他我保证一定把你们一起救到安全的地方。】

其实在姚麟先生还没把全部的话说完我就明白了他来这里的目的,当然也完全不会惊讶,反倒会觉得十分棘手,因为我即将告诉他的是一个残酷无比的事实。

【姚麟先生,你的儿子,姚岚,我们在不久前刚刚碰见他,并把他救到了体育馆,可……最后他还是……】我没有把话全部说出来更没有把他的所作所为告诉他的父亲。

出人意料的是这个叫姚麟的高官在失去了自己亲骨肉的情况下依然保持着表面上的冷静,没有流一滴眼泪。但终究也只是表面上的,他在推眼镜时的那只手不断地颤抖着,呼吸也变得不匀称。

【姚麟先生。】

【桐亮,我…我没事,那么你们见到他最后一刻了吗?我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死的不明不白。】姚麟努力用最稳定的情绪完整地把这句话说了出来,或许在有的人看来他是一个冷血动物,可从他眉目间流露的一些微小的表情我可以看出此刻他的精神已经接近崩溃,光凭他眨眼频率的增加和小幅度的摇头就能判断。

【不,只有我看到,他在最后只能被僵尸给活活咬死,我们什么也帮不了他,实在是…对不起。】与姚麟交谈到现在我已经有些忘记姚岚那狂妄并且不知天高地厚的性格,可能是因为对死者理所当然的美化,尽量忘记不好的,说成好的。不过我相信更大一部分理由是他的父亲给了我截然不同的印象。

【啊…是这样啊…我明白了,桐亮…我要感谢你替我见证他的最后一刻,看来上天是有意把你们托付给我的。你们放心,就算是丢了我的性命也要让你们逃到安全的地方。桐亮,你要连姚岚的份一起…好好地活下去。】姚麟的话让我感动了,他起初在刚刚听完我的话后先是沉默地抬起头闭起眼微微晃了晃脑袋然后再颤抖了点点头,嘴唇也随着凌乱的气息一张一合。然而之后的他就用最坚定不移的眼神和语气说出了这番话。

【姚麟先生,我敢保证,你的儿子绝对不会白死的,我们一定会活下去的,连他的份一起。】说这样的话一半是为了安慰姚麟,不过起到的效果还算可观,而一旁的赛文应该从开始就知道了我说的话除了姚岚的死是真的,其他都只是为了让这位父亲好受一些。但实质上姚麟也不可能不了解自己的儿子,有时,人即使知道是在欺骗但在潜意识里会不由自主地把它信以为真,这是大脑自动作出的决定,为的是不再继续让自己的精神承受太大的压力,就像在夜晚睡眠时大脑会自动地控制住你的双手双腿,为的是保护你在夜晚不会因为自身原因而受伤。所以这两种行为都是大脑为了保护人体而作出的条件反射,也能说是本能。

【好了,桐亮、赛文,现在当要之急是离开这里,你们有什么想法先说说看。】此时的姚麟像是忘记了丧子之痛或者说根本就像没发生过那些事一样,习惯性地推了推眼镜后就用最从容和冷静的姿态来面对接下来的问题。

【首先我们必须要和体育馆里其他的几个人会合,一共是三个人,然后再考虑逃出去的事。】我之所以态度坚定地表示先要和他们汇合是由于我担心姚麟会不会对他们三个弃之不顾,只帮我和赛文逃出去。如果那样我一定会告别他,凭自己逃出去的。

【嗯,桐亮你放心,这事简单,那扇门后面就是体育馆,这整个建筑都是通的。之前我们是担心体育馆里面有很多僵尸,虽然起初有打算过进去看看但后来还是决定不冒这个险了。既然现在知道里面是安全的就没事了。】顺着赛文手指的方向我看到的是一扇和体育馆的后门一模一样的木板门。

【还有和那几个人汇合之后我是这样想的;我们可以从学校后门出去然后逃到我家那里。去那里是有原因的。我爷爷是军人桐亮你也知道,他隶属于一个特种部队,是连我都不知道的部队,他在家里藏了很多厉害的武器,在我家的地下室,到了那里我们就可以强化整个队伍的火力,然后我家的粮食储备至少可以呆上半个月,在那期间就能收集这次事件的情报,还可以安全地等政府的救援。对了,姚麟你是个官,政府的救援措施你知道吗?】

【完全不知道,我来这里的时候是从家里赶过来的,来不及顾及那么多。】

【先不管政府的救援,我觉得赛文这个方法可以采纳,关键就是怎么去你家那里,用走肯定不行。】强力的武器、充足的粮食,有了这两样东西就算是我们也能够稍微像样一点,至少保护自己和别人是没有问题了。现在的关键就在于怎么才能安全地到达那里。

【桐亮,这点就交给我吧!我来的时候动用了一辆军用的水陆二用装甲车,载个十几人没有问题。】听了姚麟的话我当时吃惊地哑口无言,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喂喂!你说装甲车?这玩意儿你哪里弄来的?太厉害了,我爷爷都没有给我看过那种东西,是什么型号的,几吨?】赛文同样也挂上了难以置信的表情对姚麟发问到。

【不不,赛文,装甲车的重量可不是重点啊!关键是谁来驾驶?这种车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开的。】吐槽完赛文那完全没有意义的问题后我把关键性的问题抛了出来。没有人来驾驶就算是12米高的机动战士都没有用处,就是一堆组装精良的废铁。

【没事,和我一起来的士兵里有一个人还留在车里待命,随时可以出发。】听了姚麟话我安心了许多,这样的话只要我们安全地进到这辆装甲车里就可以放心地在赛文家等带救援。

【等等姚麟,在这里我问一句,你不可能就和一个开车的士兵一起来的吧?保镖或者其他的士兵总有的吧?】如果我的猜想没错的话他绝不可能是只身一人来到这里,在这个险象环生的校园里一个人来到这里,除非这个官员之前从事的杀手、忍者、武者之类的工作,否则就是必死无疑。

【本来是有些人跟着我的,可一个个都为了保护我而殉职了。到最后我眼看也要撑不住还是赛文把我从险境里救了出来。】虽然猜想正确,但听了这话我不由地冒起了冷汗。连平日里千锤百炼的优秀士兵都纷纷败下阵来,我们几个平凡的学生又能怎么样呢?

真是让我又开始担心起我们接下来到底该怎样走下去。究竟是走向绝望还是走向希望,我都不从知晓。

【那计划就这样定下来了,出去之后我会立马联系人救我们的。现在赶紧和桐亮的几位朋友汇合吧!】姚麟说着拉了拉西装的领子和领带,用即将接见领导人一样的架势拉开了通向体育馆的那道门。

地点:体育馆。

时间:3月28日,10:50。

起初在推开门的瞬间子骅他们都怕的像见了鬼一样,立刻就包头鼠窜。在我解释了赛文是怎么救下我之后他们才算相信我是活着的桐亮,实在是让人心寒不已啊!

同时琉空的反应却有些不同,她没有质疑我的真实性反倒是大哭了一场,听护湘说琉空十分内疚,把错误都怪在自己身上。现在之所以会大哭一场或许是因为摆脱了先前的罪恶感,因为如果我死了她一定会认为是她自己害死了我。当然换作是我一定也会很内疚,但是现在的我完全没有一丝责备她的想法。

【琉空。】我在支开了赛文和其他几个人之后走到独自在一旁抽泣的琉空身旁。

【桐亮,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的错。】说话时她的脸蛋上还依然挂着两道泪水划过的足迹,两抹粉色的红晕浮现在脸颊,仿佛与泪水交织到一起,随后溶解在了她的整个脸上。

【这可不像你,如果是你的话一定会这样说:"笨蛋!怎么不早一点出来啊!让我担心了那么久!"】我边滑稽地模仿着琉空的语气边用指尖挥去了琉空脸颊上的两滴泪珠,晶莹剔透的水珠好像在落到地的瞬间就会变成钻石般的纯净。

【哼,笨蛋!我才没有担心你呢!我只是…只是…呜…】琉空说着就红着脸低下了头,把整个面孔埋进前额垂着的刘海里。

【好了,别哭了,我完全没有怪你,反而还感谢你给了我那么惊心动魄的经历,这种感觉可不是每天都感受地到。还有,如果你再用那么惹人怜爱的样子和声音跟我说话,说不定我体内马上就要有什么奇怪的属性觉醒了。快到我们这里来吧,再过不用3个小时小时我保证我们一定能逃出去!】说完我努力用最帅气的转身走开,可不幸的是我还没走出一步就在平地上被自己的脚尖绊了一下,踉跄了几下才算站稳。

【傻瓜,叫你再耍帅!】这时虽然是被对着琉空,但光从她的声音就能知道她一定是在笑。

等我走到其他人那里时他们已经了解了我们接下去的所有的行动计划,包括姚麟的身份和他与姚岚的关系。

【那么就是说现在我们只要安全地到停车的地方就算安全上垒?】子骅边说边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就像是在认同自己的话一样。

【没错,到了那里我们就算是暂时告一段落,可以放下心了。再之后就只要等救援就行了。】

【可桐亮,我就是说说…万一…,啊算了,没事没事。】护湘这人我很了解,他想说的话我也有数。

【护湘,没事,救援你不用担心,姚麟和赛文都会有办法的,他们可都是有背景的人啊!】说着我拍了拍赛文的肩膀,当然姚麟的肩膀自然是不会去拍的。毕竟人家是有身份的人。

护湘听了我的话后也算安心地点了点头,说起了另一个话题。

【不过还真没注意到丧尸的头特别脆啊,我总觉得差不多啊!】护湘边说边比划着,说这样的话不由会让人把他误会成一个有怪力的男人。

【谁说的,僵尸的肚子我一拳头下去都疼到骨头了。哪能差不多啊!】我说着用夸张的表情甩了甩手来示意当时手的疼痛程度。

【喂,桐亮我一直在意为什么你和赛文碰见了就把"丧尸"改口叫作了"僵尸"呢?】

【对啊!我也想说,不是你一开始把那些家伙叫成"丧尸"的吗?突然就变了。】

面对子骅和护湘的合力吐槽我有些招架不住,虽然之后给了他们解释但他们似乎还是忍不住继续吐槽的欲望,最后我也只能用"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来结束他们的吐槽。现在想想那些能从容应对猛烈吐槽的"高手"真是不容易啊!看来我还差得远呢!

地点:体育馆。

时间:3月28日,11:15

在来之不易的重聚之后我们一行人决定稍作休息然后再到停有装甲车的学校车库去。离杂物仓库只有一个拐角的距离,到了那里就能赢得迄今为止第一个暂时性的胜利。

可是就在短短的十五分钟里可以让局势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可恶!这扇门真的是要顶不住了!】就在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又有一直手从残破的门缝里伸了进来,如今这扇门其实早就从门框上掉了下来,完全是靠人的力气把它顶在我们和僵尸之间。而现在我们的体力将近耗尽,僵尸的数量却依然在不断增加,用不了5分钟,在这简仓库里的全部人都会成为体育馆里那些丧尸的盘中餐。

【怎么办?实在不行就直接往外冲!这里就不管了!】护湘生气地提起了眉毛,对我们全部人说道。

【不行,这里一旦放开,没等我们够到出去的门僵尸就全部进来了。】子骅先看看了身后的门再回过头,便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现在我们所有人都用上了最大的力气顶在门上,少掉任何一个人去打开出口的门,我们这里都有可能失守,所以只能处于这样进退两难的僵局。

【赛文,刚刚我给你的手榴弹呢?】突然姚麟的一句话让我们有点吃惊。

手榴弹?!

赛文听后用硬生的动作从口袋里拿出了那个巴掌大小的黑色椭圆物体,这颗小玩意足以把体育馆里一半的僵尸炸成肉饼,可关键是没办法把手榴弹扔到里面。

【好,你们现在冷静地听我说,现在的局势是很难扭转的,接下来我要求的你们必须无条件地服从。过会儿我数到三你们就全力跑出去,现在外面的僵尸几乎都在体育馆内,所以不会有很多,你们用最快的速度到车库,然后逃出去!明白了吗?】

【喂!姚麟,你是想……】

【桐亮!我说过!即使丢了我的性命也会让你们平安地出去的。所以按我说的做。】

【姚麟…】

【还有,车子里的金属箱,77416。记住这些,不到关键绝对不要打开。桐亮,人类的命运就交给你了。】只是姚麟突然把嘴凑到了我的耳畔,轻声说道。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就开始了最后的倒计时。

【三,二,一!跑!】

那个瞬间我们不能多想,只能用尽全力地奔跑,不允许有一个回头,连一个告别也不能有。我眼前的视线只是从黑暗到了光亮再一个恍惚就跑进了车库里,周围的人和物甚至是僵尸早就掷其于脑后,为的只是不让姚麟白白牺牲他的生命。

最后在我们到车库后的没几秒体育馆那里就想起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大地也为之一振,那一刹那是一个生命的逝去,他曾经重权在手、曾经呼风唤雨,而现在他只是一个为了保护别人而死的人。他的生命不是简单的消失而是高尚地升华,我相信这辈子我会牢牢地记住他。姚麟,他说一不二,任何时候都能沉着冷静,这个崇高的男人用自己的生命完成了最后的约束。没有他我们无法继续走下去,而现在他成为了绝望路上的希望,为我们指明前方的路。

【我们一定要活下去!连他们的份一起。】我说出这句话是究竟抱有怎样的心情我自己也说不出,我只能默默地抬起头不让泪水从眼眶中流出。这是我从这个死亡世界开始到现在第一次流泪。将来的我或许不会再因为这样的事而流泪,所以在现在还能流泪时尽情地流泪吧!为的是让未来的自己更加坚强。现在我们所遇到的所有人,经历的一切都将成为描绘我们未来的色彩。所以为了那个五彩的未来,现在的我必须活下去!

【快上车!】赛文边在一旁喘着粗气,边冲我们喊道!

在跑到装甲车后的入口后,我们又停下了脚步,光是这几十秒的时间里我们的大脑已经承受了太大的信息量,而现在这里又多出了一具士兵的尸体,这让我几乎接近了崩溃。

【天哪!这…啊!!!完了,没有人驾驶这车再厉害也没用!】我痛苦地抱着头失声大喊,周围的人也无法作出任何回答,只能任凭这种绝望遍布全身。

【桐亮!你们来了!吼吼!正好正好!快上车!正纳闷怎么外面那么吵,原来是你们!太棒了!上车!】此刻又是一道熟悉的声音,平日里的听到这声音肯定不会觉得那么的安心,和激动。

【家承!】

那个人精瘦,有着一头天然卷深棕色短发的人就是家承,现在没有时间让我多考虑什么,我只是随着同样惊讶的其他人一起跑进了装甲车内。

精密的仪器、整齐排列的枪支,这些平日不怎么看到的场景现在就在我的面前,车内的空间还算大,左右有两排座位,不过只是简易的两排金属板罢了。整辆车只有前挡风玻璃,在关上门后就是全封闭,现在这辆装甲车内不单单有我们刚刚才进来的六人,驾驶座上的金发女子,曾经一个年级的女孩子光玲和班里纪律委员郑风,同样也是这辆装甲车的乘客。

看到这些人我们双方都太过惊讶,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甚至连招呼都忘记了打,只有光玲哭着鼻子撞进了她青梅竹马:护湘的怀里。

在赛文向那位坐在驾驶座上的女性说明了目的地之后她就认真地点了点头,并用无比甜美的声音让我们在位置上坐稳。

此刻车上弥漫着寂静,大家都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或许都想把团聚的狂欢留到之后,现在我们只需要静静地等待这辆装甲车把我们安全地带到赛文家。之后的一切就由我们来主宰了。

随着这样的信念,装甲车的引擎不断地咆哮着,车子的六个轮胎也全部与地面厮磨起来。车子如一头猛虎飞驰出去,虽然当时我认为车子一定会转弯从学校后门出去可不料车子只是轻而易举地撞开了挡在面前的墙壁往着自由的世界飞驰而去,那个瞬间,惊喜、快乐、悲伤、怀念,所有的心情犹如盛夏夜晚的烟花绽放在心头,此刻我看见的路是充满了希望的路。

第三章END

第一卷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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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灵精怪的十八岁少女莫菲,和很多九零后的年轻人一样,认为父母所给的关爱方式并不是自己想要的。一次“意外事件”让本是“街头大姐大”的莫菲对校园生活产生兴趣。凭借一些天资、一些好运,一些赌气,莫菲进入了郊区的一所北京音乐学院学习。结识了调皮捣蛋的大佬大姜潮、分不清自己爱男人还是爱女人的娘娘腔时小天、龌龊男郑直、校花于小曼,男人婆NIKITA,乖乖女林妙妙、韩国留学生崔俊昊,初入大学的男生女生品尝着或青涩、或朦胧、或萌动、或热情的青春爱情滋味,很多啼笑皆非的碰撞由此诞生。街舞系废除的危机,让关系错综复杂的大伙团结在一起,发挥特长,为了艺术节紧张筹备,可偏偏此时莫菲父亲的出现又打乱了所有的平静……青春在迷茫、诱huò中升华,每位年轻人都交到了一生的挚友,找到了人生的定位,向着自己的梦想拼搏努力,这就是珍贵的青春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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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FBOYS的花之密语

    八人因为一次偶遇以花作为约定。卻忘记不了彼此,又因为某种原因穿越了。这本小说,我原本打算写完恋爱星才写。刚上Facebook的时候,发现上面有个群说TF的壞话。借这本小说来说明TF和EXO,也可以當朋友不是竞争对手!!他们可以互相讨论来增进友情,我只希望黑粉,别再互相说TF和EXO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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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呆萌甜心逆袭冷傲BO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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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这女人身上证件齐全,我立马跟她去民政局!”男人难得受不住腹黑老人家的揶揄,不理智地怒吼了那么一句。“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老人家奸诈一笑。接受着男人冷冽的目光,呆萌女弱弱地摸出户口本、身份证、护照、港澳通行证、毕业证、教师资格证……男人果断拉着呆萌女扯证……“老公,饭做好了……”男人黑脸,扒饭。“老公,水放好了……”男人黑脸,脱衣。“老公,我伺候你……”男人黑脸,扑到。以为黑脸是男人的常态,可为何在他扭过头对上其他女人可以笑得那么温柔,她的生日他不记得,他的生日他不跟她过,他们的结婚纪念日他不当回事。好吧,呆萌女开始不委屈了,开始善待自己了,在离婚协议上签字,而男人却开始不淡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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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本是一匹腹黑的恶狼,却披了一层俊美华贵的外皮,引诱她堕入名为爱情的陷阱,心甘情愿地守着冷冰冰的家。两年有名无实的婚姻,小三的挑衅,终于磨光了她对他的爱,看清楚她只是他手中一枚棋子罢了。一场意外令她昏迷两年,苏醒后第一件事却是要跟他离婚。“从今之后,想要的东西,我不会再等待别人的施舍,属于我的,谁也别想从我手上再抢走!同样,我不要的,就算送上门来,也不会再多瞧一眼!她傲然说完,掉头就走,完全不顾身后,双眼没有一丝目的达到的欣喜之情,只有熊熊怒火的他。原来世上最痛苦的事不是我爱你,你却不爱我,而是曾经视之如鸡肋的,赫然是今生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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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正的宋朝是什么样子?操着普通话大把花银子,那肯定是要被当细作的。真正的宋朝是怎样打仗的?用几个将骑着马用大刀片对砍决胜负,其实那也是来搞笑的。地雷,火枪,手榴弹……其实我们宋朝的祖宗们便已发明:“火药炮”埋设于地下,突火枪为竹制枪管,手铳、手炮为铁制枪管,“火球”、“火炮”、“震天雷”与现代手榴弹原理一般。大炮自不必说,活塞火焰喷射、毒药烟毬、火箭、蹴鞠、报时机器人……八大科技、一百项发明,这才是我们辉煌的大宋。让我们随着四位现代人的穿越,一道去目击蒙古铁骑毁灭之前大宋,真正的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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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传说在无殇之地和浮屠之门的交汇处,隐藏着无人知晓的故事:她是公主,拥有一切,最后却换得化骨的结局。她是鲛人,她的爱情是这世上最纯洁的珍宝,最后却只能空等一人,相思成灰。她是山贼,拥有策马江湖的愿望,最后却葬于她最爱之人的身下......浮华一世,一切爱恨的来源,都抵不过一个“情”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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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心里的刺痛。她曾日夜思念的声音,她无数次在梦里听见的声音,此时就在自己耳旁,只是不再低沉和柔软。怎么可能,他是被委以重任的总经理,怎么可能看着她,轻轻地叫她白痴?他又怎么会相信,这场看似很巧合的相遇,是她鼓足了多大勇气的孤注一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