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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人渣死,千刀屠,挂南山

皓月当空,群星微光难与争辉,此时夜已深,歌舞繁华渐落。张家大院内,送走了最后一波客人,张四海望着那影影绰绰的背影,心下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虽然知道这种冲喜的办法不可能有效,但回想到张母那在活神仙面前激动不已,泪下如雨的神态,又不忍打碎其充满希冀的梦。长叹一口气,看来只能委屈初阳了,暗下决定以后一定要想法设法来弥补这段违心的后果。手一伸牵住老伴的手,轻拍了下妻子的后背,俩人回身准备回房。

忽然间张四海想起了活神仙,那个哄得妻子团团转的人皮道士,张四海打一见面就不怎么待见这个人模狗样的家伙。但张母却是深信不已。回想着婚宴刚开始不久,这个人皮道士就说准备为自己儿子施法,并拍胸保证今晚定能让其行尽人事云云,碍于诸客的恭喜祝愿,张母的欣然支持,就让其独自布置去了,到现在婚宴一结束,宾客已走却还不见这个人皮道士,不禁急上眉梢,带着张母朝着新房而来。

新房门外,一模样不错的婢女站立亭亭,可那咬着嘴唇,蹙着额头的样子都在说明着其内心的波澜不平。她在想着该如何做出选择,是告诉老爷夫人实情?还是听从那个人皮道士的话,乖乖的站在这不动,什么都装作没听见?很多的这样选择之后的后果又冒上心头,她不忍亲人满身鲜血,痛苦悲鸣的样子,同样也不忍看到一直对自己很好的老爷夫人因为自己的私护而寒心。她自己也不想死啊,毕竟今年才18,芳华正茂,还有好多的事情没经历呢。两难的选择让其陷在了困扰之中,不能拔身。这种僵持的局面已在悄然的时间中对立了足有两个时辰,中间也不是没有听见房中的声响,但每当她想转身推门的时候就会被另一种思想左右,让其停下手中的动作,再次转过身,本想微闭下双眼,冷静下,可是不曾想闭上眼之后更多的画面竟然变得真实清清楚楚的直撞脑际。她又陷入了其中,继续的不能自拨。

张四海夫妇来到了门前,见到了这个平时很懂事的丫鬟,可一向做事无误的她现在竟然没有发现主人的到来,没有以前的躬身问候。张父奇怪了,但没有开口只是轻咳了一下,身在挣扎之中的婢女仿若看见一道耀眼的光芒透顶而下,瞬间将其拉回了现实之中。看见眼前的主人,立马躬身行礼问候。张母比较和蔼,轻声问道“香可,少爷现在怎么样?”不等婢女的回答,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子,张四海接口“那个道士可还在房中?”名叫香可的婢女一听这句,立马眼神中带了慌乱,口也不利索了,想说什么可又不知道怎么说,看见主人那副神情,最后点点头回应。见状,张父立即推门而入,张母紧随其后,香可却站在了门边,也想迈进可是不知为何又迈不动步伐,借着没有被完全遮挡的视线,她看到了倒地的圆椅,还看到了一些凝固的血迹。。。

这些张父张母是必然看见了的甚至看得更清楚,他们还看到了在桌子后边还侧躺着一位被尖刀横贯前后胸的,浑身血迹斑斑的一人。张母震惊了,步子停住,不能相信眼前的景象是事实。张父比较镇定,震惊之余,立马快步上前看见了躺在地上的人脸,是道士!没有停留又快步的走到了床前,看到了衣衫不整的儿子儿媳,心下大骇,忙探鼻息又探颈脉,终于松了口气,只是双双昏迷,自己孩儿无事。嗯?怎么自己儿子的呼吸变得这么平稳,脉搏跳的有力了呢。又再次确定了下,心中欢喜,确实是真的,不是自己的误断。那颗亦愁苦了多年的心也变得不镇定了,立马回身道“夫人啊,咱儿子活了,活了!”这话一下子把震惊中的张母唤醒,看着自己的夫君,似是没有听清他说了什么,“咱儿子活了,活了,脉搏,呼吸都跳得正常了!”激动地张父边说边指着床中的亲儿。张母听后,泪落不止,捂着口,仍然不可相信的走过来,其实内心中早已因为这句深信不疑。

在亲自确定之后,抱住了自己的夫君,激动不用言明。他们都在为了自己的儿子高兴。从高兴中回神,张母张父同样都想到了一个人,一个正躺在地上死的不能再死的尸体。张父眼中充满了感激,为自己之前的厌烦而羞愧。亲自上前确定了下是否道士还有救。确定了死亡后,心下决定这后事一定不能简单处理,老张家欠下了如此重恩,一定要风光的处理,甚至内心中还想到要在家为其立个牌位,每日焚香祭拜。而张母此时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明智之举,更为这个活神仙的大义救命而感激涕零。双手合十,口说敬语,默默的歌颂着这位真神!

“香可,去叫家丁买最好的棺椁,再拿咱家最好的绫罗绸缎,请最好的裁缝过来,你去烧水,我要亲自为大恩人净身送行。”香可愣了,震惊了,死。。死了?人渣死了?嗯?怎么可能人渣成为了老爷的大恩人,怎么可能那个人渣会做如此好事?内心一股热流顺心而上,香可没有去叫人而是跪了下来,她要把真像言明。

待二老转房坐定,香可既然打算坦言告主,便毫无保留的把前前后后人渣如何如何逼迫自己的事情通通说了出来,最后还把那段挣扎时所想到的事情也直言诉上,说完爽朗的呼吸了一口气,叩首甘愿受罚,任凭发落。

香可的话说的二老越来越气恨,暗恨自己的有病乱投医,急儿而昏脑,竟然自己一直诚心招待的活神竟是如此的卑鄙小人,可谓要多无耻有多无耻。表面强忍心中的怒火,不愿打断香可的诉说,也想看看到底这个人渣在背后都做了那些丧尽天良的恶事。直到香可说完,二老都没有出言打断,但二老的表情不一,张母现在只剩下悔恨,悔恨自己怎么招了个如此小人进家,雨泪婆娑,浑身颤抖,一遍一遍的在自责。张父却是紧握座椅,青筋彰显,牙声作响,恨不得马上冲进新房在那该死的祸害身上补上几刀,在踹上几脚。此恨难解,此恨真是折煞他也!想想自己刚才还要为其风光大葬,立牌位供奉,不禁可笑自己的慧眼不明,智而不知。僵硬的抬手对香可道“去叫人通知城主大人。你的功过稍后再论!”

香可叩首退下,叫人去通知去了,虽然自己有可能因此命不保,但一想到自己对得起家人,对得起张家,泪过留痕的脸上却是非常的笃定,坚决不后悔自己的所做。时间不久,城主又亲身带人回来,第一次是身为亲家嫁女,本来是件喜事不想会出现如此的偏差,而自己的女儿竟也被缠在其中,身为父母官身为女儿的爹爹,城主陈盛立即亲来处理。了解了实情,城主一边叫人搜寻香可家人下落,一边调查此泼皮人渣,因为在抬走死尸时候竟然发现他的面上有易容的痕迹。处理完后随着张氏父母来到了新房探望自己的女儿女婿。此时的少成和初阳已被婢女换过衣裳,并排躺在床上。待询问了守候在旁的医生后,城主很感欣慰又非常的震惊,没想到女婿竟然苏醒过来了。预计一个时辰后就能苏醒,想到那时就会了解一些真相。自己的女儿也可以做个正常的儿媳,心中宽慰了不少,没了当初嫁女时的歉疚之情。众人纷纷翘首以盼,时间缓缓流逝,每一秒都让人心中火燎,热盼似疾。

不负众望,初阳少成先后清醒,待了解到事情的经过后,众人感叹不已,没想到奇迹竟然会这样的发生了。而最让初阳印象深刻的就是当自己马上失去清白的那一刻,看见人渣身后的高大身影挺身而出,一刀解决了败类。在之后脑海中还依稀记得是这个高大的身影将自己抱起放回床上,自己当时还。。。不禁脸上一红,玉面含羞。自己对这个危难之时英勇救妻的好男人暗赞不已,觉得自己其实命还是很好的。一家人在一起快乐的说笑,阴霾尽去,留下的净剩欢愉。此时明月已然退去,朝阳东升,朝霞缓缓迎囍而来。

接下来,在经过一些列的验证后,那个人渣终于露出了真面目。香可的家人也已经被找到。香可本人没有受到主人的责罚,她那自己预想的结局也没有出现,能够发展如此,她的面容又湿润了,这是喜极而泣,这是感恩之泪,日后定会衷心奉献来回报张家的大恩。而少成和初阳进入了甜蜜的蜜月期,初阳精心侍候,想来少成是很快就会复原的。张氏父母终于可以安心而眠了。

城主这个少成的岳父,此时也是感动非常,做起事来也是沉稳大气有神,因为少成说他的昏迷不醒是因为三年前被人劫财重物袭击后脑所致,在失去意识的瞬间看清了那人的容貌,并由初阳画给了父亲。无巧不成文,事情也是如此,当城主把画像拿给属下寻人之时,属下告诉他这个人就是那个泼皮败类。令城主感慨莫名,叹道冥冥之中自有运数。上天还是公平厚爱好人的,坏人迟早都会得到惩罚!但是这个人渣确实是做了很多的恶事,虽然遭报应身死,但这种惩罚似乎太仁慈了。于是命人于南山立杆,选了个吉时当众宣读其罪恶,并判千刀凌迟尸体,吊于高杆,遭受天谴。于是举城人民拍手称快,茶余饭后又多了个话题,痛诉解恨,也同样有了个奇迹传流,人人夸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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