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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将山贼的事业进行到底

当天黑尽的时候,我们终于赶到了一个小山村,不过眼前的景象却让我们这二十个汉子流泪,遍地都是死尸,有老人拿着根棍棒的,有汉子怒目而视的,有妇女衣衫不整的,有小孩半边身子的,看样子也就是今天才遭遇的噩梦,悲痛过后,我们更多的是仇恨的信念。找了一处未被烧掉的房子,我们一群人躺了下来,黎明带着五个人去负责找吃的,张一某带了五个人负责放哨,李连洁(十八个弟兄中武功最好的)带着几个人负责弄柴火,剩下的照顾陈龙,晚上,每人吃到半条鱼,黎明带人摸黑在小河里抓的,总算是减少了点饥饿。

饭后等大家休息得差不多了,我们聚在一起开了第一个会议(后来命名为清河会议),会议首先明确了今后大家的奋斗方向:用一年的时间,提高自身的实力,然后在两年内打下一块根据地,然后视情况再做决定。其次,给十八位弟兄改名字,从一到十八作为名字,李连洁排一,黎明排二,张一某排三,依次后推。给陈龙取字子平,我要求大家以后称我为老大。会后,我们将在清河村休整一周,等子平的伤彻底好了就进泰山魔鬼训练一年,当然训练的章程完全靠我在大学军训里学的一点军事知识加上我从孙子兵法和三十六计中看来的,至于管不管用,就看一年后的实地检验了。

公元188年7月,泰山脚下。一队商队锦旗飘飘,上面书写着一个大大的糜字,突然从树林里涌出来无数兵马,看那模样,比普通山贼好多了,有点军队的影子,不一刻,商队被围。这时,兵马里走出一位骑马的汉子,看年纪不到三十,身体精悍,使着一把大刀,一出场就很有气势,缓缓走到商队前,“主事的出来答话”。

很快一个五十上下的老者从商队里走了出来,不慌不忙的说道:“敢问壮士是哪里的英雄,在下徐州糜家二管家,此次押送的是北海孔大人订的物资,还请英雄给个方便,在下定有路银送上。”汉子看了老者一眼,不轻不淡的吐出几个字:“货留下,人可以走了”。老者听闻此言,仍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难道没商量了?”汉子摇了摇头。老者知道没谈的余地了,突然大声喊道:“糜家的侍卫结阵防守。”汉子眼里闪过一道精光,自言自语道,糜家果然不同凡响,还好是我亲自出马,然后轻轻招了招手,大批手下立刻杀了上去。

糜家人虽少,但胜在精锐,一时竟杀得击鼓相当。汉子也很吃惊,看着自己众多的手下却杀不进去,不由得皱了皱眉,正准备亲自披挂上场时,背后却传来了一个洪亮的声音:“难道你想一辈子做贼么?”汉子身形一顿,这句话敲中了汉子的心,转身一看,吓得差点流汗,不知何时身后站了二十个彪悍大汉,一个个孔武有力,精神抖擞,无形中给人一种压迫的感觉,虽然只有二十人,却不能小看,要是对方趁人之威偷袭,恐怕自己此刻小命都没了。

不错,这二十人就是我和我的兄弟们,今天正是我们出山的日子。汉子走近了拱了拱手:“在下臧霸,不知各位英雄是?”这一年,我们在泰山历练,早就知道泰山是臧霸的地盘,只是我们没实力前一般都不会主动招惹谁。我也拱了拱手:“在下陈锋,乡野小民,不值一提。”臧霸知道我没说实话,也没追究。于是臧霸再次问道:“不知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你就想小打小闹的抢点东西?一辈子做个小贼?留下骂名?还是想轰轰烈烈的干一场?陪我去抢一郡,去抢一州,去抢天下?成为一名开过功臣?”听着我的话,臧霸吃了一惊,思索了一会再次看向我,我微笑着冒出一句:“我们是同路人。”然后对视一眼,都哈哈大笑起来。

那看你有没有实力,先问过我手中的大刀再说吧,回头大吼一声:“放他们走”,然后向我冲来,臧霸骑马,我步战,明显就大大吃亏,不过,我也管不了那么多,先试试吧,看看自己有几分实力。我拿着自己当山贼时的破刀就冲了上去,先一个弹跳,挥刀横砍了过去,臧霸看到我的刀横批了过来,没办法只好改变路线横着接了我一刀,然后快速补了第二刀向我砍来,我躲开这刀,再次弹起一脚踢向他的头部,臧霸用左手挡住,不过这一脚的力气差点把他踢下来,他在马上,力大,我在地上,身体敏捷,就这样来回打了二十回合,我抓住空挡,飞身一脚把他踢下了马,这场比斗最终以我的胜利结束。

其实我能赢是占了他马在丘陵地跑不开的缘故,要是在平原那就还真难说了,我的虎口也淌出了丝丝鲜血,在马上藏霸施展出的力道也不是我能接的。我上前扶起臧霸,他对我佩服不已。这一年来的训练还是没有白费,最终我也了解到我们大概的实力,和藏霸相差不大,用以前玩过的三国群英传来计算,大概有八十多的武力。

在藏霸的盛情邀请下,我们二十人来到了藏霸的山寨,一路看上来山寨修建得险峻异常,狭窄处只容几人通过,而且每隔五十米就有一个箭楼,一个烽火台,我在心里暗想,藏霸此人果然了得,怪不得在历史上那么有名,当然他也是我到目前为止见到的第一个名将。最后随着藏霸来到聚义厅,宾客落座后,藏霸与我称兄道弟起来,关系也十分融洽,陆续的酒菜也上了上来,我们边吃边聊,虽然藏霸的酒菜不是很丰盛,但是对于我们吃了近一年“野味”的人来说,这无异于山珍海味。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藏霸转上了正题:“兄弟刚才山下的话为兄想了很久觉得很有道理,可是我手底下也有几千号人要吃饭,这个,呵呵,我也不好做主啊,兄弟见谅,但是哥哥我也在这里给你保证,只要兄弟能打下一块地盘,给我们当山贼的露个脸,我藏霸立马来投,决不食言。”

我知道对于像我这种没什么实力的人来说,要人家有几千实力的来投,无异于痴人说梦。以前看别人的小说里写到只要猪脚王八之气一发,各路人才争先来投,这么久的经历告诉我,那完全是扯淡,没实力别人凭什么投你?投你很有前途?藏霸的话说得很有道理,他能做到这样说明已经很讲义气了。

“那我们一言为定了”,我笑着答道。藏霸认真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他是个守信的人,多的话我也不会说了,我看我的弟兄们都吃得差不多了,站起来拱了拱手:“大哥,感谢今天对兄弟的款待,我们来日再叙,到时候我做东,我们也该走了。”我手一挥,十九人整齐的站了起来,拱手谢礼。藏霸笑呵呵的点点头,一直把我们送到山寨外。

看着我们离去的背影,藏霸久久不曾离去,身边孙观问道:“大哥,这个陈锋有什么值得大哥这么重视的,一匹夫耳”。藏霸转身看了看孙观,再次转头看着那离去的方向喃喃道:“他是个做大事的人,我的感觉一向没错。”然后转身离开,留下一脸呆滞的孙观。

走到山脚下,当我回望时,我感觉有种期待的眼光迎面而来。转过身,看着自己的十九个兄弟,我豪情不断。于是我给众兄弟安排了最近的任务,第一步,搞定当年的出卖我们的仇人王八,顺便打下山寨作为我们暂时的据点,第二步,分开收拢流民,攻打其他山寨,迅速提高实力。第三步,打下北海作为根据地。

有了目标,就有了动力。两天后,我们来到当年的山寨脚下,等到夜深,我们趁黑摸上了山寨,凭我们二十人的实力,山寨小箩箩根本就没什么反抗力,虽然山寨经过一年扩大到近一百战力,但是除了二当家当年近五十手下,其他人根本就是吃不饱的农民,连二当家都是还在和小妾的睡梦中就被解决掉,除了死忠与二当家的近三十人被消灭,其他大部分都投降了,遗憾的是出卖我们的王八死得太容易了,据一个投降的箩箩说,去年王八把我们卖了后,在山寨满以为会得到二当家重用,结果等来的却是被二当家下令处死,其实想想也必然,一个出卖过兄弟的人谁敢留在身边。

最后统计战果,投降六十四人可战之士,老弱还剩两百零八人,当初我们走的时候我可记得老弱有近八百人,怎么现在少这么多?问过俘虏才知道,山寨实力大损,二当家弄不到多少粮食,就把没用的老弱都赶走了。其他物资看了下,粮食还剩下够吃二十天的,武器剩下大刀八十把,猎弓二十三把,其他武器实在拿不出手,金银共计三千两(暂时以明朝通用钱计,各位专家请勿认真考究),然后我把山寨全部的人都集中了起来,此刻山寨还剩近三百人,看着颤栗的老人,我的心也十分不好受,但是我们要活下去就必须心狠,正当我要下令时,一个老头跪了出来:“大王,不要赶我们走,求求你了,小老儿会打铁,我孙子会打猎,不会给大王添负担的,大王行行好。”老头的一席话,顿时让我心里一动,问道:“你都会打些什么?”“小老儿以前是幽州的边军匠人,会打刀剑,弓矛,还会农具,一些简单的攻城东西也会打”老头急忙回道。我心里暗暗想,这还真是个人才,以后有地盘了肯定要自己搞武器,先带着他。我连忙扶起老者问道:“老人家你叫什么名字?”“小老儿叫许三多”,老头连忙回复。我点了点头,说道:“许老啊,你把你们这群人里会打铁,会做衣服啊什么的都选出来,有一技之长的就行,以后都归你管,听我安排,每天两顿稀饭,剩下的人每天一顿馍馍,大家听着不会被赶走都高兴了起来,毕竟离开就意味着死亡,人吃人在这里很常见,绝对不是开玩笑。最后选出打铁的八人,做衣服的妇女四十人,还有两个识字的,这可是宝贝,到目前为止,我这几百人里也就我自己勉强认识字,毕竟以前的字都是繁体。识字的一个叫周兴吃,一个叫刘得华。我安排周兴吃管仓库,刘得华管账目。

安排完琐事,就该安排军事发展了,我让子平在十八个兄弟选四个兄弟作为我的亲卫,其他的人平均分成七队,一个队长,一个副队长,每队再去领九个新人,剩下的那个新人负责伙食。我再把掌一某抽调出来让他选十个机灵点的兄弟组成斥候,负责打探消息,当然只有边干边训练了。然后,接下来的半个月全力训练新人。

半个月后,我们的粮食见底了,不得已,停止训练,出去“觅食”。据张一某所报,附近十里内有两个大氏族,一个姓张,一个姓马,张家较大,有私兵一百多,现在都还在招私兵,名声不好,马家较小,有私兵五十,表面名声好,背地里马家老爷也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另外离此二十里处还有个马王寨,寨主马得高,有三百号人,不过一般不过界来“打食”。

搞清楚了这些情况,我苦思冥想,最后下定决心打张家,本来我是准备联合马家干掉张家,给马家一点甜头他肯定会干,最后想起张家在招私兵,眼前一亮,于是我让陈龙带上三十人和一千两银子,分批潜进张家,然后混进私兵队伍,用银子把外围私兵都拉拢过来,临走前我一再吩咐要小心,不要暴露目标,三天后夜晚,子时,你们打开大门,我们里应外合干一票。

很快三天就过去了,我们下午潜伏到离张家一里远的树林里,待天黑后,我们潜伏到离张府大门五百米的地方,趴在地上,只听到府里不断的狗叫,此刻的我也是十分担心,不知道二弟得手了没。好不容易熬到子时,可是张府的大门依然没有打开的迹象,我十分着急,难道他们出事了?要是真出事了,那我可输不起啊,我每次都在冒险赌,一年前如此,这次也是,上次输了,希望这次不要出问题。在我就快忍不住的时候,狗叫也停止了,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我挥手示意大家上,于是五十人就从大门鱼贯而入,进得大门,我终于看到了子平,急忙问道:“二弟,进行得怎么样?”

子平回道:“大哥放心,很顺利,就是刚才搞定狗时耽误了一会,前院全是我们的人,后院十四和十个兄弟在那里潜伏,后院还有二十个私兵在巡夜,八十个在房间里睡觉,现在我们策反,收买了近六十个私兵,加上我带来的有近九十个。”我点了点头,心想加上我带来的有一百四十个了,足够了,于是我吩咐他带六十个人去控制睡觉的,五十个跟着我干掉巡夜的,李连洁带着剩下的去抓张老爷一家和清理家财。在我的命令发出后,大家全都行动了起来,不一会我带的五十人就和巡夜的交上了手,倒是子平那边没多大动静,看来很成功,李连洁那边哭哭闹闹的,我这边在干掉了八个私兵后,其他人都跪地投降了,我这边还算不错,除了几个轻伤的,没一个损失,毕竟我们是有计划有预谋的行动。

最后清点这次的战役收获,私兵除了十几个死忠的被处理了,其他的近八十人全投降加入我们,加上前期收买策反的共有一百四十人,粮食弄到三大仓,看着堆满仓的粮食,我们不由得呆了,到处饿死人,这里的粮食这么多,都快发霉了。另外大刀三百,软弓四十副,金银共计三万两,看着这些,我老感觉哪里不对,但是又想不起来,最后我一拍头,叫李连洁把张老爷一家带出来。站在张老爷面前,老头和他一家都大叫饶命,哭哭啼啼的,一个个穿得丝绸绫罗,看得我恨不得马上宰了他们,张老爷胖胖的身体在我面前不停磕头,五十多岁的人了,磕头还这么利索。

我一把抓住张老爷的衣领问道:“不想死就给我说实话,我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你的钱藏哪里了?”

“好汉,我真的就这么点钱啊”张老爷急道。

“真的?”我抬手就杀掉了他的孙子。

“好汉饶命啊,我说,我什么都说”张老爷被吓得不轻,颤颤的说道:“银子在我床底下的暗室里。”说完好想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一样瘫软在地。我向李连洁示意,李连洁带着两兄弟进去了,不一会,抬着一个大箱子出来,看到那箱子,我笑了,张老爷也看到我笑了,赶紧又爬起来:“好汉,我钱都给你了,你放了我们一家吧?”我给李连洁一个眼色,挥挥手走了出去,院子里只剩下了张老爷一家杀猪般的哭声。

回到山寨,我问刘得华,我这次带回多少钱粮?“老大这次带回金银十七万两,粮食够一万人吃三个月。”“这么多?”我突然站起来道,转了几圈道:“你去把大家都叫来。”刘得华点头退下。

不一会大家都陆陆续续的进来,老大,老大的叫声不断,听在心里十分有成就感。当人来齐了我就转身坐在虎皮大椅上:“这次叫大家来是安排这段时间的任务,你们各自带队去沿路招收流民,记住,单身的青壮优先,有一技之长的优先,有多少招多少,相信青州经过黄巾之乱,流民绝对不少。另外张一某的斥候队再次扩大,补足五十人,向四周辐射,附近各个势力一定要打探清楚。李连洁留下训练上次入伍的兄弟,子平带队留守山寨,另外刘得华带上五万两银子,去徐州糜家买粮食,上次我救了他的商队,相信他会卖给我面子,你要他们亲自送过来。最后一个问题,我们严重缺乏人才,你们要是发现什么好的人才,都通通给我弄来,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好了,就这样,散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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