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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相州初识

慕婉从家里后院翻墙出来之后也顾不得揉发麻的脚。捡起包袱就往镇上跑,好在天刚有点蒙蒙亮路上并没有什么人,她很顺利就到了集市。那时候已经是饥肠咕噜了,不过她看到正街二哥的春草堂药房已经开门,二哥还在门口抖着苦丁茶。慕婉看了二哥好一会突然有些幽怨的叹口气:二哥,婉儿今儿就离家出走了,等心里不难过的时候再回来。然后悄悄的溜到后街,在巷子口的包子铺买了二十个包子后,就坐在路口的大石头上面大口吃了起来。这个时候就特别想离开这里,谁也不要看到。远处来了一辆马车,慕婉招了招手,可是车在路过她之时只扬起一身尘土就过去了;慕婉继续坐在石头上,这会子手中的包子却是生生从牙齿上拽下来,撅着嘴眼睛瞪着前方。这永和乡地处三县交界之处,此时虽然是早上,却也断断续续有马车牛扯经过,这时候又来一辆马车慕婉又站起来招手,那车倒是停了下来驾车的中年大叔问:“小姑娘你要去哪儿呢?”

这倒是问住了慕婉,只想着要离开这里,要去哪儿呢却一直没有想过。不过这个念头很快就过去了。她甜甜的笑着说:“大叔,你们这要是去哪儿呢?”

“我家夫人带着小姐回娘家呢。”

慕婉心道先离了永和乡再说,于是行了个万福问道:“不知夫人的娘家在何方?能不能顺道带我一段?”

中年男子有些犯难的看着慕婉:“这个我可做不了主,得问问我家夫人。"

慕婉又行了万福:“如此便有劳大叔了。”

男子转身撩开帘子询问主人的档口,慕婉在想,哎呀这装斯文还是怪累的呢。想想接下来的生活又是兴奋又是迷惘,想到小五哥跟别人定亲了又是挖心般的难过。正这么想着只见车里面的人探出头来仔细打量起慕婉来了,只见她:鹅黄色的长裙,袖口上绣着淡蓝色的牡丹,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下摆密麻麻一排蓝色的海水云图,胸前是宽片淡黄色锦缎裹胸。满头的浓密黑发就只用一个如雪玉簪松松的束了下,对面耳际旁贴了一弯皎月饰。两只乌黑清亮的眼睛如一泓秋水静谧动人,可是配上长长密密的睫毛,又有一股说不出的灵动俏皮,小巧坚挺的鼻子,含丹如花的樱桃唇,肤若凝脂,眉似墨描,这夫人一见之下就心生怜爱,暗叹了一声:小小年纪就出落得这么脱俗雅致,以后也不知哪个有福气的娶了去。不禁柔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怎么大清早的一个人在这里呢?这又准备去哪儿呢?”

慕婉心想这个才是正主儿呢,忙又施礼小嘴一弯笑道:“我这是从外婆家回家呢?我听说家里给哥哥定了个嫂子,就等不得人来接了自己就抢先回家,想看看新嫂子。”

里面有个小姑娘也早按捺不住探出头来,一看是个跟自己年龄相仿的女子先就喜欢了三分,又见了慕婉的模样谈吐就拉着夫人的袖角:“娘,你就带上你个姐姐吧?”

“别闹,就算是要带上姐姐也得问清楚姐姐要去哪儿呢?”

慕婉赶紧问道:“未知夫人娘家在何处?”

“相州府五里村。”

“那可真是巧了我家就住在城里边。”

“那你就上来吧。”

慕婉浅浅一笑:“叨扰两位了。”

一路上那夫人问少不得问慕婉的姓名家庭,慕婉因了自己是离家出走并不实言相告只说自己姓张名唤如烟,今年刚满十四,父亲早年中过秀才现在开管授徒为生。那女孩子也跟慕婉极为投缘,告诉慕婉她叫秦灵芸今年十五。一路说说笑笑的,可是那秦夫人却总是感觉慕婉停止嬉笑的时候有一股淡淡的忧伤,可是怎么问她都不笑而不得,后来也就不问了。次日清晨就到了相州府所在,到了一处酒楼慕婉随手一指:“秦夫人,我家就住在那边,如烟就此别过了。”然后褪下自己手上的一个银镯子递给灵芸:“这个送给姐姐留个念想。”

母女两哪里肯收少不得一番推辞,后来秦夫人见盛情难却拔下自己头上的一只金蝴蝶送给慕婉:“好姑娘,今儿我们娘儿们第一次见面难得是如此投缘,往后有机会就多走动走动,我娘家姓李就在前方的五里村,夫家姓秦在康宁乡。”

"如烟都记下了,他日一定登门拜访。”慕婉提着包裹跳下车来与秦氏母女别过。

八岁那年慕婉跟着周侗来过一次相州府,这一次应该是第二次来了,可是这个地方却是别样陌生,这市井之中相比村子里是更有一番热闹景象。少不得四处逛逛,看看热闹瞧瞧玩物,其实慕婉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引起了一双猥亵眼睛的注意。还没有到晌午她就感觉有点饿了,这时候突然想娘想刘妈了,其实昨天晚上跟着灵芸母女一起住客栈的时候就想已经想家了。唉,早知道就不离家出走了,可是转念又想到回家了还要见到小五哥跟别人好岂不是更难受,何况外面多好玩啊,村子里就是偶尔来个捏唐人的,卖米酒的,这些相州府全都有,还有卖糖葫芦的,卖蒸糕的,还有杂耍看相的……想到这里就又蹦蹦跳跳的从人群中川过,仔细看着两边街上的酒楼饭庄,大多虽然门开着可是时日尚早基本都是空座,慕婉终于进了一家名叫新月楼的,就是觉得在满街的花香楼金玉楼的招牌中这家格外雅致,并且从门口看来那执笔的掌柜的,怎么有那么几分像爹爹写字的模样呢?想到这里慕婉觉得鼻子有些发酸,随即又想相州府多好玩啊,便仰起头大摇大摆的就进了这新月楼。

早有酒保迎接出来:“姑娘您几位啊?”

“怎么自己不会看啊,就姑娘一位!”

酒保没想着长得如此温柔的姑娘,居然来了这么一句讪讪应道:“是,是,是小的眼拙。就一位!”

“那您里边请!”

慕婉看也不看那酒保,径自上了二楼自己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这边慕婉才坐定,又进来三个人其中两个手持宝剑,还有一个满脸络腮胡子提着刀也上了二楼。好在慕婉自幼在家就看惯了爹爹舞刀弄枪,后来小五哥也是日日刀剑不提手竟然也不害怕。酒保见这边又上来三位就赶紧的上这边招呼来了:“三位爷来了啊,快请里边坐。”

一边拿起肩上的白布擦起了桌子,跟着就去后面端出三个茶碗给他们倒上了水。

慕婉在街上玩了大半天早就口渴了,这会子看到酒保居然先给后边上来的人倒茶,她原是在家里娇纵惯了的这会子又哪儿来忍得住呢?随即一屁股坐上桌子,双手叉着腰,把脚往凳子上一架大声叫道:“小二,你这忒也欺负人了吧?姑娘在他们之前来的,你倒去先给他们倒水了。怎么着怕姑娘给不起钱啊?你信不信我一把火烧了你这酒店啊?”

酒保哪儿能想的出来,这么弱柳扶风似的姑娘出言如此粗豪,还要一把火烧了酒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这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姐到这耍威风来了,看这装束做派也是惹不得的,于是一边摇摇头一边就去给慕婉倒水,楼下的掌柜听着二楼嚷嚷开了,马上跑上楼对着慕婉作揖道:“姑娘稍安,是小店的疏忽了,这就给您安排菜。”

慕婉哼了一声依然坐在桌子上,不过倒是很清晰的看到对面的三个人。坐在当中的是约莫四五十岁,一张修长的脸满是刚毅之色嘴角却常常含笑,只是眼睛却像极了家中的露露---露露其实是一种凶猛的狼犬,慕婉却非要给娶了这么个名儿,满脸的皱褶缓冲了眼神中的机警看起来和气多了;坐在右手的一位是一位二十几岁的粗壮汉子,圆圆的脸上一张铜陵似的眼睛,满脸的络腮胡子,虽坐定右手却按在刀上;左手边的是一个少年却估算不好年龄,至少不会比小五哥年幼的,应该也有二十出头吧,那张脸算不得难看却很木然一点表情都没有,眼神冰冷。那长者和络腮胡子的汉子看着慕婉的做派忍不住笑了出来,尤其是那络腮胡子一边笑一边对着那长者说:“师傅,这丫头脾气倒对我胃口,蛮像我妹子的。”可是那少年似乎没有听到也没有看到,拿起茶杯没事人一样的喝了起来。

这时候进新月楼的客人多了起来,掌柜的越发焦急就想让着姑奶奶早点下来:“姑娘,您还是坐凳子上吧,我这亲自伺候你点菜了。”

慕婉看着掌柜的样子越发觉得好玩,更是不肯下来:“我干嘛要下来啊?谁规定桌子上不能坐人的啊,姑娘今天就偏要坐在凳子上,把菜都给我摆凳子上。”说完从包袱里面找出一锭银子扔给那掌柜的:“给我先来一份开口汤”略一思索说道:“松子仁汤吧,然后炒一份掌中宝,红烧个鱼籽”说到鱼籽突然凑近掌柜的,嫩葱似的食指在自己和掌柜的之间摇来摇去“听好了是鱼籽,不要一丁点鱼肉,最好是鲫鱼籽。”

掌柜的听到这里哭丧着脸“小祖宗,这一时半会的你让我去哪儿找那么多鱼籽呢?还有这松子仁怎么做汤呢?小店实在是从来没有做过这道菜啊,这掌中宝又是什么呢?”

慕婉看着掌柜的样子越发觉得好玩,拍着手大笑了起来:“哈哈你真是个笨蛋,你们的厨子估计也是个蠢货。不会做,我教你啊。对了,你怎么知道我的小名的啊,家里人都这么叫我。”

络腮胡子这时候憋不住了问了句:“你小名叫什么啊?”才问完就意识到自己可能做错了,不禁看向长者,长者虽然没有出声却瞪了他一眼估计是不让他多事。

慕婉心想你不叫他跟我讲话,我就偏要逗他讲话:“我小名儿啊,就是刚才掌柜的称呼的那个啊.”

“小祖宗啊。”络腮胡子明知道不应该多跟慕婉说话却又还是忍不住接了一句。

“哎。”慕婉脆生生的答应了,故意瞪大眼睛对着那络腮胡子笑道:“你也知道我的小名儿啊,可是我连你们几个的大名都不知道,今儿看来是吃大亏了。”说罢自己先大笑起来,笑罢忽然想起来什么住了笑声对着掌柜的说道:“那掌中宝就是鸭子脚掌的那个脆骨嘛,至于那个松子仁汤就更简单了,只需松子仁10克,黑芝麻10克,枸杞子10克,杭菊花10克。将以上4味放在沙锅内,加清水800毫升,煎煮40分钟就可以了,我告诉你掌柜,这个是可以滋养肝肾,清脑明目的。对了,你怎么还不叫人去买鱼啊。这钉银子还不够吗?小祖宗肚子可是饿了,你先给我做菠菜饼吧。哎,谅你也不知道这菠菜饼是怎么个做法,就是把菠菜的汁揉出来和面做成空心饼子中间夹上回锅肉。”

这新月楼开业已经两年了,从来没有遇到这么刁钻的主儿。不过出手倒也大方,刚才扔出来的那锭银子足有十两,瞧她的穿着打扮也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并且她这么一来,许多客人都进了店里看热闹,生意一下子火了起来。此时若是按照这活祖宗说的那样做出来,也等于是给酒楼打了广告,倘若做不出来太过丢脸。这么一盘算掌柜的就对着慕婉一拱手:“如此承教了,我就这让伙计准备去。”

慕婉这才笑嘻嘻的从桌子上蹦了下来:“快点啊,我等得了我的肚子可等不了了。”

“小店的伊府面久负盛名,这南来北往的客商都喜欢来上一碗,要么也给姑娘来上一碗?”

“那快去啊。”

掌柜的依言去了。这边慕婉折腾的功夫,对面的三人已经要了三碗面条,六斤牛肉,两笼包子吃将起来。慕婉一眼望去,那面条全是金黄色的色泽十分诱人。于是拉住酒保问道:“小二,那面条是不是就是伊府面啊?”

“是哪,姑娘这是本店独创的。用的全是鸡蛋和面,配多种调味,制成面条,在砂锅里面煮熟的。”

刚才慕婉这一番闹腾看热闹的人甚多,众人都感觉妙龄女子独自出门的本就不多,更稀奇的是这么个小丫头还如此刁钻灵动。这时候有个四人簇拥着的胖胖的浪荡公子,早已经按耐不住忙凑到慕婉跟前,摇起折扇舔着脸的叫道:“妹妹,这通闹的好啊!走我带你吃更好吃的去!”

慕婉皱着眉头,拿起手边的茶碗正眼也不看那浪荡子扬手泼到他脸上:“谁家的狗奴才,出门之前也不擦亮眼睛,瞪圆了你的眼睛看看清楚谁是你妹妹?!”

那浪荡子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身后的四个跟班就凶神恶煞似的站在了慕婉的身边,有一个更待上前握住慕婉的手,慕婉不待她上前先声夺人嚷道:“瞎了你的狗眼了!敢来动你姑奶奶!你看看对面那三个带家伙的吗?那都是我叔伯兄弟!”

慕婉此话一出,那些人果然都暂时震住了,她为了让他们更加深信不疑冲着那络腮胡子叫道:“大哥,有人欺负你妹子你管是不管啊?”

那络腮胡子本来就对慕婉颇有些好感,如今又见了这伙人欺负她,一双铜铃般的眼睛恶狠狠的瞪着他们,那架势似乎随时都要动手。长者深知络腮胡子的秉性喝道:“元伟!出门的时候我说过什么?”

慕婉一听这话不得了,这“叔伯”感情不想管闲事啊。于是抢先叫道:“四叔,你虽然常说出门在外万事以和为贵,可是咱们不惹事,事儿来找咱们了啊。这些人当着你们都这么欺负我这么个弱女子,平日里还不知恃强凌弱呢?”

“四叔,妹子说得对啊!”元伟终于忍不住了,霍得站了起来。

这一伙人此时当真相信了,慕婉跟他们是一伙子的。见他元伟如此壮硕,三人又都带了家伙当真不敢动慕婉了。

慕婉哼了一声依然坐在桌子上,不过倒是很清晰的看到对面的三个人。坐在当中的是约莫四五十岁,一张修长的脸满是刚毅之色嘴角却常常含笑,只是眼睛却像极了家中的露露,露露其实是一种凶猛的狼犬,慕婉却非要给娶了这么个名儿,满脸的皱褶让缓冲了眼神中的机警看起来和气多了;坐在右手的一位是一位二十几岁的粗壮汉子,圆圆的脸上一张铜陵似的眼睛,满脸的络腮胡子,虽坐定右手却按在刀上;左手边的是一个少年却估算不好年龄,至少不会比小五哥年幼的,应该也有二十出头吧,那张脸算不得难看却很木然一点表情都没有,眼神冰冷。那长者和络腮胡子的汉子看着慕婉的做派忍不住笑了出来,尤其是那络腮胡子一边笑一边对着那长者说:“师傅,这丫头脾气倒对我胃口,蛮像我妹子的。”可是那少年似乎没有听到也没有看到,拿起茶杯没事人一样的喝了起来。

这时候进新月楼的客人多了起来,掌柜的越发焦急就想让着姑奶奶早点下来:“姑娘,您还是坐凳子上吧,我这亲自伺候你点菜了。”

慕婉看着掌柜的样子越发觉得好玩,更是不肯下来:“我干嘛要下来啊?谁规定桌子上不能坐人的啊,姑娘今天就偏要坐在凳子上,把菜都给我摆凳子上。”说完从包袱里面找出一锭银子扔给那掌柜的:“给我先来一份开口汤”略一思索说道:“松子仁汤吧,然后炒一份掌中宝,红烧个鱼籽”说到鱼籽突然凑近掌柜的嫩葱似的是食指在自己和掌柜的之间摇来摇去“听好了是鱼籽,不要一丁点鱼肉,最好是鲫鱼籽。”

掌柜的听到这里哭丧着脸“小祖宗,这一时半会的你让我去哪儿找那么多鱼籽呢?还有这松子仁怎么做汤呢?小店实在是从来没有做过这道菜啊,这掌中宝又是什么呢?”

慕婉看着掌柜的样子越发觉得好玩,拍手鼓掌笑了起来:“哈哈你真是个笨蛋,你们的厨子估计也是个蠢货。不会做,我教你啊。对了,你怎么知道我的小名的啊,家里人都这么叫我。”

络腮胡子这时候憋不住了忍不住问了句:“你小名叫什么啊?”才问完就意识到自己可能做错了,不禁看向长者,长者虽然没有出声却瞪了他一眼估计是不让他多事。

慕婉见此心想你不叫他跟我讲话,我就偏要逗他讲话:“我小名儿啊,就是刚才掌柜的称呼的那个啊."

“小祖宗啊。”络腮胡子明知道不应该多跟慕婉说话却又还是忍不住接了一句。

“哎。”慕婉脆生生的答应了,故意瞪大眼睛对着那络腮胡子笑道:“你也知道我的小名儿啊,可是我连你们几个的大名都不知道,今儿看来是吃大亏了。”说罢自己先抚掌大笑起来,笑罢忽然想起来什么住了笑声对着掌柜的说道:“那掌中宝就是鸭子脚掌的那个脆骨嘛,至于那个松子仁汤就更简单了,只需松子仁10克,黑芝麻10克,枸杞子10克,杭菊花10克。将以上4味放在沙锅内,加清水800毫升,煎煮40分钟就可以了,我告诉你掌柜,这个可是个可以滋养肝肾,清脑明目的。对了,你怎么还不叫人去买鱼啊。这钉银子还不够吗?小祖宗肚子可是饿了,你先给我做菠菜饼吧。哎,谅你也不知道这菠菜饼是怎么个做法,就是把菠菜的汁揉出来和面做成空心饼子中间夹上回锅肉。”

这新月楼开业已经两年了,从来没有遇到这么刁钻的主儿。不过出手倒也大方,刚才扔出来的那锭银子足有十两,瞧她的穿着打扮也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并且她这么一许多客人都进了店里看热闹,生意一下子火了起来。此时若是按照这活祖宗说的那样做出来,也等于是给酒楼打了广告,倘若做不出来太过丢脸。这么一盘算掌柜的就对着慕婉一拱手:“如此承教了,我就这让伙计准备去。”

慕婉这才笑嘻嘻的从桌子上蹦了下来:“快点啊,我等得了我的肚子可等不了了。”

“小店的伊府面久负盛名,这南来北往的客商都喜欢来上一碗,要么也给姑娘来上一碗?”

“那快去啊。”

掌柜的,赶紧去了。这边慕婉折腾的功夫,对面的三人已经要了三碗面条,六斤牛肉,两笼包子吃将起来。慕婉一眼望去,那面条全是金黄色的色泽十分诱人。于是拉住酒保问道:“小二,那面条是不是就是伊府面啊?”

“是哪,姑娘这是本店独创的。用的全是鸡蛋和面,配多种调味,制成面条,在砂锅里面煮熟的。”

刚才慕婉这一番闹腾看热闹的人甚多,众人都感觉妙龄女子独自出门的本就不多,更稀奇的是这么个小丫头还如此刁钻灵动。这时候有个四人簇拥着的胖胖的浪荡公子,早已经按耐不住了忙凑到慕婉跟前,收起折扇舔着脸的叫道:“妹妹,这通闹的好啊!走我带你吃更好吃的去!”

慕婉皱着眉头,拿起手边的茶碗正眼也不看那浪荡子扬手泼到他脸上:“谁家的狗奴才,出门之前也不擦亮眼睛,瞪圆了你的眼睛看看清楚谁是你妹妹?!”

那浪荡子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身后的四个跟班就凶神恶煞似的站在了慕婉的身边,有一个更待上前捂住慕婉的手,慕婉不待她上前先声夺人嚷道:“瞎了你的狗眼了敢来动你姑奶奶,你看看对面那三个带家伙的都是我叔伯兄弟!”

慕婉此话一出,果然那些人都暂时震住了,她为了让他们更加深信不疑冲着那络腮胡子叫道:“大哥,有人欺负你妹子你管是不管啊?”

那络腮胡子本来就对慕婉颇有些好感,如今又见了这伙人欺负她一双铜铃般的眼睛恶狠狠的等着他们,那架势似乎随时都要动手。那长者深知络腮胡子的秉性喝道:“元伟!出门的时候我说过的话还记得吗?”

慕婉一听这话不得了,这“叔伯”感情不想管闲事啊于是抢先叫道:“四叔,你虽然常说出门在外万事以和为贵,可是咱们不惹事,事儿来找咱们了啊。这些人当着你们都这么欺负我这么个弱女子,平日里还不知恃强凌弱呢?”

“四叔,妹子说得对啊!”元伟终于忍不住了,霍得站了起来。

这一伙人这时候当真相信了慕婉跟他们是一伙子的,不疑有他。见他元伟如此壮硕,三人又都带了家伙当真不敢动慕婉了。慕婉趁他们打量盘算的间隙,径自跑到元伟身后想:早知道要离家出走就应该在家少玩点跟爹爹多学点功夫,哪怕是花拳绣腿也能给自己壮壮胆啊省得四处乱认亲,还不知道这“叔伯兄弟”认得灵不灵呢。掌柜的才去厨房吩咐停当,才站到柜台里面就听二楼又闹腾起来赶紧就跑了上去,对着那浪荡子弟就深深一揖:“王公子,今儿怎么得空来我新月楼啊?真是蓬荜生辉”说道这里转身吩咐小二:“来啊,给王公子上一壶上好的碧螺春!王公子您请这边坐。”

王公子不耐烦的随手就推开掌柜的:“李掌柜,这儿没你的事,边儿呆着去。”其中一个跟班扬手就给了掌柜的一下,掌柜的一个踉跄靠在桌子边。慕婉见无端连累掌柜的,气氛的叫道:“你怎么能打人啊?”拿起元伟身边的茶碗又要砸将过去,却被长者用一只筷子轻轻一按,却也奇怪那茶碗就怎么都拿不起来了。王公子只管色迷迷的看着慕婉:“妹妹说不打那就不打了。你说你跟着这三个粗人有什么好玩,哥哥带你吃好的玩好的去。”

慕婉此时更觉王公子可恶,心中想怎么让这纨绔子弟吃点苦头再好,不过面上却甜甜一笑:“好啊,我最喜欢玩了。不过就怕我大哥不答应,你得先问过我大哥手上的钢刀再说。”

王公子一听这话顿觉有戏,一使眼色那四个跟班立时就冲着元伟拳打脚踢起来。元伟提手把坐下长凳一竖立时挡着四人,提起醋钵大小的拳头就要打下去,却被长者拉着,元伟哼了一声松下拳头。慕婉在边上看着暗叫扫兴,这场热闹看来是没得看了这老头怎地如此讨厌。长者对着王公子一抱拳满脸堆笑道:“这位王公子,我们三人是押镖路过贵宝地,与这位姑娘素未平生。不过今天既然是有缘遇上了,那么石某请代这姑娘给王公子陪个不是,公子雅量就别跟小姑娘一般计较了吧。”

“原来是镖师啊,不过我爹可是堂堂府尹。不认识这姑娘正好,那你们就不要多管闲事了。”王公子一听慕婉姑娘他们没有关系,色心更浓了。

慕婉原来站在元伟身后,想着挑唆元伟狠揍王公子一伙,如今见这架势,这老石头看样子是不管闲事看元伟也十分怕他,一头盘算着,一边慢慢往后退去,身后是桌子上的一个客人端着面条正吹着热气,慕婉劈手抢了过来笑嘻嘻就砸向王公子。那人“我的面条”还没有落音,王公子那边就哎呀一声大叫,那些跟班七嘴八舌的就开始帮着他擦脸擦衣服,慕婉趁乱就想逃走,未到楼道口一个跟班眼疾手快就拦住了她的去路,抬脚就要踢向她,慕婉侧身避了过去,折回躲在元伟对面那目无表情的冷冰冰人的身后。那人对周边发生的事情恍如未见,不紧不慢的吃着牛肉,这会子看到慕婉想走又走不掉的样子,面上淡淡的似乎有些好笑。慕婉也不及细看他,反正随手带着剑打量是个会武功的人就躲在他的背后。跟班见慕婉躲在那边,追了过来又是一拳,眼瞅着要越过冷冰冰打在慕婉脸上,可是却在半空中生生停住了,慕婉真觉得奇怪细细一看原来是冷冰冰用一只筷子止住了,让那跟班伸出去的手缩不回来又打不出去,而另一只筷子被他轻轻在桌子上一拍竟然从桌子上穿孔而过。一时众人都惊呆了,只见慕婉拍手笑道:“好功夫,小二给这位大爷换双筷子。”

这伙子眼见是得不着便宜了,可是原是仗着府尹的名号在相州横行霸道惯了,又哪里能忍受得了这个。掌柜的这时候已经亲自捧着脸盆来让王公子洗脸,王公子正一肚子气没个出处,一脚就踢翻了脸盆,掌柜的就跌坐在地上水撒了一身。慕婉扶起掌柜的,狠狠瞪了一下王公子:“你是府尹之子,不思秉承父志爱民如子就罢了,还如此仗势欺人,真是一点教养都没有!”

掌柜的一手推开慕婉哭丧着脸:“祖奶奶,你就少说一句吧,还嫌闹得不够吗?”

慕婉一脸无辜的看着掌柜的:“大叔,你真是奇怪,我是为你抱不平啊。”

王公子一张胖脸被面条烫的通红,这时候衣服上也被跟班弄得干净了些,可依然是斑斑点点的。他从来都是欺负人欺负习惯了,从来也没有受过这番捉弄,当下黑着脸:“我们走,”一边指着慕婉和这三人:“你们都给我等着。”

最后那跟班走到慕婉身边的时候,故意用脚一绊慕婉一个踉跄,正倒在冷冰冰的怀里,慕婉哎呀了一声小脸顿时涨得粉红,咬着嘴唇站了起来不禁看向冷冰冰,他似乎还是没有么反应。这时候径自坐到自己的桌子前面,才想起来了到现在什么都没有吃,双手拍着桌子嚷道:“掌柜的,小二,我的菜怎么还没有上啊?饿死人了!”

掌柜的居然哭了出来:“还上什么菜啊,我这个小店也不用开了,叫我一家老小吃什么啊?”

慕婉对毫无察觉走到掌柜的前面:“我已经把菜钱给你了啊,你现在还在开业就应该让厨房把我的菜端上来,另外这三位客观的钱也算在我帐下。"说罢又从包袱里面拿出一锭约二两左右的银子,递给掌柜的。

掌柜的这时候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小姑奶奶,你不知道你得罪的这位是府尹之子吗?你们这吃完饭就走了,我可怎么办啊?”

慕婉顿时一脸不高兴:“掌柜的大叔,您怎么说话呢?谁得罪谁啊?谁欺负谁啊?”

掌柜的摆摆手:“好,好不跟你斗嘴,既然收下你的钱就去把你的菜端上来。”

慕婉嘻嘻一笑:“这就对了。”

片刻先前点的菜就上来了,慕婉留下了松子仁汤和红烧鱼籽,剩下的菜送小二送给对面。元伟对着慕婉朗声一笑:“谢过妹子了。”

那长者见到慕婉如此会惹事,其实是不想跟她扯上关系的,不奈元伟已经接受了。这边这几个人还在吃饭呢,那边绊倒慕婉的跟班带着一队官兵已经已经赶到酒楼。长者一看这阵势低声对着冷冰冰吩咐:“竹星,我们有重任在身不宜耽误。我带着元伟先走,你留下来处理这里,我们鹤壁城安和客栈汇合。”

然后对元伟说声:“走。”两人从二楼窗户跳下,从马厩骑马而去不表。

竹星依然坐在那边慢慢品尝掌中宝,嚼着牛肉,似乎没有看到那些官兵。慕婉见来了这么一大帮子,掌柜的跟着叫着:“你们要抓人便抓人不可砸坏我的东西啊。”他不叫还好,这一叫倒是提醒了这帮人当下就砸将起来。跟班指着慕婉和竹星:“拿下他们,带回去。”慕婉此时没了主意,想挪到竹星旁边可是那么多人也过不去,竹星犹自在吃着。那些官兵眼瞅着就要去捉拿慕婉了,慕婉此时眼睛一闭大哭道:“爹,娘,小五哥快来救我啊!”

这一哭竹星倒轻轻笑了出来,手往桌子上一拍那装掌中宝的碟子离桌蹦了起来,只见他右手一挥,掌中宝全数飞向那伙官兵,他们还以为是什么暗器赶紧放开了慕婉,慕婉见此眼水还挂着,双手捧着自己桌子上的松子仁汤一边往竹星身边跑一边把汤抛向他们,倒完汤想想把那汤盆砸向跟班,自己就赶紧的躲到竹星身后,两只手捂着脸不敢看,可是听着啪啪啦啦的声音忍不住想看热闹就张开手指,从指缝中偷偷的看着,那些人就用刀枪扑向了竹星。竹星这时候站了起来拔出剑边打边往外走,慕婉一看这还得了,他若走了自己不被他们大卸八块才怪一边追了过去一边喊着:“喂,冷冰冰,你可不能不要我啊!”

追到竹星,两只手死死的抓住他的一只手。那伙官兵足有二十人之多,还都带着家伙,竹星的一只手又被慕婉紧紧的抓住,顿时感觉有些吃力,于是说道:“你把手放开。”

慕婉这时越发觉得竹星要甩开自己,更紧的抓牢:“就不放,你走了我怎么办啊?了不得我答应你以后不闯祸了。”

竹星一看说也不听就强行甩开了,慕婉这会子越发想家憋着嘴又哭:“爹,娘,小五哥你们在哪儿呢?婉儿都快给人杀死了啊。”竹星一看慕婉的架势心道:这草包丫头骗子除了会闯祸再有就是哭爹喊娘。叹口气,主动拉住她的手,不料这一晃神右手就被长枪划了下鲜血直流。慕婉看的有些呆,竹星却像没事人一样背对着慕婉说:“我挡着他们,你别哭了去马厩里面牵出马。”慕婉立时住了哭声:“马厩在哪儿啊?”

“后院,快去。”

竹星这时候把剑舞得密不透风,二十个人楞是进不了身。慕婉就此脱身去马厩牵出一匹马,竹星听到马蹄声就步步后退,轻轻一跃自己就上了马,慕婉见此大叫道:“冷冰冰,你见死不救不要我了啊?”“不要我”还未落音,竹星已经用左臂抱着慕婉坐到了自己身前,用脚一夹马腹绝尘而去。

竹星的右手还在不断的流血,慕婉用手紧紧捂住他的伤口:“哎,冷冰冰你疼不疼啊?找个地方包扎下伤口吧,不然你说不定流血流干而死的。”

竹星就跟没有听到一样,依然不断的打马前行。起先还听到他们的喊杀声,声音却原来越远,等路过一个郊外河边的时候已经听不见任何声音了。竹星勒住了马缰,对慕婉说:“好了,这里就安全了。你下来自己走吧。”

慕婉一听这是要赶自己走啊:“我不走,我要跟着你。”

竹星一听这倒是奇了:“你为什么要跟着你了,你请我吃饭,我救你一命人情也算还清了吧。我还有正事呢,就此别过了。”

慕婉一听这话,两只手死死的抱着马脖子,马儿经此一吓长嘶了一声,竹星拉开慕婉的手:“你想让马把我们两都踢下来啊?快放开。”

“我不放,我不走。你把我扔在这儿怎么办啊?我本来就是离家出走的,现在也不知道要去哪儿,我看你人还不坏我就跟着你了。”

“我还有正事。要么你说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家吧。”

慕婉一听又勾起伤心事,哇啦大哭:“我不能回家啊,回家就要死了。”哭着哭着突然想起来竹星的伤:“对了你的伤,我帮你包扎下吧。”

竹星这时候自己翻身下马,撩起外衣从里面的大褂上撕开一块布就自己对着伤口缠了起来,慕婉凑上前:“我来,我来。”

竹星只好由她去了,慕婉包扎好从自己头上解下一个缎带子绑了个蝴蝶结。竹星记住师傅的话:到鹤壁的安和客栈汇合,可是这个姑娘怎么办呢?

于是问道:“我真的不能带你去,你家在哪儿,要么我帮我你雇个车送你回家吧。”

慕婉低着头眼泪如断线的珍珠滚落下来:“我也想我爹娘了,可是我就不能回家。你要不带我,我就自己一个人走,去哪儿也不知道,反正就是不回家。”

竹星见此也就不说话了。

半晌慕婉问道:“你说我们这一走,王公子抓不到我们会不会去找新月楼掌柜的晦气啊。”

“会的,等晚上我们再回去看看吧。”竹星从小在镖局里面长大,谨记师傅的教导走镖吃的是江湖朋友的人情饭,时时谨记带三分笑,让三分理,饮三分酒,只是自己生性孤僻不爱说话不爱笑。如果让新月楼的掌柜的因了这个受了牵连,就有失江湖道义了。

一时两人坐在河边竟然没有话说,这河边此时静谧无比。慕婉走到河边,那河水清澈见底忽然想起家里的那条河水也是这么清,那会小五哥还带着自己去捉虾呢。河边青草依依,一阵风吹过带着河水的湿气拂到脸上,那滋味特别像娘的目光温婉的看着自己,长发随风扬起,刘妈常常给自己梳头发的时候也是这样子的,河对岸是一片树林慕婉仰起头望去,闹钟浮现的是家里练武场的梅花桩爹经常教着小五哥……竹星躺在草地上,从他这个角度正好看到慕婉此时哀伤的脸,他突然想起在新月楼慕婉倒在他怀里那个瞬间,心里竟然升起一种别样的柔情,那些人追杀时慕婉紧紧的抓住自己的手,他从小就是个孤儿从小被师傅领养,从来没有过这种被人需要的感觉。

两人就这么各自想着心事,终究慕婉是个静不下来的人。一回头见到竹星也这么瞅着自己莞尔一笑,走到竹星身边坐了下来:“哎冷冰冰,我们也算是共同生死的人了。我叫周慕婉家住在汤阴县永和乡,你呢叫什么名字?”

竹星听她这么一说问道:“那周侗是你什么人?”

慕婉有些骄傲的一笑小嘴一扬:“我爹啊!怎么你也知道?”

“难过呢,你怎么会闯祸。”

“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名字呢?”

“顾竹星。”

“那你多大啊?”

“十九”

“那你比我小五哥还大三岁,我以后叫你星哥哥吧。”慕婉提到鹏举顿时幽幽叹了口气。

“随你,小五哥是谁呢?”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他要定亲了,我心里难过就离家出走了。”

竹星顿时也不知道怎么说了,师傅也曾透露过要把云霞许过自己的意思,自己也不知道如何作答,只是觉得那些事情离自己太过遥远。一时间两人也都没有话说了,慕婉静了一会子推推竹星:“星哥哥我给你唱首歌听吧。”

静谧的河边此时响起慕婉清凉的歌声,只听得唱的是

塞下秋来风景异。衡阳雁去无留意。四面边声连角起。千嶂里。长烟落日孤城闭。

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羌管悠悠霜满地。人不寐。将军白发征夫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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