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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那大山无言

那是一个周末,少年想去爬山,冒味约她,当然拒绝。

然后赌气约月,月有意去,但那天和同学早约好去做兼职了,只能万般不愿地拒绝,并希望下个周末能去。但少年兴趣索然,约她,只是临时起意吧了。不去,当然,无所谓。

孤独的少年,只能独自上路。

跟着地图,搭了公车,搭地铁,转来转去,终到大山脚下。

那是白云山,方圆几里,面积约占20平方公里。少年从东门进,正是夏日炎炎,少年举目四望,所注意的,并不是满目绿意的山景,而是人,当然不是所有人,而是一男一女,年轻的一男一女,他们靠的那么近,言笑晏晏,举止暧昧,随着她们的欢声笑语,少年的心哇凉哇凉地碎了一地。少年很想离他们远点,但又忍不住,去靠近他们。

每靠近一次,少年的心,就莫名地伤感一次。

茕茕独立,孜然一身,说的就是少年了。

再看所谓的景,当然是兴趣索然了。

少年曾对朋友说过:景色是否美矣,不在景,而在人,若是美人侧伴,都是美景。

可惜佳人不在,美景,有何意?

夏日炎炎,夏风袭来,吹皱了少年的心,行于仙境中,满目除了一堆又一堆的色彩,又有啥不同?

直到那钟声响起,真乃晨钟暮鼓,直入少年的心。白云苍苍,悠悠古今,今时钟声,古人亦曾闻,亦曾言: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复言:

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又复言:

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再复言:

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可见,窈窕淑女啊!多么令人情不自禁啊!

难道少年那么不可抑制地想他的星星,有错么?

今人何须羡古人,今人亦有今日情。

少年,想他的星星了。

钟旁,少年呆坐,听着钟声,一声又一声响起,好宁静,让少年狂躁的心,也变得宁静下来。

歌与言志,诗与表情。有感而发,少年,写了一首诗,抑制不了地再发给了星星。但星星呢?没有回复,正如大山无言。

闲言莫述,先记这首小诗了:

征服

我能征服高山

我能征服大海

我能征服蓝天

却不敢去征服你

我能在高山中呼喊

我能在大海中穿梭

我能在蓝天中翱翔

却不敢在你的面前透露半句心声

为什么

我问严肃的高山

她不语

我问活泼的大海

她不言

我问沉默的蓝天

她不答

也许是天机不可泄露吧

也许是冥冥中自有安排吧

也许答案是那万古不变的真理吧

只是我此刻突然间自问

自己是否也早已知道

却像那些高山

大海

蓝天一样

把答案变成一颗种子

埋在心里

发芽生根

然后默默成长呢

我此刻正在白云山的摩星岭

听着钟声余音寥寥不绝于耳

感觉这个黄昏

好宁静好宁静啊

少年诗成后,心情复开朗了一些。再看白云,再观山景,便就有了一翻滋味在心头了。可是,日渐西斜,少年只能匆匆下山。

风声,林声,鸟声,水声,伴随少年一路,少年哼着小曲,踏歌而行,好不快乐。

一路,脚步轻快,出西门,再从公路,行几里,走回东门,搭公车,再转地铁,回家,也不觉累。

多年后的少年,总是在想,那时的少年究竟在和谁恋爱?

为何,一首小诗,就能让他如此快乐?

星星?幻想的星星?抑或是他自己?

可惜多年后的少年,再也不是当年的少年了。他亦不知道,这些年来,他究竟在和谁恋爱?

甚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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