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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那些年那些往事

杜小慧同学从出生到现在很少离开过这个城市,就连大学四年也是在这里渡过的。当年填志愿的时候,奶奶和妈妈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对她说:“念书在哪儿不是念?在自己家这边还能有个照应,去外省念多麻烦,生病什么的也没人照顾,吃个饭也不安稳,你本来就瘦,再吃四年食堂指不定弄成什么样!”

杜小慧有点无语:“我从小挺独立的呀,做饭、洗衣都不赖,生病了有老师有同学,食堂的饭菜吃腻了我自己做,而且不是有寒暑假和其他的假期嘛,我都可以回来的。”

爷爷和爸爸倒是很支持她到外面念书,可惜奶奶和妈妈的阵营实在是牢不可破,只能让杜小慧自求多福了。最后的结果,当然是她摇白旗投降了。

方梓的家人也不乐意她报外省的学校,可她一心想着独立生活、不做那温室里的花朵,这意念太强大了,填志愿的那天她根本没有告诉家里人,直到老师把志愿卡上交、板上钉钉了之后,方梓的妈妈满腹狐疑地打电话问老师:“其他学校都开始填志愿了,我们怎么还没开始呀!”

这下“东窗事发”,方梓被全家人合力“追杀”,可是志愿已经不能改了,最后也只能任由她兴冲冲地扛着行李去上海念书。

开学之前,杜小慧和方梓一同逛了她们的小学、中学以及两人经常溜达的地方,最后她们来到这座城市最高的一座山上,方梓带着哭腔紧紧抱住杜小慧说:“姐姐啊,我不在你身边,小心别被人欺负了,像你这么善良的人,我实在不放心!”(不知道为什么写到这里,肉小排觉得她俩有点像“蕾丝”,哈哈哈)

杜小慧觉得很好笑,感情自己是纯良的小白兔么:“放心,我受了委屈第一个让你知道,然后你就像超人一样飞来救我。”

“那不行,“远水救不了近火”,我觉得最实在的,还是找一个像超人那样的男朋友保护你,大学真是恋爱的好时节啊。”两个人的眼里满是无限的憧憬。

杜小慧的专业就是传说中的“狗皮膏药”——汉语言文学,这种专业向来是各路男生的“兵家必争之地”,美女的种类繁多、燕肥环瘦无一落下,总之不论是热血青年还是闷骚宅男,都能从中找到自己的菜。因此,大一还没结束的时候,该专业大部分的女生都已名花有主了。

然而,杜小慧宿舍的三人却没有一点动静。这届的学生赶上了好时机,一进校门就住上了刚刚竣工的新宿舍楼,还是四人间的。这对于学生们来说可是难求的待遇,多少届的学长学姐们都挤在破旧的宿舍楼中,白天的时候过道居然伸手不见五指,晚上的时候鼠大仙趾高气昂地来跟你抢枕头。鉴于学长学姐们的“不人道”待遇,新生们对学校的这种福利很是“感激涕零”,完全忽略了几个月就建好的“豆腐渣”还弥漫着挥之不去的呛鼻装修味。

杜小慧的宿舍只住了三个妞:

韩佳依:虽有一个小言里的女主名,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假小子,在她看来男人只能用来称兄道弟,不能用来谈情说爱,因为他们是一种奇怪的动物。

杨芸:不是没人追,而是有点儿怪癖,她认为自动送上门的没有挑战性,要通过自己的精心布局、然后一步步落入她编织的陷阱的那种,才带劲。

至于杜小慧,她根本不懂得应该如何选择男朋友,更不知道自己喜欢的是哪种类型,于是干脆一个都不接受,省得麻烦,而且杜妈妈发话了:别急着瞎找男朋友,先把书念好最实在,太早确定关系小心被骗。对那些摩拳擦掌的男生来说她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通常情况下用来讨女生欢心的雕虫小技都不能用,得来点高深的。然而,高深的泡妞技术不是那么容易就想出来的,除了几个自认为“情场高手”的娃曾前赴后继地尝试一番,其他人只是静静地“潜伏”着。

就在他们还在酝酿的当下,杜小慧居然自己主动出击了,让人大跌眼镜。

大学那会都流行“联谊”,说白了就是制造“发现猎物”和“围追堵截”的机会,因此广受单身男女学生的欢迎。

网络工程3班的男生,率先取得了与杜小慧所在的班级——对外汉语2班的联谊机会。刚考完最后一门课,两个班级的活跃分子就筹划着聚会的事情。

学校旁边的几家火锅店是学生们最常消费的地方,价格经济又有免费的啤酒,多么美好啊,即使在夏天其火爆程度也并未减弱。

两个班人并未全数出席,但已经颇为壮观,火锅店的大厅的一角人声鼎沸。

饭局上,有不少胆大的男生通关敬酒,用尽各种方法不让女生们喝果汁、只能喝酒,美其名曰是为了节省聚会经费。酒过三巡,有同学提议来点娱乐节目,于是大家开始玩“真心话大冒险”,据说这是个增进了解的机会。

“交过几个女朋友?”轮到一个男生回答了,其他同学纷纷起哄。

男生喝了点酒,眼睛有点红,他没有说话,只用手比划了“1”,略带忧郁的眼神瞬间将杜小慧撅住了,这个人就是周牧。

此刻的杜小慧居然没能打量周牧的五官,因为他的眼神让她无法看向别处,仿佛这一双眼睛如太阳般,刹那间照亮了自己的世界,耀眼夺目。

周牧是一个标准的帅哥,178cm的身高,标准身材,标准的高鼻梁、标准的大眼睛、略带性感的嘴唇。其实班里有不少的女生暗恋他,杜小慧之前有所耳闻,可是却不曾见过,因为上一次的聚会她没有参加。

“小慧,到你拉……”正发着呆,韩佳依掐了一下杜小慧。

“疼……”杜小慧低低哀嚎了一声:“干嘛突然掐我。”

“轮到你回答问题了,快点,大家都看着呢!”韩佳依催促着。

网络工程3班的班长大声揶揄地说:“诶,你们看,杜小慧、周牧,连起来不就是杜牧吗?有意思,有意思。”

“是哦,缘分啊……”一群人附和着。

杜小慧在酒精的作用下,脸蹭地一下红了,所有人更加肆无忌惮地笑了起来。

后来的饭局上发生的事情,杜小慧全然没有了记忆,因为她的满腹心思全部都放在了那个人身上,他理着寸头,他穿着干净的浅色衬衣,他的手指很修长、指甲剪得很干净,他的话不多,他不喜欢吃辣,他吃东西非常干净、碗碟里不像有的男生那样一片狼藉,他……

杜小慧第一次产生了想了解一个男生的欲望,就是那种想知道他全部事情的感觉,点点滴滴都可以,她不晓得这就是所谓的“喜欢”。

这场饭局中,就只有两个人注意到了杜小慧的变化,韩佳依和杨芸,她们都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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