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做过什么,值得夏开谢,我连是不是爱过他都不确定,怎么承受得了他的感谢?罗川没表情的看着我,你还喜欢夏开对不对?把他抢过来啊。
你不是追我呢,还希望我找别人?
因为我爱得深沉啊,你找到你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罗川说的很深情。
那为了你得幸福,我找你怎么样。
罗川突然有些错愕,我以为你不会答应。
看把你吓的,逗你的。你一定没那么想找我。
我……
罗川没有说完,棉花糖就在那边喊着“姐姐,比萨上来了。”
刚吃的没一会,秦薇就去了卫生间,这样尴尬的气氛估计是谁都难以忍受,罗川也以抽烟为借口,去了卫生间。剩下我们几个,夏开突然严肃了起来。
叶玮欢,你就每天这样下去了?
我怎么样下去了?
已经大四了,当初你信誓旦旦的考研,结果放弃了。那你至少去实习,或者考个什么吧。
我还没毕业呢。至于这么着急吗?
叶玮欢,世事艰辛你不知道么,你每天在学校晃来荡去的有意义吗。
有,我在享受我最后校园时光。
夏开有些可怜的看着我,叶玮欢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呢。
夏开,你怎么了,你从来都不像今天一样讨厌。我转身看着23,我有事先走了,你把棉花糖送回去吧。
头也不回的我就走了,我不知道夏开的表情,我听不清23在说什么。离开的那一刻,我觉得我和夏开好像平行线一样,再也无法相交了。
夏开说的有道理,我从来都不知道要什么,可不管是考研、考公务员,亦或是找工作,我怎么选,我都害怕选错了,我总是担心这一选就是一辈子,这一选就是我的命运。万一选错了,我是不是就成了传说中的万劫不复。
叶玮欢,你等等。
我一回头,是罗川。他向我跑来,满脸的笑容。你怎么走了?
有事呗。你呢?
追你来了呗。
我淡淡的笑笑,你没那份心就别干这事了。
叶玮欢,你就是喜欢夏开吧,看不惯人家和秦薇在那秀甜蜜是不是。
罗川,你作为男人不觉得自己太八卦了吗?
那你作为女人不觉得自己太失败了吗?你看你,穿的像个爷们,男友都没有,工作也找不到,青春一完,你就什么也没有了。
罗川,你不刺我痛处是不是嘴痒啊,嘴痒找猪给你拱拱去,别在这喷粪好吗?
叶玮欢,原来你还会骂人啊。你饿不饿,我请你喝酒。
好,我要喝特别特别贵的酒。
成啊。咱们走起。
我不会喝酒,基本一瓶啤酒我就会晕,一杯白酒我就睡了。所以我很少醉,因为每一次出去夏开总不会让我喝,他却喝好多替我,却从未见他醉过。
可现在我很不高兴,我想喝。罗川带我去了酒吧,吵闹而喧嚣。怎么样你要什么啊?
特别贵的。
知道。罗川笑笑,熟练的去吧台点酒,他说我在这有藏酒的,一般人都没喝过,叶玮欢,你很面子哦。
这还是啊。罗川把第一杯酒递过来时,他还没有说,我就先喝了。也许酒量好的人永远无法体会到一个没酒量人的悲哀。短时间内,酒精就好像已经充斥了我每一个细胞,麻木感已经到了大脑,很快我看罗川就像夏开,我看整个灯光迷恋的酒吧,就行一个嘈杂的天堂。
叶玮欢,你为什么和夏开分手啊。
我也不知道啊。
那因为什么分手的?
真心话大冒险。
什么?
真心话大冒险。夏开输了,我们分了,哈哈,很有意思吧,才找了一个月就分了。
那是不是夏开一直也喜欢你啊。
我怎么知道,我连自己喜不喜欢都不知道,怎么会知道他的想法。我语无伦次的滔滔不绝,说起夏开,我总有很多的话。
知道吗,其实,我有那么一刻好后悔,和夏开分手。
那说明你还喜欢他。
呵呵,喜欢?喜欢是是什么,不过是感觉而已。说有就有,说没有就没有的。
叶玮欢,那夏开分了还对你那么好,就是喜欢你了。
怎么会,我说分手,他就说好,等你想清楚。这叫喜欢啊,这一看就是找谁都无所谓。他,他,他总在等我等我想清楚,我想什么啊我,想清楚。
罗川看着我,夏开喜欢你也太深了,所以一直都可以等你。
瞎说,那怎么会找秦薇。
因为秦薇说,她喜欢夏开像夏开喜欢你一样深沉,夏开不忍心上她。
还是不忍心啊,还是关爱啊,喜欢啊。
夏开那是被骗了,可他也很卑鄙,不喜欢还和秦薇在一起,那对秦薇也不公平。
哪有什么公平啊……如果公平存在的话,我要还多少给夏开,才,才换的到公平?哈哈……
那天,你们到底是怎么分手的啊……
那天……我,我也喝多了……
和夏开分手,是小枣表白成功的那天。我们一大帮子人去吃饭庆祝。去KTV时,有一个真心话大冒险的转盘,不知是谁提议,游戏就这样开始。冒险的刺激感很强,真心话的问题很毒,可大家依旧不亦乐乎。当时的夏开运气很好,很多轮都没有他什么事,而我就差了很多。
去隔壁包房要电话,冲着一个帅气的服务生撒娇,回答着各种不靠谱的问题。
后来,大家要回去了,23说咱们最后再玩一把,玩个刺激的。大家冥思苦想,让所有的男生来玩,女生不参加。很简单,只有大冒险,那个人要让三个女生,一个被感动的流泪,一个被气的流泪,还有一个要哭着说我爱你。难度很高,但大家都很期待,因为输的人要买单。
夏开的好运却到头了,一共五个姑娘,夏开选择了我、小枣、还有大我们一届的英语系学姐。
夏开看看我们,没有表情,却很自信。
他走到学姐的面前,不知道在耳语些什么,学姐的表情慢慢变得狰狞,她伸手打向了夏开,夏开一闪落空了。学姐瞪着夏开,眼睛已经红了,泪不自觉的流下,夏开算你狠。转身就走了。
大家好奇的看着夏开,不停的追问他说了些什么。
夏开依旧没有表情,这个是隐私的问题,不适合告诉你们。
那成,下一个呢,还涉及什么隐私吗,不的话,可得当着大家的面说啊。
好。
夏开又走到小枣面前,笑笑,喜欢倪耀辉对不对。
那还用说,你想让我哭吗?没门。
你想知道倪耀辉的过去吗?
不想,至少现在不想。
那我先满足你一下。知道倪耀辉为什么爱吃街口的混沌吗?
好吃呗。
错了,因为那有奶奶的味道。
倪耀辉有个奶奶,他从小和奶奶长大,奶奶对他很好很好。倪耀辉呢,最爱吃的就是奶奶亲手包的馄饨,馅足汤浓。为了让他吃上好的馄饨,奶奶甚至在小院子里养了两头小猪,等着长好,宰了给倪耀辉吃。倪耀辉呢,也喜欢奶奶,常常帮奶奶干活,喂猪。可是倪耀辉八岁的时候,父母工作调动,他们搬到了市里,奶奶因为岁数大了,不愿意离开。倪耀辉就和奶奶分开了。
但父母每天忙于工作,无瑕照顾倪耀辉。年幼的他头一次不被照顾,不被关心,很失落也很难过。渐渐的变得固执、易怒,一个好孩子就这样变坏了。有一天父母出差,把倪耀辉留给了保姆。受不了的倪耀辉一个人离家出走了。他没有钱,又想会奶奶家。一个人徒步走了六十多公里,生生走回了奶奶家。一进家,发现奶奶苍老了很多,奶奶呢,看着灰头土脸满身汗水的倪耀辉心疼的很。当下热水给他洗了澡,好做了热乎乎的馄饨。
但是父母第二天就找来了,一边埋怨奶奶不打电话通知一声,一边死啦硬拽带走了倪耀辉。
可谁知道,这是倪耀辉最后一次吃奶奶包的馄饨。因为孤独,奶奶竟在不久的一个早晨离开了。
直到来这上大学,倪耀辉吃到了街口那个奶奶做的馄饨,十几年已经不曾在记起的情绪就突然泛滥,记得他第一次吃的时候,就突然哭了。你选择了23,你要好好爱她,因为小时候,他得到的爱太少,所以他可能会任性,可能脾气不好。但别怪他,小枣,23不过是有一颗脆弱的心,生怕失去了得到的爱。
夏开说的动情,小枣可止不住的开始抽泣,她看着23那张满是阳光的脸却越发的难过。
然后,然后就伦我了,夏开特别自信的……
罗川打断了我,说边喝边说,结果第二杯白酒给我时,我已经看不清也听不清了,世界像极了颠倒的海洋,什么都做晃动。昏暗的灯光像流波一样涌动着,我觉得我想睡觉。好像电话响了,也好像罗川和谁说话了。然后我好像就真的睡着了。
睁开眼睛的时候,夏开正看着我。温热的牛奶味,舒适的大床,来自各地的明信片贴满了四周,这是大郝的家。
你怎么在这?秦薇呢,你们不是吃披萨呢,棉花糖呢?
你记不清了吗,你喝多了,知不知道?
噢,好像是。我好像说了好多,诶,罗川呢?
叶玮欢你干嘛喝那么多酒,不开心吗?
就是喝,哪有那么多原因。
你自己的酒量你自己清楚,你出什么事怎么办?
会出什么事?
出什么事,你知不知道罗川……算了,叶玮欢,你可不可以对你自己负责任些啊、
罗川他怎么了?
你不记得了?那算了。
我使劲回忆昨晚,连自己说过些什么都记不得了,怎么会记得发生了什么。看着夏开严肃有些怕人的表情,我觉得有什么不对。我看看自己的衣服,谁给我换的?
江南姐。
那干嘛给我换啊,这是你的衣服,我的呢。
夏开张张嘴,没有说话。端起热牛奶,喝吧。
正当我一脸迷茫的时候,23声音从楼下传来,夏开,尼玛真看不出罗川是这样的人。揍一顿还不肯道歉,简直就是人渣。
当23出现在门口时,他尴尬的笑笑,叶玮欢,你醒了啊?
你刚才说什么呢?
没什么,没什么。那什么,江南姐等下还过来……夏开,你来一下。23拽着夏开就走,他们的样子让恐慌。记忆缺不听话的想不起,我睡着了,然后呢……然后呢……我慢慢走下楼,23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
罗川……还好你去了……再晚就惨了……你说,……怎么处理……
记忆尽管有些模糊,我突然看到了仍在地板上扯坏的外套。我愣愣二队看着夏开的背影,恐惧蔓延到了全身。夏开,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