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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我不愿你难过

吃过饭,三个女生在厨房里洗刷碗筷。沈若和小佟两个人趴在阳台上聊天,上海的夜景十分美丽,到处灯火通明,色彩斑斓的灯光与天空中闪着亮光的星星相互映衬,将这个城市装点的格外好看。

两个人聊的十分欢畅,谈吐间沈若突然间觉得他和小佟两个人都已经长大了,再也不是之前那个不谙世事的无知少年,再也没有之前在ktv里抱着话筒,深情对唱着《纤夫的爱》(特别是那句“让你亲个够….”.)时的激情与豪放。

麦芽收拾好厨房之后,从厨房里端出来一盘水果向阳台走过来,小佟看到麦芽走过来,连忙把正叼在嘴里的烟扔了下去。麦芽一直让小佟戒烟,可小佟就是戒不了,下了无数次决心,甚至发誓说再吸烟就剖腹自杀,最终也没有戒掉,每次都是偷偷摸摸的吸。

麦芽走了过来,微笑着把果盘递到两人面前,说:“吃点水果,我刚切好的。”小佟连忙笑盈盈的拿起一块水果塞到嘴里,“好吃,好吃,太好吃了,我们家麦芽做的果盘就是好吃…”小佟一边吃着一边赞不绝口的夸着麦芽。麦芽仿佛闻到烟味,吸了吸鼻子,又贴近小佟身上闻了闻,挑着眉毛用恐吓的语气问小佟说:“你又吸烟了?!”小佟嘴里的水果还没有咽到肚子里,慌忙辩解说:“哪有?才没有呢?我早就戒烟了,现在连烟是什么味道的都忘记了。”

“真的?!”麦芽还是不相信。

“真的!我对着沈若发誓!”小佟说话的时候,斩钉截铁,脸都没哄一下,如果小佟真的发誓,一定会说:“如果我说谎,沈若就从这跳下去。”

“那怎么会有烟味?”麦芽又追问小佟。

“谁知道呢,可能楼下的人在抽烟吧?”小佟见麦芽还是挑着眉毛半信半疑的看着自己,连忙又补充了一句:“可能是厨房的油烟味跑到阳台上了吧。”

麦芽夹起一大块果瓣塞进小佟的嘴里,然后转身走进客厅。沈若听到小佟的解释,在一旁捂着肚子笑的人仰马翻。

夏绾绾不知道从哪里找出来办根黄瓜,咬了一口,然后拿着余下的黄瓜像是磨墨一样在脸上涂了起来。李念洗涮好之后,和麦芽两人坐在沙发上握着遥控器,一边吃着面前的果盘一边看着电视。夏绾绾看到放在面前的果盘,拿起一块果瓣放在嘴里吃了起来,又端起果盘向阳台走去,夏绾绾一手端着果盘,另外一只手还在磨墨似的用黄瓜涂着脸,嘴里还嚼着果瓣。走到阳台,夏绾绾用嚼着苹果,用模糊不清的语言对沈若说:“有你最爱吃的紫葡萄,囔!吃点!”

沈若伸手准备挑一珠又大又紫的葡萄,站在面前的夏绾绾还在不停的往脸上涂黄瓜,阳台上满是黄瓜加胭脂水粉的味道。沈若的鼻子抽搐了一下,又抬起头看了看正在一圈一圈涂着黄瓜的夏绾绾,手里拿着的葡萄又生生的扔在的盘子里,沈若捂着鼻子对夏绾绾说:“我拜托你件事情?”

夏绾绾很认真的把脸凑了过来,贴近沈若,蹬着一双澄澈的眼睛望着沈若,问:“什么事情?”

沈若咽了一口唾液,慢吞吞的凑在夏绾绾的耳朵边说:“您能不能到外面去抹您的妮维雅?”沈若指了指夏绾绾手里的黄瓜。

夏绾绾横了一眼沈若,拿起手里的黄瓜砸向沈若,刚要跑去的时候,夏绾绾突然收了回来,怜惜的看了看手里仅存的半块黄瓜,说:“要不是黄瓜不够,我今天就让你也体验一下美容的感觉了。”夏绾绾看着对面咯咯笑的沈若说:“好心没好报,得,本姑娘我去外面抹去!”

刚转过身,站在沈若旁边的小佟就凑在沈若的耳边,看着夏绾绾离开的背影,小声嘀咕说:“我还以为她要说老娘呢?”

夏绾绾端着果盘径直的向门口走去,正在看电视的李念看到夏绾绾准备开门,连忙叫住的夏绾绾:“绾绾!你去哪?”

“去楼顶!美容,顺便吹吹风!”

“现在都11月份了,还吹什么风呀,外面很冷的,别着凉了!”

“屋里有一瘟神,看着我心里发堵,出去透透气!”夏绾绾干脆利落的打开门,大步的走了出去。

夏绾绾爬上楼顶,,冷冷的夜风从四面八方吹了过来,吹动着夏绾绾飘逸的长风随风飘扬。夏绾绾站在夜风中,任冷风吹乱自己的秀美的发线,望着浓重的夜色,夏绾绾脸上的微笑渐渐消残,面色凝重起来,夏绾绾似乎想到了什么,周围的薄雾将夏绾绾玲珑的身体包裹起来。

过了一会,李念手里拿着一件厚厚的外套走了过来,李念缓缓走近,夏绾绾似乎没有察觉到李念的靠近。当李念轻轻的把外套披在夏绾绾身上的时候,夏绾绾才察觉到,夏绾绾转过身,看到出现在面前的李念,轻轻扬起嘴角,甜甜了笑了笑。

“谢谢你,李念姐。”李念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到夏绾绾这样称呼自己。

李念也轻轻的笑了笑,说:“一个人站在这干嘛呢?有心事呐?”李念拉了拉披在夏绾绾身上的外套,把夏绾绾露在外面的手放在外套下面。

“没有啊,我只是想吹吹风而已…”夏绾绾转过头凝望着远方。

“别骗我了,都写在你的脸上了,有什么事情给我说说,我很愿意当你的倾诉者。”李念握着夏绾绾的手。夏绾绾朝李念笑了笑。

李念试探性的问夏绾绾:“是因为周易吗?”

夏绾绾摇了摇头,说:“不是。”

李念沉默了一下,又小声的试探着问:“那…那是因为你哥。”

夏绾绾轻轻的点了点头。

李念紧紧的抱着夏绾绾,说:“是不是你哥又惹你生气了?”看着夏绾绾低着头沉默不语,李念安慰说:“你哥哥就是那样的人,说话没轻没重的,其实,你哥哥很疼你,我能看得出来,你哥还是很关心你的。”

夏绾绾深深吸了一口气,说:“我八岁认识哥哥,那个时候,爸爸离开了我们,我和妈妈无依无靠,妈妈工作又很忙,继父又不疼我,只有哥哥一个人对我好,那个时候,只要哥哥手里有一元钱,他都会省下九角给我,我们有饭一起吃,有玩具一起玩,一起上学放学,一起挨饿挨打,一起哭,一起笑,一起经历酸甜苦辣,一起成长….可现在,那些时光藏在记忆里。”

听到夏绾绾的话,李念沉默了,心里一阵酸楚,夏绾绾又深吸了一口气,对李念说:“李念姐,我问你一个问题好吗?”

李念:“什么?你说。”

夏绾绾:“如果有天,我和你都要死了,而哥哥只能救我们中的一个人,你说哥哥会救谁?”

李念思考了一会,说:“应该不会有这种情况吧。”气氛仿佛有些尴尬,两个人都沉默了一会,李念突然笑了起来,啪了啪夏绾绾的头,说:“你这个丫头,竟想这些不可能的事情。”

夏绾绾也笑了笑,周围的薄雾越来越浓,远方的灯火下,这个繁华的城市还在不停的呼吸着。

两个人相互拥抱在一起,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回去,冷风吹过两个人的背影,又吹走夏绾绾和李念说的那些心脏里的话语:

夏绾绾:“不管我哥会救谁,只要他一辈子能开心安好,无忧无悔,我都无怨无悔。可如果是我和哥哥之间只能活一个,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救哥哥,李念姐,你是个好女孩,希望你能帮我好好照顾哥哥,别让他伤心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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