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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皇甫悦跟着王淑妍到房间,皇甫悦却没有进去,只站在门外。等王淑妍安放好行李之后,两人一起向李老奶奶的寝室走去,但是这时李老奶奶并不在寝室里,两人找遍整个王家宅院都不见李老奶奶踪影。

皇甫悦静下心看那园中的景物。只见园里到处都是那各色的名花名草,院中满溢着花香。又有那小桥流水,和养有多彩鲤鱼的大水池,池中形状怪异的石山上有一小瀑布倾泻而下。曲径通幽,潺潺流水,袭人花香,破浪跃鲤,诗意情景俱全。皇甫悦暗暗地赞叹这美丽的园林景色,心想这里的景致更胜从前,不知自家的景色是否一如从前。

王淑妍对皇甫悦说:“现在,没有借口不回去了吧。”这话又使皇甫悦觉得郁闷,难得的好心境霎时破碎,但无奈这也是事实。不料,刚出了王家的门,正好碰见李老奶奶。王淑妍心里欣喜万分,迎上去亲切地叫了两声奶奶。李老奶奶这个年纪已经是老眼昏花,自然是看不清王淑妍的模样,但是还可以听出是她的声音,知道她回来探望自己,心里十分欢喜。李老奶奶把王淑妍揽入怀里乖孙女叫了几声,完全没有注意到皇甫悦的存在。皇甫悦正想上前问好,王淑妍抢先一步说:“奶奶,你看谁回来了。对面的皇甫悦也来看你了。刚才我们还说怎么在家里找不到你呢。”李老奶奶听了这话,昏眼打量着皇甫悦说:“这是乔儿的儿子?都长得这么高大了,几年不见长得越发出色了,过来一点,好让奶奶认真地看看你。”皇甫悦凑近忙问了声好。王淑妍又问:“奶奶,刚才去哪了?天都这么黑,你也要多注意安全,独自一个人晚上到处走这么危险,出门也应该叫上个人陪着才好。”李老奶奶边走边说:“现在谁还会理会我这老骨头呢?你爸也不在,现在家里那些人除了朗清中看,其他的都没心没肺。妍儿,你也不用过于担心,这路我已经走了一辈子,就算眼睛真瞎了,摸着也会走。我刚从对面出来,在那边和月儿聊了半天,看天色也不早,里面的人也越来越多,乱哄哄的就先回家来。月儿人让周大嫂子送我,我自己又不是不中用了,就叫她不用送。现在,月儿自己也快做母亲了,虽然肚子还不明显,但是也需要有人在旁照顾,只要她有个敬着我这副老骨头的心,我也就知足了。”本来皇甫悦心里正在抱怨,家里怎么可以让一个老人家走夜路,也不找人出来相送。但又听说了柳洁月有了身孕,眼睛转向王淑妍抱怨。其实,王淑妍也不知道柳洁月怀孕的事,这时听见自己奶奶这么说,心里高兴,没有注意到皇甫悦埋怨的眼神,说:“月姐怀孕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没听她说起?”李老奶奶说:“月儿这孩子怎么会跟你们说这些事,现在知道的也就是那边的几个人而已。她知道那些人都还怨着她,自己也不会去张扬。”皇甫悦听到这心里不是滋味,百感交集,李老奶奶有说:“事情都过去了这么多年了,也该看清了,也该放下偏见了。只是可怜了月儿,她自己一直忍受着那些人的白眼,自己也不去怨恨什么,你们哪知道月儿的好。”接着叹了几声,拍着扶着自己的皇甫悦的手说:“不说了,悦儿你还是快点回去看看吧,现在你家乱得都不像样了。你就不用送我了,有妍儿就可以了,有心,快去吧。”这时皇甫悦心里还是有疑虑,自己一个人站在王家的门前。

皇甫悦转身对着自己家大门,走到路中间时,拿出香烟一个人忧愁地抽着。烟抽完之后,缓缓徐步到了门前,心勉强静下来,敲响了大门,木门的锵锵而响,打破皇甫悦心里虚假的沉静。过了几分钟门才开了,开门的是一个身材高挑的年轻女子,皇甫悦一眼认出了眼前这人说:“雪儿姐姐。”皇甫雪儿不知是谁叫她姐姐,待认真看清,泪模糊了双眼,笑着说了个悦字,心怀有百语而不能说出。

皇甫雪儿拉着皇甫悦往里走,皇甫家里面聚了很多人,有老有少。皇甫雪儿见人就说悦回来了,不时很多人都聚过来看。皇甫悦见两边长廊都聚满了族中子弟,又有几个年长的走到了他面前,皇甫悦也没有去认这些人,只在人群里找自己父亲和柳洁月的身影,却找不到,皇甫雪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在了。面前的一个老人说:“悦,怎么突然间就回来了?是你父亲通知的吗?”皇甫悦冷淡地说:“不是。”就冲向内院,那人埋怨着说:“难道不敬是遗传的?”人群随着皇甫悦的离去慢慢地聚回大厅。

皇甫悦走到自己父亲的房前,看见房门虚掩,敲了门也没人答应,推开门进去看四周也不见父亲的影子就出了房间。正是疑惑,听见皇甫雪儿在远处叫唤他,皇甫悦正好需要找人问,就上前去,没等皇甫悦问,皇甫雪儿就对他说:“悦,三叔叫你先到大厅里等着,代他问候族中的叔伯,他准备好了就过去。”皇甫悦问:“今天有什么事,怎么这么多人?他不是病了吗?”皇甫雪儿凑到他耳边说:“三叔身体确实是有病,但是,他说没什么大碍,今天族里有重要会议,明显是有些人冲着三叔来的,幸好你现在回来了。”王淑妍不知什么时候来了,倚着廊柱在笑,皇甫悦听见要他去应付家里那些人,一时没了心情,没有回答。王淑妍说“雪儿姐姐,你就别想他会去了。你知道月姐去哪了吗?”皇甫雪儿说:“淑妍什么时候回来的?你们两个一起回来的吗?怎么不先告诉我。”皇甫雪儿故意不答,又对皇甫悦说:“悦,你快过去大厅吧。我和淑妍先聊一会儿,马上就过去。”皇甫悦知道皇甫雪儿碍于他在没有告诉王淑妍,柳洁月的去向。自己也猜到柳洁月必定是避他而去,虽然他也想知道柳洁月去向,但无奈心结难解,只好自己走开了。但是,他没有去大厅的意思,就走到一个比较僻静的地方坐着抽烟。

皇甫雪儿见皇甫悦走后,走到王淑妍旁边,就用手去拧她的脸,说:“你这丫头,明知道他在,还问那样的问题,看我怎么修理你。”王淑妍求饶着说:“雪儿姐姐,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时忘记了。”皇甫雪儿放开她说:“刚才月姐还在家的,但是听见悦回来了,就要三叔载她回外家去了。本来三叔是不肯的,但是月姐执意要走,三叔怕她伤了胎气,只有无奈地送她回去了。”王淑妍捂着脸,知道柳洁月是为了避开皇甫悦才执意离去,皇甫雪儿知道她在想什么,又说:“我要先过去大厅看看,你先自己找个地方玩吧!”皇甫雪儿说完就向大厅方向走去,王淑妍因为清楚皇甫悦为人,知道他一定找了什么地方躲着,就自己四处找他。

皇甫悦坐着觉得无聊,就打了电话给梁仲文,说:“仲文,现在在哪?有时间吗?”梁仲文听着觉得奇怪,问:“什么事呢?我在爷爷奶奶家里。”皇甫悦说:“那就更好了,我现在在家,你过来把我接过去。”梁仲文就已经知道他在哪了,却故意问:“在哪个家里?”皇甫悦说:“你心里知道的,何苦要多此一问呢。快过来,来了再说。”说完就挂了电话。过了一会儿,王淑妍找了过来,问他在做什么,皇甫悦只回了个没字。王淑妍又问:“刚才为什么不问月姐的事情?”皇甫悦说:“心里清楚,何必问。”说完就往自己久别的房间走去,王淑妍在后面说:“难道你要月姐避你一辈子吗?”皇甫悦不答,当没听见走自己的路。王淑妍见他完全把她无视,一时气头上来,就把手里的手机向他扔过去,却不料刚好砸在了皇甫悦的头上。皇甫悦受了这突如其来的一击,头肿了一块,应该是非常痛的,但是他却毫不理会地继续走着,王淑妍没有想到会变成这样,一时愣住站在那一动不动。

皇甫悦回到自己的房间,发现房间没锁,仿似房子知道主人回来,自己房门大开地等他。皇甫悦看见里面的摆设没有改变,而且非常干净,桌上地上一尘不染。皇甫悦走到床边,床上的用品都是新的,被子整齐地折叠在一角。皇甫悦坐到床上,摸着那新的床褥,有所感触地慢慢躺下,当头碰到床的一瞬间,刚才没有理会的痛楚随即而到。皇甫悦摸着头,缩成一团;他望着蚊帐出神,不知什么时候疼痛飞去,自己也睡着了。

王淑妍愣在那里很久,因为一时冲动,用手机砸了皇甫悦,心里实在是担心,不知有没有砸重,于是就悄悄地来到皇甫悦的房间。看见房门大开,探头往里看时,看见厅里没人,就悄悄地进去,看见里面的皇甫悦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王淑妍轻轻地走到他旁边发现他睡得正香,她在床边坐下,用手抚摸着皇甫悦刚才被砸处,看着他的脸;眼泪湿润了眼睛,不停地掉落到床单上。

皇甫悦睁开眼睛,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发现王淑妍躺在自己的旁边。他镇定的出奇,完全没有慌乱,准备叫醒王淑妍时,看见她那未干的泪迹,细细地叹了声,接而给她枕上枕头和盖好被子,熄了灯掩着门,坐在外面的廊上的凳子上,倚着栏看着外面的天空。

天空上只是稀疏地闪着几颗星星,月亮在这个多事的晚上没有露面,不知道藏到哪去了。皇甫悦拿出手机一看,原来自己已经睡了两个小时,又在想为什么梁仲文还没到,正是郁闷就想起了家里景物,一个人在园子里到处闲逛。皇甫悦走到自己家的鲤鱼池旁,看着那些被困的鲤鱼,心里实在悲伤,默默地为它们叹息。这时,家里已经不像回来时那么吵杂,人应该也走得差不多了。大厅却传来一叫喝声,皇甫悦听见那不是父亲的声音而不解,心想怎么还有其他人在。皇甫雪儿从大门那边走来,看见皇甫悦,就过去拉着他往大厅走去。皇甫悦见她表情凝重,所以不敢挣脱,只好随她来到大厅。厅里只有几个管事的长辈在,自己的父亲镇定地坐在厅中。皇甫退看见皇甫悦进来,没有理会,皇甫雪儿把皇甫悦拉到一角,两人站着听。皇甫退说:“既然,在座有人反对,那么这事就有待再议,现在已经夜深。大家先回去吧,找个时间大家再商量。也给大家时间考虑清楚。”然后转向皇甫雪儿,吩咐送客。出去的人中有一两个是怒气冲冲的。皇甫悦知道一定是出了大事,心里思量着。皇甫退喝着茶,放下杯子后对皇甫悦说:“怎么还在站着,坐下。”语气严而带威,皇甫悦就坐在最远的一个座位上。

皇甫悦刚坐下不久,就有一个妇人端上了茶,皇甫悦说:“谢谢,媚姨。”那妇人笑着走开了。皇甫悦喝了两口茶,没有说话,皇甫退就说:“这次回来几天?”皇甫悦本来就是想回来一个晚上,明天就走,但是因为刚才的事和柳洁月,还有睡在床上的王淑妍就说:“不确定。”皇甫退听了,沉默地喝着茶,气氛开始有点怪异起来,皇甫悦这时如坐针毡,好不自在,在想法子离开。皇甫退放下杯子又说:“听雪儿说淑妍刚才来过,已经回去了吗?”皇甫悦正欲开口,皇甫雪儿在门外笑着说:“淑妍在悦的房间里睡着呢。”又意味深长地望着皇甫悦,皇甫悦纳闷了,为什么皇甫雪儿会知道王淑妍在他房间睡着的事。正当他在纳闷,皇甫雪儿说:“悦,你先去洗澡,今天坐了一天的车也累了。洗完回去叫醒淑妍,让她回家去睡,免得那边的人说些不好听的话。”皇甫悦听了心里一阵暗喜,但是也要等父亲的发话,皇甫退沉默了一会儿说:“先去吧。”皇甫悦站起来就往外走,突然皇甫退叫住,吓得皇甫悦定在哪里。皇甫退说:“明天,去把洁月接回家。”皇甫悦没有答话,就向着外面走去。皇甫退看着皇甫悦也渐去的背影,叫佣人添茶,一个人若有所思地坐在大厅上。

皇甫悦回到房间拿衣服,他没有拿行李回来,因为他想着自己这两年来,体型也没怎么改变,以前留在家的衣服还可以穿。但是,当他打开衣柜的时候,一下子傻了眼,里面的衣服都是新的就连内裤都是,而且都是适合自己尺寸。皇甫悦摸着这些衣服,不由得看了王淑妍一眼,看见被子已被她翻开,就过去帮她盖好。皇甫悦随便拿了套衣裳,就走出房间。洗澡的时候,皇甫悦想了这天所发生的一切,洗完出来,惯性地把衣服丢进放换洗衣服的盘子里。皇甫悦用手拨弄着自己的头发,走在长廊上,看着园子里各色的花草,闻着花香,听着虫鸣,不时又传来那鱼跃打水的声音,他一边感受着美妙绝伦的夜色,一边走向自己的房间。

皇甫悦回到房里,就到床边叫醒王淑妍,王淑妍迷迷糊糊地醒来,皇甫悦说:“别睡了,时间不早了,该回家了。”王淑妍因为正是迷糊没听清他说了什么,坐在床上揉眼睛,皇甫悦突然转身背向她,她迷糊中也注意到了这个动作,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慢慢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失态,衣衫不整,反而自己羞起来,但是又觉得好笑。闻到皇甫悦身上散发出清新的花香,便知道他刚洗了澡,红着脸整理着装。这时皇甫雪儿,笑着走进来,她后面还跟着两个妇人,手中捧着几色菜肴。皇甫悦看见那些菜肴,摸着自己那在打鼓的肚子,说:“还是雪儿姐姐好,知道我需要什么。”皇甫雪儿笑着打趣王淑妍,对那两个妇人说:“你们看,这两人此情此境活像一对小夫妻。”王淑妍一听她这么说,羞上加羞觉得无地自容,跳下床子奔向皇甫雪儿,扑在她的怀里,脸埋在她的胸前说:“雪儿姐姐,自小就喜欢捉弄我,拿我当笑话。”那两个妇人一边笑着一边摆放那些菜肴,皇甫雪儿又说:“给我天大的胆子,我也不敢去笑话王家的大小姐,那么王大小姐今晚是在这里睡还是回去家里睡呢?”王淑妍紧紧地抱着皇甫雪儿,还在那撒娇,皇甫悦看见那个王淑妍也被玩弄得无可反驳,笑着坐在菜肴前,说:“雪儿姐姐,你就别玩了。吃饭了没,一起吃吧。”皇甫雪儿又说:“我才不在这碍手碍脚,免得打扰你们二人世界。”然后对王淑妍说:“淑妍,去洗把脸再吃饭,一回来就两个人睡在一起,必定是饿的。”王淑妍这时羞得不行,就要走出门说:“我回我家吃,不理你了。”皇甫雪儿一手拉住她说:“还回去干嘛?那边已经没有你吃的了,回去又要自己做,怪麻烦的,这里有现成的何不在这里吃呢,闹什么性子。我们也问过那边的老太太,她也说你不用回去吃了,就在这边吃。”王淑妍听她这么一说,就留了下来,洗了脸后,坐到皇甫悦对面。皇甫悦又问:“雪儿姐姐,你真的不和我们一起吗?今晚这么忙乱,我想你也还没有吃吧?”皇甫雪儿说:“我们工作的时候轮流吃了,哪能像你们这样悠哉,你们就吃吧,不用在意我们,还有几样菜没上呢,你们等着。”说着就往外走,走的时候也不忘打趣王淑妍,对那两妇人说:“你们记住了,以后不要叫王小姐淑妍了,要改叫少奶奶。”那两妇人笑着走出门外,王淑妍低下头吃着东西,不理她,皇甫悦说:“雪儿姐姐一直都是这样,没点正经的,不要见怪。”王淑妍没有出声。

后来,那两个妇人又拿了四样菜色和一款汤上来,皇甫悦对她们说:“娥姨,媚姨有劳了。”其实,两人见皇甫悦回来,心里实在是万分欢喜,也有很多话想要跟皇甫悦说,但是又不想打扰他进餐,就说:“你们好生吃着,有什么不足的,跟我们说就是,我们再去做,你什么时候得了闲,记得要找我们说说话,我们先出去了。”皇甫悦站起来说:“娥姨、媚姨慢些走,我明天就去找你们,我也有很多话要和你们说。”两人便点着头出去了。皇甫悦依旧坐下来吃饭,王淑妍说:“在我看来,这些请回来的人,比园子后面那些人更像是亲人。”皇甫悦不说话,王淑妍也就不再说话,两人默默地吃着饭。

两人吃了一段时间,皇甫悦看着桌上的菜肴说:“两个人上这么多菜,太浪费了。”说完,听见外面有人笑说:“浪费什么了?”皇甫悦向外望去,只见一个身材高大,风流倜傥的年轻男子走来。进来的人是皇甫悦的大表兄皇甫贵仁,皇甫悦笑说:“表哥,怎么这么有空?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皇甫贵仁走过来坐下,说:“何止我一个知道,你回来的消息早就传开了。相信等会会有更多的人来。”又转向王淑妍问好,王淑妍说:“有心,一切安好。”皇甫悦放下碗筷,和皇甫贵仁聊了点近况,没多久又进来了四人,走在最前面的人满脸笑容地说:“悦,怎么回来了,也不提早通知我们,幸好我消息灵通。”说话的是二表兄皇甫嘉俊,在后的梁仲文也附和着说:“就是。”其余两人是皇甫悦的表弟皇甫嘉明、梁伯文。梁伯文见大表兄在就说:“还是大表哥迅速,这就是距离优势。”七人相互见过,各相问好。梁仲文笑说:“淑妍才没见多久,越发漂亮了。”梁伯文说:“刚才雪儿姐都说了,现在要叫表嫂。”王淑妍知道他们事先见过皇甫雪儿,又拿她当笑话,对梁仲文说:“你这梁仲文,怎么上周末没有来找我。”梁仲文说:“忙啊,没有多余的时间。”皇甫悦也对梁仲文说:“我三个小时前找你,你现在才来,还真忙。”又对众人说:“都吃过饭了没,还没吃现在吃。”四人都说吃过了,接着七人就在聊起来,他们六表兄弟滔滔不绝,只有王淑妍比较少话语。

其实,皇甫悦的表兄表弟都不是隔了很久没见他,因为,他们平时休息的时间都会有小聚。但是,听说皇甫悦回家,实在是惊奇,所以都好奇地来看他,也难得可以六人齐聚。几人说着,皇甫贵仁建议出去喝酒,其他人都赞同。王淑妍说:“我就不去了,你们兄弟聚吧。”说完又对皇甫悦说:“皇甫悦,我明天再来找你。”说完就去寻皇甫雪儿。皇甫悦只顾梁仲文兄弟说笑,没有搭理。

车上皇甫悦问:“仲文,怎么会在安月?”梁伯文抢答说:“我们前几天就已经在安月了,应该还会呆一段时间。”梁仲文也问:“悦,什么时候走?明天吗?”皇甫悦说:“应该会多留几天。”梁仲文笑说:“这次怎么这么突然,还要呆上一段时间?”皇甫悦没有回答,梁仲文又说:“也好,爷爷奶奶知道你回来了,也很高兴。叫你明天去见他们。”皇甫悦问:“外公外婆也在安月?怎么我觉得好像有什么把大家都一起集中在了安月。”梁仲文感叹着说:“或许这就是老人家所说的天意吧。”皇甫悦看见梁仲文那个认真的表情,笑说:“你这个是一个笑话吗?我怎么觉得这么好笑。”梁伯文也笑着说:“哥,记得明天要把报告给姑丈看。你弄好了没?”梁仲文说:“我办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操心?”梁伯文被他哥这么一说,不敢说其他话。皇甫悦笑说:“伯文你就别瞎操心了,人家一个人的能力比我们五个人的能力要强。我们可比不上海归的天才。”说得梁仲文兄弟都笑了,梁仲文说:“你们皇甫家的人就那张嘴利害。”梁伯文说:“就是啊,应该是雪儿姐姐那里学来的。”皇甫悦说:“我可比不上可儿姐姐和雪儿姐姐。”这时梁仲文却不说话了,梁伯文败了一局此时胜一局,心里欢喜。就这样三人有说有笑地,没过多久就到了目的地。

六人来到一家近江的普通店里,不是想象中那些纨绔子弟去的高档地方。六人找了一张靠江的桌子坐下,叫了酒菜就在那闲聊。一时酒菜上来了,皇甫贵仁说:“兄弟多日没有这么齐整地一聚,先喝一瓶。”说完五人都痛快地喝掉了一瓶。六人桌上无所不谈,从家事聊到私人感情,不过众人问得比较多的就是皇甫悦的学校生活。突然,皇甫嘉明说:“伯文,难得四表哥回来一趟,明晚一起去老地方不?”皇甫嘉俊疑惑地说:“什么老地方这么神秘?还有我不知道的?”梁伯文说:“这是我发现的,只和嘉明去过,你怎么会知道。”皇甫贵仁说:“嘉俊,人家年轻人自有好去处,不是非要你去过才去。”梁仲文说:“只怕又是那些不干不净的地方。”皇甫贵仁又说:“仲文,你啊,实在是太正经了。什么不干不净,年轻自然风流。你们父母不管,难道你要来管?”说得,梁仲文无言以对,皇甫嘉俊说:“也是啊,只怕去了那地方,被淑妍姐知道,四表哥要受淑妍姐的气。”梁仲文笑着说:“算你清醒,知道还有这事。”皇甫悦说:“你们到了这还在笑话我,回来后,人人都以为我和她好上了,其实我们并不是你们想象的那么要好。”众人知道皇甫悦对于感情方面是非常愚钝的,也没再说他们什么,心里只默默地为王淑妍叹息。皇甫嘉明说:“那么,表哥的意思是没问题了?那么明晚就这样约定。”皇甫悦点头说没问题,梁仲文其实一直都不跟弟弟去那些混杂的地方,现在见皇甫悦要去,自己也就点了头。其他人是玩惯的,自不用说是肯定要去的。就这样,六人一聚就聚到了深夜。

散后,皇甫嘉俊兄弟因住市区内,就不和皇甫悦等四人回去安月,梁仲文就载着梁伯文、皇甫悦、皇甫贵仁三人回安月。梁仲文为人谨慎稳重,酒桌上没喝多少。而梁伯文、皇甫贵仁已经烂醉,皇甫悦虽然喝了不少,但是还保持着清醒。车上,皇甫悦顶着醉意,望着窗外,窗外的还是那渔舟唱晚的景色,但是已经失去了原来的色彩。梁仲文瞟了眼皇甫悦,想说什么,但是又把话收了下来。皇甫悦这时说:“仲文,如果明天见过父亲后,没有别的是忙,陪我。”梁仲文说:“我知道。”先把皇甫贵仁送回家,然后是皇甫悦。皇甫悦回到家里,就回房间不安不稳地睡着了。

王淑妍见皇甫悦表兄弟们出去之后,就来找皇甫雪儿聊天。来到皇甫雪儿的房间,看见皇甫雪儿在整理床铺,王淑妍就说:“雪儿姐姐这么早就要睡了吗?”皇甫雪儿回头见是王淑妍,就笑说:“王大小姐怎么不陪悦一起出去,而来找我这个下人。”王淑妍撒娇说:“还在拿我开玩笑,不和你说了。”说完就要往外走,皇甫雪儿笑着上来拉住她说:“好,好,好,不说。”王淑妍才停下来,皇甫雪儿又说:“我们多久没有说过心里话了,难得现在有机会,要不要一起洗澡?我们说说心事。”王淑妍摇手说:“你又要整我的,我才不去呢。再说,我也没有换洗的衣服在。”皇甫雪儿笑着拿出了衣服,说:“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你看我手上的什么。你上次忘记带回去的。”说完把衣服放到王淑妍手上,王淑妍看见这些衣服,心想原来自己还有这事忘了,皇甫雪儿又说:“这回你没有借口了吧。”王淑妍说:“你要捉弄我的,不去。”皇甫雪儿说:“谁敢捉弄你呢,如果你不去,我还真会捉弄你。”说完就用手去拧王淑妍的脸,王淑妍迅速地捂着脸避开说:“这是你说的,不许捉弄我。”其实,王淑妍来找皇甫雪儿也是为了谈谈心,所以就没再拒绝,皇甫雪儿笑着收回手说:“知道了,你当我是谁,说话算数。”王淑妍说:“那你拿拖鞋给我,还有浴衣。”皇甫雪儿说:“知道了,这就去拿,家里有的是。”随后两人就往澡堂去了。

皇甫家里的澡堂是皇甫退的前妻梁乔建议造的,生前她最喜欢和小孩在里面洗澡。自从梁乔去了后,皇甫悦就没有进过这里,皇甫退也没有把这里拆掉,这个家里现在还会用这个澡堂的人就只剩柳洁月和皇甫雪儿。里面有一个十平方左右的浴池,王淑妍先洗了澡满怀感触地走下浴池,泡在池里顿时疲劳尽消,接着皇甫雪儿也走了进去池里,王淑妍看见皇甫雪儿心里妒忌而又自卑,消沉地泡在水里不说话。皇甫雪儿见她消沉以为她想起了以前的事,就开玩笑地说:“你的皇甫悦,没那么快回来,跟那群人一起,可能去和别的女人鬼混了。”王淑妍听了,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他要和谁一起,与我什么关系。他又不是我…嘟…什么人。”王淑妍口泡在水里,皇甫雪儿见她这么可爱,越发想捉弄她,说:“是你什么人来着?不是什么人还跟人家睡在一起,真不要脸。”王淑妍说:“雪儿姐姐,你说不捉弄我的。”皇甫雪儿笑说:“这不算捉弄你,这只是事实。”王淑妍见她这样说就连忙扯开话题,说:“月姐什么时候回来?”其实,王淑妍这是明知故问,因为,既然柳洁月为了避皇甫悦而去,必定是等皇甫悦离去才会回来。皇甫雪儿说:“明天,刚才三叔说了,要悦明天去把月姐接回来。”一个王淑妍意想不到的回答,但是心里又多了层疑虑,她不认为皇甫悦会去做这事,王淑妍又说:“雪儿姐姐,听说月姐怀孕了,有几个月了?”皇甫雪儿知道她这样会把话题越扯越远,就说:“这些还是你自己去问吧,我找你来不是为了说这些,还是说说你和悦的事情。你们现在进展到那个程度了?”王淑妍见躲不过,转身趴在池边低声说:“可能我在他心里,连朋友都算不上呢。”皇甫雪儿见她这么悲观,想到皇甫悦性格,知道皇甫悦一定是对她太冷谈了。但是这毕竟是他们两个的问题,一个从前就已经心怀爱慕,一个就想忘掉从前的一切不敢面对现在。皇甫雪儿想到这,又为王淑妍伤心,又为皇甫悦感叹,我想到自己也不能做什么事帮他们,也自己悲起来,说:“月姐,已经有了一个多月身孕了,想不到我这个年纪了,又要多一个弟弟或妹妹了。”王淑妍笑说:“说得自己好像很老似的,这次伯父和月姐也应该高兴了,不过感觉确实是怪怪的,如果孩子出生了,皇甫悦抱着出去,别人还以为那是他的孩子呢!”说完,不觉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不觉脸红,脸慢慢地往下沉,一半浸没在水里。皇甫雪儿看在眼离,坏笑说:“丫头想什么了呢?难道人家是孩子的父亲你就想着当母亲,不要脸。”这话说中王淑妍心里所想,又扯开话题说:“雪儿姐姐,皇甫悦不在家里,你一个人帮着伯父,真是辛苦你了。”王淑妍这无意只说,说到了皇甫雪儿的痛处,仰头说:“什么辛苦不辛苦的,只恨我不是一个男儿身。”王淑妍笑说:“雪儿姐姐这么想当男人吗?现在可是有一种变性手术,你可以去试一试。”皇甫雪儿也笑着说:“也是啊,我怎么没想到。不过在我变之前,我就先把你变了。”说完就扑向王淑妍,抱着她说:“你这丫头,什么时候长到戏弄我的程度了,看我怎么回你。”说着手就往王淑妍身上挠。王淑妍笑着两边扭,求饶着说:“姐姐,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一连说了几句,皇甫雪儿又说:“淑妍,怎么你就只有岁数在长,而身体却没见怎么成长。”王淑妍羞着说:“你又在捉弄我,现在还人身攻击。又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像你一样长成这么一副好身材。”皇甫雪儿笑说:“是你在捉弄我,我身材哪里好了。”王淑妍说:“不和你说,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免得奶奶牵挂。”说着就走出了浴池,皇甫雪儿站起来说:“别这么急着走,今晚就在这边和我睡,我们再慢慢聊。我叫人去跟你家那边说。”王淑妍这时和皇甫雪儿玩得开心,回去家里也是无聊,也就答应了留下来。

皇甫家的佣人娥姐夜里到王家敲门,开门的是王家的佣人。娥姐笑着说:“周大嫂子,晚上好。你们小姐说今晚在我们那边过夜,叫我来通知你们一声,不用等她的门了,麻烦你给老太太说一声。”周丽嫦笑说:“老太太早就料到了,老太太说让她在那边就好,回来也是没趣。不过帮我转告小姐,老太太要她明天一定要回来,好让她和老太太说说话。”娥姐说知道,周丽嫦说:“嫂子你也早点回去歇息吧,已经晚了。”娥姐也说:“周大嫂子你也是,我先回去了。”说完娥姐就往自家走去,周丽嫦也把门关上。娥姐回过皇甫雪儿,又跟王淑妍说了周丽嫦的话,便回房间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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