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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离别,等待最终的审

相处,是一段手牵手一同旅行的日子,有一同走到日落消失在天际的,有旅游结束后放开手再次回到那个等待的路口。相处,最终都不想错过任何一道美丽的光景。握着手,漫步天黑。你告诉我,这就是幸福。

“黑夜,盾!”镜支开了保护膜,“子你没事吧?”

“没事……”子的手臂被龙吐出的火烧伤了一大片,现在冰鲁扶着他,子的身体半躺在地上。疼痛让他有些虚弱。

“镜!你把羽毛和果子给我!”冰鲁把子拖到了一块巨大的石头后面。她第一次看到真正的龙,从遇到镜以后,生活充满了冒险。而现在,冰鲁要为镜和子冒险。子受了伤,如果再让子去,冰鲁不敢想象。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已经愿意为这两个人用生命去冒险。“镜!你快给我啊!你在干么呀,快点啊。”冰鲁带着哭腔。

“冰鲁……在子的包里。”镜闭上了眼睛,很痛苦。是现在吗?就是这个时候吗?冰鲁要离开我们。”镜很害怕,失去会是怎样的呢?没有冰鲁,生活会是什么样子。镜的眼前是冰鲁小心的匍匐靠近正在不停攻击自己的巨龙。

龙眼之果是巨龙的眼睛,羽毛是可以变成弓箭射入巨龙心脏结束它性命的东西。而羽毛只有在把龙眼之果放入龙的空洞的眼眶中才会化为弓箭。可是冰鲁怎么可能办得到呢?

冰鲁很小心的爬过去离巨龙近点的地方,不敢正常的呼气。如果巨龙发现了现在就挪动一下脚就可以踩死冰鲁。要怎么才可以放得进去呢?镜能坚持多久呢?

冰鲁看到了离这里很近的和巨龙差不多高的一个断崖,开始很快的爬往那里,石块在身下磨着她的身体,让她爬得不能很快。巨龙的尾巴却扫到了冰鲁,使她撞到了断崖上,冰鲁咬着牙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然后很快的往断崖上爬。

“镜,我没事了。”子开始恢复了点体力,虽然不能像镜一样自我修复,但是可以坚持控制得了自己的手臂了。

“好,子你去帮冰鲁,看到了吗?”子向着镜看的方向看去,冰鲁刚刚在断崖下滑下来,石块和灰尘飞起了一片。冰鲁还在继续往上爬,她爬的越来越慢。

“动!”子的瞬间移动是最近才学成的,和镜的相处好像也影响到了他自身的魔力。子在断崖顶上向冰鲁伸出手拉她上来,冰鲁笑了,脸上是黑乎乎的灰和被石头割破的小口子,流着红红的血。

“怒火的炎啊,显出你的色彩。宁静的水啊,平息红色的光。熄灭!”子的手中喷出蓝色的火焰,直射龙头。龙大啸一声,猛地像断崖撞来,不能喷射火焰便开始猛力的撞击过去,断崖开始出现了裂缝。

“定下的契约,守护之翼,听吾之命,速速到达!”子的身上发出强大的光,上空的乌云开始凝聚,顺着子的光线一直银白色的猫头鹰飞翔下来。

“主人你呼唤我。”怒炎没等子回答就开始和巨龙打斗起来。

“怒炎,把龙引向我这边。”“是,主人。”

“去!”子把龙眼之果扔到了空中。子跳到了龙的脸上,把果子塞到了龙的眼眶里。因疼痛龙用力的摔着头,子被甩下直撞断崖上,然后落了下来。

“子!”这也是算很高的一个高度,冰鲁在崖上大喊着。

镜很快的接住了子,镜在出门前为子扎好的头发现在完全散开,凌乱的撒开,遮挡着脸。嘴角还是微笑的。子的侍神还在与龙打斗着,镜疑惑的抬头看着这个家伙。“子,他怎么不救你。”

“呵呵,镜,他没有救我的义务,如果我死了他就自由了。”子笑着,还是勉强的微笑。

“你还有别的侍神吧,子。”这都是镜一直都不知道的,不擅长交流只窝在深山里想要老去死掉的子,竟然拥有着一般驱魔师没有的厉害的侍神。就是这个猫头鹰化身的就是一个镜曾经遇到的厉害的神。

“镜,我的侍神有很多,但是是根据日期来召唤的,今天就只有他。而他是最盼望我死掉得到自由的。”子看着在上空的怒炎,其实当时他并不是很甘心输给自己。

“子……”镜看到从崖顶射向龙心脏处的一道光。是冰鲁把化作弓箭的羽毛射了出去。正中龙心。震撼天地的叫声,龙倒了下来,断崖彻底坍塌了。镜抱着子很快的移动离开,可是龙倒下后,冰鲁也消失了。

“冰鲁!”子大叫着。怒炎看到巨龙倒下便回到了天上,没有请示,没有顾虑。子挣脱了镜的怀抱疯了似的跑向断崖坍塌的石堆中。

“子!回来!”镜突然出现在子的面前拦住了他。

“你闪开镜,让我过去。”子几乎到了疯了的状态,“你难道不会对冰鲁有点感情吗?为什么,为什么啊……你,每到这个时候就这么无情。她会痛的啊!即便是那么危险她都愿意为我们去做,可是现在呢?你都不让我过去。”子喊着,哭着,嚎着。痛苦在他的心里滋生扩大。

“子,你听话,你看看那个断崖冒出来的东西啊。”镜的声音很小,明明知道就不能去救她,明明可以的,却不伸出手。镜的痛楚是自己都没有想到的强大。

在断崖的废墟里,往上冒着黑烟,从每一个缝隙里钻出,在上空聚集着。天空开始布满红色的云,打着震耳的雷,闪电一下一下照亮昏暗的世界。风在这里聚集着打着转。

“是主人的影子,子我要你活着,不管发生什么不可以说话不可以为我做任何事。”镜用力的把子推到了一边,子摔得很疼,但是他知道这就是镜所说的无法看清的梦了。

前几天的晚上,熟睡的镜突然开始很痛苦的在床上翻身,发出煎熬的声音,额头流下汗水。在一旁看书的子开始叫镜起来,可是无论怎样也叫不行。可是很久还是不见放轻松下来,子开始施法进入镜的梦里,可是有什么阻挡了他,无法进去还被反弹回来。然后身体是很大的酸痛感。没办法叫醒镜,吓慌了子,然后是镜惊恐的起身紧紧抱住了眼前的子。镜那时只是说自己的梦开始看不到结尾了,然后就什么也不肯说了。子一直有着很不好的感觉,这些天,小妖精们都很安静,似乎他们也知道了什么。

现在,断崖升起的黑烟凝聚成了一个巨大的人形,慢慢的出现的脸的五官,但是很模糊。

“镜~你做的很好,我的孩子。”黑烟摇晃着发出沙哑的声音。

“是,主人。”镜很恭敬的鞠躬。镜知道这就是背后的指使者。

“你刚刚是想要找这个女人吗?”黑烟的手抓起了冰鲁,但不知道冰鲁现在是否活着,只是没有动没有像平时那样大声嚷嚷。不过这黑烟可以抓起实物也就是他以成为了实体。“镜,你的心是不是在为着什么人跳动呢?”

“没有,我的心本就不是我的。主人。”

“是嘛……”黑烟的另一只手靠近了镜的身体,“胆敢对我有这等的欺骗,我要你受到惩罚!”黑烟大喊着抓起来镜的身体,手在用力的握着。

镜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来挣脱了自己的身体,骨骼在咔啪咔啪的向着,疼痛让他大声叫了出来。

“我可以让你出生就能让你死去。你要知道这一点。我给你的东西我一样可以一点一点的拿回来,我要让你感受到痛,我要让你为了不听我的话而痛苦。呵呵呵哈哈哈哈……”

“啊~主……人……啊~”镜的叫喊撕扯着子的心,他多么想上前去阻止,可是镜的叮嘱和刚刚那一下用力的推出而受的伤然他现在无法动弹,泪顺着脸颊流淌着,他不能出生,把自己的手腕咬得流了血。镜在自己周围设的活动隐藏结界,其实子一开始就知道,但是身为驱魔师的自己和一般人不同,这一点子十分理解。现在的他真的不想眼睁睁的看着最爱的两个人死去。

黑烟慢慢的放松了握紧的手掌,镜也放松了下来停止了喊叫。

“我还以为你身边有其他人呢,呵呵,看来你还是一个人啊。你拥有这个女人又能怎么样,如果我想收回我现在就可以,我要你亲眼看到。我要你慢慢享受背叛我的代价。”黑烟把冰鲁扔出了很远,在远处的空中消失不见。这样的重力摔到地上对于一个人类来说必死无疑了。而且这样的疼痛是难以忍受的。

“冰鲁!”镜的声音沙哑的喊出。泪水顺溜而下,他努力的挣扎想要冲上去去救下她,可是这只手就是不肯放开,越是挣扎就越是紧的握着他的身体,心脏向外的动力让他停下了喊叫,这样的感觉让镜明白自己对于着黑影只是个微弱的棋子。自己所拥有的就是他设计所给的,连那时捡到的猫也是因为他而消失的,镜突然看到了断崖的石堆里有那只小猫的一根毛,这气味就是那只小猫没有错。

“镜,你给我听好了。我不允许你与任何人有任何的来往,你存在的意义就是毁掉那些人类来拯救我。如果你敢背叛我就会像现在一样对待你。呵呵呵,我想你已经明白了吧。”黑烟的手慢慢的放下了镜,镜没有再说一句话,因为自己冰鲁死去了。因为自己子、花、仆人们、子的小妖们,大家都将面对一样的痛苦。镜没有任何时候比现在更痛恨这个背后指使者和自己。为什么,为什么自己无力反抗还要拉上其他人来做赌注,自己的悲哀就应该自己承受。为了什么要来他们下水。都是自己那颗自私卑微的心,恶魔,自己只是一个恶魔而已,妄想交到朋友,妄想拥有一个家。

“镜,你是聪明的。如果你再反对我的话你下场就会比今天还惨。你今天救出了我影子所以我绕你不死,等我找到我的身体被封印的地方我会再去找你的,我希望在这个期间你不要让我失望。”黑烟渐渐的消散了,上空火红的云也消散不见了,风也停了下来。镜的身体倒落跪在了地上,头沉着,银白色的头发凌乱的粘着灰尘。镜的身体不时的抽动着,这一刻好像世界都安静了下来抛弃了镜。

“镜……”这样一声温柔的呼唤传入了镜的耳朵。镜慢慢的抬起了头,看向子,镜的脸在全是泪水的打湿的痕迹,他的眼神空洞而可怜。“镜。”子慢慢的爬向了镜,膝盖和土地的碰撞声在镜的耳朵里回响。子到镜的面前抱住了他,子哭了,他咬着嘴唇,身体猛烈的凑动着。

“子……”镜的声音沙哑了,他小声的叫着子的名字。

“是,是镜。”子把埋在镜肩膀的脸抬了起来,看着镜,镜开口叫他的名字其实这是他很激动的。他怕镜会因为打击而一蹶不振。

“滚啊!”镜猛的推开了子站了起来,“滚,滚!离我远点,我不要看到你。滚滚滚。滚!你个没有的驱魔师快点消失啊!”镜大叫着,激动的情绪让他的脸微红着。

“镜……”子没有想到镜会这样对自己,他以为镜会抱着自己痛苦或是傻傻的没有反应,而现在,这个反应太过于强烈了。

“你不走是吗?好,我走。本就不是一类的,你白我黑,现在你没有利用价值了,你可以走了。还是你想我现在动手收了你的灵魂,你现在已经帮我找到了我的主人了,我已经救他出来了,作为交换你可以安全离开。在我后悔前赶紧走。”镜转身向另一个方向摇摇晃晃的走着,他闭着眼,这样子就可以离开了吧。

“镜!……镜!”子快跑的追上来,大叫着“你真是个混蛋!吾之命为神之命,停!”子开始对镜施法。

镜停住又咬牙破开往前走。

“气息中止,血液停留,听从命令,停!”子唸的咒语开始费力了,刚刚已经消耗了自己太多的体力,这样简单的法术也开始让他疲惫。

镜的挣脱速度也开始变慢了。镜在前面摔倒又爬起,现在的他已经很累了。

“神之命……为……为吾之命……停!”子摔倒就没办法爬起来了。镜也终于停了下来。

“白痴镜,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赶我走,赶所有你身边的人走?没用的,你是赶不走的。我……把你当做家人一样的重视着,我……没有……没……感受过家人的感觉。可是……你……却愿意承担着一切。你会答应你所要吸取灵魂的人三个愿望吧,那……那么我许愿,我要和你永远在一切,我……要……和你永……永远在一起,我要和你永远……永远在一切,我要和你永远在一起,要永远……”子昏了过去。他不知道镜会怎样对待自己,不知道张开眼时镜是不是还在眼前,也许会被抛弃,也许会得到永远。可是一直这么希望着。

(“小孩你一个人住这种房子啊。”打猎回来的子推开门镜正坐在木头椅子上喝着茶。“喂!你是谁啊,擅自进入别人的家。你……你不是人?”子疑惑的看着他,一个恶魔竟然敢进入驱魔人的家里,这让他感觉特别搞笑。

“搞笑的是你,小鬼。我还以为是个老头着住在山里养老呢,原来是个孩子啊。”镜露出迷人微笑。

“所以你是来害人的对吧,怎么?现在还不逃是你看不起我还是想和我比一下。如果你输了就要成为我的手下,怎么样?”子和乐于这种打斗来成为乐趣,这样的日子实在是太无聊了。

“那么你输了就要跟我走。你觉得这样怎么样?”

“好啊,那就开始吧,我可是一名很厉害的驱魔师呢。”子的狂妄让镜觉得十分可爱。

“好,开始吧!”镜很开心的笑着。这个笑容是子从来没有看到过的,人们对于他的表情都是假笑、害怕、嘲笑、厌恶。这样温柔的表情是子第一次看到。子觉得这个人是个很美的人,太完美,太温暖。

……

“怎么样啊?和我走吧。”镜伸出手拉躺在地上看着他的子。

“你要我干嘛?为你做坏事?”子打开镜伸来的手,还是躺在不起来。

“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恶魔吗?你如果有想要达成的愿望可以来找我哦!我会满足你三个愿望,但是在第三个愿望许下之时我将取走你的灵魂。”

“你想要我的灵魂?”

“不,我想要你陪着我。我所做的一直在为一个幕后人服务,通过做梦来让我知道我要去做什么,而这个幕后人我一次也没见过。他创造了我,我就服从与他。但是我有想反抗的想法。”镜坐了下来,坐在了子的身边。

“哦?你是要我帮你找到他,消灭他啊。”子冷笑了一下,太可笑了这个恶魔在找一个驱魔师的同伴。

“我需要同伴,就是这个简单的理由。”……

那个时候的决斗子没有使用所有的法术,没有召唤侍神。子从看到镜的微笑后就开始想要和他接触。不是主人和听从者,而是朋友。子没有任何时候有比现在更疯狂的想法,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疯子。与恶魔交朋友,可是这样与自己交谈,这样对自己微笑着的镜,让子好喜欢。)

梦都梦不到的开始,可就那样像是很平常的开始了。手拉手说话一同去旅行,然后从日出到日落,从夏暖到冬寒,就这么一直的手拉着手。直到有一天时间还在继续可是那只手却放开了。痛苦也好,悔恨也好,悲伤也好,舍不得也好,就是这样的种种的情绪让我们开始变得寂寞。享受过了,得到了,失去了。如果可以就像说好的一直手拉手走到最后一个日落,没有抛弃,没有背叛,没有欺骗。

太阳依旧东升西落,四季还是远转正常,风带着丝丝凉意。爱,就是那样一种简单而又是那么奢求的一样东西。你真的幸福吗?你说好了要守护的真的就一直紧握手中吗?没有一刻想过要逃离,没有一刻想过要放弃。

如果他日可以再相逢,那么你又是一个怎样的样子。

冰鲁是一个人类,镜这样想着,如果她可以再次循环遇到自己,自己可以再一次抓起她的手吗?还是那一下根本就是黑烟带走了她的隐瞒。而人类不会向天使和恶魔的孩子那样很快的循环着生命,也不会记得所有的一切。就算她真的循环会身边,那个时候自己还可以是现在这个样子吗?镜闭上了眼,这一刻又是困意袭来的时间,很不情愿,很痛恨。

而那个黑烟连龙的导向断崖坍塌全都在他的计划那,这样所有的一切就不再那么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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