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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物是人非,是是休②

不要回头,

切记。

记得婆婆曾告诫过她,走这巷子只能向前走,不能回头,心中还要默数不能停下,不然便会迷失在这黑暗的石巷内,被怪物吞掉。小女孩一直谨记着婆婆说的话,不敢违背,虽然这位毫无血缘关系的婆婆脾气乖张古怪,但对她似乎并不抗拒,而且还实不实的讲些她从来都没听过的故事与传说,一想到那些故事,自己不免兴奋起来。

“997,998,999,1000。咦,奇怪今天怎么多出一步来了?”终于走到了。虽然觉得奇怪,不过想到能见到婆婆便不再犹豫,伸手向前推着一堵与周遭明显有色差的木门。

噗,

噗,

眼前突然冒出两团如豆子般大小的火苗来,依稀间来能听到被火燃着的煤油发出的“嘶”,“嘶”的声音,微弱的火苗勉强能开拓些视野,却足以看清面前这扇残破不堪,却紧闭着的木门,木门显然受潮,凑近些似乎能到一股发霉的味道,而里面隐隐约约的听到些若有似无的咳嗽声。

“咳,咳……咳,咳……”

小女孩熟络的推门而入,显然她知道她要找的人还在,心里也轻松起来,“婆婆,你看我带什么来了?”

“……咳,咳,是水晶虾饺子吧,呵呵。”

一座空落落的祠堂,像是历经了万千沧桑般,庭院内杂草遍地,地上还有些破碎的瓦片,祠堂里好像供着一块牌位,由于无人添笔修饰,上面早已看不出供养的是谁,供台上只留缺了口的瓷碗,上面也积了许久的灰尘显得有些死气尘尘,然而就在角落处,一身素裹着黑纱的老妪正盒着一支已然烧了半截的白蜡烛,借着案台边上的也并不非常活跃的火苗,点上,随后插在牌位的另一边,又不知从哪里来的香也照着点上插在积了如同小土堆的香尘上,双手合十,嘴里还念念叨叨。

这里到处都弥漫着无人打理,落魄不堪的窘样来,很难想象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下还有人生活。

“……不是叫你不要来了么?”老妪拜完后转过身来,一张布满皱纹异常的老脸依稀可见,一双耸拉着的眼皮有着一对看似无焦距,混浊的眼珠,她静静的望着眼前粉扑扑的小女孩。

“可上次的故事才说到一半啊。”小女孩习惯性的嘟着小嘴,显得委屈十足。“我可是带着婆婆最喜欢的水晶虾饺哦!~~”

“……丫头啊……我可不喜欢吃这个,”老妪笑了笑,满脸的皱纹也随之颤动,不免有些诡异。

“咦,那婆婆为什么要我带呢?”而且每回来的时候,盒子里也是空的,不是婆婆吃的又会是谁呢?小女孩心里满是狐疑。

老妪没有回答她,只是捡了个自认为还算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折了枝的折扇,“卟”的甩开,上面的图案好似也已风化,隐约处还能看出几只枯萎的梅花来,女孩自然的走到老妪身边,折扇散着若有似无的奇异味道,不禁让自己有点陶醉。

“……咳咳,丫头啊,”老妪沙哑的声音有意无意间拨弄着死寂的夜,“……你还未出生时我便在此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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