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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爱不曾逝去

云淡风轻,阳光以爆裂之势炙烤着这个高压的城市,让热血沸腾的男女急切的喘息,释放着难以言喻的苦闷和抑郁,思忖着余辉落尽,黑夜弥漫时,该如何消遣这个让人恣意又难熬的夏夜,平稳的股市也经受不住太阳的热度,开始跌宕起伏,何英的嘴角渐渐浮现出一丝笑意,眼前是宏伟建筑那跳动的股指。

莫萨抱着一摞厚厚的文件敲开董事长何英的办公室,“董事长,这是公司近几年的财务报表,真的要这么做吗?清仓的话,宏伟建筑的股票会迅速跌停的!”莫萨的劝解,切中厉害的话语,并没有换回何英的任何回答,硕大的红木办公桌后,何英坐在转手椅里的直直的看着莫萨,淡淡的笑了,“莫萨,你在宏伟建筑工作了这么久,对这里的依恋和不舍,我可以理解,这些股票抛出去,结果是可想而知的,但是这些钱我还损失得起,况且只要可以搞垮宏伟建筑,我不会亏的!”何英的淡定与从容让莫萨惊讶,几百万的损失竟然不算是损失,这之中该有多大的怨恨,越发让莫萨觉得脊背发凉,她不知道该讲什么,也许何英真的打算玉石俱焚,莫萨轻轻地放下文件,离开了办公室。

莫萨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看着熟悉的办公桌,手轻轻地在桌子上划着,这间不算大的办公室,伴着自己在宏伟建筑已经待了四年了,每一次的加班,每一次的午休,无数回的业绩与失误,都是在这里进行,不知道还能在这里待多久,也许真的该走了吧,也该结束了,是离开的时候了,只是为什么要这样离开呢,为什么一定要搞垮宏伟建筑,还有吴伟,他做错了什么,在整件事情之中,他只是一个无法选择的人,是一个受害者,无辜的人,竟然要为上代人的恩怨作出补偿,难道他做错过什么吗?只是不知道最近他过的如何,大概有多久没见到他了,他和他的婚姻都还好吗?李慧怎么样了,希望李慧不要让他的日子难过吧!

熟悉的UC酒吧,吴伟倚在吧台边,胡乱的喝着酒,略有些凌乱的头发衬着那张瘦削的脸庞,眉宇间透着的那么一股惆怅,自从父亲辞掉公司董事长的位置,家里就再无一日的安宁,母亲每天的长吁短叹,无所适从的样子,让他揪心,李慧虽然不在吵闹,但是又如何呢?也只能如此吧,我这个挂名的业务经理,整日里都被同事用异样的目光瞧着,以后的路该怎么走呢,算了,还是酒最好,一醉解千愁,吴伟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无聊之际,一个打扮妖艳的妙龄女子拢过身来,在吴伟的身旁紧紧挨着坐了下来,挑逗的目光,微露的沟壑,撩人的话语,吴伟真的醉了,在事事不利的时候,深深地醉了,用手揽住妙龄女子的肩,两人的杯子环在一起,妙龄女子的手轻轻地在吴伟的肩上划着,这可人的尤物在肆无忌惮地撩拨着迷醉的吴伟,吴伟的头渐渐地朝这尤物偏了过去,在那迷醉的唇上凑上尤物香腮的瞬间,一只大手隔在了中间,一个光头汉子怒瞪两目,凶狠狠的瞧着吴伟,“兄弟,这是干嘛,连我的女人都敢抢啊,胆子够肥啊!”深醉的吴伟用鼻子冷哼一声,没有开腔,那可人的尤物却耐不住性子,“你说什么,谁是你的女人啊!”并不怎么悦耳的尤物叽喳声,也为引得吴伟开口,他瞧瞧光头汉子,又看看这叽喳的女人,端起杯子,从椅子上下来,欲觅他处,“站住!”吴伟的傲慢与冷漠激怒了光头,他冷喝了一声,抓住了吴伟的肩膀,“招引我的女人,就想这么走了,你让我以后怎么混啊?”“那怎么办?”吴伟不耐烦光头的纠缠,无奈的望了望光头,“好,那就一千块钱,就当做交个朋友,我是胡老大,这片的人都认识我,你怎么称呼啊,兄弟?”光头把手放上吴伟的肩膀,哈哈的笑了,“你打劫啊?”冷冷的回了光头一句,吴伟就去推开肩头光头的那只手,光头先是一怔,继而恼了,“兄弟,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没心情,敬酒,罚酒,都不打算吃!告辞了!”吴伟晃晃头,醒醒酒,身子却仍旧晃着,拳头不由得握的紧了,“好,让你知道知道你面前的究竟是谁!”说罢,光头伸了伸手臂,晃了晃拳头,朝吴伟的脸挥来,早有准备的吴伟伸出手臂挡住了,两人各退了一步,又握紧拳头,伸出手,打作一团,眼前的两人各有输赢,一旁的尤物却急了,抄起吧台上的酒瓶就走到两人的一侧,找准时机,朝吴伟的头上砸去,登时两人都住手了,吴伟晃晃头,摔倒在地。

闪着醒目的‘急救室’的诊室外,吴浩廷握紧了妻子闵玉珍的手,在走廊的长椅上焦急的坐着,失神的眼朝急救室期盼的望着,李慧、蔡文、蔡美婷都在急救室外站着,焦急的等待着,黑夜似乎为这焦急与不幸更是罩上了一层薄纱,愈发的凄凉与哀婉动人。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急救室的门却丝毫未动,奈何众人的守候。夜一点点的深下去,走廊里的灯光渐渐地暗淡了,就在此时,门嚯的一下打开了,医生迈着无力的步调缓缓走出急救室,望着凑到身前的人,脸竟然僵住了,医生打量了吴浩廷和闵玉珍一会,才徐徐的开了口,“你们是病人的父母?”“是,医生,我儿子怎么样啦?”吴浩廷握紧了妻子那只颤抖的手,焦急的询问着,“初步观察,他可能患了血凝变异综合症!”医生的脸上挂着几分不忍与同情,看着吴浩廷的眼眶瞬时涌满了泪水,慌忙补充道,“这只是初步怀疑,具体的结果要等到明天才能出来,也可能只是虚惊,目前病人还在麻醉状态,明天才会醒来,你们先回去休息吧!”委婉的劝告,淡淡的话语,并没有安抚住众人的心,但心不安又能如何呢?蔡文拉了姐姐蔡美婷的手臂,“姐,你送伯父伯母还有李慧先回吧,我留在医院随时看情况就可以!”“恩,有事情及时通知我!”蔡美婷点点头,挽住闵玉珍的手臂,“伯父伯母,您们先回去吧,留在这里也无益的!”吴浩廷握紧闵玉珍的手,两人看看蔡美婷,又瞧瞧蔡文,点点头,“爸,妈,我还是留在医院吧,这样的话,和蔡文也算有个照应!”李慧有些不安,插了口,“可是你的身体吃的消吗?望着儿媳李慧那已经微微隆起的腹部,闵玉珍有些犹豫,”没事的,我可以的!“李慧匆忙的接口,她不能离开,也不愿离开,毕竟她和吴伟的孩子已经在她的腹中孕育了近四个月了,有时候她甚至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孩子的每一下动弹,她不能放心吴伟一个人静静的留在病床之上,她甚至害怕他会悄然离开,就像他每一次醉酒之后,都不愿意回到那个熟悉的家一样,即使要抛弃一切,现在她也要守住她的家,她要紧紧的看住他,不给任何逃走的机会。吴浩廷看着李慧眼中的那股坚毅,拍了拍闵玉珍的手臂,“那就留下吧,只是注意身体!”吴浩廷说着话,又朝蔡文看去,“阿文,麻烦你了!”“放心吧,伯父,哥一醒来我就打电话给您的!”吴浩廷点点头,拉起闵玉珍的手,朝走廊外走去。

与李慧一起坐在长椅上,蔡文的心里有些发毛,有些发燥,无论怎么样,酒吧醉酒斗殴,这种事情也和吴伟挨不上边地,“李慧,你和哥最近过的好吗?哥以前很少喝酒的,即使喝酒,也不会醉的一塌糊涂的!”蔡文把目光转向李慧,眼中是不解,是疑惑,亦或是怀疑,李慧看不出蔡文眼里的内容,但是多日来压抑的生活,她确实需要一个人来倾听她的苦楚与哀伤,李慧淡淡的笑了,“你觉得呢?”反问蔡文一句,却又不待蔡文回答,“其实吴伟的心里一直有别的女人,你应该知道,况且,我和他结婚,连一点的感情基础都没有,你觉得这样的婚姻可以长久吗?”蔡文看看李慧,不解的眨眨眼睛,“那你们为什么要结婚,真的只是因为钱吗?”李慧看着蔡文那乌黑又有些稚气的眼睛,“是,当时是,但是现在不是!”“现在是因为你怀孕了?”“不完全是,年轻帅气,又多金,重要的是还不花心,还有事业,待人又好,这样的男人,谁不喜欢呢!”“现在你想成为真正的吴太太,是吗?”蔡文瞧着李慧,看着她点了点头,淡淡的笑了,“你不用担心,何苏岩不会成为你们之间的障碍,他们真的只是兄妹!”“但是这并不影响她在吴伟心中的位置,我不能容忍他的心里存在这个女人!”“所以你在婚礼上指使我姐姐,趁机害吴伟,嫁祸给苏岩!”“你......”李慧旋即转过目光,“不是我做的!”斩钉截铁的回答,却丝毫没有影响蔡文的判断力,“但是在法律上,你已经是吴伟的妻子了,为了钱,你得到了!”“你到底想怎么样?要钱,你应该不缺吧,别的,难道是因为何苏岩,你喜欢她?”李慧直直的看着蔡文的眼睛,不容许他有一丝的躲闪,“是又怎么样?”蔡文嬉笑起来,“真嫉妒她,只是她所做的事情,可能你根本不想知道,例如,她害吴伟的事情!”良久的沉默,两人的心里都在深深地思考着下面的话语,“放心吧,无论怎么样,你会成为真正的吴太太的!”“谢谢,这个我不担心,让吴伟知道这件事情对你也没有好处,更何况,我有了吴伟的孩子!”李慧淡然的笑了,两人相视,不再言语。

伴着浓浓的睡意,守在病房里的蔡文等人等来了医生的最终诊断,血小板异常,吴浩廷惊呆了,闵玉珍晕倒了,李慧和蔡美婷抓住医生的手臂落泪,急切的询问治疗的方法,“骨髓血!一定要条件匹配的骨髓血才可以,三个月内移入匹配的骨髓血!”医生的话,似乎拨开了乌云的一角,却又重重的盖上了,“医生,我是吴伟的父亲,用我的吧!”吴浩廷握着医生的手,早已是老泪纵横,刚刚被唤醒的闵玉珍也匆匆的跑到医生的面前,哀求着,伸来手臂,乞求医生让自己去验血匹配,挽救儿子那日益衰弱的生命,医生无奈了,他推开两位老人的手臂,声音有些哽咽,“病人有兄弟姐妹吗?抽取骨髓血有一定的危险性,而且你们的年纪大了,真的不适合抽取骨髓血!还是让他的兄弟姐妹来试试吧,也许还有希望!”委婉的劝告,并不能阻止两位老人的救子之心,医生无奈了,同意了吴浩廷与闵玉珍的要求,也许是命运的捉弄,只测了几个程序,警报红灯就响了,都是不合要求,斩断了吴浩廷与闵玉珍的救子心,吴浩廷牵着闵玉珍的手,站在加护病房的窗玻璃外,儿子吴伟还在昏迷之中,难道一切都没有希望了吗?

安静的午后,刚刚用完午餐的宏伟建筑的员工们都在办公室井然有序的忙碌着,焦急的蔡文脸上挂着几许茫然闯进了宏伟建筑的办公室,理也不理负责接待的人员,径自朝何英的办公室闯去,莫萨匆匆的跑上前去,拦住了蔡文,“蔡总,你有什么事情吗?董事长正在开会!”“好,那何苏岩在哪里?告诉我!”被蔡文问的一头雾水的莫萨,愣在那里,“既然你不知道,那请让路,我去问知道的人!”蔡文不理莫萨的惊讶,推开莫萨,连门也没有敲,径直进了何英的办公室,“何苏岩在哪里,麻烦你告诉我!”何英听到蔡文的话,从硕大的红木桌子后缓缓地收回放在文件上的目光,慢慢抬起头,看着蔡文,“告诉我,何苏岩在哪里?”“难道你父亲就是这样教你的吗?”面对蔡文的焦急与不安,何英却是不急不燥,不怒不恼,蔡文很无语,象征性的朝何英点点头,“何董事长,请问苏岩去哪里了,我找她有事情!”何英看着蔡文的举动,扑哧一声的笑了,“真是孺子可教!”悠然的扫了蔡文一眼,看着他气胀通红的面颊,“你找苏岩有什么事情,最近她一直不舒服,待在家里休息,你有什么话,我可以转告她!”“不舒服?怎么可能?我刚从你家过来,家里根本没有人,告诉我,她在哪里?”“那估计她是出去散步了,你还是等等吧!”“断然的拒绝,让蔡文有些窘迫,但是忽的,他又好像发现什么似地,“出去散步?还是你也不知道苏岩在哪里啊?”“你这是什么话?”“什么话?你对苏岩做了什么别以为没有人知道,只是不知道将来苏岩该如何面对你这样的母亲!”“你......,滚出去!”“我会走的,而且是带着苏岩一起从你的身边离开!”蔡文静静地看着何英那张因为愤怒而通红的面,“好,如果我的女儿选择你,我无话可说,只是希望你找到她的时候,不要忘了告诉她一声,就说‘她的母亲还活着’!走吧!”何英努力地控制着内心的不安与焦虑,仰坐在转手椅上!

“莫萨,进来!”刚刚从蔡文强闯进办公室中恢复镇定,莫萨就听到何英的呼唤,急急的站起身,轻轻推开何英办公室的门,站在了何英的面前,“莫萨,关于股权拍卖的事情,准备的如何了?”何英问的很直接,显得有些迫不及待,“正在联系会场,材料已经准备着差不多了,接下来就是确定时间,通知业内感兴趣的人士!”“要快一点,就下个月的一号吧,你去准备吧!”何英扫了一眼莫萨,白皙的面颊上没有任何表情,“是不是太紧张了?”莫萨很不解,井然有序的安排全部被打散了,“下月一号,拍卖股权,好好安排!”莫萨看着何英不容置疑的神色,咽下心中的疑惑,挂上职业性的淡定与从容,“好,我马上去安排!”

何英坐在转手椅上,手指在扶手上轻轻地弹敲着,思忖着,一旦宏伟建筑的股权被拍卖,后果很显然,股票迅速下跌,破产估计是在所难免的,那时,吴家的所有都将化为虚无,何英轻轻翘起嘴角,淡雅的笑了,只是那笑,才只有一秒钟就僵在了半空,定格在脸上,对面,就在办公桌的对面,吴浩廷挂着满脸的忧伤,正目不转睛的看着何英,“你来干什么,我们之间的事情已经解决了,没有了见面的必要!”“阿英,非要做的这么绝情吗?其实你不需要这样的,我了解你,其实,你不是那么绝情的人!别再比自己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了,等到你知道自己真的后悔时,已经晚了,没办法回头了!”“你是来劝我的吗?还是来关心我的?或者你根本就是来寻求帮助的吧?”“阿伟病了!”吴浩廷没有理睬何英的嘲讽,“病了?严重吗?会死吗?如果会死的话,赶快告诉我,我要准备一下,在他临死前去看望他一下!”似乎是嬉笑,也或许是幸灾乐祸,但是显然,何英估计想错了,她没有能激起吴浩廷的愤怒,或者说是吴浩廷强忍住自己的愤怒,仍旧平静的看着何英,“是血小板异常,医生说需要匹配的骨髓血,我想要苏岩去做一下配型,也许还有希望!”“然后呢?”何英也一脸平和,但是眼神里没有丝毫的同情与哀伤,“如果配型成功的话,那阿伟就能活下来了!”“后果呢?”“什么后果?”“不要告诉我,抽取骨髓血,没有任何的危险性,你以为我什么都不懂啊,弄不好的话,苏岩都没命走下手术台!”受到何英的质问,吴浩廷沉默了,他不是不知道抽取骨髓血,可能造成的后果,只是他只有吴伟一个儿子,他没得选择,“我没有选择,况且,不一定就会出情况的!”吴浩廷朝办公桌后的何英挪了挪,恳切的望着何英,“滚!”音调不高,但是吴浩廷却深深地感受到其中的恨意与愤怒,然而儿子的命,迫使他坚持,“但是毕竟,阿伟是无辜的!”“是,吴伟时无辜的,那苏岩呢?她又做错了什么,难道她就应该为了你儿子的命去付出自己吗?你为什么这么自私,每一次都来伤害我们母女,掠夺我唯一的希望?”何英肆意的发泄着心中的怒火,哀嚎着,“我知道,我都知道,是我的错,我会补偿你们的!”吴浩廷试图让何英冷静下来,去说服何英,抓住这渺茫的希望,“补偿?怎么补偿?用钱吗?还是你那只属于吴伟一个人的父爱呢?你省省吧,缺失了二十几年的父爱,你认为现在她还会需要吗?”质问、怀疑、谴责,何英狂怒着,犹如一头关在笼中的狮子向猎人狂吼一般,它的兽性永不会磨灭,“阿英,我知道,这么多年,你心里很苦,很痛,是我让你们母女分离,你可以惩罚我,任何形式都可以!”吴浩廷等到何英渐渐平息一些,再一次的乞求,“惩罚?不需要,你马上就要知道失去至亲的滋味了,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会让你痛苦余生的!”“好,既然如此,阿英,我还能说什么呢,只是希望苏岩也知道你现在所做的一切!”吴浩廷看看何英,转身离开何英的办公室,心里却是阵阵凄凉。

回到医院,吴浩廷看着病床上仍旧在昏睡的吴伟,泪又一次的流了下来,“怎么样?”闵玉珍静静地看着丈夫,心凉了,结果可想而知,“会有办法的!”哀叹着,看着病床上的吴伟,心如刀绞,这一切都落入了窗外站着的李慧眼中,不忍多看的李慧,轻抚着肚皮,朝廊道外走去,自言自语着,“宝宝,小姑不肯救爸爸,妈妈也没有办法,只能抛弃你了,对不起,都是妈妈不好,可是妈妈没有其他的办法!”李慧的眼泪盈满眼眶,在医生办公室的那一幕又一次浮现在脑海里,当医生告诉李慧,胎儿的脐血同样可以救吴伟时,李慧又兴奋又忧伤,她不明白,自己究竟哪里来的勇气去问医生,她深深地痛恨自己,她靠着墙壁,泪涌出眼眶,她多么希望此时她并不知道脐血可以救人的事。待泪哭尽了,李慧才缓缓地走回病房,看着愁眉不展的公婆,李慧轻诉着她的打算,听完李慧的话,吴浩廷与闵玉珍沉默了,半晌无语,他们在抉择,在权衡,他们需要时间来说服自己,“爸,妈,阿伟的时间不多,况且,孩子以后还会再有的!”勉强的笑,任谁都看得出,那笑背后的不舍与无奈。

马东学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那简陋的公寓,饭菜早已放在桌上,何苏岩正倚在沙发上看电视,看到马东学神色忧伤的脸,有些纳闷,“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不待何苏岩问完,马东学就摆摆手,阻住了何苏岩,放倒自己在沙发上,何苏岩很少见到马东学这个样子,看着马东学一言不发,等待解释,“吴伟住院了!”“啊!”何苏岩惊呼一声,却没有发问,“是血小板异常,需要匹配的骨髓血!”“找到配型了吗?”已经恢复镇定的何苏岩,淡然一如她的母亲,马东学摇摇头,直直的望着何苏岩,“李慧要用胎儿的脐血!”“什么?”又一次的惊讶,何苏岩睁大眼睛,看着马东学肯定的眼神,心如寒冰侵袭,“明天带我去做一下配型吧!”马东学看着何苏岩说话的表情,淡淡的笑了,他知道结果会如此的,他了解何苏岩,就如同他了解他自己,尽管他不愿意何苏岩去冒险,但是别无选择,总不能为了脐血让那没出世的孩子夭折吧,“但是有一个条件!”又恢复了活泼的何苏岩面露笑意,瞅着马东学那定格在脸上的笑,“但是我不想让任何人见到我,还有手术之后,你要负责好好的照顾我,不可以把我撇下!”马东学的眼里含着无奈的笑,点点头,“说话算数!”何苏岩伸出手指,轻轻指着马东学的鼻尖,甜甜的笑了。

跟在马东学的身旁,何苏岩左右的看着,似乎在寻找什么,但那躲闪的身影,又似乎在害怕什么,“怎么了,害怕啦?后悔还来得及!”看着何苏岩的举止,马东学感到一丝的好笑,奚落起来,“好啦,看你一身的运动装,还带了墨镜,还有谁能认出你!”“万一呢,我可不想被人找到!”何苏岩撅起嘴巴,为自己辩解起来,“好好好,快走吧,别让化验室的医生等急了!”马东学拖了何苏岩的手臂,带着她朝化验室奔去。

看着粗粗的针头,何苏岩皱起眉头,“没事的,一点都不疼的!”马东学在一旁有些幸灾乐祸似地欣赏着何苏岩那张皱到一起的面容,安慰的伸出手臂递给护士的何苏岩,“说得轻巧,你扎一下,试试!”何苏岩用另一只闲着的手做了针头的姿势指着身旁的马东学,却不想手被马东学抓住,紧紧地握在手中,马东学的笑瞬时的收敛了,换上一副哀愁的样子,“你干嘛?”看到马东学突然这个样子,何苏岩愣住了,“苏岩,我一直很喜欢你,只是我把这种喜欢藏在心底,我知道你只是把我当哥哥,刚开始的时候,我无法接受,心里真的很难受,但是现在我想明白了,我会好好地做你的哥哥!”马东学轻轻转动眼珠,突然住口了,“怎么了?”还在认真听马东学讲话的何苏岩看到马东学突然中止胡说,不解的看着他,“为什么不说话了,我正听得高兴呢!”“还说什么啊,已经抽完血了!”“啊,什么?”何苏岩转过头去,却看到护士拿着一个盛着血的大针管,“原来你是骗我的,我还以为你良心发现呢,从今天开始,晚饭自理!”何苏岩轻轻按着手臂,放下衣袖,“苏岩,我刚刚都是逗你的,晚饭还是好好做一下吧,要不然你也没得吃!”“我可以出去吃,或者吃泡面啊!”何苏岩轻松的耸耸肩,走出化验室,留下马东学一个人无奈的在化验室摇喊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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