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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天罚女媚娘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灵山的修炼者越聚越多,其中还出现了一大批隐世的高人,实力估计能和灵山的长老一决高下的不下百人。

而那些传说中进入空间裂缝先辈的强者后代也同样的汇聚在灵山。

阳门,天地盟,邪门,魔教,佛教,白教与灵山接壤的王朝军队,武国,秦国,日迁国,兽人国等当世强国的强者武将及修炼者队伍都从各自所处的地方汇聚而来,实在好不热闹。

灵山现今每日的小冲突就有上千起,大冲突虽然在各门各派各帮各国的限制中没有出现,但是每日死伤也是上万,同时要是在某处灵峰发现什么奇珍异宝,只要与空间裂缝四个字有间接或异想的直接联系的事物,那么当天那处的灵峰必定大动干戈,而死伤就远远超过十万数之人。

虽然灵山每日的冲突不断,但是段天所处的小木屋还是隔绝在与世无忧的平静中。

又是一个夜色将近,小木屋外面漆黑中燃着一堆篝火,火堆上面挂着一个铁架,铁架上面放着一个锅,锅的周边有铁丝围绕,挂着两条快要烧熟的草鱼,草鱼的香气围绕着火堆向四周扩散,锅里面放着配料蒸腾的香气与鱼香混合在一起,让人食欲大增。

而篝火旁,分别坐着一男一女正是段天和那个妩媚的女子,在月色缭绕,火影重叠,若隐若现的和谐气氛中另有一翻异族的情调。

“近来灵山各处的争斗越来越频繁,估计距离空间裂缝开启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女子望着篝火,柔顺着她修长的秀发,双腿弯曲勾勒,在篝火的相辉映下,说不出的撩人。

由于近来,在两人所处的万丈高空中,经常出现法宝斗气的激光四射,且时常在白天黑夜就出现只有强大能量爆发才能形成的巨响,所以不难判断,近来段天的灵峰发生的武斗每天不下十多场,有些武斗时间是昙花一现,有些却是几个小时,甚至一天。

段天没有说话,他注视着篝火,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也许女子已经习惯了段天的冷漠,毕竟是自己给他吃了伤情花种子,而段天在吃下伤情苦种子后并没有以德报怨,每天都会在篝火里煮好野味饭食,在女子受伤期间每天早午晚都会把温热的事物送到木屋里那陈旧而干净的木桌上,等自己醒了就能够有看到。

两个月了都是这样,即使是对段天再有警惕在两个月来的相处中,女子也已经对段天产生了一定的信任,而这种对一个人放心的感觉,是女子除了对那位严加管教自己的奶奶外一直对别人都没有过的。

不是她不想,而是她所处的环境是只需要钩心斗角,尔虞我诈,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的警言,也是她那高高在上的奶奶一直教导和灌输给她的思想。

她已经十八岁,和段天相差四岁,四岁的外表差距,在他们之间并不明显。

毕竟段天的经历注定了他少年老成。

但女子的妩媚女人,却还是显得比段天更成熟。更何况在女子年轻的面孔妩媚下却深藏着可怕的心机,毕竟除了在段天这小木屋的两个月能够轻松的享受这种不用猜忌,不用历练的日子外,在她以前的世界里是根本无法想象会有此刻的安宁的。

然而这段时间段天对她无意中的照顾,却恰恰让她有种不想回到过去的感觉,然而她能吗?

背负了太多人的祈望,注定的,能与不能已经注定的,从来都没有过多的选择……

“你能陪我说说话吗?”女子忧伤的望向段天,这句话像是在问,也更像是在恳求。

也许是从没有被女子这样忧郁的注视过,段天不自觉的惯性的把头点了下道“恩”

两个月来段天每次给女子送完饭菜后,就直接走开,从来没有多说过一句废话,也许连他都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在最近几天,女子主动在夜晚做到篝火旁和他对坐享受这夜晚的宁静,段天也是从来没有和女子聊过任何一句话,然而,今晚当女子说出她的恳求时,他不忍拒接。

似乎拒接了伤害的会是她,更会的也是段天自己。

“这两个月来,你终于开口和我说话了”女子柔媚的笑道:“你是不是心里面怪我给你吃了伤情苦?”

段天手里抓着早就握在手心的木块,往火堆里添了上去,言简意赅的道“我不怪你”似乎这句话还没有足够的解释。女子追问道:“你说的是真话?”

“真话。”似乎这个答案根本不需要段天思考。

也许这个答案还是过于简略了,女子还是不相信,脸上的忧郁从双眼弥漫到了整张脸上:“你不承认就算了”

也许感觉到女子的失落,或者是不想让她不开心“我没骗你,在我小的时候,我就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谁,世人都以为在灵门是件风光的事情,但我从来都不觉得,在灵门的过去,除了年老,我从来都只感觉自己一个人,但是…….”

“但是什么?”女子听得入神,便不想段天就至此停下来说话了。

“照顾你,我觉得自己不孤单,我觉得…..”段天望着篝火的眼睛突然望向女子道:“……”四目相对,分秒之间,女子已经双眼不自觉的躲闪起来,随后耳根开始发热,慢慢的开

始把她白洁的脖子染成粉红,而后又一直蔓延,红透了她两边的脸颊。

抚顺着秀发的双手,突然觉得不自在,忙放到膝盖上,但是又觉得不妥,随后又把双手的手指相互勾在一起,更不知所措的搓摩着。

“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人,我想假如我有母亲的话,她一定和你长的一样漂亮。”段天的这句话说的很真诚,但却像是给女子泼了一阵冷水。

“哼!”为了掩饰自己刚才的尴尬,女子佯装生气的样子道“谁像你母亲了”,然而此时女人柔媚之态尽显无疑。

段天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也许段天从来就没有过和人真正的接触,所以以往的机警敏锐都不知道哪里去了,以至于连对方有没有生气,他都无法判断了,或者人面对在乎一些事情的时候,往往会无法正确的做到理智的判断。

而某些魔门中人六亲不认,是不是也是因为在乎?

万物万事,最让人琢磨不透的往往就是男女之事,前一秒也许还是交心,后一秒可能就成了沉默。

此时双方都没有说话,女子似乎感觉到沉默会带来更尴尬的局面,便故意挑开话题:“认识你那么久了,都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也许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个人问自己叫什么名字,也许也是这么多年来有人愿意和自己说话,更或者要说出自己的名字是段天头一次,所以段天有些生硬直白的说道“我叫段天。”

“段天,原来你叫段天。”女子自然的说道。

似乎段天本来就应该叫做段天,媚娘随后说道“你记住了,别人都叫我天罚女。”

天罚女这个像男孩子的名字似乎很遥远,却让段天觉得有些耳熟,但就是想不起来.

女子停顿了一下接着说:“也许这个名字没有人会陌生,但是他们不知道我的幼名,我叫媚娘,妩媚的媚,舞娘的娘,是我母亲小时候给我取的小名,我从来都没有告诉过任何人,连我奶奶都不知道。”

媚娘眨着她雪亮而弯俏的眼睛,眼睫毛好像会说话般向外敞开,认真的对段天说道。

“恩我记住了,不会忘记的”段天坚定中带有倔强的眼神,又是那般肯定的说道,似乎世上的一切都无法撼动他记住媚娘的小名。

“噗嗤”也许是段天认真的表情,也许是和别人分享了自己的幼名,媚娘笑了。

自然的笑意,不带任何做作却远胜做作的百媚生情。

段天此刻不但记住了媚娘的名字,更记住了,她倾城的一笑。

而段天不知道的是,以后会有一个人为了博得这倾城一笑,付出远比生命更重的代价…….

“我为你武舞好不好?”媚娘突然调皮的问道,似乎这种纯真只有小时候的媚娘在母亲面前才会有。

段天有些惊异她的神态,但还是惯性的问道:“你还会跳舞?”

“当然”媚娘自信的回答,随后从自己的脚踝里摘下那只圈挂着的环玉铃铛,挂在手里轻轻的摇曳着,舞姿也随着铃声有节奏的跳动着,随后摇曳的铃声越来越清脆,段天望着媚娘的眼睛也越来越迷乱,空间和时间似乎都在此刻移位,一姿一态,一舞一动,每一次的停顿,都牵动着段天的心跳。

风轻轻的穿过了她的彩色粉红的短衣裳,浮过她裙间衣摆的轻盈,相会相应的浑然天成,又似偶然相遇后的相恋,双手飞舞的彩带在月色缭绕中分外艳丽。

媚娘像女神一样漫天的飞舞,美轮美奂,更像是将要离开的彩蝶,如梦如幻,如镜如真,如影似假,似妖似媚,短暂或者永恒……..

随后梦境破灭,舞姿的演绎也开始变得缓慢,步步揪心,似在演绎一个故事,一种讲述,故事中的少女美好的童年,无忧无虑。

天马行空的岁月,一切的美好又在舞步一转,在同一时刻消失,伴随着迷茫,害怕,无助,悲伤的情感爆发,一切的恐惧慢慢的变成无情,慢慢的淡默,心变得越来越冷。

舞姿越来越萧杀,一种绝情的情感舞姿融入了整个环境的变化,似乎炎炎的夏季,猛然变成了冬季。

此刻的段天再次涌起当初第一次见到媚娘时候想要抱住她的冲动,但是他无法动弹,像当初一样被媚态所迷惑住而无法动弹。

迷迷幻幻中,他挣扎的想要站起来,挣扎着想要过去帮她把所有的乌云驱散,好想好想结束她情感冰冷的变化,好想好想她就这样停止那动人的舞蹈。

但是他做不到,太渺小了,茫茫宇宙中他比一个女人还来得渺小。

倔强的双眼留下了男人最珍贵的东西,两行晶莹闪烁不带任何杂质的泪,为媚娘的心在流着,为她的故事在流着。

他知道媚娘的心将要再次尘封,如果自己无法在此刻帮助她,那么她走进的将还是一个一去不复返而自己暂时又无法进入的世界,那个世界尊崇着修练者强者为尊的残酷法则,而段天此刻恨自己蝼蚁而已…….

舞蹈一直跳动着,没有节奏,没有情感,没有留恋,有的只剩下深藏在内心深处的无情,一直毫不掩饰的跳动着…….跳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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