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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玖章 泣

前一天晚上,他们的演奏排练到深夜。太晚了,大部分人都超级兴奋无法入睡。隔了几间屋子不远正是太学院宿舍,学生们忍受不了新手乐师们的噪音,只好坐起来熬夜看书。有些个甚至和着瑟声念起说唱来。未来的作词家、饶舌歌手们。

牧伯的庆生日,同时也是各部首脑和他们的小孩子到夙来聚会的日子。例行会议内容从百年前的批斗大会渐渐演变成“大家来吃一顿,说说不着边际的恭维话”的日子,然而这次,却特地增加卫队人数,大臣忧心忡忡。

“郁部分割大会”——消息来自苟林父,他正在家写检讨,可能打算作成中篇小说。“唯著书立世,方能不朽,”他对进来打扫卫生的仆人说,“你别当真。”他做了什么?拖延第二侵略军先头部队进入郁?但郁那个国家是从内部开始腐烂的!救回陷入危险的王女?不要忘了是他弄巧成拙,引诱对方去找南南!

“我不能见人了”他拒绝扶风登门。事实是林父在计划接下来的步骤,“计划没有变化快啊。”他把竹简投到火里。“让他进来!”

民间啃老的年轻人,若他的母亲要他去找份轻松工作,薪水低也无所谓。他汇报道,“轻松?做牧伯吧。”

然而力牧不开心,当他想翻阅一下各地陈交上来的小报告时发现竹简被批注好了,甚至写着“注:召见某某比较好“、”如果他不同意,跳至第三条方案“。他还见过,“今天的日子应当有的表情”这几个字旁画了张许多皱纹的恐怖的笑脸,在有人贴身陪同他如厕完毕后,他决定把文员给炒了。

他是这个国家的精神支柱,百姓们只要看着他还能在全国中心最高建筑的阳台上走动,看他朝居高临下朝渺小的他们挥挥手,就会失望地平静下来,回家喝酒,把他忘得干干净净。

他是个儿子,但是他的父亲战死了;他是个父亲,但是他的儿子战死了。每天还有一大堆官员跟他要饭吃。别国使节来叩门,不安好心嗡嗡嗡嗡。到这种境地,力牧便会嘶哑喊道,“南南,来让我抱一抱。”

浮以是牧伯的孙子,惯例继承人。然而牧伯不喜欢他。虢石守着年幼的浮以,嫉妒林父下注不计大小搭上儿子,夙捧出个女王来也未可知。文叔则去找牧伯的弟弟歧古,歧古分封到了一处偏僻城池,文叔打算在那养老除非歧古打回老家去,他们杀了官方派来监视的人,换上自己人??

他渐渐衰弱下去。往他的瞳仁里看他暗暗在想什么,却只看到试探者自己小小刻薄的人影。力牧像小孩子一样赖在床上,庆生日他要敲击编钟,为民祈福。新衣服也由绣工准备好铺在地上了。新选拔的乐师在手心出汗,督察看大殿里琴瑟放整齐了没,还得召见太学生。为提神,他去南南处拿波澜壮阔的奇幻小说,从连环图册堆里找了半天只得一本《敷闻本纪》。是关于先代牧伯过于顺利的拓荒传奇,他坐在地上把它仍到别的竹简堆上,嘱咐随从,“这个史官文笔很差,是马屁精,我们不要找这样的。”然后止不住地咳嗽。

“不过我挺羡慕敷闻,云引大人给他殉葬了。”他伸手把方才的竹简撩回胸前,展开。“这里竟然没有写,哼!”

夕阳射进屋子,伸过来的手掺起他,旁边的人告诉他的耳朵,“宴会要开始了。”声音一瞬间被凝固成木纹颜色刷在脚底板下沿走道蔓延回响,不是听见,这是牧伯在看着另一个自己渐行渐远。

扶风感到体内有小虫子在咬,封闭起来的不安在扭,马上就要在虫子的协助下破洞而出。这可不是用“我去上个厕所”就可以被抹杀掉一点的紧张啊,是不能够找到根针,像戳破水泡一般发泄,痛可忍氧不可忍。完全是实力的问题,弹不来啊,昨晚重练许多次的害群之马在这里!他坐在自己的演奏位置上,和其他新手一样茫然如同婴儿,在等牧伯来。牧伯没到,宾客稀稀拉拉入坐。牧伯不来喂奶,司仪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接下来要做什么。

他环顾四周,太学生刚刚入场,人流还不规律。一按矮桌,起身。走哦。

低头走得飞快,昏黄视角豁然开朗,光在门口洒了一把盐。突然就窜出几个逆光黑影说笑着迎面而来,他眼一黑避让不及,光脚打滑退到边去摔了。人散开去,光又漏进来,黑影纷纷褪回太学生的脸。

阡时走到扶风摔倒的位置迟疑了下,方才明明看到人的,竟然就不见了。好奇心驱使下,她蹲着,一寸寸检查地板和墙壁。前方同僚见她不跟上来,提醒了下时间也急急走了。她也觉得自己固执,不过想起刚才看到那个相向行的人似乎哪里见过,想来十分有趣。直到找得骨头酸了,身旁不再有进场的人走过,他们看她是个小姑娘又是太学生以为她丢了什么东西。“该不会是学生证吧“,有这样问的。她下意识去翻腰带摸竹片,怎么可能丢掉嘛,这么大块。

不小心,记时用的水钟从腰带上滑下,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要来不及了,但是现在去也没位置了吧,她看钟想。然而那碰撞的声音泄露着空间的存在!

在宴会钟声敲响的同时,她奋力翻起了活动地板。

她跳下,正好踩在摸索着要爬上来的扶风头上。他怪叫一声,阡时受惊灭不了速度,两个人就在黑暗中呲牙咧洪水般去势汹汹扫过能爬回大殿的斜坡,擦过层层石门壁沿,东倒西歪迷失方向,再努力一点就能进行时间穿梭之旅,谁知乐师这个笨蛋一头撞在墙上,她吃了一嘴巴灰。这里是哪里啊?怎么像陵墓!

她擦亮火折子,火苗显得有气无力映着她昨晚没睡长出来的两个黑眼圈。哪怕最危急的环境下,阡时总是那么慢条斯理,比如差点迟到的入学考试和已经不能到的牧伯庆生。慢吞吞说:“我总是被突发事件给阻碍了,赴入学考试的那次是走街上被恶狗追,这次是因为你。”

“还不是你自己好奇心重。”咕哝。换来眼神攻击。

他们想互掐对方。

小市民与乡村小子的对决!

她很快清醒了,从读书那天就开始准备改变命运进入另一阶层,下层的行为语言就到此为止吧,她要自己和他们区分开来,一甩头淡淡对扶风说,“是我的错,那么请跟我走吧。”昏暗烛光下飘飘然幽灵一个,无悲喜看也不出欲望,让他感到憋气的不是裹挟地心与地表间无法释放的怨气,而是走在前面那个少女表里不一,恬淡外表下向上爬的野心!

而自己无缘无故生别人的气,似乎有病了。什么时候想问题也这么多感叹号了,他想也许是受了南南的影响、这个时代风格的影响,现在是战国时代。

漫漫黑幕只有继续往前走,才能找到出路。走过一个转角还是转角,出了空的石室又折进另一个。好像回到不久前的一次探险,旁边阡时的脸换成南南的,人与人长得大体相似,只是故事不同。不自觉舒心。

“我发现这间石室壁上悬着油灯,把它们都点燃好亮一点。”于是他们看到屋子中央卧在石板上的一幅完整白骨,衣服早烂没了,玉石珠子和石板颜色类似,随意静止。寒意逼人,欲说还休。

他倒抽一口气。追着阡时跑出去,不时回头看那白骨有没追上来。

主墓室传播出去的烛光,让附近几间石室室内详细也隐约可见。

巨大的编钟沉默迎接他,他操起地上的棒槌狠狠敲打,要让真实的声音赶走内心盘踞着、卷席着、翻上来的恐怖之龙。不规则的响声大得惊人,上面的人是不是也听到了,来带我们出去?女太学生在哪里?

漆黑黑的大钟遮着一人,视线斜过钟架转到扶风因激动而颤抖肩上。长袍垂发,现出真实面目,无声走近。

不请自来的,沉闷却激烈的金属撞击声穿破岩石把宴会琴瑟合奏割得七零八落。席子上更有宾客兴冲冲仍了木屐,耳贴地面查来查去。大殿外边的走道上,一块木板翘起,一群人围绕着,看女太学生从里面爬了出来。熟透的事件之果从树枝落下,在水面漾开大呼小叫。真讨厌,多点波澜不惊的人就好了。顾不上休息,她大力拨开人群去找相熟的同僚寻求帮助。

舒步在嘉宾席上喝茶,没有在表演乐师中见到他举荐的那小子,老人感到有些失望。

“还是被淘汰了么。”

阡时其实不认识舒步,她走到舒步那里是因为他看起来慈祥和善性子耐又是老年人,能够接受年轻人的求助,承受倾诉内容的奇诡。即使他拒绝也不至于泄露,让她陷入不可预料的麻烦、成为别人杜撰故事的中心人物。

“老师,”她让他集中注意力,谁也无法拒绝柔弱的少女,她凑近,用手掌把话收起来灌进他耳朵。

“扶风是我的爱徒。”舒步也很无奈,“这钟事情我第一次碰到,还是告诉牧伯吧。”

地下敲击编钟的人像是得到了指点,响声变得可以忍受多了。然而还是不像话。

舒步悄悄告诉她:“他打搅的可是敷闻的安宁啊。“他瞅一眼正对面坐得很远的干瘪老头子,示意她看旁边不好好放脚,闲着无聊的小姑娘,“你可以求教一下她,她可有用多了。”

再看那个方向,牧伯站起来了。南南不在,吓?

“你在说我什么,乐师?”南南已在跟前,伸手要拔他胡子,如果不老实交代。

“??恩恩,??敷闻是《敷闻本纪》里那个啊?”她讲话很大声,编钟声悦耳大气,牧伯拖曳着华服,站在乐师面前,舒步只好起身道失礼。

对目前有突发事件建议先回使馆这个建议,各个国家的领导人明显不那么乐意接受,“好吧,如果你们愿意(看好戏)随我去夙灵王陵寝,可以离开这里了。”此时,编钟声沉郁低回透着嘶嘶凉意。

“这么短时间,进步也算快的了。”

舒步评价。但是时机不对,人们不喜欢。

“为什么你要一直在这里敲呢?”

“都是你在指点我呀,走了多不好意思。”扶风胆子大了点,仍不敢扭过头去辨识她是什么东西。小心翼翼地问,“你说你被我吵醒了?”

“是的,敲得太差了。”

啊啊,没话好讲了。

“我累了。”他说。总要有个了断,她走到跟前来了。

“唔。”低下头。

“敷闻在哪里?”有种盛气凌人,不容反驳的尊严。

“谁?不知道啊!”

“我自己去找。”果真出去了。

长嘘一口气。

难道也是结伴出行,不小心掉到这里来的,找不到同伴真有点令人同情。该怎么出去呢,还是跟着她比较好吧。扶风追出去。那个影子闪进主墓室。油灯快烧尽,黑糊糊加上一堆白骨让他有点不安,没有走进墓室。万一她是吃人的妖,石台上可能是她的杰作,那么我也在劫难逃,他索性走了进去,妖会教人打击编钟吗?不是就最好了。

墓室漆黑一片。看不到她。

“活该。”她在对它说?!仔细分辨声音,大约只有十四岁年龄,之前是少言寡语仿佛刚睡醒不大听得出,现在则加进情感直接表现出空洞迷茫的情绪勾起了他的共鸣。

然后,听她大声哭了起来,未经修饰的本心。在混沌的,许多色块染成的黑中看不到她的样子,如同万物初始前的破晓之声,等待着新生。他也不由感动。

天地刹那雪亮。

墓室前方的巨大石门由机关开启,他看到一串一串人形叠加排列。她如夜之鸟被光线穿透,垂地头发在瞬间枯竭了似的雪白,他暗暗吃惊,还好逆光的脸仍是人间小女孩模样,只是神情空茫一片,衬着白衣毫无血色。

“云引大人?云引大人!??“啊,为什么会有人在兴奋地尖叫呢?

力牧和大臣们几乎呆了,她转过身,泪水还没干惹人怜爱。

“你就是牧伯喽。”被问的是力牧。

不等回应便飞到少年肩上。

扶风走出来,肩上停了只雪白清丽的鸟儿,他吓坏了。

知道这下,他们不会惩罚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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