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地说,是两个女生。你对咱们班的洪岚雪有印象吧。我周六闲夸张,找她聊天了,源于对女生的讨好习惯,我收不住地骗她说她漂亮。”
“洪岚雪一般吧。你赞美她漂亮,你做了男人该做的事情,可是,你为什么说骗她呢?你心里的真实想法应该是漂亮。”
“可她真的不漂亮,那时候冲动过了头。”韩尚诚把声音压低,担心全面的女生听到。
“你,可以决定她是漂亮的。我要是说一女漂亮,即使旁边的人说她丑,我也是认为漂亮的。所以,赞美一个女人,不要觉得你在骗她。你完全可以自己决定你说的是真的。为什么说是欺骗呢,欺骗总是不好的。”
韩尚诚对我这番貌似扯淡的逻辑心服口服,点头称是。我得到了肯定,大受鼓舞,继续扯淡:“而且最后到了床上,漂亮不漂亮都一个效果,都是让你满足。就好比你渴了,不管喝的矿泉水是农夫山泉还是益力,都能解渴。”
我兴奋起来,对音量失控,前面女生听得一清二楚,认真听课的她突然转过身来,不友好地对我们翻白眼。我们自知理亏,不好回击。心里惭愧,抬头挺胸,故作认真听课之状。老师时断时续的说话,像病人的呻吟,浮躁的我没有同情心,感觉这是种折磨。
“快看,那女生出现了。”韩尚诚突然兴奋地小声地对我说。我顺着他急忙指的门的方向,门口出现了白色身影,来不及看清楚她的模样,她幻影一般地消失了。
韩尚诚拽着我衣角来回摇摆,说:“就是我刚才跟你说的那个女生,快点想想办法,怎么样才能认识她。”
我不慌不忙地说:“着急什么,灵感就好比男**官,在射击之前总要先雄起。你要我想出好办法,得给我点时间酝酿下气氛。”
韩尚诚气急败坏地说:“给你大爷,等你雄起的时候,姑娘都走了。”
其实白身影的女生已经走出我们的视线。纵使我想出办法,韩尚诚也赶不及,何况“楼梯递减老师”在讲台上还喋喋不休,任凭下课铃声寂寞地响。我脑子机灵一闪,闪出了一个调戏韩尚诚的念头。我说:“其实,我认识刚才那个姑娘,也不算认识吧,认识相互的。我知道她是谁,她不知道我是谁,所以,应该说我知道她,追到她的办法也有一个。”
听说我知道那个女生,黄安更是火冒三丈了,说:“我靠,你可不可以不这么罗嗦,知道和认识没多大区别。快说,只要能追到,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韩尚诚急得犹如五百年没有见过女人的样子让我忍俊不禁,“你记得给我们上材料物理的老师么?刚才那个女生是他女儿,我上次去补交作业时见过他们一起回家。当时我还和他女儿聊过几句。她是独生女,下次上材料物理时,你直接到讲台上喊材料物理老师‘爸’,老师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是聪明的老师马上根据自己只有一个女儿推理得出:你,就是他女儿的恋爱对象。如此一来,你不仅的到了他女儿,根据我国继承法规定,说不定你以后还可以去上材料物理课的老师呢,韩老师,到时候你务必给小弟我一个‘优’的成绩,要不……”
韩尚诚静静地看着我荒唐的调戏,表情由开始的兴奋逐渐变成羞愤,我还没有讲完,他手突然伸到我下面,我差点断子绝孙。我正想大力还击韩尚诚,老师宣布了下课。前面女生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背对着我们指桑骂槐自言自语道:“课堂上说话那么大声,还恬不知耻地在老师严谨地讲光子时肆无忌惮地讨论动物。”我们本来准备在老师宣布下课就随着人流往食堂进军,可是听了这女生的话,两人都僵在那儿。
整个课室的学生纷纷地离开,那女生始终没有看我们一下,若无其事从容不迫地离开教室。韩尚诚也若无其事地说去吃饭。我心里复杂了起来,虽然那女生的语言尖锐得让我觉得自己像个小丑,可也顿时震醒了我,我这样荒废着仅剩的青春纯属一种罪恶。于是,我决定以后每天晚上都去上自习,弥补每个白天缺漏的课。当然了,做决定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