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
水
流
年
·
诗
歌
篇
眼前的茉莉清茶冒着鲜活的热气。透过氤氲的白雾，似乎看得到岁月那张虽已入耄耋之年但仍带着懵懂表情的脸。看着杯中之茶，已经过了蜷缩着如婴儿的时期，正是绽放自如的叶子新鲜得像少年的豆蔻年华。唯恐它变得肥硕，阳寿散尽，我举起雕花的陶杯，一饮而尽。
战地
战争与我们已渐行渐远
身为战士，需要紧急集合
乘坐“和谐号”，去寻找属于我们的风浪
——题记
那天
那天，是个吉日，宜动土，宜婚娶
爸爸扯下那天的黄历，把牵挂
写在背面，寄往我的老营房
那天，老营房空空荡荡
正揪着心，默数
炮弹开花的声音
那天，我在疆场，正与呼啸的风赛跑
直到红霞漫天，才知道
一只眼，被丢在了冲锋的路上
那天，针尖儿失去了准星，妈妈的心紧了一下
老营房的上空，残阳如血
她们的战士，用一只眼睛收割了一片阵地
那天以后，我与阵地告假
用一只眼，帮助妈妈穿针引线
在老营房里，反复把军歌传唱
滴血
战地静默时，我无暇缓解疲惫
暗暗地数着战友的血滴
班长结实的肌肉，被弹片亲吻
绷带里没有敷料，滴滴鲜血
滋润新鲜的土地
班副扣扳机的食指，被弹丸拥抱
他拒绝包扎，滚烫的血泪
送别精准的步枪
与炮弹一起盛开的兄弟，血肉已飞回故乡
留在我弹夹上的只有一滴，两滴
那是他永别的墨迹
只有我毫发无损，但眼里也在滴血
一遍遍擦拭怀中的武器
歌声
一把被弹头弹过的新吉他
刚刚梦见了妈妈
一双潮湿的眸子
把这阴暗的洞穴，当成了温暖的家
一首唱给妈妈的歌，沙哑地飘起
飘出明亮的洞口，飘上故乡的云
此时，我们不再讨厌吉他
感觉这也是一件可手的班用武器
我们是最安静的听众，好像
家中的一个瓶，一个罐
更似门上的年画
我提着机枪，他握着步枪
战地，冲锋
在我们奔跑的时候，这条5000米的长路
是被一排排炮弹反复耕耘的焦土
那时，我们多像种子
排长被种在了这里，接着是
班长，班副，老兵……一粒粒
我亲如兄弟的优质品种
直到最后，山顶上的一片
让我们咬牙切齿的荆棘，都被种上了
只剩下我这粒干瘪的劣种遭到拒绝
如今，这条跑道长满了挺拔的树
我已经学会用风与他们对语
战地，潜伏
这时，我的躯体真的无需用美或丑来衬托
有一双不知疲惫的眼睛，有一双
视觉超强的眼睛，足矣
其他的零配件已经成为一种负担，我甘愿
把这些累赘散落成一堆没有酸痛和瘙痒的石头
其实，作为一块石头也很不容易
在这里，只能忍受静静的风化，无法
躲避虫子、流弹和火……
因为坚硬，这些磨砺也可以删去
我最怕被一群即将灭绝的恶狼
嗅到气息——整个旷野
都会淹没在火山的溶液里
战地，医院
发热无需来这里降温
划痕不用来这里弥补
只有大修和报废，你再被归拢到这里
这里有离我们最近的芳香
花草都楚楚动人
是我们脸红心跳的渴望
而她们纤柔的手中却握着冷兵器
每日都在娴熟地止血
裁剪和修补
每一次跃起，我都会祈祷
千万别去那里
伤草
我仓促地卧倒，躲过一排
要命的子弹，却让一片年青的草
无辜受伤
这无名的边关草，渗出的血
无论怎么端详，都像恋人的泪水
那之后，我把目光放大千倍
躲过一个个陷阱。把听力挂到树上
辨别急驰的风。把战术场铺在脚下
完美地挥洒汗水
秋天，我原路返回
小草抖着身子，在笑
小雨
我干旱的唇，需要这种温柔的子弹
那怕洪水泛滥。我的掩体也需要
这种淅淅沥沥的沁凉，稀释一下
硫磺的热度。对面的山也需要
空寂
——除了雨声。这片土地
突然忘记了其他内容
包括钢盔，弹袋，各种表情的武器
在这难得的时刻，所有的男人
都似乎不想进入思想
只有卫生员这位唯一的女性
拭去脸蛋儿上的灰尘，照见了美丽
爬行
此刻，枪是沉默的
我必须拖着他，在草木间
爬行。小心翼翼地接近死亡
接近属于我，或者他们
死亡的位置。然后
跃起，瞄准，送出一排子弹
此刻，我用心跳计量时间
害怕弄出草响的声音，害怕
惊动恐惧的山雀，以及对面瞄准的眼睛
我爬行了已经很久很久
与死亡越来越近。疲惫
裤管里正在蓄谋跃起的力量
战地，匕首
这物件基本用不上了
我却一遍遍地擦拭。照出
一张未洗的脸
这是战地上一种固有的表情
与花朵和女人无关。确切地说
只与战士和爱有关
匕首的锋芒，挂在心上
与你的相思一样
是不可遗失的一片叶子
我已经不会梦想，特别不会再盛开
被死亡一遍遍考验过的
是经过反复淬火的锋利
思念
想家了。思念缀满天幕
眨着湿润的眼睛
我修缮一新的掩体，空对
清澈的月，与离家时
回望的记忆对语
边关太远，思念是我痊愈不了的溃疡
洗消过战地灵魂的河水
在摔伤的水壶里摇晃醉意
与生死对弈的间隙，安静
是一种假象。这时
只有梦游的眼神
是真的，还有班长给我的一个
轻轻的暖暖的
抚慰
鸟鸣
久违了！兄弟
你已多日没有歌唱了
昨天收割的阵地，夜很沉
直到我们一起睁开黎明
我给世界一个朦胧的哈欠
你应一声好听的哼鸣
兄弟，扯开喉咙唱吧
把我的感情都借给你
在枪炮沉默的时候
山石水土，花草树木
都很惬意
我们都很惬意
别怕！兄弟
我愤怒的枪口正在寻觅猎食的鹰鹫
时常的咆哮还会惊扰你的翅羽
正义的子弹能拐弯抹角
它开花的归宿，是生满安宁的领地
只会选择——爱你
星光
无论卑微还是伟大，驰骋疆场
我们时刻都会把母亲置于月亮之上
无论残缺还是死亡，饮恨边关
我们都会义无返故地紧握钢枪
无论暗淡还是明亮，撤离战地
我们终会回归海洋
这个夜，我栖身的地方是一个微小的洞穴
却有好多星光，安安静静地闪亮
2011年12月1日于澄城完稿
彼岸花
又是一年秋叶落
又是大雁南归时
峥嵘的岁月里
有我们铿锵的痕迹
逝去的季节中
绿色把我们凝聚在一起
励炼中懂得了释然
年少时狂妄的火焰
如今已悄然退去
那些炽热的记忆
在寒冬替我融化冰雪
愿心是不灭的灯
照亮前方
也许有天
我会到彼岸
采取那梦中的花
2011年9月22日于返回澄城途中
残秋
当一片枯黄的叶子
飘进了我的窗子里
落在我布满灰尘的书桌上时
秋悄无声息的走来了
往日的繁华已经不再
风，吹起地上的叶子
花大部分凋谢了
还涩涩的开在秋风里
往事也凋零在了风里
那一抹残阳
还洒下多少余晖
将要消失在孤寂的黄昏里
雨丝丝缕缕斜斜密密
隔着窗也能感觉到那冰冷的点滴
那雨中飘落的梧桐叶
勾起多少愁绪
尽在多情的唐诗宋词里
寻觅……
2011年10月19日于澄城
尘世流年
失意落魄的神情
淋漓恣肆的蔓延
悠悠天籁凝结了沉睡多久的遥远
想醉入眠
将昔日的繁华注入梦靥
阔别了时间
当命运的轮回里涣散永恒的旖旎
任凭天宇飞淌千年细雨
亦真亦幻
萌发了的思念
盛开在心底
烈烈红日悄然淹没涌动的暗流
天涯的尽头是怎样的一缕风流
逆流竞上游
凤凰涅槃日月俱在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2011年6月28日于澄城
沉默的士兵
在没有风没有雨
没有雪的时候
在没有鸿雁飞过
没有鹰鹫俯冲的时候
他们就是一棵树
一尊峭岩一方翡翠
一任蜗牛蠕动般的岁月
冲击他们的意志
打磨他们的形象
都市很喧嚣
不时有油腻的冲击波
漫溢过来
钻进他们的脖颈和腋窝
来摇晃他们的誓言
忍俊不禁的时候
他们便轻轻一笑
这时，峡谷有一阵风通过
勃勃的生机
在每座山峦下滚滚涌动
苦于没有突破口
月亮率领群星
带来太阳苍白无力的问候
山野依然是寂寞的
可那泪那汗那血
在心的天平上堆起太多的积压
把岁月压得倾斜
成为山峰和海洋
在黎明邀请他们散步的时候
会听到一阵嘶鸣
在四面八方
延展他们的目光
执拗地追赶他们的目光
让飞奔的愿望驮着野性的视野
在蓝天下狂草
在心灵上泼墨
拗口的语言
已被简化和省略为手势
舌头的任务是默默地搅拌日子
眼睛能被任何一个目标轻而易
举地固定
黝黑的肌肤闪耀着太阳的企望
故乡的炊烟在他们的烟卷上
若即若离的枭枭
他们和山峦对屹着僵持着
慢慢地逶迤成一条新的脉系
只有当洁白的云朵被鲜血溅红
只有当硝烟混浊了透明的天空
那便是开采他们的时候
2011年8月10日于宁夏
飞翔的文字
抖落一夜的艰辛和疲惫
沉睡的露珠猛地惊醒
在朝阳攀登的征途上
汗水沿着格子往上爬
捕捉绿色方阵中熠熠生辉的亮点
排列成通往文学殿堂的栈道
灵感如后羿射日的神箭瞬间即逝
盯着缪斯灵动的身影发呆
一支笨拙的笔悟了千年
终于求得西天的真经
醉了酒的仙人冲破禁锢
瞒着李白为我作了一首唐诗
绿了一茬又一茬的田野
在收获的季节甩出一串喜悦
镶在缪斯的裙裾上
装饰成经典
2011年9月3日于宁夏
飞翔的姿势
像战鹰一样攀升
向着太阳的高度攀升
轰鸣，那种无以抵挡的声响
将听觉
硬生生地逼出体外
让大地上成长的
一草一木，瞬间失聪
我保持着飞翔的姿势
瞰视着山川、河流、原野、森林
正一页页地从心中剥离
持枪的歌者
从一片葱茏的高地上经过
他的歌声打动了脚下这片热土，你看那
草木深处，一座座城池冒出地面
成为我们绿色的家园
城池之上
我迎风起舞
追随着烟云飞向千里之外
逝者如斯，逝者是今夜失眠的星子
将希望点亮
为征程照明
今夜，我撑开身体的粗枝细节
任凭时光从粗糙的肌肤上滑过
卷走一地落叶
逝者如斯呵
逝者如我汗湿的外衣
被遗落于身外
盛开成一片无垠的旷野
2011年8月25日于宁夏
黑白照片
怀念那些淡漠的喧嚣与繁华
摇曳的风雨飘摇
落满尘埃
那曾经记录岁月年轮的影像
早已远离现代人的视线
或许今天看到发黄卷曲的照片
有人会充满嘲笑
笑什么我不知道
也或许不曾想知道
只是说那是一个故事
或是一段光阴
那上面或许有温情
甚至于现在不再拥有的浪漫
或许时光噬咬的痕迹
让人陷入了冗长的惆怅之中
可它终归吃不掉历史
2011年1月1日于澄城
花开花落
花枝招展的树啊
当你姹紫嫣红的时候
可曾想起那个严寒的冬天
是谁让你枝繁叶茂？
万紫千红的花啊
当你丰收硕果时
可曾记得含苞待放的青涩
是谁让你生机勃发？
琳琅满目的果啊
当你畅销世界的时候
可曾记起那片熟悉的园林
是谁让你红上枝头？
纵然数不清有多少花开花落
但她却清楚记得
季节的变迁
让她播种了多少牵挂
2010年2月8日于澄城
老松
我是一棵长在断崖的老松
根伸向石罅的深处
在那山的伤口里
汲取着山中的甘露和精髓
龟裂的皮肤
记录着累累岁月的创口
渗出眼泪
也要结成晶凝为胶
我高举着无数剑戟
刺向天空
无视四季的交替
让生命呈现永不歇息的姿态
让百草屈从冬的淫威吧
我不会隐藏盎然的绿色
一副傲骨
让群芳拜倒春的诱惑吧
我不会献出易落的花朵
一身沉静
疾风肆虐
我应以韧而不折的性格
闲云流逸
我致以柔而不媚的问候
这就是我
一棵断崖上的老松
是谁
给了我临深渊而不惊惧的沉着
是谁
给了我处逆境而不萎靡的坚韧
正是这脚下生我育我的山崖
这瘦骨嶙峋的母亲
用我青筋暴绽的双手
紧紧地拥抱你吧
让我的手指在你的骨骼之间
摸索生命的意义
如果你的意志在风暴中崩溃
我就失去了生存的慰藉
没有我紧紧的拥抱
你被风雨剥蚀的骨骼又何以凝聚
我的生命因你而存在
你的生命因我而延续
纵使一天我倒下了
仍要留下一滴泪
收藏好一只美丽的昆虫
亿万年后
就装饰在那个少女的颈项上吧
让她猜想着传说着
一个生命曾经的故事
2011年4月9日于澄城山村
梦回故乡
多少次梦回故乡
故乡在高楼大厦中成长，
不论岁月淡化出多少陌生
抹不去心中的地久天长。
多少次梦回故乡
故乡在母亲河上闪光，
不论河水冲走了多少岁月
冲不走儿时的快乐时光。
多少次梦回故乡
故乡在风筝上随风飞翔，
不论风儿吹走多少往事
吹不断游子对故乡的思念之情。
多少次梦回故乡
故乡在枝头上大声歌唱，
不论爱情鸟飞走了多少
鸟儿落过的心头总是滚烫滚烫。
苍松、劲草、大街、小巷
春风再来的时刻
鲜花为你绽放
2010年8月1日于宁夏
轻轻游过岁月的河
轻轻游过岁月的河
无暇顾及沿岸的风景
一味向前漂泊
犹如开动马达的小渔船儿
鸟群拍打奋斗的翅膀
如同展开双臂搏击风浪
轻轻游过岁月的河
一滴晶莹的水珠
顺过碧绿青翠的荷叶
坠落在黑黝黝的水底
张牙舞爪的水草哟
温柔锁紧一个百年的梦
没有谁能算出结果
轻轻游过岁月的河
头顶悬浮的乳色映衬倒扣的蔚蓝
仿佛一不留神就会弄湿游者的容颜
灌入耳鼓的古老歌谣
催生一支征战沙场的号角
目标在视界的尽头定格
2011年9月6日于宁夏
清明思亲
柳条换上绿衫,
又是巷陌杏花开遍,
清明一场春雨,
打湿多少思念。
我手捧雏菊站在坟前，
记忆里的风筝渐飘渐远。
你慈祥的容颜近了近了，
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
青草绿了墓园，
香烛静静点燃。
亲情没有界限，
为我遮风挡雨给我温暖。
雨过了天晴了你回不来了，
带着对我深深的眷恋。
2010年清明节于澄城
漂泊在路上
风停了
雨却还在下
昨夜花还在孤独地绽放
相思的眼
依然在奔腾畅想
我一如既往地漂泊在路上
找不到初恋般的向往
雨停了
风却在肆无忌惮地张狂
田野中的油菜早已花落他乡
成熟的果实
挂满了绿色的茎叉
我奔跑在漂泊的路上
寻找着快乐的生活榜样
2011年10月17日于澄城
裙纱
透过城市的一个窗户
觅到了你的身影
阳光抚摸身后那米黄色的裙纱
柔柔的
似是一种鸟的羽翼
已记不太清
于是
我攀到了一个高高的塔尖
翻开风的字典
很快，那一页的扉面上
溢出了曾经你的味道
原来，这感觉里竟包裹着一种淡约的怅惘
所以，我拽过一缕掠过的浮云
用别样心情裁剪出一瓣花香
装点你裙纱的芬芳
让感觉随城市的脉动静静流淌
2011年4月9日于澄城
水之轮回
一滴湿润
浸透了灵魂
烁耀着流转不息
是亘古以来的梦
穿梭在生命的发展史上
那如珠的晶莹
透露着淡然的韵律
纵览万象
那苍茫群山
干枯着哭喊着渴求着
那干裂的土地
张开了满是破纹的嘴
沉默着等待绝望
那仰天乞讨而骄傲的人
倔强却卑微着
一滴水里的世界
越过现实的壁垒
活跃在起源之前
我从那摇曳的色彩中
看到了一丝应当看不见的渴望
读懂了一些本该读不懂的珍惜
波光起伏一圈一圈的
诠释了万般轮回
从新生到毁灭
从昨天到今天
明天，已不可知
在历史的缝隙下望去
一位嘴角干裂的渭北老农
手捧一碗清水
幸福地笑着…
2011年7月8日于澄城
童话
那些诗，是岁月的懵懂，
一缕清风，几粒尘埃，
从纯情的涂鸦里，
透视美丽的行踪。
那些诗，是历史的风铃，
从灵魂深处传出童声，
在朦胧的咿吖里，
酝酿最美的意象。
那些诗，是绚丽的彩虹，
有着孩子般天真的笑容，
在文字的缝隙里，
轻唱生命的欢歌。
那些诗，是柔美的线条，
在童话园地里编织灵感，
在记忆的底片里，
溯寻梦想的光环。
2011年10月7日于澄城
眼前的路
黄色的树林里分出两条路，
可惜我不能同时去涉足，
/e0^5E%T+U!t2M"B)c/X我在那路口久久伫立，
7{$_*j3`6]"W:`2`+]我向着一条路极目望去，
直到它消失在丛林深处。
7b&h/Y1a9}3a+v,o
6K/k－j&o3~‘~%x4j%x.j但我选了另外一条路，
&b(g7f8V‘[2B‘m3M8\9m它荒草萋萋，十分幽寂，
8P&C)g5_!@#S"w9i:u9q显得更诱人，更美丽；V
虽然在这条小路上，
4K;A.l4B7R－{9c4`很少留下旅人的足迹。
那天清晨落叶满地，
,K%z;M7V,a6}4c+g1B两条路都未经脚印污染。7|,w5H/s*Z%v.S7\4e.o
留下一条路等改日再见！
但我知道路径延绵无尽头，
"G2d5J&T(R3p$S恐怕我难以再回返。
.cR1j－V1x$m2P
也许多少年后在某个地方，‘z7J!g2f,s*W8D,
我将轻声叹息将往事回顾：
2E,G.T:q!J3G"l:X)Z.b%a!~一片树林里分出两条路——"
而我选择了人迹更少的一条，+z$Z1C2C(g+S/u1~
从此决定了我一生的道路。J.a
－－－－－－－－－－－－－－－－－－－－－－－－－－－－－－－－－－－－
9M)y－N/|1l－]"_人迹少的路，它荒草萋萋，十分幽寂，显得更诱人，更美丽。
1R6GfR,X5U6q+d(B田园诗人如是说，我摘抄他的话，但是无法摘抄他一生的道路。
我有自己的道路，可是否是人迹更少的一条？但是我想，如果下一次，遇到了那片美丽的金黄色树林，遇到了那两条路，我一定会认真的做出选择，不管是否人迹罕至，也算无憾了。
2011年10月2日于澄城
隐喻
湖水泛着粼光
落红于中飘荡
涟漪迂回千年
时光与记忆等长
什么时候那礁岩布满了青苔
什么时候江洪化成了雾霭
什么时候遗忘碎成了尘埃
古老的风琴咿呀吟唱着前世菩提
微醺空气中潮湿的气息游离
可揣摩的嗅觉
在冻结的心瓣中迷失
黑暗的眼眸融进了谁的传奇
抖落朝霞的清晨
欣欣然张开了眼
迷迷蒙蒙中期盼
熹微中总会见新的一天
2010年4月4日于澄城
纸船
在我的梦中
曾折过一只纸船
一根便签筷
竖起的白色的帆
风是它的方向感
不着边际
从不肯靠岸
飘荡是它唯一的期盼
呵!我梦见那汹涌的大海
带着千难万险
冲刷着白色的帆
每一次岌岌可危
让我的心难安
纸船呀你可要保重
你载着我的梦啊
还没有靠岸
2011年2月19日于澄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