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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和S在一起的那些故事

李思霏拉着行李箱,焦急地站在路边,她不停地对着马路上招手,可是20多分钟过去了,她一辆出租车都没有拦到。

她心急如焚,一个劲地看表,心里埋怨自己说:“下次出门可千万不能再磨蹭了。”

终于,她拦到了一辆出租车,她钻进去,跟司机说:“师傅,快点,我赶时间。”

师傅回过头问:“小姐,你去哪儿啊?”

李思霏这才想起她没有说要去的地方,她挠挠头,笑道:“去机场。”

李思霏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了,她做什么事都喜欢赶时间,即便是留给她准备的时间很充裕,她都会耗到最后一刻才出门。有时候是为了收拾她的发型,有时候她在想今天出门是穿PRADA还是CUCCI。所以每一次都会搞得她很狼狈,有时候她能赶上,有时候她赶不上。

不过这次她很幸运,当她换完登机牌,通过安检,顺利地登上飞机的时候,她看了看表,还差15分钟,飞机就要起飞了。

作为航空公司的白金会员,她很自然地坐到了靠窗的位置,当她把一切都安顿好以后,她发现她的邻座还是空的。

她有一点小兴奋,因为每次坐飞机的时候,她都在想自己身边会坐着什么样的旅伴。是男人、是女人、是老人还是孩子,当然她最希望的是——“帅哥。”

这时,机舱的过道走过来一个40多岁的中年妇女,怀里还抱着个孩子。她一看,心里赶紧默念道:“千万别是她,千万别是她……”

也许是她的虔诚感动了上帝,中年妇女真的就从她的座位旁走过。她拍了拍胸口,长出一口气。

随后,又有几个不符合条件的旅伴被她的“咒语”赶到其它位置上去了。终于,有一个身着黑色西装,打领带,架着黑框眼镜的英俊男士出现在她面前,只见他看看了手里的票,然后把皮包塞进行李架内,很自觉地坐到了她的身边。

看着眼前这个风度翩翩的男人,李思霏捂住嘴,激动地快要叫出来了。

男人似乎也注意到他身边坐着一位时尚漂亮的美女,他冲李思霏点点头,笑道:“你好!”

李思霏刚要接话,只见男人打开手里的《ChinaDaily》津津有味地读了起来,把她的热情晾在了一边。

李思霏看着男人和他手里满篇英文的报纸,她突然想到了他——那个让她刻骨铭心的男人,我们暂且称他为S。

S是那种永远身着考究的名牌西装,把头发打理的一丝不乱,喜欢品法国红酒、打高尔夫的所谓成功人士。

然而他跟那些满身铜臭的暴发户不一样,他拥有名牌大学的博士学位,喜欢毕加索也喜欢德彪西;喜欢研读历史也喜欢户外探险,总之这是一个位尊多金的男人,是一个对女人有361度杀伤力的男人。

“先生,公事还是私事?”李思霏问旁边的男人。

男人放下报纸,看着她,意思是你在跟我说话吗。

“出差还是回家?”李思霏又解释了一遍。

男人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说:“我回家!”接着,他问:“你呢?”

“参加好朋友的婚礼。”李思霏回答说。

“那我们是老乡了?”男人问。

李思霏摇了摇头,笑着说:“不是,我在那里上过大学。”

男人刚要说话,突然他的手机响了。

“喂,我已经在飞机上了。”男人接了电话。然后是他“嗯嗯啊啊”的声音,最后他说了句:“老婆,一会儿见!”

听他说“老婆”,李思霏有些失望,她问:“你结婚啦?”

男人伸出左手,晃晃了无名指上的戒指,说:“结了。”然后他反问:“你呢?”

“我还单身呢!”李思霏说。

男人突然眼睛一亮,说:“不会吧!像你这样漂亮的女孩会没有男朋友?”

李思霏耸耸肩,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是不是太挑剔了?”男人问。

“不是我挑剔,是好男人太少了!”李思霏感慨道。

“谁说的,我就是好男人。”男人拍拍胸脯说。

“可惜你结婚了。”她笑笑说。

李思霏认识S的时候,他已经结婚了,可不知为什么,眼前这个比自己年龄大很多的男人会让她如此着迷。

因为长相?他已经年过半百,因为钱?她从小就不愁没钱花。

她自己觉得奇怪,难道爱情真的可以让人忘记年龄,忘记种族,忘记一切……

都说大学是恋爱的温床,少男少女的荷尔蒙终于找到一个可以尽情宣泄的地方,没有家长的约束,也没有老师的管教。

不到半年,李思霏身边的女孩都已经成双成对了。剩下的不是长相不好就是一心想考研。

这期间,也有很多男生对李思霏表示出好感,他们会在楼下为她弹吉他,也会把玫瑰花偷偷放在她宿舍的床上。当然,那些男孩是进不去女生宿舍的,所以他们会收买李思霏身边的好友,条件也很简单,一顿“哈根达斯”而已。

可面对这一切,李思霏都不为所动,不是她不想,只是她不知道该如何跟男孩相处。因为她有一个好朋友因为跟男友偷吃**后怀孕,在做人流的时候大出血,差点把命都送了。当时那一幕把李思霏吓坏了,她暗暗发誓自己可千万不要重蹈朋友的覆辙,因为她怕疼。

那时,李思霏心想:交男朋友也许就要发生性关系,而她不知道该怎么做,所以,她干脆不谈。

尽管,她很渴望爱情;尽管,她也很渴望性……

直到有一天,S打电话约她,说:“霏霏,晚上有时间吗?我们去听歌剧!”

李思霏一听,欣然赴约。

当S的“宾利”停在她的宿舍楼前,她迎着众人羡慕的目光,优雅地钻了进去,身后留下一地的叹息和妒忌。

经过了短暂的颠簸,飞机已经成功地飞行在万米高空,刚刚还乌云密布的窗外,瞬间变得阳光普照。李思霏感慨,身在不同位置,就能感受到不一样的风景。

男人视乎对李思霏来了兴趣,一个劲地跟她说话。

而李思霏在得知他结婚以后,就失去了聊天的兴致,她只是礼貌性地回答着,注意力更多地放到了窗外。

这时,空姐送来了食物,李思霏选择了米饭。

吃了两口,李思霏放下了餐具,飞机上的食物实在是满足不了她挑剔的味觉。

“怎么吃两口就不吃了?”男人问她。

“早上吃过了!”她撒了个小慌。她想:如果她说不好吃,男人一定会发表一番长篇大论,她现在只想耳根清净。

可男人还是殷勤地问:“要不要喝点什么,我帮你要?”

李思霏摇摇头,说:“不用了。”然后,她拿起耳机,独自听起了音乐。

S对事物的看法总是那么的与众不同,很多时候,李思霏总是陶醉地看着他,听他滔滔不绝地讲述一些自己从未涉及过的理论。

S问:“指南针是哪个国家发明的?”

李思霏撅起小嘴,说:“真当我是小孩子啊!连这个都不知道。当然是中国了。”

S笑着说:“可是欧洲人就不知道。”

李思霏把头扭到一边:“骗人,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全世界人都知道。”

S说:“直到20世纪初,西方人还不知道它的来历,他们只知道指南针是从波斯人那买来的,而波斯人是从印度人那买来的。”

李思霏瞪大眼睛问:“你是说欧洲人认为指南针是印度人发明的?”

S耸耸肩:“谁知道呢,反正不是中国人。”

“你在听什么歌?”男人问。

李思霏摘下耳机,看着他,眼睛一眨一眨。

“看你听的这么陶醉,不知道你听的是什么歌曲?”男人又说了一遍。

“月光。”李思霏看着他说。

“奥。”男人做了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激动地说:“你喜欢听杨培安的歌,我特别喜欢他的歌。”

李思霏愣了一下,然后摇着头笑着说:“我说的是顺子的月光。”

男人一听,一脸尴尬地说:“对不起,我搞错了。”

李思霏笑笑说:“没事。

李思霏第一次听这首歌是在S家。那次是她的生日,S说要请她吃饭,所以她打扮一新,开开心心地去了。

原以为S会带她去餐厅用餐,没想到他的车一直开出了城外,来到了远离喧嚣的郊外。最终,汽车缓缓驶入了一个高档的别墅区,穿过静谧的小路,最终在一座大房子前面停下。

“你不是说要请我吃饭吗?”李思霏问。

“是啊!”S点头微笑。

“这是哪?”

“我家!”

“干嘛到你家来?”

“请你吃饭!”然后S不由分说,把李思霏拉进了屋。

一进去,李思霏就傻了,只见整个房间布满了玫瑰和蜡烛,摇曳的火光映着玫瑰的红温柔地打在两个人的身上,让人置身于浪漫的港湾。

这时,一个披着长发的乐手非常配合地吹起了手里的萨克斯,一曲《回家》瞬间点燃了房间里**的味道。

“这些都是为你准备的。”S笑着说。

李思霏捂住嘴,感动地不知道说什么好。

接着,S带她来到了房子后面的庭院,一踏入院子,她就被眼前的景色给震住了。这里有修剪一新的草坪和精致的人造景观,一大片翠竹依着池水随风摇曳,水池里,成群的鱼群往来穿行,真让人错以为走进了静谧的画中。

在庭院的中央摆放着一个巨大的实木桌子,上面铺着深紫色天鹅绒桌布和丘比特造型的烛台。

S朝桌子走了过去,帮李思霏拉开椅子,让她坐在上面,然后,他走到桌子的另一边,坐下。

“这也太夸张了,我的生日不用这么破费。”李思霏说。

S深情地望着她,说:“只要你高兴就好!”接着,他拍拍手,一个巨型的生日蛋糕被推了出来。

看着眼前这个足有半人多高的生日蛋糕,李思霏激动的语无伦次:

“天……天哪,太……太漂亮了!”

S轻轻地对她说:“祝你生日快乐!”

安静的夜空,许多星星在闪烁,柔和的月光洒在地上,衬托出别样的风情。

李思霏和S相对而坐,她享用着S为她提供的精致美食,感受着这一份极致的浪漫。他们像多年的老朋友一样,热烈而愉快地聊着天,他们谈论音乐,谈论美术,甚至谈到了男女间最亲密的话题——性。

第一次对着异性谈“性”的话题,让李思霏羞得面红耳赤,最终她在S的面前说出了自己的担忧:“性”对于男人来说也许是一种快乐,但是对于女人来说,它不仅有快乐,还有危险。

S听她说完以后,笑着说:“那要看你付出的代价值不值得!”然后,他举起手里的酒杯,说:“今天的你,真漂亮!”

李思霏脸一红,害羞地低下了头。

飞机的广播里传出空姐甜美的声音:“尊敬的各位乘客,我们即将降落于XX机场,为了您的安全,请您再次确认您的座椅靠背是否恢复原位,已收起您座椅前方的小桌板,确认安全带已经扣上系紧,并确保所有电子设备处于关闭状态,感谢您的谅解和配合!谢谢!”

“终于要到了!”男人伸了一个懒腰说道。

“急着回去见老婆。”李思霏笑着说。

男人一听,眼神忽然变得黯淡,他叹了一口气,没有接话。

“你怎么了?”李思霏问。

“哎,一言难尽!”男人又叹了一口气。

“是不是家里的事?”她问。

男人点点头,说:“我跟我老婆感情不和。”

“可是我看你们刚才在电话里聊得挺甜蜜。”李思霏说。

“那都是装给别人看的,其实我们的关系很糟糕。”

“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你想听吗?”

李思霏耸耸肩,说:“不介意!”

男人说出了他的故事:他和妻子是大学同学,她家境很好,就是有些大小姐脾气。一开始,他还能忍受,渐渐地他发现妻子不仅对他呼来喝去,对他妈妈也不尊重,所以他们开始无休止地争吵。后来,他申请去了外地工作,远离了让他神伤的家。

看着男人一脸痛苦地讲述着自己的故事,李思霏感动了。她想到了自己故事,时间还是发生在她生日那天,地点还是在S家。

他们吃过晚餐,S带着她参观自己房子。S的家很大,装修得非常豪华,但是李思霏注意到一个细节,那就是这里不像是个家,更像是一个酒店。偌大的房子里,她没有看到任何女主人的照片和她生活过的痕迹。

“你老婆呢?”李思霏问。

S没接话,他点了一根烟,往后一靠,看着她。

李思霏有点莫名其妙,撅着嘴说:“你……你看我干嘛?”

S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我们的感情破裂了,因为我常年在外奔波,本想给她一个幸福的家,没想到她最后还是耐不住寂寞,哎……”

说着说着,李思霏发现S眼眶红了,声音里带着哭腔。她有点不知所措。好半天她才想起来安慰他:“对不起,提起你的伤心事了。”

S用手擦拭着自己的眼泪,说:“没事,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李思霏拿了几张纸巾,走过去递给他,S却没有伸手去接。

李思霏尴尬地站在原地,解释说:“你是不是生我气了,我不是故意要提起你的过去的!”

突然,S一把将李思霏拉进怀里,把嘴唇按在了她的嘴唇上。李思霏慌了手脚,她闪躲着,想要推开S。

S却说:“我喜欢你,从见你的第一面就喜欢你了。”

李思霏挣扎着说:“你有老婆了。

S说:“你做我的老婆好不好?将来这里的一切都是你的。”

李思霏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说:“你的年纪太大了。”

S说:“年龄不是问题,我知道你也是喜欢我的。”

“可是……”李思霏刚要说话,S又低下头去亲她,她别过脸去把嘴躲开,却没有成功,S的舌头冲破她的牙齿,顺利地进入到她的口腔里。

她想挣扎,却被S抱住动弹不得。她嘴里呜呜地叫着,四肢乱扭,可是S却越抱越紧,根本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渐渐地,李思霏的意识开始模糊,她失去了所有抵抗……

不知道过了过久,等她恢复意识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的上衣被S掀了起来,而S正把头埋在她的胸口,忘我地品尝着她的身体。

李思霏尖叫一声,用尽所有力气把他推开,然后哭着跑了,慌乱中,连鞋都忘记穿了……

当李思霏跑出别墅区以后,她发现天早已经黑透,刚才还让人感觉到浪漫的夜突然变得有些阴森恐怖。她将双手护在胸前,想到刚才的经历,她泪如雨下……

她想早点离开这个让她感到耻辱的地方,却发现此时,在这样偏僻的地方,她根本就打不到出租车。

就在这时,S追了过来。

李思霏一看,扭头就走,可是S很快就追上了她,一把拉住她的胳膊。

她用力甩脱S的纠缠,嘴里喊道:“讨厌,放开我!”

S再次拉住她,祈求地说:“对不起,霏霏!我错了,我刚才是情不自禁的。”

李思霏挣扎着说:“我不想跟你说话了,我讨厌你!”

S一把将她抱住,说:“对不起,对不起!”

李思霏把他推开:“我现在要回家。”

S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好吧,我送你回家!现在你打不到车,一个人回去不安全。”

李思霏想想也对,她点点头同意了。

一路上,两个人沉默无语,S本想说点什么,可是看到李思霏憔悴的样子,他也失去了说话的勇气。

车停到了宿舍楼下面,李思霏下了车,说:“谢谢你的蛋糕。”然后,头也不回地上楼去了。

晚上,李思霏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哭,为了不让同学们发现,她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可是,内心的羞耻感让她无所适从,她不知道她以后该怎么办。

因为紧张,她甚至都不知道接吻是怎么回事,就被S夺去了初吻……

“小姐……小姐……”男人叫李思霏。

李思霏回过神来,说:“什么……”

“飞机已经降落了,我看你还没有收拾东西的意思,所以提醒一下你。”

“奥,已经降落了。”李思霏看了看窗外,飞机正在跑道上缓缓滑行。她扭过头,说:“对不起,我发呆了!

“没事,在想什么?”他问。

“你的故事让我想起了一些自己的事情。”她说。

“能不能讲给我听听?”

“可惜没有时间了。”

“能不能留个电话,另外找个时间你讲给我?”男人别说边掏出了手机。

“对不起,我不习惯给陌生人留电话。”李思霏拒绝了他。

男人掩饰不住满脸的失望,但他还是从兜里掏出名片,强行塞进她的手里,说:“很高兴认识你,如果有需要帮助的话就打我电话,我叫潘禹。”

然后,男人拎着行李,独自走了。

李思霏拿起名片,只见上面写着:潘禹——XX影视文化传播有限公司首席运营官。

李思霏抬起头,看着男人远去的背影,竟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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