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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撕扯

中午回家时给谢飞猪打了个电话,两个人相互寒暄了几句,谁也没提昨天的事,信给了腰子了,腰子也像普通女孩一样的哭了一会,谢也只告诉了我这个消息,匆匆的挂了电话免得我妈听出什么异样,还好家里人从来没觉得我是那种会早恋的孩子。

好了,现在分手了少了份牵挂也少了份纠结和义务,我算是在逃避自己的责任吧,到了学校珊珊也还想往常一样,对我若即若远的,每每总是和铭喆在一起。而对于我来说最背的是崔胖子干的缺德事,为了和他的大芬离的更近更方便联络他和侯姐换了座位,上课也不理我假装听课,侯姐上课睡的跟死人似的,我也只好转身去找刘瑞,我和刘瑞唯一的兴趣是在一起抄歌词,两个人把英语笔记本从后往前写,写了大半本,英语到是没几个词,上课抄完下课两个人神经病似得在靠着暖气片唱起来。尤其今天我更是象征意义的和刘瑞整了几首分手必唱的歌曲以祭奠我的初吻。

我很幸运有人能陪我一起挥霍我们的青春,对于我们这样穷小子来说唯一剩下的也就只有青春而已了,有点像是在自暴自弃,我们也承认,而且因为这样我们在很多年后后悔不已。

晃晃悠悠的一天时间结束了,我和刘瑞想往常一样在教室里抽完一根烟才出去,学生走的差不都了,校园里只有几个柱灯还亮着,照着自己底下的一小片地方。我远远的看着校园中间长廊下有个背影,看着那么熟悉,而那背影见我来了,起身等我。刘瑞也奇怪的看着,问我是谁,我也没做答,离了还七八步我看清了轮廓,是腰子。我示意让刘瑞先走。

自己朝着腰子的方向过去,走近了看见腰子眼睛红红的,披散的头发有点枯黄,还有些站不稳,浑身的酒气。见我走近了才问:“干嘛去了这么晚才出来。”

“跟那哥们在屋里抽根烟。”看着腰子可怜的样子我心里终于有了种被扎的刺痛感。而今天的她明显比曾经我见过的她更乖巧。走过来勾着我的胳膊说道:“走吧,咱们回家。”

听到她这么说后我的心就好像被她用力撕扯着似得,疼的要死,一字一句都好像在用刀子刻在我心上一般。虽然还未入冬,可是天气已经冷的够呛了,转身过来我才借着灯光看见腰子通红的小手,脸上的泪痕虽然不见了但冻得都快发紫了,我赶紧把她的手抓紧我的兜里帮她取点暖,冻得冰凉的小手,越凉我越不想放手,另一只手扶着她的脸颊,我突然很想哭,我居然让一个女孩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捂了一会腰子拉着我走,到了校门外我们依旧只有短短的几句对话,腰子也沉默着只是拉着我的手小鸟依人的陪着我走。

寒风刺骨,街上人少的可怜,两个人相依偎的走着也没觉得很冷,反倒是心里冷的要命,我不知道腰子在想什么,我只是在想该如何开口,一路沉默的走了很久到了她家巷口我们才打破僵局,“回家吧,晚上早点睡。”这就是我想了一路的结果,我也只能想到这里,上次分手文慧比我写的还短。

腰子却露出了往日里孩子般的笑容,后跳了几步笑呵呵的看着我,“就不,就不回家,有本事你把我抓上去。”

我看着她还是像个孩子一样,心里不是滋味的很,点起支烟来,默默的望着她的放向,半晌没说出话来,腰子看我没反映自己躲着也没意思,站在巷口微微低着头傻傻的看着我,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呆着,任凭寒风如何穿透自己的衣衫侵蚀自己。

站着站着腰子的身体微微的颤抖,头更低了,眼泪顺着鼻尖和脸颊肆意的滑落,她也并不擦拭,只是站在那里哭,渐渐的哭出声来。我看着她心彻底的被撕碎了,紧跑两步上去抱紧她,扶着她的头在我的肩膀,她彻底的哭出来了,干涩的哭声带着偶尔的几声咳嗽,她依旧站着不动,只是哭。

“好了别哭了,赶紧回家吧好么。都是我的错。”

“那你...以后还会...周日来看我么?”腰子哭着断断续续的说完,我后悔极了,好想说我们重新在一起,但我说不出口,我怎么可以做出这么混蛋的事,就源起我的一时冲动,谁付出的多谁就伤的越深,真的是这样,我们在渐渐的熟知这个社会后逐渐的在自己的心里设下防备,对任何人都有所保留,生怕自己被伤害,而腰子却是单纯的要死,不管她对她曾经的男朋友如何,至少她对我毫无保留。

“会来,别哭了...”她哭的更厉害了,哭声打断了我的话,我差点就说出来我们重新在一起这类的。

“你不会来了,你不会来了。”她哭着说,她对我彻底的失望了,不负责任的男人。我也不敢在反驳,她说的一字一句都让我的内心受到谴责,我并不是个合格的男朋友,甚至连个合格的男人可能都不算了。我只知道一味的逃避,还装作自己很潇洒,其实都是自欺欺人。

我其实并不明白自己在腰子心里的位置,也不明白她是多么可爱单纯的一个女孩,我们接触的时间还是太少,紧靠彼此的想念和牵挂是无法让我们彼此相知的,我们缺少太多的沟通和理解了,而两个人又都是不善言语,最后,我们的身体走近了,我们的心却远了。

腰子的哭声渐渐的平息了,我离开她的身子,帮她擦着眼泪,她依旧没有抬头,我帮她擦净了眼泪后才缓缓的抬起头,平时爱笑的眼睛已经失了神,浑浊的看不到一点生气。

“我走了,拜拜。”说完她转身渐行渐远,时不时的回头看看我,我看着她远去的身影,心里疼的紧,手在裤兜里用力的捏着自己的大腿生怕看的哭出来,那背影让我又自责又觉得可怜,走到拐角快要消失前,她转过身冲我摆了摆手,我也挥手道别,腰子在昏黄的路灯下消失了。

木叶尽脱西风正紧北燕南飞已是深秋,我看着腰子的背影消失了很久才回过神来,独自坐到路边的马路牙子上,点着烟想着我们的过去,一幕幕重现眼前,轻吐着烟,神游了一会,该是回家的时候了。

往往失去了才知道她的可贵,一路上望着亲亲我我的恋人和来往的车流,脑海里浮现了珊珊的样子,她现在是不是也倒在男友的怀里尽情撒娇着呢,我替腰子难过着,当初我真的没看错,她是眼瞎了。回想起刚才她所说过的每个字都心疼。并不是为我失去了这段感情而心疼,而是为她所受的伤害而心疼。心里一阵悲凉,哼起平时和刘瑞唱的几首伤心歌,一路回家不提。

学校的生活依旧平淡,而且少了分牵挂和担忧,心里虽然空落了不少但也没怎么难过,象征性的沮丧了几天就又回到了从前无忧无虑的样子。只是偶尔想起来觉得有些可惜。

谢飞猪依旧风雨无阻的来找铭喆,为了他自己所谓的真爱付出着,我和萝卜也都看在眼里,至于他们是什么时候确定关系以及关系到底发展到哪一步了我也没问过,谢飞也没时间和我说。

马上要期中考试了,所有人都在忙着准备复习,我和刘瑞却悠闲的看上一小会书,唱上一小会歌,班里的有很多人都在背英语单词,捂着耳朵嘴里叨念着,有些能听懂有些陌生的很。崔胖子也像他们一样背着单词。我正悠闲着,崔胖子转身用一种很讨厌的眼神看了我一眼,随手扔过来张纸条,也不知是谁传来的,上面只写了我的名字。崔胖子拧着眉转身捂着耳朵又开始叨念。好你个崔胖子,插跟白毛你就不是乌鸦了。心里默念他家人一遍。

纸条上只写了一句话:我和谢飞分手了。不用多说,这肯定是铭喆,我望着铭喆的方向看去,她也在看着我,眼睛捎带些红肿,趴在桌子上一点精神都没有。我冲她比划着,口型说着下课再说,铭喆点点头。我看着这孩子可怜的样子想起来腰子了,肯定是谢那孙子干了和我一样的缺德事了,琢磨什么呢。是兄弟也不用这东西都和我一样吧,前阵不是还因为这事跟我生气来着么。我心里又可怜铭喆又恨谢飞猪,看着我做错了还要再错,一时也想不出来什么别的,就是憋了一肚子的气。

课后我到铭喆的桌子前,铭喆还是趴着,我蹲在桌子旁,悄悄的问道:“怎么了,因为什么?”

“嗯..你去问他吧。”铭喆显然不愿开口,肯定是那孙子干了什么对不起铭喆的事了,虽然这么多年兄弟我知道他的为人,但看见铭喆的表情和腰子一样空洞的眼神,无论如何也是你有问题,到楼下电话亭给谢的传呼机发消息:孙子,晚上放学到萝卜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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