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儿的灵通有时候连贾志昙也摸不着底。但三儿说有主意的时候,他立刻反应过来了。水路要找的关键人物不是别人,正是三儿的干爹霍尔曼。三儿经常称他为胡子老爹,因为“霍”和“胡”有些相近,且霍尔曼是个英国人,有着爱尔兰血统,留着大胡子是他对祖国的一种怀念,所以时间长了,大家都叫他胡子老爹,或者胡子老头。
这两天,贾志昙用假扮邮递员和推销工的方法,和惠特琳进行了两次沟通。她虽然很担心艾温,但艾温的倔强是惠特琳深知的。无奈也只好答应了,并答应贾志昙和艾温一起去,这样惠特琳才放心。
三天后,三儿回到了海丽家,说在霍尔曼家软磨硬泡,终于答应了偷渡的事情。其实也不算偷渡,贾志昙和艾温都有护照卡,只有三儿没有,而贾志昙也想让三儿一起去,反正他的工作清闲得很。三儿说没问题,护照的事胡子老爹会办好的,两天后有一艘开往都柏林的货轮,可以在那里转乘其他船只抵达奥斯陆,并且胡子老爹都安排好了。于是晚上趁夜色,他们离开华盛顿,辗转赶往巴尔的摩。
曾经由于联合国核污染安全部的长时间抵制,船只的动力一直没有被新能源取代,只有效力于军队的船只才能有新能源动力组。所以续航能力比较低,不过此次船只由巴尔的摩港到达都柏林的爱尔兰商港只需要在亚述尔停靠一次就可以了。如果按照当年麦哲伦的航海路线,货轮要停靠三十次以上才能抵达北欧。
由于轮番开车,路上基本上都是在睡觉或者开车,一路无话。两天后的下午,他们抵达了巴尔的摩港,在路上,他们得知船要第二天才能出发。为了安全他们被安排到了胡子老爹管辖内的一间汽车旅馆里,三儿和贾志昙留下来看着东西,艾温独自出去买些其他用品。这附近是胡子老爹的地盘,是很安全的,所以贾志昙很放心,并嘱咐艾温不要跑远了。
艾温刚离开十五分钟,楼下便传来了震耳欲聋的大笑声,贾志昙知道胡子老爹来了,立刻起身开门迎接。随着楼梯咚咚声音的结束,胡子老爹站在了他们面前。
“您看起来还是那么精神!”贾志昙曾不只一次见到胡子老爹,每年圣诞节在三儿的家里都会看到胡子老爹的身影。高大的身形,他的脸就像一副生锈的面具,但两只眼睛炯炯有神,似乎能洞察一切。整个脸的一半几乎都被他黑胡子盖满了,两双大手长满了锈茧,但粗壮有力。“多亏你的帮忙,实在是感激不尽啊!”
“哈哈,又见面了,你客气什么?我这个干儿子也多亏你照顾了。这个小兔崽子,-总是不老实,很像我当年的那股劲。我坐飞机到的这里,比你们快一点。你们刚到我就得到信儿了,马上就赶过来了。”胡子老爹的声音虽然不大了,但是字字入耳清晰,很有穿透力。
三儿接过话来:“胡子老爹真是给面子,说清楚情况就答应帮忙了。”
胡子老爹瞪了一眼三儿,“谁给你面子,我是看昙有麻烦才帮的!再说了,你凑什么热闹去?!”
三儿笑着说:“您老不是总教导我对朋友要讲义气么,我是谨遵您老的教诲么!”
“放屁,就知道油嘴滑舌,我还听不出来,想堵我嘴?”随后老爹转头对贾志昙说:“这小兔崽子,就知道瞎跑,上次塞纳不知道从哪找到一张旧地图,忽悠这小子一起去寻宝,说是能找到黄金城。大老远跑墨西哥去了,两个星期回来,偷偷告诉我就找到一个旧水渠和一枚三眼徽章。怕丢人别人谁也没敢告诉,俩人想把徽章卖了挣点钱,结果卖谁谁不买,气的俩人差点当废铜卖了。后来送给那个男人婆,被摔在脸上,说是用破东西糊弄她,并惩罚他只穿着裤衩跑到方尖碑前献花,结果这小子跑到一半就回来了,丢人丢大了,哈哈哈哈哈!”
三儿也不好意思得笑了,贾志昙也忍不住哈哈大笑。其实这个事三儿曾经在复活节的晚上借酒劲说了一次,但听完了胡子老爹的叙述,贾志昙还是忍不住笑了。
正说着起劲,外面银铃般的笑声想起,“胡子老爹来了吧!门口那么多水手,一看就知道水手头子来了。”
贾志昙知道艾温回来了。几下脚步声,艾温走了进来,胡子老爹站了起来,说道:“这就是女主角吧?!哈哈,看着就精干,嘴也厉害得很那!”
艾温笑道:“跟您开玩笑呢!”
贾志昙连忙起身介绍:“这位就是艾温小姐,我导师的女儿。确实如您所说,她遇到了些麻烦。”
艾温感激地说:“这次真是太感谢您了,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报答您的!”
“什么报答不报答的,你是他们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别的不敢说,爱尔兰人都是热情好客,乐于助人的,先坐下吧。”
大家做回座位,艾温挨着我也做了下来。胡子老爹正了正色,说:“都来齐了,我也知道你们遇到了麻烦,三儿都跟我说了。我也觉得你们的确要去弄个明白。时间紧张,你们要早些休息养足精神。我就长话短说了。”
胡子老爹的计划是船到了都柏林,他会安排贾志昙等人乘坐另一艘货轮经过安特卫普和汉堡,抵达终点奥斯陆。胡子老爹会亲自送他们到都柏林并安排好一切。
临走的时候,一个水手进门放下了一个黑色袋子,说会用到的。
贾志昙打开了袋子,里面除了有绳索,水手刀等海上用品以外,还有两柄脉冲枪,一个制作精良的水下射枪。外兜里还放着三儿的护照卡。
三儿的护照卡已经注册了北欧大部分国家的许可,陪同没有问题了。在21世纪50年代,美国枪支管理法已经被修改了,自从由子弹式枪械逐渐发展到核子式枪械,危险性更高。所以公民所持枪也有了严格的更新换代。脉冲枪代替了以前的枪支,这种枪械能导致被击中目标瞬间麻痹,并保持14-18小时的昏迷。并且价格更便宜,样式更多,但无杀伤力。老式手枪虽然仍具杀伤力,但也只有在黑市才能买到。
收拾好行囊,大家各自回房睡了,除了三儿鼾声如雷的响动,贾志昙和艾温都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贾志昙担心着艾温,而艾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