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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新的开始

全新的一天,格雷正忙着卸下一块块沉重的石料,虽然有些累,但出汗的感觉还是蛮舒服的,和大伙混熟后,格雷也会在闲暇的时候为众人表演,偶尔也会唱个赫托连的歌谣,看着众人脸上的幸福和享受的样子,格雷也能理解当初艺人那种为他人表演的幸福了。

格雷对自己现在的生活没有一点不满,今天明天干完活,后天和大后天有两天的假期,他打算到英雄广场逛逛,因为没有特别想买的贵重东西,看了看眼前自己的为数不多的积蓄,格雷觉得还是不少了。听说老瓦西也会在假期后回来,不知道自己有那个实力学习石匠的手艺了么。

七月份的鹤贝城十分的凉爽,花房里一束束的郁金香和蓝百合绽放着属于自己的芬芳,春天的气息弥漫在这座海滨港城的每一个角落,船只的桅杆上停满了白色的候鸟,酒馆里不时传出风琴的演奏,一个不得志的画家正穿着洗得发白的衣服抱着画板用便宜的颜料描绘着属于他的春天,路过的格雷看着这一切,脚步变得更轻快了。今天格雷的运气不错,在英雄广场遇上了一年一度的神学院学生为本地居民祝福的日子,祝福是神学生的一种技能,以纯净的精神力为普通人驱逐的简单疾病和轻微的不幸。为格雷祝福的是一个和格雷差不多年纪的女孩子,有一头波浪般的褐色曲发,脸型和大多数的罗贝利亚女人一样圆润,但略尖的下巴却又使她看起来娴静之外还多一份俏皮。

看着自己身上似乎有一道白色的柔光闪现后消失,但身体却未感到任何不同,格雷小小失望后又多了一点不以为然,据说被祝福过的人身体在那一刹那会变得十分清爽和舒服,格雷则是一点感觉也没有,“可能是这个小姑娘的能力不稳定吧。”格雷如此想着起身,打算去找找其他的新鲜事。就在格雷准备离开的时候,这个女孩子却叫住了他:“请你稍微等一下,”女孩子神色似乎有一点焦的意思,“你的情况我暂时没有为你解决,但我的老师萨米克莱一定能为你解决的。”格雷看着这个认真而倔强的女神学生,不禁对她能够为一个陌生人做到这一点而感动,“可以,不过最好不要太久。”格雷重新坐了下来,女孩往一家书店跑去,大概两分钟后拽着一个白瘦的高个黑袍男人走出来,那男人手里还当中拿着一本打开的书,似乎非常担心书会碰到什么人或东西。黑袍高个大概有三十几岁,金色长发,有一副连女人也嫉妒的精致容颜,双手细而白,作为一个男人,这已经算得上是十分的妖艳了。“我的大小姐,你轻点,我的手很疼。”柔和而富有氤氲色彩的声音还是将她的性别暴露了出来,这个萨米克莱原来就是个女人,只是名字有点像男人而已。而这个比格雷高一个头的高个女人被一个小女生拉着走的情景使得格雷不禁莞尔。

“就是这个男人,”萨米克莱女士以一种令格雷非常不自在的眼神看了一遍略显拘谨的格雷,“你一个有斗气的见习剑士来凑这热闹干什么,明知道初级祝福对你没有作用,难道你想泡我可爱的学生?”说完脸上神色变得和护小鸡的母鸡一样,看样子是真心把格雷当成追求她学生的花花公子了。

“额,我想您可能有点误会,我并非是一个见习剑士,我是一个石匠学徒。”格雷有点着急,无缘无故被当成那样的人,格雷还是有点手足无措的,毕竟格雷只有十六岁,本质上还是个孩子。

似乎感受到格雷不像是在撒谎,萨米克莱女士神色一松,但有点不敢相信这么小的孩子居然是个石匠学徒,要知道,石匠一直是成年的强壮男人才能胜任的职业,而且面前的人年龄还是如此的小“这孩子的父母是谁,难道就舍得他这么小就学习将来如此辛苦的职业。”萨米克莱心里十分的触动,“看来是我搞错了,你现在可以走了。”

“噢~”虽然奇怪这个女人的反映的变化,但格雷还是非常明智地走开了,走远之后,格雷不禁疑问,“斗气,自己有那种东西么,自己只是按照那本书上介绍的东西尝试了几次,怎么会有那种东西,如果修炼斗气那么容易,就不会有那么多以剑士为目标的人修炼不出斗气了。”(引自武士简述,体质达到见习剑士程度的近战职业者,有略低于两成的机会在两年内修炼出属于自己属性的斗气,基本属性有风,火,冰,雷四种。)格雷不禁感到好笑,那个莫名其妙的大婶,说了一通让人莫名其妙的话,真是的。

看到广场那边有很多年轻男人聚集在一公告下,格雷知道,一定有事发生,挤到前面时看到原来是一篇征兵的通告,上面渲染了从军的美好前景和良好待遇,还有军人身份令人尊敬和爱国主义之类的话,不过对于格雷而言,却没有一点的关系,因为,格雷,不属于这个国家,确切的说,格雷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他,是一个赫托连人,赫托连不属于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

站在英雄雕像下的格雷显得如此渺小,尤其当他拿出一支芦笛的时候,笛声似乎传达着格雷此时的思念,平时轻快俏皮的曲子中有一点点悲伤,未知的风,拂过格雷的脸,蔚蓝的天空有多多不停漂泊的白云,似乎在向格雷招手,格雷似乎在做梦,梦到自己回到了赫托连,在清晨的第一缕眼光下回望微笑着的希娅,树下影子在摇动着,在远离自己的天空,有一群白色的海鸟,而自己,却在想着什么,几度重现的梦,但每一次格雷都不愿意醒来,每一次都会有第一次时的感动,今天的太阳依然那么温暖,格雷此时的心还是那么柔软,等回过神来时,格雷发觉四周却已经站满了或陶醉或感动的人们。格雷微微一笑,分开似乎意犹未尽的人群。

毫无征兆的,天空此时下起了雨,广场上的人渐渐散去,格雷独自走在淅淅沥沥的雨中,感受着它们及身的冰凉,非常的欢愉和满足,自己,似乎找到寂寞时候的思念,格雷的脚步似乎变得轻快了许多,心念一动,似乎想把全身的寄托全部集中在手心来看看,一股漆黑如墨的光芒从手心出现,格雷似乎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下一刻光芒消失,格雷似乎在问自己:“刚才那个,是什么、、、、、、”寻找着刚才的感觉,一团漆黑的光芒再次出现,不过比刚才的却要小些,格雷第一次如此近距离面对一种未知的东西,虽然有点明白自己手中的是什么东西,但格雷不愿意去承认它。因为知道它是什么之后,自己原本简单而充实的生活,可能要发生改变。

格雷马上跑回店里,和店里人打过招呼后,回到阁楼,迅速拿出那本武士简述,寻找着什么,但这本书里似乎没有记载格雷这种情况,不顾仍然在滴水的头发,格雷来鹤贝城第一次感到如此的无措,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做······

外面仍然在下雨,格雷此时的心情却无比的糟糕,为了弄清楚自己的情况,自己似乎得到武道馆去寻找答案,但自己对武道馆一点了解也没有,武道馆的人会有那个闲心向自己解释清这种情况么。似乎,自己只有成为武道馆的一名弟子才行。但武道馆似乎每天都要练习功课,时间还挺久,自己连石匠的手艺还没有开始学,真的拥有那个立场去学那个么,不过,听光头瓦西说,似乎适应作坊工作后,学习石艺会在师傅的带领下做一些活,如果提早完成的话,接下来的时间,师傅是不会管的,似乎真的有时间去,打定主意后,格雷一直在等待明天快一点到,明天是老瓦西回来的那一天,明天就有一个解决的方法,对于这位还没有见上面的师傅,格雷还是有点小臆想的,是个和瓦西一样的光头,可能有灰色的胡子,身材嘛,比光头瓦西略矮而且苍老,皮肤可能是比光头瓦西更黑,有可能还是个酒鬼·······

第二天,天气意外的很好,麻雀叽叽喳喳的在屋顶逗留着,瓦西家停了一天的生意,为的就是迎接传闻中的老板,苏薇儿准备了平日难得的烤肉和麦酒还有烤鹅,店门口在下午的时候来了一辆装满箱子的马车,从上面走下一个瘦小的老头,穿着一身民族装,左手不停地磋磨着,一边吆喝:“里面的小崽子们出来搬东西。”声音宏亮而有力,但听上去却一点也不粗鄙,反而有点平易近人的味道。

格雷第一次近距离看自己未来的师傅,灰发,额头上有两道皱纹,不大但很有精神的眼睛下面是一个有着两个水牛般大鼻孔的鼻子,胡子拉碴的,令人怀疑这老头是不是刚从沙漠中走出来,这就是自己的师傅么。

向老瓦西解释了自己大致想在学习石匠的同时参加武道馆修行的意愿后,老瓦西出乎意料的支持,一个老人,对于可能是自己退休后最后收的一个徒弟,有点把他当成半个孙子来看待,而男人,就应该精神有朝气,这是老瓦西的看法,可老瓦西并不知道格雷想去武道馆的真正原因,只以为,这个徒弟只是单纯的想变得更男人一点,所以非常热心地写了封介绍信。

格雷看着这封介绍信上的名字,莫特利安·庞格亚罗,这就是自己即将拜访的武道馆的馆主么,不知道有这样了不起名字的人,会是怎么样的人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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