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达闻言精神大振,道一声好,便拍马舞斧来战史进,这一番较量却又和刚才不同,史进的枪法,乃王进师傅传下的五代枪神王彦章的王家铁枪,前次说过王家铁枪是力量和速度兼备,更偏重力量的杀法,力量型的枪法不像杨志的技巧型枪法,奔的都是要害,拼的是速度和反应,王家铁枪类似于霸王枪,往往以力服人!
只见史进抖擞精神,那边鲁达怒发贲张,两个好汉须臾交手二十合,不分胜败,这次却是鲁达喘着气嚷嚷着叫停:
“停停!不打了!再打洒家使发了力,一个收手不住,却不吃打坏了你!”其实鲁达提着斧头的两膀此时酸麻阵阵,身上汗透重甲!
杨志在旁却看得清楚,再打下去鲁达哥哥却是不太妙,这厮抡五十八斤的斧头,加上两膀天生神力,比起力量来,却比不过抡着五十二斤铁枪的史进,起码是占不的上风,速度更是落了下风,仔细瞧去史进却是气定神闲,纯是在陪鲁达过招,反正霸王枪砸起来人比刺起来人的时候多的多,论技巧史进在马上使这枪法还未大成,但凭着力量的弥补,鲁达要赢怕是百十招内无望。
史进自知,若不使力气欺负人,论马上枪法,自己还不如二哥杨志,可若说陪鲁达过招,自己便使七分力,用王家铁枪跟这厮的斧头斗个旗鼓相当却是正好,比起杨志瞻前顾后大打折扣的杨家枪法,显然要轻松不少。
兄弟三个连着两天便在校场较量些武艺,练练弓箭,鲁达的小斧头扔的准头倒是提高了不少,骑在马上多数能扔中二三十步外的靶子,史进的马上箭法却还原地踏步,这厮心道,这白马须不是我家养熟骑惯了的火赤炭马,何况这弓于我来说还是太软。。。
等闲弄到一张三石以上的硬弓,却瞧九纹龙的弓箭手段,这厮马上的弓箭没有练出来,那左臂上绑着的柳叶飞刀,准头倒是日涨夜长,二三十步射个柳树上柳枝却刀无虚发。
到了校场比武那天,三个兄弟抖擞精神,除史进仍留了三分力之外,鲁达和杨志都使出了浑身解数,一路过关赢将,鲁达虽与呼延灼战了三十合不分胜负,却在和杨志较量时,五十合外被杨志包着布沾着石灰的枪头,在肩膀上点了个白点却是输了。
最后杨志赢了鲁达,论弓箭和呼延灼旗鼓相当,马上比试二人战了五十余合却不分胜败,史进的弓箭一项分数落后,但马上枪法和杨志、呼延灼各斗了三十合不分胜负!和老鲁斗了三十合也不分胜败。
这一场校场比试四个好汉走马灯般你来我往,精彩纷呈,看的参赛和围观的军汉们不住介的叫好。
观礼台上经略相公心中则欢喜无限,这鲁达的本事众人自是熟的,赢不得呼延灼也是正常,没成想他两个兄弟,一个杨志杨家将后人,等闲居然可以和老夫爱将呼延灼斗个旗鼓相当,另一个史进年纪最小,瞧着马上功夫略显生疏,弓箭更是射的离谱,可居然马战连斗呼延灼、鲁达和杨志都不落下风,真正是后生可畏!
呼延灼上得台来,汗透重甲,气喘如牛,跟三个一等一的高手车轮战罢,等闲谁都不轻松,鲁达的本事自家心里有数,等闲校场比试却不容易赢他,因这厮使发了劲往往都是玩命的招数不死不休,所以三十合后大家得个平手见好就收便罢。反正众军皆知某绝不输他。
倒是杨志这杨家将后人让人惊艳不已,呼延灼心中自知,若不是杨志心存顾忌怕伤了自己,这一场比拼自己要挣个平局殊为不易。算得这厮有眼色,弓马武艺做人都上乘,既显了本事,又留了情面,少不得日后得多叙叙当年呼延家和老杨家的旧日情分。
那年纪最小的史进,却让呼延灼琢磨不透,看他马上射箭的本事,虽开得硬弓,准头却是没谱,射好了中红心,射不好差点误伤报靶的军汉,论马上的武艺,那枪法却让人探不清深浅,有心加把力吧,这厮的铁枪上反弹过来的力道,比鲁达还猛震的你双手直发麻,若说他真个强吧,他那枪法却似又留着后招引而不发,让你越打心越不定,所以等史进三十合跳出圈外求和,呼延灼便顺水推舟应了!
呼延灼上的台前不敢藏私,便附身对经略相公说了自己和他兄弟三个对阵的体会,那经略相公年轻时虽是个文官出身,可种家三代将门,他后来又转了武职,却才场上的局面却是俱都看在眼里心中有数。
沉吟了一会儿,便叫人唤鲁达等三个也上台来。
台下案前众将无数簇拥着扎堆看了这场校场比试,虽有不忿鲁达并两个兄弟大出风头的,但艺不如人,却是无法可想,连军中第一将统领使呼延灼都赢不得杨志史进,他等武艺本事差的更远,那几个素来自诩勇武不下鲁达的,下场初试便被他兄弟扫下马来,若不是枪头抱着布,岂不是连性命都送了,因此自呼延灼以下几十员统领使牙将校尉正副牌军,并无人敢不服。
经略相公等三人上了台,好生勉励的一番,便点了呼延灼为本次校场演武比试的头名,升了一级,授了渭州团练使,直接点了杨志亚军升为统领使,殿军史进则提了牙将,并列第三名鲁达升半级也提做牙将,只是经略府麾下原各部职位并无出缺,所以杨志领了呼延灼空出的统领使职位,兵马却都教呼延灼自己带去团练使任上,杨志这统领使却是个空头的职位,辖下本来应该至少四个指挥/牙将,却只得鲁达本部四五百人,和史进一个光杆牙将。
经略相公如此安排,却让场下众将心里松了一口气,本来都担心要拨自己的人过去给这兄弟仨统领,虽是相公将令,却总心有不甘,现在经略相公如此安排,却是皆大欢喜,只让台前杨志、史进和鲁达三个做不的声,升了半天职还只管得鲁达那四五百人,这事却叫人憋闷。
经略相公抚慰道,杨志,你这统领使现今虽手下无兵,老夫却准你在这渭州四乡募集敢战士成军,鲁达麾下那伙关西军汉本俱是我麾下老兵,把来给你做牌军和和十人将最恰当,除了鲁达史进这两部,你这统领使本该管四部,我再给你加一部编制,统共两千五百人,日后三个牙将人选你等自选了报经略府即可,牙将以下均可自决任命,回头给你空白告身文书领用。
史进闻言大喜,轻轻用胳膊碰了碰凭空得了个统领使正在发呆的杨志,兄弟三个忙不迭谢了,史进又道,“敢问相公,可许小人在家乡募集敢战士来此听用,毕竟我等此地不熟,怕等闲招不齐两千人众。,且练兵尚须时日,小人家乡的乡兵,素来到打熬的尚好,也有一腔报国热血!”
经略相公闻言哈哈大笑,道,“些须小事,便都依你,经略府自发付六百里加急公文去你那华州知府处,便调华阴县史家庄乡兵来此听用,皆入我军籍,只是乡农是否愿意离家从军,你却要想好了,不要叫华阴县难做,若违了老夫将令,大家脸上须不好看!”
这下史进算是老鼠掉进了米缸,三月天吃酸梅汤,一切心想事成,忙不迭跟着杨志、鲁达一起叩谢了经略相公,又下来跟经略府众将见了礼,相公发令收兵。
兄弟三个喜滋滋的回了潘家酒楼这边摆酒庆贺,鲁达邀了军中几个素日还谈的来的同僚一起,一顿庆功酒只喝到天黑方散,这次不但鲁达喝高了,连杨志也是喜不自胜喝的酩酊大醉。
这统领使虽和他自己当年的殿司制使官一个品级,但却是带的野战边军,十足二千五百人自成一军,军权职司等闲不可同日而语。
史进心中暗自盘算,华阴离着渭州约600里,经略府六百里加急文书过去,到华阴县怎么也得两天功夫,再给三天时间筹备粮草动员,那原有的一千子弟兵应该多数能带出来,再能征集多少敢战士,却是要看丁尧朱武陈达杨春他们的本事了,好在自己现在名声在外,先糊里糊涂被人冠了个关西第一好汉的虚名,现在又投了经略相公被授了牙将,这可是正经军职,不是那个乡兵都保长的干活,希望能多扒拉一些人来才好。
至于朱武陈达杨春,依着史进出门前悄悄给朱武透的风,却是会留下杨春坐镇华阴家乡,一来这厮精细谨慎,二来人也机灵聪明,若留陈达在那,这火爆脾气等闲沉不出气,却要惹出事来。
至于神机军师朱武,那是铁定要抓过来放到自己身边当个军师干点杂活的,杨志跟自己意气相投,虽说他当了统领使,可到时候几个兄弟一伙,大家却不是集思广益商量着办?瞧杨志那个别扭,这厮显然觉得自己当牙将做他的手下,让他浑身不得劲,不过史进也笑着说了,当初结拜的时候,自己便说过,大家兄弟不分彼此,我的就是你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哥哥如何做得此小儿女状?
待有事时大家商量着办便是了,至此杨志才放下了心结。
之后几日,三人一边在渭州四乡八里募集敢战士,一边等着史家军来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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