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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幻境与真实

“你想说什么?”我问他,语气中却没有透露出一丝疑问和好奇。

“小家伙……”他笑了笑,那笑容中充满了邪恶和不屑,“我们需要你的力量,如果你乖乖合作,我们会让你离开。”

“你会吗?”那种蔑视和质疑的语气把他激怒了。

紫色的阴影再次出现,包围了我们两个人。“你不合作,我们一样可以得到母体。”

我向前奔去,两把匕首赫然出现在我的手中。我飞身跃起,他控制着藤蔓攻击着我,我躲闪着,并砍断他的藤蔓,但那些具有顽强生命力的藤蔓,依然在源源不断地疯长着。我的匕首近不了他的身,他的藤蔓也奈我不何,一时间,我们二人的战斗僵持不下。

“没想到啊,这个小不点这么擅长格斗术……”他喘着气,喃喃说着。

“别打啦!”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在紫色阴影的内侧,是吉尔的身影,“你不是答应过我,不伤她的吗?”他冲着那人喊叫着,异常愤怒。

“这可是他自找的!”

“你要的不就是圣树种子吗?子体在我这里,我把它给你,就可以了吧?”

“你要是肯交给我们,倒是让我们省了不少事……”那个人无所谓地说到。

“子体、母体是什么?”我问吉尔。

“子体、母体中蕴含着强大的力量,一阴一阳,将两种力量融合在一起,就会成为圣树种子。圣树,是这个世界最强大的自然力量,谁拥有它,就拥有统治两个种族的力量。而单论母体和子体,也是不可小觑的力量。”他闭着眼睛,一边调出自己的力量,一边向我解释。没过多久,一粒青绿色的圆形结晶浮现在他胸前。那个影树族的人脸上,立刻露出贪婪的表情。

“一个子体力量是满足不了他们的吧?”我对吉尔说。

“嗯,翎冰,我把你体内的母体力量调出来吧?”

“然后融合圣树种子,交给他们?”我面无表情地问。

“古树族已经衰败很多年了,”吉尔痛苦地说,“他们现在已经不相信任何人,变得暴躁而血腥了。”

“影树族呢?”

“随着古树族人的堕落,影树族越来越强大,若不是没有圣树种子,早就吞并古树族了。翎冰,毕竟你是外人,如果你不想融合种子,我也是可以理解的,如何选择,全都在你。”

“如果影树族吞并了古树族,会怎样?”

“那是以后的事了,我们不会知道。”

“你可以提出母体力量了。”我依然面无表情,冷漠地说。

他惊讶地望了我一眼,我说:“古树族和影树族也没有什么正邪之分,你既然可以做出这样的选择,我相信必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谢谢你,翎冰……”我的身上也渐渐泛出绿光,渐渐与吉尔的子体力量融合,形成一个种子的形态。当种子定形的那一刻,那个影树族人冲了过来,但还是晚了一步,吉尔已经抢先把种子塞进我的嘴里,种子渐渐融化,进入了我的体内。

那个人僵住了,愤怒地问道:“你想干什么?!”

吉尔微笑着对我说:“翎冰,你很聪明,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吗?”

“母体子体只有从人体内抽出来才能进行融合?”

“嗯,翎冰,一旦种子融合,子体原来的附着体就会永远消失,子体再次附着在母体身上……”随着他的讲述,他的身体已经渐渐透明,但依然面带微笑,眼角泛着点点水珠。

“为什么?”

他没有回答,只是笑着道:“翎冰,你真漂亮,比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漂亮。”

我一愣,但他已经化为风,永远消失了。对面的那人恨得牙根痒痒,迅速奔过来。“雪女。”我轻唤了一声,一个白发女子从我体内飘出:“冰封千里。”冰冷的声音,冰冷的表情,周围的空气也骤然变得寒冷,雨珠凝固了,停在半空中,大地上的一切也被厚实的冰块冻住了,时间仿佛停留在这一刻。雪女转过身,向我行礼:“主人。”

此时,我面前又出现了一道人影,是“渡”。

“你赢了,”她对我说,“我把你送出去吧。”

我向四周望去,一切的一切都被坚硬的冰块冻住了。

“我走了,这里会怎么样?”

“我们会与这里切断联系,没有人会知道。”

“赢和输是怎样判定的?”

“当你不会受到伤害的时候,你就赢了。”

“你……先等一下我。”我对“渡”说。

我将圣树种子的力量释放出来,化为粉末,撒在大地上。大地上又渐渐恢复了生机,虽然依然是由冰与雪组成的,树木却与冰和雪融为一体。输与赢,都不重要,我只是不希望吉尔守护的这片土地变得死气沉沉,而被冰雪冻住的人们,改头换面了。已与幻境融为一体,变成寒冷的白色。影树族与古树族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种族,一个全新的种族。

那个得到最多力量的人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却并不骄傲,充满了感激地说:“谢谢,你拯救了所有人。”

“或许吧,但我也害了所有人,也害了吉尔。”

“吉尔是谁?害了所有人是什么意思?”他诧异地看着我。

“没什么。”或许忘记一切恩怨,一切仇恨,从头再来,也是不错的吧?我这样想着。复活的人们中间没有吉尔,他的灵魂已经破碎了,回不来了。我心中有一些特殊的感觉,也不知道吉尔为什么离开前说那样一句话,在这时的我看来,都是无法理解的。

“我们走吧。”我转身对“渡”说。

一片空旷的荒原,下着纷纷的白雪。

一个女孩抱膝坐在那里,面前放着一个冰封的种子,寒冰中透出火热的力量,泛着点点红光。她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种子看,一动不动,就像一座冰雕,是啊,女孩的头发和衣服也是雪白色的。毫无预兆地,种子颤动了一下,她一惊。接着,那看上去寒冷无比的冰块出现了一丝细小的裂纹。

“怎么会?竟然这么快就……”种子不再动了,但那火热的力量变得浓厚了一点。

回到现实,我躺在天文台的地上。

“恭喜你,这里的一切都是你的了。”奥罗斯似乎变得年轻了。微笑着说到。

“那里的事情,是真的吗?”我问。

“或许吧,”他笑了笑,“谁知道呢?你是想现在就参观一下这里,还是先回去,以后再来?”

“我先回去吧。”我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再见。”

“再见。”

我走了出去,想起了先前渡说的话,《通灵之书》会有怎样的力量呢?

“看来观天阁的封印解开了呢,终于有一股相似的气息出现了!”一个悦耳的声音说。

“新的主人天赋有多高呢?”一个较为沉稳的声音说到。

我循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周围没有人,唯一可以发出声音的生物是在不远处一颗树上的两只小鸟。

“他们说的话?”我这样想着,“不会吧。”

“我们还是走吧,”悦耳声音说,“她让我很不好受。”接着,那两只鸟一起飞走了。

“看来你的运气还不错啊。”一个半透明的人影出现在眼前,那个与我长得非常接近的人。

“你不是不能离开我的身体吗,怎么出来了?”

“我出来,你不高兴吗?”

“有什么可以高兴的理由吗?”

“你呦,真不可爱!”我没有答话,炎接着说道,“我是来办正经事的,通灵之书你不是得到了吗,但你知道它的作用吗?”

我什么也没说,自顾自往前走去。

“你……好!我服了你了,”炎被我气得直跺脚,“我告诉你吧,通灵之书记载着所有自然元素的修炼方式和技能,而且会根据主人身体状况的不同调整修炼方式,据说,这本书是上古的自然之神撰写的。”

“哦。”

“唉,你就一点都不兴奋吗?”

“这就是你的正事?仅仅是为我解释通灵之书?”

“不是……身出你的左手,掌心向上。”

我照着她的话做了,她也把她那没有实体的右手放在我的手上,两种力量接通了,在我们二人的面前,一本古老的书渐渐由透明变得真实了。那是一本无名的书籍,封皮是显得异常破旧的褐色。但慢慢的,这本书发生了变化,从褐色变为冰蓝色,封面上出现了“冰雪禁忌”四个字。

“你以后就按照书上的方法去做吧,我先走了。”炎说着,又慢慢消失。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什么人嘛。”

我心中这样嘀咕着,一人走回了宿舍。这时,天空的那一边已经吐露出点点白光。凌啸进入了冥想状态,身体周围有一层黑紫色的保护罩。我坐在床上,望向窗口,阳光把云彩染成金黄色,是一种很漂亮的金黄色,让人感觉到温暖。但我的心里却空落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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