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真弄到那么晚,总可以在工作前陪我去宴会上露个脸儿吧?我就不信,你的工作需要那么久时间。”
佐溟煜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紫誊身上的礼服。
紫誊觉得像被蜜蜂蜇了一下,全身都不对劲儿起来。礼服的领口开得太低了,刚才没注意,这会儿被大坑货的视线一扫,紫誊的脸刷地一下全红了。
她明白大坑货的意思,他看她,当然不是因为她的礼服有多么暴露,而是在说,她既然穿着礼服去,证明是去赴宴的,既然是赴宴,委托人不可能一晚上都用来和她谈正事儿。
“好吧!不过,我只能说我尽量啊,要是真地去不了,我可不管啊!”
紫誊还是要把丑话说在前头,不然出了问题,大坑货又该赖人了。
“好,我什么时候为难过你!来,具体地址告诉我。”
佐溟煜冲紫誊伸出纤长有型的手掌。
紫誊再次翻开了短信,说出了地址。
佐溟煜嗯了一声,转头惊诧万分地盯着紫誊,询问,“你该不会是去参加高珏珉的订婚宴的吧?”
“对啊!”
紫誊点点头,有种不好的预感。
“原来我们是要去赴同一个宴啊!这样就更好了,保准你不会食言。”
佐溟煜笑了,非常贼。
“啊?”
紫誊的秀眉拧成了麻花,不敢置信地喃喃着,“怎么可能那么巧?”
“看来我们是真的很有缘分呢!”
佐溟煜冲紫誊眨了眨眼。
“有什么缘分啊,不过是凑巧罢了!”
紫誊愤恨地捏了下自己的大腿,暗自嘲讽自己傻,像他们这种上流社会的人,或多或少都会有联系,订婚这样的大事儿,怎么可能会漏请大坑货。
只是,看错地址,走错了地儿,误撞进大坑货的家里却是有些奇怪。
“你该不会是去给珏珉做婚前财产公证的吧?”
佐溟煜继续发问。
紫誊却只是嗯了一声,却暗自奇怪大坑货怎么会知道婚前财产公证的事儿,按常理说,这种事儿当事人是不愿意对外宣布的。
“珏珉是我表弟,我们很熟的,之前就听说他们结婚要做财产公证,没想到请的律师会是你。”
“赵大律师和高先生的父亲是老相识,所以才找的恒祥吧?”
原来他和高珏珉有沾着亲,怪不得会知道这件事儿。紫誊往椅背上靠了靠,闭嘴看向窗外,想要结束两人之间的闲聊。
佐溟煜却仿佛看不见紫誊的拒绝般,继续当话唠,“珏珉还真是大胆,尽然让你在订婚宴上给他们做财产公证,也不怕被八卦媒体发现。”
“他说时间太紧张了,没办法才这样决定的。只要我们保密工作做的好,应该问题不大。”
紫誊特想把大坑货的话和人都当空气,可是有求于人,她不好把事情做过头了。
“希望吧!对了,你不是让我帮你朋友找修车的吗?打开我的手机,找到一个叫老邹的人,打过去,我跟他说。”
“哦,好!”
提到修车,紫誊立即变得百分百配合。拿了他的手机,急急地翻找通讯录,终于从好几百个联系人中找到了叫老邹的人,拨了过去,并且摁了外音。
“把电话放我耳边。”
佐溟煜抽空拽了一下紫誊拿手机的手。
他突然动作,紫誊根本反应过来,手轻易被拽到他的耳侧,手指从他的脸颊上滑过,偶然的触碰惊得紫誊心狠狠地收缩了一下,不由自主地慌乱了一下。
过了一会儿,她才想到发问,“你没有蓝牙吗?”
一般人开车都会用蓝牙,谁用手拿啊,那样开车也太危险了。
“刚出门太着急,忘了。”
佐溟煜似乎对紫誊拿手机的姿势有些不满意,尽然再次伸手,握住了紫誊的左手,将她的手拽得几乎是贴着他的耳上,就跟是他自己的手拿着手机在打电话一样。
“要不你自己拿着好了,反正不过是两句话的事儿!”
紫誊实在受不了这种过于亲密的姿势,随着跑车往前行进,遇上普度时,她的手就会同他的耳垂发生强烈的摩擦,她想要避开,她的手只要离开半分的距离,他就会不乐意地用如丝媚眼横她。
“喂,我在开车啊,你要是不介意和我一块儿殉情,我倒是可以满足你的要求。”
佐溟煜尽然还真地笑嘻嘻地伸手去抢紫誊手中的手机。
“好了!我拿着还不行嘛!你好好开车。”
紫誊简直不要太抓狂,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死坑货,也特会踩人软肋了!
电话恰好接通了,总算给了紫誊压下怒火的机会。
“老邹啊,我有个朋友,车子烂在隆礼路上了,你去修一下吧!”
佐溟煜也不废话。
“是的,主人。隆礼路上,主人只怕要先......”
“都交代过了,你直接去就行。”
佐溟煜不等老邹那边说完话,截断了他的话。
“好,我现在就去。”
“就这样吧,挂了。”
佐溟煜冲紫誊点了点头。
紫誊紧忙把手收回来,摁了挂断的按钮,放下手机的左手,捏了一下安全带,再次侧头看向窗外。景天的问题解决,紫誊是再也不想开口了;至少在下车前,她不想再和大坑货有任何的交流。
期间,佐溟煜有看紫誊好几眼,紫誊都假装没看见,只把目光投射在窗外的夜景上,仿佛窗外的车水马龙是什么特别美好的景色般。
“紫誊,我发现你是个特会过河拆桥的人。”
佐溟突然丢下这样一句。
“我才没有呢!”
臭坑货,尽然冠那么大顶帽子在她头上,哼!
“没有嘛?刚才是谁低声下气地求我,现在问题解决了,眼看着也快感到宴会的地点了,你就开始给我甩脸色,不理人了,还敢说没有过河拆桥?”
紫誊正想要反驳,佐溟煜却已经伸手捏住了她的下颌,扳了她的脸对上遮阳板上的梳妆镜,啧啧啧地说,“你自己看看,你现在的神情到底有多无情。”
紫誊扭动了下头,却没能挣开大坑货的手,只能看向遮阳板上的梳妆镜。
毫不意外地,她看见了一张冷若冰霜的脸。原本,她觉得自己这样反应没什么不对,可是被他这样指着鼻子说,她的脸忍不住红了,羞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