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紫誊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听不见他们说了什么,脑子里全是佐溟煜迷人而蛊惑的嗓音。直到离开KTV,被夜晚的凉风吹醒,她才惊觉,她尽然迷失在好友男友的魅力中。
这怎么可以!
紫誊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负罪感。朋友妻不可戏,闺蜜的男人更加不能肖想。
即便佐学长俊美无比,魅力无边,她也不能迷失,更不能肖想!
“珂潋,我有些不舒服,想先回寝室了。”
再跟佐学长相处下去,她怕会耐不住心中的情感,做出花痴的举动,那样对她,对珂潋,对佐学长都不好。
“我正要送你们回寝室,大晚上,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可以自己打的呢!等着,我这就去开车。”
佐溟煜扬扬手中的车钥匙。
“学长不是喝酒了吗?喝酒千万不能开车的。”
紫誊拽了珂潋一把,意味深长地冲珂潋一笑。
珂潋当然明白紫誊的意思。三年了,好不容易见面,她当然也希望能够和佐溟煜单独相处。
珂潋搂住佐溟煜的手臂,柔声说。
“对啊,喝酒可不能再开车。现在治安好,又才十点,紫誊自己回去没事的。刚你不是说像再四处走走吗?”
珂潋的邀约那样明显。
佐溟煜很是不赞同地摇摇头。
“我虽不能开车,可以叫司机来开,让一个女孩子大半夜打的回去,我可做不出来,万一出事,岂非是我的过错!”
佐溟煜说着掏出手机打电话给司机。
司机很快就来,开着佐溟煜那辆超级拉风的跑车。紫誊没办法,只好上了副驾驶座,故意将后排座留给珂潋和佐溟煜。
电灯泡不好当,尤其当一个女人的内心还喜欢那个男人时。从后视镜里看见珂潋黏糊糊地靠在佐学长的肩头,紫誊内心酸酸涩涩,很不是滋味儿。
不过,紫誊觉的自己活该。谁让她喜欢闺蜜的男友呢!
简直不可饶恕!
有时候人心就是如此莫名其妙的东西,什么时候心动根本不由自己掌握。早知她会迷失在佐学长的无边魅力中,她就该早些看佐学长的照片,好歹有个心理准备,说不定就不会被他突然煞到。
可惜世界没有后悔药,时间更不能倒流,她只能接受事实。
“紫誊?”
佐学长突然叫紫誊。
紫誊没有转头,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
“这周末有时间吗?”
周末?
紫誊皱眉。
她这周末还真没有安排,不过她不打算那样说。
“周末我有家教要做。”
“周末还去做家教,紫誊真是个勤奋的孩子。”
佐学长毫不吝啬夸奖。
“不过挣点儿小钱,不值一提。”
她不愿意被佐学长夸奖,因为那样会让她浮想联翩。
“紫誊确实勤奋,遇上假期,不是发传单就是做家教,几乎很少休息。”
珂潋似乎意识到什么东西不太对劲,尽然帮着紫誊说话。
“一个星期好不容易才有两天假期,有时候还得去听劳什子教授的讲座,紫誊难道不觉得累吗?”
佐溟煜灼灼地盯着紫誊的后脑勺。
珂潋的脸色黑了一下,却很快恢复正常。
“我不觉得累,我反倒觉的充实。人一生就那么几十年,不多做些事情,临到老了,就该后悔了。”
她淡淡地说,自始至终都没有回头。
“紫誊有个很不好的习惯,这个必须改!”
佐学长不赞同地眯眼。
“什么习惯?”
珂潋先帮紫誊问出口,似乎很感兴趣。她其实是受不了佐溟煜和紫誊之间你问我答的说话模式,仿佛她完全被摒弃在外般。
“说话不看人啊!”
佐学长意有所指。
紫誊和珂潋顿时无语。
“这个习惯很不好,在我面前还好,我知道你是害羞,可要是碰上长辈,比如教授啊什么的,你就该挨批评了!”
佐溟煜煞有其事地教育紫誊。
紫誊缄口不言。别说这样背对着他说话,她的心脏已经感觉到压力,若是看着他帅的一塌糊涂的俊脸,尤其是那双深邃的眼,她肯定连话都说不出来,不知要惹出多少笑话来。
“怎么,不高兴了?”
佐溟煜倾身拍了一下紫誊的肩膀。
吓......
紫誊吓了好大一跳,只觉的肩膀仿佛被电击般,酥酥麻麻的感觉一路从肩膀蔓延到心脏跳动的位置,差点儿尖叫出声。
珂潋的眼底染上一抹黯然,抓住佐溟煜的手臂,小声嗔怪。
“煜,你还是那么喜欢作弄人!”
“作弄,我可不是在作弄紫誊哦!我说的都是真话,这个习惯大大的不好,要改,必须要改。趁我刚刚指出来,就开始改吧!现在,章紫誊同学,请在和我说话的时候转头看着我!”
佐溟煜又拍了下紫誊的肩膀。
紫誊连气都不敢喘,缩着肩膀窝在椅子里,缄口不言。若是说话就必须看着他,她宁愿当哑巴。
“好了,煜,紫誊害羞,你就别逼她啦!”
珂潋撒娇地摇着佐溟煜的手臂。
“都二十多岁的人啦,哪里就会那么害羞。害羞有时候是好事,有时候却未必。再这样下去,以后可是会找不到工作的哦!”
佐溟煜半开玩笑地打趣。
紫誊全当没听见,自顾望着前方的道路发呆。
为什么世间有那么蛊惑人心的嗓音?
让她忘不得,不敢看,进退两难。
“人家只是在面对帅哥的时候害羞,面试工作的时候不知道口才多好呢!你都不知道她在应对那些家长时多能耐。”
珂潋成了紫誊的代言人。
“是嘛!你的意思是,紫誊觉的我长的太帅,才不好意思说话?”
佐溟煜扬眉一笑,似乎在暗暗算计着什么。
“哪有!我是因为学长的口才太好,我明知说不过,就懒得说了。”
紫誊终于忍不住,出言解释。
“瞧,又犯错误了。看来紫誊是打算将错误进行到底啊!”
佐溟煜满眼揶揄。
“我......”
紫誊再次成了闷嘴葫芦,她要是真哑巴就好了,就不用担心和他说话的问题,即便看着他,也可以啥话不说。
好不容易熬到寝室门口,紫誊落荒而逃,随便冲身后摆摆手,就冲上寝室大楼,一溜烟没影儿了。
“紫誊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佐溟煜疑惑地拧眉。他又不是洪水猛兽,干嘛那么怕他?
“我上去看看。好了,今天谢谢你的邀请,改天我在请你!”
珂潋作势要抱佐溟煜,却被佐溟煜巧妙地避开,只能讪讪地道别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