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庭意明显惊了惊。
岳添翎又道:“那个痴心为您、一辈子未嫁的女子,直到现在还满屋子都是前辈的画像,各式服装,各样神采的,能有的都有,晚辈在那屋子里住了足有一个多月又如何会不认识慕容前辈呢?”
“鸳儿……她还好吗?”慕容庭意叹了口气,表情低落起来。
岳添翎叹了叹,道:“撑着笑容满面,心底泪流成河。我想这是对蝶鸳婆婆最好的概括吧。”
慕容庭意身子颤了,有些意外地盯住面前这个小丫头。忍住心酸,岳添翎转过头开始找寻花样多,找了一圈,未发现人影,瞬时皱起眉,这个婆婆怎么还躲起来了,不会还害羞吧。“婆婆,你躲去哪里了?慕容前辈来了。”
没有声响。
“鸳儿,怎么,你也在吗?”慕容庭意惊讶中带了几分叹。
仍是没有声响。
“婆婆,你欺负翎儿没了武功,找你不到,做什么躲起来,出来啊。”岳添翎真是急死了,花样多几十年未见到慕容庭意,这一旦见了,怎么还……
“慕容哥哥,原谅鸳儿无法出来见你了,我已满头白发,你还依然年轻模样。自我长出第一根白发起,就已经决定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你。我柳蝶鸳,性子拗烈,说到做到,此生不会再见了。”好半晌后,厅中才传来花样多颤颤的嗓音。
岳添翎一步窜出去,快速向花样多话音传来的方向走去,辨别不出准确位置,她就一点一点的找。
“翎丫头,如若还认婆婆,就给我站住。”花样多的声音有些冷了。
岳添翎急道:“婆婆,您何必啊!翎儿知道您一定很想念慕容前辈,为何明明已经近在咫尺,却还要弄得犹如身隔天涯?”
“丫头,你管好自己就好。慕容哥哥,你也该管管你那小师妹了,她已经要逼死你面前这小丫头。为了还对你的情债,她要把她徒弟硬塞给你徒弟。”
岳添翎大叹气,也不再说什么,花样多的脾气跟驴子差不多,她再多说什么,也只是惹她心绞而已。
慕容庭意大叹了一口气,道:“前些日子,笙儿来信,希望我可以找到大师兄,查明当年的事,我就知道一定是出了事,只是万万没想到,事情已成这般,她们这一番纠葛竟同我们当年如此惊人相似。”
“羽儿,有多少年了,我们不曾见过面,怎么,见到我,就这样一直背对着我?”慕容庭意缓缓走到不知何时背过了身去的绯衣羽仙身边,笑着问道,只是表情却是那般沧桑那般无奈还外加着几分酸。
绯衣羽仙僵着身子转回身,缓缓抬起头,迎上慕容庭意温柔复杂的眼,努力扯出一抹笑,“二师兄。”
岳添翎惊奇瞪大眼,叹道:“果然慕容前辈面子大,我跟了师父这么久,她几乎就没笑过。”
宇印沉轩走到岳添翎身边,低声道:“翎儿,你师父比你还要脆弱,你看她,根本都不敢看慕容前辈。”
岳添翎心里一阵难过,可怜的师父。
“羽儿,今日还有人同我一起来了。”慕容庭意声音沉重,说着就闪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