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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王明坐得端端正正的,看着面前这个头发全白背向脑后的老大夫慢条斯理的点烟。老头穿着白大褂,深吸了口烟吐向天棚,眼光悠远深邃,像是一切洞悉了世事的智者或者假装洞悉了世事的骗子一样,温文而雅慢条斯理的说:“这个病例很典型,遗忘纯粹是由于心理因素所致。在癔症与反应性精神病中,可以出现一段时间生活经历的完全遗忘,此前与此后的记忆保持良好,称为阶段性遗忘。阶段性遗忘的时间有数日至数月,偶而也有达数年的。另有一种选择性遗忘或创伤情境性遗忘,一些令他极伤心的事,他会忘得一干二净,叫人很费解。如果问他,他会极力否认曾有这件伤心事发生过。你这朋友等情况就属于第二种。他是刚发病?”

“嗯……不是,他以前有过类似的状况,但忘掉的顶多是一晚上的事,这次好像比较严重。”

“哦……那他应该也有我说的第一种的症状。这两种症状通过催眠暗示等心理治疗之后,都可以完全消失。这两种又叫心因性遗忘,都是可以完全恢复的,它的产生是由于大脑皮层的功能性抑制,但无器质性损害。”

“气质性损害?”

“就是脑袋没有受伤,失忆完全是因为心理原因。据你说的,他在发病前曾经有几天极度沮丧,这个应该是诱因。他现在状态怎么样?”

“好像还行,就是有时候愿意发愣,但他以前也总发愣,我们都以为他就这样。”

“那说明他这个人心理素质还不错的,自我调节能力很强,我见过一些病人发病之后的几年甚至几十年都处于重度抑郁或者悲伤之中,那就很难办了,心理疾病转化成了精神疾病。”

“那我们,他周围的人,应该怎么办呢?”

“目前尽量不要提让他伤心的那件事吧,相关的也不要提,等他情况稍好了,有需要的话,把他带到我这来,给他做一些心理辅导,应该会有一些作用。”

方青在床上躺着望天,以窗框为标准,可以看出云彩确实在极缓慢向南飘着,屋里什么地方的钟嘀嗒嘀嗒的走着,偶尔有车经过楼下,一阵轰鸣,“这个应该还是捷达”,方青想。

突然门被一阵乱敲,门外传来几个男人嬉笑的声音。

“咋这么半天才开门啊?在家看好片儿呢吧?”吴帆第一个冲进来,直奔电视,查看碟机。

“你把我当你啊?家里不存那东西。”

“方青啊,要有就拿出来呗,独乐乐,与众乐乐,孰乐?”金龙把好几个大塑料袋放在了桌上,朱新也跟着进来,灿烂的笑。

“就是就是……discovery……还是外国片?重口味啊,青!”

方青没理吴帆,问金龙,“拿烟了没?”

“知道你肯定没烟了,哥们给你拿了两条,玉溪,塔山,对吧?”

方青点了烟,深吸了一口,全吸进肺,慢慢呼出来,脸上现出了血色,“警察上街清缴流氓啊?都躲我这来了?”

吴帆眼睛盯着电视,不死心的按着遥控器的快进键,“欧洲冠军杯决赛,巴萨对阿森纳,晚上3.00”

“那不是后半夜?”

“对,所以咱先吃火锅,东西都买好了,你那口宝锅呢?”金龙从袋子里拿出肉放进冰箱,又拿出菜放进水池。

方青从灶台上面的壁橱里找出个造型典雅的搪瓷电火锅,“王明呢?”

“蹲守去了,听说这次是个大案。”

“女人们呢?”

“看球是咱们的事吧?不带她们,她们都在家绣花呢。你家酒够吧?”

“我床底下还有几箱罐啤,白的还有几瓶红星二锅头。”

“哈哈,要我说他们为啥怀疑你副业是搞酒水批发的呢?”

大夏天吃火锅势必要光膀子开窗户的,夏天的晚上也不例外。几条白花花或胖或瘦的后背围着一张矮桌坐在地上,热气混合着烟雾向窗口蒸腾着。

金龙大口吃着五花肉“吴帆你那公司怎么样了?咋没动静了呢?”

“就等青儿给我做那网站了,做得怎么样了啊?”

“网站?”方青又皱了眉,想了一下站起来走到电脑旁边,翻看着,“你来看看是不是这个?”

吴帆赶紧拿着啤酒凑过去,“对对,就这个,前进科技有限公司,……整得挺好啊!……这回哥们心里有底了,那顿大馆子先欠下来了啊,青儿……”

方青一脸疑惑回到桌旁,若有所思,金龙看见了,狠狠的瞪了吴帆一眼,又冲朱新使了眼色,“来来,喝,吴帆你那个XX公司的事不能回头再说啊?”

“呵呵,我错我错,我也是急啊……不提了,来,干了啊。”

“朱新你最近忙啥呢?一天到晚也不见个影?”

“嘿嘿,没啥没啥,正事,有个我留学时候认识的同学回国了,我这两天陪她转转。”

“女的吧?”吴帆淫荡的笑。

“没事我陪老爷们满大街转悠,我有瘾啊?”朱新说完了看方青,金龙也看。

“咋认识的啊?真是你同学啊?你上过课么你?”方青饶有兴致,金龙朱新都松了口气。

“嗯……还是青儿了解我,那我就透露一点吧,故事还得从那美丽的塞纳河畔说起……”

“扯!澳大利亚哪来的塞纳河?你也不能这么蒙我们啊?”吴帆斜眼作鄙视状。

“你听我说啊,不是有一年暑假我没回来,直接去欧洲玩了么?我就是在巴黎认识她的。”朱新喝了口酒接着说,“那天天气特别好,给我当导游同学那天有课,我就一个人瞎转悠,转啊转的就到河边了,我站那抽烟,看河里的船,看船上体格健壮的法国妇女,看一群一群的什么鸟掠过水面,看河对面拥抱接吻的老外……一看就看了老半天,抽了半盒烟,要走的时候发现远远的有个姑娘,坐那儿画画,眼睛盯着我,我就过去了。”

“哈哈,到法国你也敢耍流氓啊?真为咱中国爷们征光了!”吴帆又淫笑。

“别打岔,朱新你继续。”

“我可没耍流氓,我从来也不耍流氓……我过去走到她身后,看她画的什么……河水,船,河岸,草,还有……我。”

“哈哈,完了,你被动了。”

“哪呀?他没经过我允许就画我,心虚的是她,她当时就回头了,满脸通红看着我,说我的背影有一种莫名的忧郁,情不自禁就画下来了……”说到这儿朱新拿了筷子重新开始吃。

“完了呢?”

“完了?就认识了呗,后来在巴黎的几天都是她陪我逛的,我那同学也正好得上课。”

“完了呢?”

“没有了啊。”

“咋能没有了呢?那个!那个!”

“嘿嘿,你自己想吧……我说多了你们又该骂我显摆了。”

“王八蛋朱新,你就吊我们胃口吧,灌死你!”吴帆拿个啤酒罐在朱新面前比比划划,朱新头也不抬就干了一个。

火锅这东西,早已超越了一般饮食方式的范畴,更多时候变成了和打牌下棋一样消磨时间的工具。方青他们的火锅直从傍晚吃到午夜才改了项目打起牌来,方青脸上的纸条没地方再贴的时候,球赛开始了,就着啤酒,就着邻居的砸墙声,几个人大呼小叫的看了整场比赛,方青和金龙看到下半场就倒了。

方青不知道自己睡着了没有,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翻白了。他倒了杯水,一口气喝完,感到自己这单薄的腔体顿时通透了。点了支烟坐在窗台上,楼下的街上已经开始有人动,一对夫妻正张搂着摆开早餐摊子,男的从三轮车上往下搬大黑锅,女的蹲在地上对着烧煤的炉子努力扇着,穿黄背心戴大口罩的清洁工在他们旁边挥舞着大扫帚,早起赶去学校抄作业的高中生骑着单车呼啸而过……一切在一片灰蓝色的空气中宁静而忙碌着。屋里三个老爷们儿的呼噜和出气声此起彼伏,方青感到了自己的脑袋数天以来从未有过的清晰爽快,真实的一切久违的真实起来。

方青的牙从小就不好,按大夫的话来说,是牙本质不好,容易被酸性物质腐蚀,但是方青他妈在他出生的时候就看了一本什么杂志上说,小孩子多吃巧克力对智力大有好处!于是成斤的巧克力接连不断的在不同年龄的方青嘴里,牙缝里,慢慢发酵。他从幼儿园回家的路上,巧克力在发酵;他和朱新在小学班主任严厉目光下挨骂的时候,巧克力在发酵;他把自行车停在路边,和初三学长互抓头***砖头死磕的时候,巧克力在发酵;高考前几天,他拿着喜欢的女生写给他的信强忍泪水的时候,巧克力在发酵……直接后果是,方青在不同时期,都有关于牙医和钻头的痛苦回忆,到现在每每经过牙科诊所门口吻到那股有点酸的消毒水的味道的时候,方青仍然两腿发软,心跳加快。

同样让他在生命不同阶段留下痛苦回忆的还有丢东西和暂时失忆这两件事。不过这两件事情在严格意义上来说应该算是一件事,经常的情况是因为忘了所以丢了,两者的因果关系如此直接且理所当然,几乎让方青父母没办法责怪他总丢东西,慢慢连方青自己也觉得,人生天地间,偶尔失忆,偶尔丢东西,都是在自然不过的事情了,甚至他觉得,他忘掉的,肯定是他注定不应该记得的,既然是不该记得的,忘掉也许更好,头脑像个仓库,总进不出早晚会冒漾的。他还写过一篇《阶段性遗忘——一种健康的生活方式》,寄到《大学生生理健康》杂志社,可过了几个星期也没发表,只收到一封杂志社编辑的退稿信,说他这篇文章的观点另类,有待杂志社组织专家深入论证云云,另建议他好好去医院检查一下。

上大学之后,方青该坏的食牙已经都变成烤瓷的了,所以他不再怕蛀牙,巧克力吃起来也更加肆无忌惮;该记得的长时间不会变的事情,比如爸妈的生日,自己在哪所学校念书之类的事情也不会忘了,所以他不再怕失忆。

但这次不同,方青不知道自己是因为丢了所以才忘掉了,他只觉得这次跟往次不同,失忆之后心脏就时不时的一阵紧缩,吃饭的时候会缩,抽烟的时候会缩,看书的时候会缩,走路的时候会缩,尤其是晴朗的夜晚,看见天上的星星的时候,缩得最频繁,最痛。后来吃了几种中药和西药,就只剩下看星星的时候会痛了——方青就不看星星了。

由于是期末考试周,两个星期很快就过去了。考试完事那天下午,方青正在床上补觉,吴帆突然闯进来连拉带拽把方青弄下床,出了寝室门,上了一辆老款奥迪。方青坐到车上揉着眼睛发现金龙朱新也在。

“这是干什么啊?”

“谁XX知道他又抽什么风,说要请吃饭,我和朱新正要去游泳呢,被他拉来了,来,”金龙点了烟分给方青和前座的朱新。

方青不困了,毕竟吴帆请吃饭这事有悖常理,绝不寻常,“吴帆你到底咋的了?”

“等会儿的,吃饭的时候跟你们说。咱去吃海鲜!”

“你这车哪整的?快过报废年限了吧?”

“跟我爹他们单位借着先用的,过一阵再换好的,A6豪华版现在多少钱?”

“哈哈哈,你可别逗我们了,开快点!饿了!”

奥迪当真停在了建设街一家最大的海鲜酒楼门口,吴帆要了最大的包房。

等头顶触须缓缓挥动的龙虾刺身摆在方青金龙朱新面前的时候,他们仨都傻了,菜还是一个接一个的上,最后每人一盅的鱼翅雪蛤上来服务员才说菜上齐了。

金龙凑近吴帆,低下头小声问:“你不是想狠狠吃一顿,完了让我们跟你一起不买单就跑吧?”

“说啥哪?”吴帆拿过包,从里面掏出一大沓,大概五万块人民币,撂在桌上,“这些绰绰有余吧?”

朱新小心地抽出一张,两手抻平了举起来对着吊灯仔细地看。

“刚从银行取得,假得了么?”吴帆说着打开瓶茅台,探着身子要给每个人倒酒,服务员赶紧过来接过酒瓶替他们倒。

“今天,咱们就塌塌实实的吃,吃完了咱再换地方接着玩,总之这点钱我拿出来就没打算带回去!那个服务员,你先出去吧,叫你进来你再进来。”

方青他们并不动筷,“先说,到底怎么回事!”

吴帆面对仨人逼视的目光也不得不交待了,“哥们那公司啊!我不是提出了一个开发新一代办公软件的工程么?前两天市里招商引资洽谈会,我去了,本想就去看看热闹,没想到真让我碰上一个台湾土大款,哥们稍微侃了一下,那X就晕了,非要跟我详谈不可,上周这七天我有五天是跟他在一起吃饭唠我这项目来着,今天早上他给我打电话,说第一批资金70万已经到我户头上了,让我去查,结果我一看,真他妈有钱!!这不,哥们是‘苟富贵,无相忘’啊,第一时间找你们出来搓了!”

“哦……我明白了,那你那个项目真能搞起来么?”方青拿起了筷子。

“搞啊,干嘛不搞?哥们儿现在有钱了,找几个编软件的还难么?不行就到微软去挖!”

“人家啥也没看到就先给你钱了?你不得先给点成果才行么?”朱新还是将信将疑。

“那是,他也不傻,还好哥们有准备,早早的就找了一个北大计算机的学生给我做了一套演示幻灯片,介绍那东西要是搞出来了有多牛X,还有我不是找专业人士做了一大堆宣传小册子什么的么?还有就是方青你做的那个网站,都起了大作用了!来来来,方青,哥们敬你一杯!”

“那到最后要是项目失败了呢?”金龙问。

“失败?那不可能,好坏我都给他弄点东西出来,开发时间拖得尽量长一点,五年十年的,到最后他自己都没信心了,我随便拿出点什么来他都得满意,总比没有强啊!”

“那你这不还是坑人家么?”

“说那难听干啥?台湾人民那么热情地掏钱让咱在家门口干事业,咱们能不领情么?两岸友好可不是白说的。再说就算坑他,不也有你一份么,我亲爱的青儿……”

“啊!”方青真有点后悔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做的这个倒霉网站,“我他妈是上贼船了。”

“咱们几个早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你才知道,晚了!”

金龙朱新也拿起了筷子,“交友不慎倒是真的。”

“行,随你们怎么说吧,先吃爽了再说!王明个X怎么还不来?我给他打电话了啊。”

刚说完王明推门进来,夹着包,满脸倦容,但看到满桌子的龙虾北极贝还是吓了一跳,“这怎么回事?”

吴帆又原样跟王明说了一遍。

“你可得好好整,你这要是真弄不出东西来,当心人家告你诈骗!”

“不能不能!王明你想多了,我再怎么坏也没想走上违法犯罪的道路啊。”

“我这是给你提个醒,你朝三暮四,明天都不一定想出什么坏点子来,到出事了可别就知道哭!”

“我他妈的什么时候哭了?王明你太小看我了,天塌下来我王明顶着!你们哪安全哪猫着就行!”

“行了行了,你有数就行,来,喝!我可有日子没喝酒了。”王明举了杯,大家都干了。

方青夹了一只澎湖大闸蟹,“王明你最近忙什么呢?什么案子这么累啊?最近咱和谐社会的治安不是空前一片大好么?”

“是这样,YN那边有个规模不小贩毒团伙,去年被打掉了,但几名主犯一直在逃,连家属都找不到,但最近有消息团伙一名主要成员在咱们这露面了,公安厅下来人直接指挥抓捕,奋战了整一个礼拜了。”

“那抓着没有啊?”

“连根毛都没抓着!我估计那孙子是早跑回YN了……我就不明白他来咱这儿干啥,消息说他们都南下躲到泰国去了,再回来这不是自投罗网么?……这些我跟你们说,你们不能往外传啊,都是机密。”

“我们传这个干什么啊?你这不是完事了么?今晚上就好好吃好好喝,我新发现一家芬兰人开的桑拿浴,那叫一个地道,拿树叶子搓澡!等吃完了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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