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遗忘吧外下起了小雨。
安雨穿着红色的风衣出现在门口。
红雨伞下的她,带着一丝微笑的脸部被映得通红,一阵风吹过,将她的短发轻轻地托起,象朵在雨中微微摇动的娇艳的石榴花!
她收起了雨伞进了遗忘吧,小心地将雨伞放在门外。
看到我看得发呆的样子,安雨笑着叫到:“疯子,你又变成呆子啦?”
我反应了过来,连忙说到:“哦,快过来,看看我给你的礼物!小麦!”
小麦从吧台里面端出两杯饮料,我隆重地向安雨介绍:“这就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和新年礼物。”
“这都是些什么东西啊?”安雨皱着眉头笑到。
“不好意思,这是我的处女作。”我不得有些脸红,“我知道你喜欢黑米汁,于是就用它做了两款短饮。原来做的时候很漂亮的,可惜你下午不在,现在几种东西已经混在一起不好看了。看来做鸡尾酒也是门学问啊!”
“你给这两杯鸡尾酒起名字了吗?”安雨笑到。
“刚才还没来得及起,现在突然想好了。左边这一杯叫‘油画天使’,右边这一杯叫‘国画天使’。”
“为什么呀?”
“左边这杯是以黑米汁和橙汁作为基饮,右边这杯是以黑米汁和椰子汁作为基饮。现在饮料都混在一起了,你看左边这杯象不象梵高的油画,右边这杯象不象齐白石画的国画?”
“牵强附会!”安雨笑了起来,拿起杯中的汤匙搅匀了,两杯分别尝了一口后笑了起来,“呣,看上去不怎么样,不过真的很好喝。疯子,你的礼物算通过啦!”灯光下,安雨的大眼睛显得更亮了。
“谢谢捧场,等下次有空的时候,我再做出更好喝的鸡尾酒给你喝吧!”
……
晚上12点左右,遗忘吧的顾客有所减少,我估摸着两个女孩子应该能够应付得过来,于是就先回到房间再消化消化资料,同时考虑弗莱堡啤酒的策划方案了,时间不等人啊。
要说润妍的响应速度还真快,打开电脑就发现我要的弗莱堡城市的相关资料安静地呆在我的邮箱里。
弗莱堡(FreiburgimBreisgau)是德国巴登-符腾堡州布赖施高县的一座城市,位于黑森林南部的最西端,人口约20万,号称黑森林之都,历史上,弗莱堡先后曾经归属奥地利、法国、瑞典、西班牙和德意志邦联。弗莱堡城市的最大特点在于有清洌的山泉从整个城市流过,日夜不倦地为它们洗涤着尘埃。尤其主要街道的两旁都筑有明沟,夏日里常有天真的孩童在这些人造的小溪边嬉戏,冬日里也常有街头艺术家在溪边作画、演奏。
出生在弗莱堡的名人很多,比较有代表性的有哲学家马丁·海德格尔PhilosophMartinHeidegger、火药发明人贝托尔德·施瓦茨AlchemistBertholdSchwarz、建筑大师约翰·克里斯汀KünstlerJohannChristianWentzinger、给美洲命名的弗莱堡人马丁·瓦尔特西米勒等。弗莱堡建校于1457年,是德国最古老的大学之一,培养一大批神学家、哲学家、历史学家、语言学家,以及8位的诺贝尔奖获得者,为人类创造了难以计数的精神财富……
“小峰!”安杰突然推门闯了进来,带着一身的酒气,手里还抱着一箱的雪津啤酒,放在茶几下。
“来,喝酒!”安杰用牙齿咬开两瓶啤酒,递了一瓶过来。安杰的眼睛红红的,看得出来刚才喝了不少,不过他的兴致如此高涨,我也就接过了酒瓶。和他碰了一下,咕噜咕噜喝了几口。
“够干脆!”安杰称赞到。一仰头,半瓶啤酒就下了肚子。
“杰哥,恭喜你要当爸爸了!”
安杰笑了几声,突然哇哇地哭了起来。
“杰哥,你怎么了?”我赶紧起身不断地拍打他的后背。
安杰哭了好一阵子,抹了抹脸又笑了起来。
“兄弟,你知道吗,我终于尝到了当儿子的滋味啦!”
什么?
安杰自顾自地说了起来,他从小就是个捣蛋鬼,也惹了不少的祸。他爸爸是个严厉的人,又是个很要面子的人,一看到他就没给过什么笑脸。安杰的脾气也很犟,小时候少不了挨骂,长大了受不了挨骂,结果两父子就犟到一起了。甚至于他高考时提前批考上了重点大学,也没有一句好话,更没有过象父子般的交流。
阿莫怀孕的消息传到他爸爸耳朵里后,他爸爸喜极之下把他拉到了身边,两父子生平第一次和颜悦色地象朋友一样说了一下午的话。交流一下才知道,原来父子之间有相互有太多的误解了。
“其实我一起很希望我爸能够欣赏我,鼓励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证明他的儿子比他想象要强一百倍一千倍。而他为我做的,我却一直都不知道,……”
就这样,安杰哭着笑着说着喝着,我则是陪着听着和着喝着。两个人梅花间竹般地消灭着雪津。
“我原来一直觉得我爸不喜欢我,有时候我怀疑自己是不是他亲生的,有时候也会恨自己,恨自己出生在一个没有爱的家庭里,对他的关心和爱。直到今天下午,我才知道他那一直把我当作他最成功的作品,是他最大的荣耀。”
直到地上横七竖八地倒了十来个空瓶子的时候,他的舌头开始大了起来。
“小……峰,你……不错。”安杰眼睛直钩钩地盯着我。
“杰哥,我也觉得自己还行吧。不管怎么样,人是个好人,没有伤过谁也没有害过谁。”我的酒量我自己还比较有信心,如果地上的空瓶子都我喝的话,估计我现在也跟他一样了。安杰可不一样,上来之前已经就喝得有些高了。所以相比之下,我占了不少的便宜。
“你……喜欢小雨吗?”
“喜欢。”说过了一次,再说的话难度就没有那么大了。
“你……跑不了,你注定就是我的妹……夫,”安杰举起右手,指了指天花板,又无力地放了下来,“这是天注定……的,也不枉我妹妹等你等了这么多年!”
什么?!你喝醉了吧!
我刚想反驳的时候,安杰往后一倒,靠在沙发上就打起了呼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