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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崆峒内斗

夜已深,喧闹的夜市也已经灯火渐灭,空荡的街只留北风哭号。北城客栈二楼还有一间窗户隐隐的有灯火透出。

“喂,隔壁那女子是你妹妹?”猫员外双手枕头躺在床上问旁边床位上的林牧风。

“喂什么喂,道爷我没名字啊,再说,你怎么也得叫我一声牧风哥哥吧。”

猫员外做了个要窒息而亡的动作,然后看着林牧风盘腿做床上不停擦拭那把长刀。

“喂……牧风……哥……哎呀,牛鼻子。你擦那刀干什么?”

听得猫员外前面的话林牧风还有点自喜,可最后听到猫员外如此称呼自己,手中的刀一颤差点割到自己的手指,随即恶狠狠的做了个刀劈猫员外的动作。

“你这娃儿不学好,你这是对我这等得道高人最侮辱的称呼,你知道吗?”说着竟欲做哭泣之势。

猫员外立马坐起来,低头认错,“林真人,猫儿错了,真错了。”

林牧风一看,立马喜笑颜开,接着哼着小曲擦拭着长刀。

“可你还没告诉我,这么晚你擦拭这刀干吗?”

林牧风瞅了猫员外一眼,叹了口气,“我这是在告别。”

“告别什么?”

林牧风看了看桌上灯盏里的灯芯,少有的一本正经的说:“告别这十年佩刀隐藏自己的日子。”说着还刀入鞘接着说:“这刀就似我的面具一带十年,明天自是不用带了,我是告别这刀,也是告别崆峒。”

这番话猫员外自是不明其意,看着猫员外懵懵懂懂的样子,林牧风笑说:“和你说这些不相干的作甚。”说着将刀放在床下,接着又从床下拿出一柄剑。很普通的剑,木质剑鞘上的红漆都已经斑驳了。但林牧风看他的眼光近似痴狂,“小猫儿,这剑才是我,才是真真的我,道爷我十岁窥得用剑御符箓之法,方觉得打开了真真的道门,明儿就是道爷我一剑惊江湖的时候了。”

“剑御符箓?”猫员外似乎对这个非常感兴趣。

“想看?”

猫员外猛的点头。

林牧风傲然一笑,利剑出鞘,手腕一抖已然迅速画出一符,猫员外突然觉得周身似有风流动,林牧风轻呵道:“看剑尖。”猫员外随声望去,只见剑尖所到处隐隐有飞沙走石之势,林牧风遥遥隔空用剑一指油灯,扑一下,房间陷入黑暗。随即猫员外又听见剑声,这时林牧风用剑又画得一符,房间又复灯火通明,猫员外看到那剑尖居然有电花闪耀,原来是这电花将灯盏里的灯芯重新点燃。

“看到了吧,此前是疾风符,后又是天雷符,我这还只是将自己的气压制到最低的效果。”说完,林牧风自得的一副陶醉表情。

“林……真人,你教教我好不好?”猫员外无不向往的说。

林牧风突然眼睛直直看着猫员外,那目光如手中剑锐利不可挡。

“猫儿,这话不是随便说的,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吗?”

“什么?”

林牧风如剑般的目光突然布满笑意,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就是不与猫员外说明,只是心里暗自爽快,心低大喊着:“这傻猫儿拜我为师,我就高那讨厌的丫头片子一个辈分了。”

猫员外看着林牧风高兴的在床上打滚,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以至害的林道长疯了。不解的挠着缠在头上的黑布,看着林道长越显疯狂,猫员外连黑布都解了下来,露出了散乱的红发,不停的挠着。

林牧风本来笑的正狂,突见得猫员外露的一头红发,硬生生止住了笑,指着猫员外的头发,说:“我这大弟子非一般人啊,不错不错,品相就不一般啊。”

猫员外疑惑的看着林牧风:“我什么时候成你大弟子了?”

林牧风突然跳到猫员外的床上,搂着猫员外的肩膀说:“你想不想学我刚才的本事?”

猫员外狠狠的点了点头。

“那我为什么要教给你呢?”

“为什么?因为你是我师父就可以教给我?”

林牧风哈哈一笑,松开了猫员外的肩膀,拍了拍他的头,说:“小子也不傻,上道哈。”

说完又跳回自己的床,盘腿一坐,认真的说:“猫儿,你可真入我门下,修习这符箓之法?”

猫员外想了想,这师徒的意味于他来讲一片空白,如果叫这疯子师父便可学刚才那好玩的戏法,有何不可。

“师父。”猫员外躺在床上随口喊了一声。

林牧风有些气结,:“你……你……这就算……拜师了?什么狗屁啊。”

气的林真人大骂脏话,猫员外莫名巧妙的看着林牧风,心想这道人又发什么疯?

林牧风看着猫员外这憨直的表情,耐性的解释:“这拜师的规矩多着呢,但是现在环境有限,就不讲那么多规矩了,但你怎么也得拜一拜为师吧。”

看着猫员外不为所动,依旧躺在床上。

林牧风快要含着眼泪说:“就当为师求求你,你不想学那些法门了?想就拜一拜我吧,给为师一点面子。”

猫员外迅速的下床向林牧风拜了一拜又迅速的回到了床上躺着,心想学个戏法还如此麻烦,要不是看这道人快哭了,才不下床。

躺在床上又想了想,有个问题猫员外有点困惑侧头看着林牧风,“师……父,为什么说明天你就要一剑惊江湖?”

还在挑灯观剑的林牧风听得这一问,吹了吹剑刃,说:“明天?呵呵,明天除夕啊,漫天烟花,刀光剑影,小子莫问那么多了,等着看戏,很好看的戏。”

只是林牧风心里默默的说着另一句话:“猫儿,为师明日如活的下来,必将这符箓之法传与你,明日……明日。”心里如此想着,利剑入鞘,望着隔壁的方向:“那傻丫头怎么办?怎么办?希望我还能将你送回家。”就这样望着,竟然痴了。

这时榆中城的城头上站着一白袍公子模样的人,背后一柄长剑,剑柄上悬挂这一个云朵形状的玉佩。白袍公子只是静静的俯视着这座城池,随即又有一身影急速的飞驰上城头,立在白袍公子身后,小声说:“二少爷,小姐的确在这城中,似与一年轻道士一起投店,只是夜已深,不太好探查,怕是要打草惊蛇”,白袍公子挥了挥手说:“明日再做决断吧。裹挟我西云城的大小姐,哼,不死脱层皮。”

而在古宅大院里,有几个身披灰色斗篷的人,在屋子里拨弄着几具尸体,赫然是那几个崆峒道人,一黑色斗篷之人,脸深深藏进兜帽之内,指挥着众人,有属下通报:“长老,再无一人活命。”那黑色斗篷之人,慢慢放下了兜帽,脸上竟纹了十几条黑蜈蚣,似十八层地狱的厉鬼一般。“你们快去找那只黑猫,记得它的通身黑毛,但肚皮处有一撮金色的毛。这猫关系到我五仙教未来的昌盛。”几人皆拜跪应命,瞬即提身飞跃到四周的房顶开始搜罗长老嘴里描述的黑猫。

这个时候榆中城外十几骑盘桓在树林外,林中有篝火熊熊,篝火旁盘坐着十几个道人,其中一个白发白须的道人,打坐时,三尺长刀竟然悬浮在肩旁,久久不落地。

清晨,鹤归堂内,孟顽仙喝尽了早上煮的最后一杯茶,手里久久拿着空空的青花飞燕瓷杯,凝视良久,才把这做工精美的杯子放置在桌上,然后用衣袖慢慢擦拭着自己的紫木手杖,孟泉在一旁双手抱剑靠在墙边,直愣愣的看着房门,双眼布满了血丝,而牙齿也不听的轻咬着下嘴唇,留下了细小好看的牙印。罗秦则盘腿坐在凳子上,只是浓眉紧紧的锁在一起,剑就在身旁的桌上横放着。谁也没说话,这个年三十的清晨,鹤归堂内一片寂静。

这时有人轻轻的叩门,并说:“二师哥在吗?我老四,梁忆亭向您拜个早年。”

这一声,罗秦猛的睁开大眼,眼里满了锐意,左手已然按向桌上的长剑。

孟泉则长长的吸了口气,看着自己的父亲。孟顽仙用紫木手杖点了点地,大笑一声,说:“四师弟啊,就你一人来了,掌门师兄可也一同前来?”

门外则响起一个低沉略带沙哑的声音:“老二啊,老哥哥我想你了,老六违反了门规,被我废去了武功,老三、老五也不懂事,想带领门众自理门户,这是断我崆峒千年传承,我在几日前已然将他二人捉拿回崆峒。”

听得掌门如此说,孟泉小声的骂了句:“何怜星,你个老不死的老狐狸。”

门外又听见掌门的声音:“直呼我姓名也就罢了,言语攻击于我,老二啊,你好家教啊。”

孟顽仙朝自己的女儿一瞪眼,然后哈哈大笑,回应道:“没办法,我这闺女除了老实,就没什么优点了。”

何怜星听到这话,也不恼怒,只是淡淡的说:“老二啊,我千里迢迢来这,你门都不开一下,说不过去吧。”

刚说完,那门吱呀一声开了。

门外站着两个道人,一人白发白须,宽松的道袍,原本应是一派仙风道骨,但却长了一个鹰钩鼻,加之双眼总是透着一股冷然的杀气,使仙气退了五分,阴狠之气多了几分。这道人便是崆峒掌门何怜风。何怜星身旁那道人,也年与中旬,身体已然有些发福,圆滚滚的脸上,带着几许笑意,这时这笑多少有些过于热诚,则显的虚伪了许多。这人便是崆峒六子中排行老四的梁忆亭。这二人身后则呈半圆状包围之势的站着十几个崆峒弟子。

“啧啧,掌门师兄还带了这么多徒子徒孙啊,顽仙囊中羞涩,这年三十没多少压岁钱给啊。”

胖胖的梁忆亭朝孟顽仙一拱手,说:“二师哥,这就不劳您破费了,如果二师哥愿意,咱崆峒好酒好肉备着,咱回崆峒过年去。”

孟顽仙打了个哈哈:“这年怕是不好过啊,我要夜夜听着三师弟,四师弟还有六师弟的哭声过年不吉利。”

何怜星抚了一下自己的白须,呵呵一笑:“不会的,二师弟放心,那几位打扰不到你,他们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孟顽仙脸上本还勉强挂着几许笑容,这时依然冷了脸,而屋里的孟泉,则冲动的站到门前,弹剑出鞘,指着何怜风:“对同门如此残忍,你这掌门当的良心可安?”罗秦也冲了出来。

梁忆亭指着孟泉和罗秦笑的脸上的肉乱颤。:“好,好,我崆峒门人习艺越来越广杂了,这刀已经习腻了,改练剑了,好,好,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这话虽然是笑着说的,但却是从咬着牙缝里透出来的,带着丝丝的凉意。

何怜星斜眼看了一眼孟泉手中的剑:“我原来总觉得二师弟对三个徒弟的刀法教授的非常古怪,现在看来,明白了,那完完全全就是剑法的根基啊。这样看来,二师弟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回崆峒喽?”

孟顽仙笑笑,并没有回答,只是用紫竹手杖将孟泉手中的剑压了下去。

何怜星接着说:“既然不回崆峒,为何不跑,象老三、老五那样。”

孟顽仙咳嗽了两声“然后再被你抓回去?”

何怜星抚须一笑:“你可不像坐以待毙的样子啊。”

孟顽仙摸了摸自己的紫木手杖“你也对自己的天门通很有自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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