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出局!
不再理会什么,躺在地上,直到被老好人拉起来,扛在肩上,就这样,如同死尸一般,被带离这里。
“请不要动,这样伤口会流血的。”NPC医护人员悉心照顾着我的伤势,年龄的优势不仅体现在生命价值上,更体现在他的纯洁,让人羡慕的嫉妒以及怀念的过往。那可以开怀大笑的时刻,不用想这么多,以至于大家都变成傻子。
这种环境,外加从楼梯翻滚而下的新伤,不管如何寻找补救,自身已经变为团队的拖累,年龄,身体,心智,死是早晚的,以至于身边人地感觉也变得可有可无。
是这样想的吧,他们都这样想的,那怜悯的目光,看似可悲的眼神,以及NPC那不舍同情,和想要保护的欲望。
强者的同情,弱者没有保留的收下。使自己双眼泛出泪光,弱小无助的形象刻印在他们心中。一种保护的虚荣感,强者自身意义的体现,以及将来给于儿女炫耀的本钱,对于佣兵杀戮之路的微弱忏悔,这是一个获得救赎的好机会,曾经死在他们枪口下的亡魂,应该会因此得到超度吧,自己精神压力也会小一些。
感受医护兵紧搂的双手,我已经安全了,至少,在他们死完之前,我不会有太大的意外。看着那些新人,围绕着黑发青年作者自我介绍,并投来歉意的眼神。我收下了,你是你我是我,我们不一样。
“我名字叫詹岚,詹天佑的詹,山风为岚的岚,嘻嘻,听起来很像是男孩的名字吧?我的职业是作家,来这里之前以直报怨没有写作的灵感了,没想到居然来到了这个无限灵感的世界里,呵呵,这也算是报应吧。”同人女没有节操的说着半真半假的介绍。一定是DOTA玩多了!
“郑吒,郑成功的郑,哪吒的吒,职业是公司主管,呃,来之前我也确实抱怨过现实世界太无聊,平淡得仿佛人一天一天在腐烂一样,所以想找些刺激···只不过这里的刺激实在太过强烈了些。”反着来的人都是吃饱了撑的找不到人味的人吧。
壮朗的汉子叫牟钢,十分憨厚的样子,也很积极的表现出自己对于团队的归属感,以及对于权力没有兴趣等感觉,作为长途司机这种高风险行业对于现状的失望加之儿女期望的落空,导致他进网吧放松的主要原因,以及进入无限的原因。可悲的男子啊,也是广大中年男性的投影。
“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同人女早已经站位好,等待我回话,准备拿我一血吧。(揪脸的时候已经拿过了)
“我叫雪,恩应该是这样。”晃动自己的脑袋,引得医护兵一阵紧张,“在我来这个地方的时候,就记不起来很多东西了。”她问什么就回答一些,这样也不会认为我有什么欺骗吧,总之绝对不会给同人女卖萌的!
“姐姐会玩DOTA吧,我喜欢玩冰女耶。”
“当然会,冰魂啊夜魔啊,还有小黑。”突然同人女定住了。
不明黑色气体从她身上飘出来,性情大变的詹岚面部黑化,“DOTA什么的最讨厌了!”
受到灵压波及的郑吒一阵一阵心惊肉跳,人生的刺激居然如此强烈,我看错原来的世界了,还是这里安全些。
这是一件摆放了无数小型集装箱的广阔大厅,这些集装箱约莫数米立方,从集装箱里还不停透出森冷气息,只要看过生化危机一的人都知道,这里是封冻爬行者的仓库,一旦主电脑关闭,这些爬行者将成为最恐怖的异形生物,起恐怖的威力比丧尸强了百倍不止。完全没有维生装置,冰冻里面的生物,就像过年冰冻肉类一样,将大块肉塞满整个冰箱,相对静止的时候保持被塞满的极限。
只要解冻,里面的大家伙,就能活动起来,多么可怕的肉体进化,他们的细胞居然如此顽强,还能用来捕猎的大脑,这是多么悬疑的事情。
跟随大部队,缓步前行,因为前方的众人已经堵在门口,准备闯关了。
通道的灯光如此明亮,细微的光线没有经过大家的同意肆意的穿过人体,虽然经过郑吒的提醒,马修还是如此小心,但是面对非人力可为的事情,还是不能让人接受,光线运转的终端,进过电脑的演化,散开面呈网状,向众人笼罩过来,健壮的汉子,没有死于枪下,他理智的选择服从,然后寻思着怎样度过危机,想法与事实会有些偏差,尤其是对于记忆并不完全的人。
记忆的缺失,是自己认为保险的人拉着自己缓缓步入死亡的殿堂,郑吒一副将要死去的眼神,告诫周围的人这不是开玩笑。
“你怎么,孩子,不要紧吧。”医护兵急忙拿出工具对我进行抢救,我们距离门口,一步之遥。
“这是你活该,之前我就一直提醒你不要改变剧情,你却偏不听,之前张杰说的其实没错,对于这里我们最大的凭依不是运气,而是我们熟悉这一切的剧情,你的运气总不能一直伴随你,以后千万别那么冲动了,我们谁都不希望死在这里。”
见惯生死的佣兵,十分熟练的整理装备,任务才是重点,在没有减员过半的情况下,不能因为没有完成任务而使自己信誉缺失,在外面饿死也没有在这里死掉好。宁愿与死神决斗,也不愿意在同类面前低下头颅。这是佣兵,一群不自由的自由人。
郑吒的神情与刚刚被选中时的衰样,有了明显改进,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仅剩的队友调笑他的幸运,感叹自己的幸运,为将来不幸的人默哀。
屁股上挨了几针,我终于有所转醒的迹象,使得医护员感动万分,能够从拯救生灵中获得自己的荣耀与价值。
头部的撞击伤口很让人纠结,毕竟醒来就发现自己被伤害,以及带来的记忆缺失,在这场恐怖片中生存的坑能变得渺小。那帮自顾不暇的人根本不能照顾到别人。我看着聊天中的老好人与同人女,哀叹一声,已经走了3个人,站在NPC队长旁边谈论的张杰资深者,上一步恐怖片唯一存活的人,总是不着痕迹的做着自己的事。
没有带领着,或者说有一位不称职的资深者带领着我们这个队伍,没有任何经验的新人,赶鸭子上架也没这样的。这到底为了什么,花这么大代价,制造一片虚拟空间,作为一个巨大游乐场,身为凡人的我们,在中娱乐,被娱乐。门票是鲜血,代价是生命。
受到如此邀请,见证如此奇迹,有什么目的,不可能拿来杀死就完了。我们可以得到想象中的东西,甚至窥伺永远没有机会看到的真实。
詹岚突然很神秘的转身对着郑吒说“千万别离开张杰太远,千万别被丧尸要到或抓到,电影里只要被T病毒感染,三十分钟内就会变成丧尸,我以前看这部电影史做一个计算,大约十分钟被打入解毒剂才能有效,记住,一会千万别离开张杰,他既然能够活过三次恐怖片,这一次他也应该能够活下来。”
跟着医护兵的我被詹岚拉进怀里,“不管怎么样,都别离开我们好么?”好像是亲人的叮嘱,但我是一个顽皮的孩子。我有说过什么么?坚定的点头就像应付家长不厌其烦的要求,家长那一方明显没有照顾孩子的阅历,这种敷衍了事却被她当真了。
用手捂着耳朵,和犯人蹲在安全的角落,外面溅射进来的鲜血,还有经过手雷而破碎的肢体,冲击着我身旁犯人的视网膜以及他那些不完整的记忆。
詹岚笑着说道“没想到你人其实蛮好的,只是不善于表达罢了。”
换来对方充满杀意的话语,吓得新人个个胆战心惊,哀叹自身弱小的可悲。张杰并不想与新人有太多瓜葛,关系到自身的存在与否,这是他抗拒外界感情介入的主要原因,只为自己活着,苟延残喘,努力摆脱自身缺陷,看不见的未来,亲手毁灭别人的未来,他不是罪人,他是人。
“祝贺你们,菜鸟们,活下来的感觉如何?”张杰作为紧张后的放松,开起无节操的玩笑,看着安稳的我,然后走到郑吒旁边,和他们扯起家常。
我跟随医疗兵走进主控室,重启的火焰女皇并没有意外的感觉,一副早知如此的样子,人类与人类产物的谈判,可能会被人类忘记,但是机械的严谨性已经深深的记下来,一个练住公司都不愿意放弃的人工智能,对于来回收的佣兵如此刁难,拥有谈判智慧的她,却做出让所有人为难的事情。就算我们都在这里死去,她也不会有任何问题,它只需要在休眠中等待一位将它取走,聪明么,后者说她知道自身的优势,与其在充满丧尸的走廊中被丢失被损坏,还不如等待这件事情过后,安安全全的被取走,这样完美的结局。
“能不能监测冷冻大厅的状况。”我随意地说着,不在乎周围人的惊讶,现在都是NPC没有外人的介入,剩下的路应该会好走一些。
“这是一个随时可以关闭它的装置,由着个遥控。”佣兵间传递着一个遥控器,到我手里,我轻轻的把玩,随后抛向空中,看着火焰女皇紧张的神情,不知道是不是装的,作为人工智能是不能欺骗人类的,那么只能隐藏一些重要的事。“这个好像直接性的物理损坏哦。”晃动着手中的遥控器,大人们也没有禁止孩子的胡闹,因为之前监控录像放映出的是破门而出的爬行者,火焰女皇在不经意之间加快了解冻时间,双方都只为生存,为了生存他们可以做出相同的事。
“我们四个留下来。”很人性化的理由,并将我也囊括进去,可惜,“你们留下可以,但是这个孩子,身受重伤我们一定要带她去医院!”医疗兵抢先发言,队长并没有阻止,我昏迷在医疗兵的肩膀上,在郑吒与詹岚怜悯的目光中,我们走出激光通道,目标,地面。
“火焰女皇,能不能给我调出监控摄像?”张杰留守在火焰女皇旁边,等待对方回应。“权限不够。”冷冷的回答,碰了一鼻子灰的张杰尴尬的走回众人身边,“詹岚妹子主神空间可以造人哦,这是新人的权限。”说着翘翘眉毛,旁边的郑吒已经沉迷了,“有没有想过造一个”然后张杰指指自己,“男人?”黑化的詹岚十分可怕,在这种狭小的场所张杰是在自寻死路,郑吒YY中,詹岚抓狂中,张杰飞奔中。
“你们放下枪!”坏蛋终于现身,并且加持人质,手中提着抗体血清,满脸疯狂地面对众人,是你们逼我的,带我回来这种地狱,都是你们害的!想着想着,加大自己的手劲。我被勒的有些喘不过气,“大叔,能不能送一些,我喘不过气了。”对方因为局面紧张下意识放松手臂,“叮”手雷的保险被弹开,坏人在这一刻显得很无助,惊恐,急忙转身,撞上爬行着的嘴脸,身体被贯穿的同时,我松开手雷,放进血肉混杂的爬行者口中。
“爱丽丝听我解释,我并没想这样。”嫣然我并没受到良好的英雄待遇,捆绑,以及医护员的细心护理,众人对我的感觉变得矛盾,切,一群NPC而已,手表上的时间将要结束,车厢伴随而来剧烈的晃动,医护兵解开我的手铐,将装血清的大箱子塞给我,轻轻摸摸我的头“保护好自己。”鲜血在眼前飞溅,他模糊我的视觉,我蹲在车厢的角落,用箱子的外壳挡住爬行者的视线,消除自身的存在感(存在感-1)。
“带我离开,要不让我就开门。”火焰女皇如此对着张杰命令,爬行者在激光通道中塞满了。血肉的力量不能阻挡科技的进步,也不能抗衡科技的力量,狭小的通道中,就像春节的饺子馅,只是手法不够纯熟,没有切得很细碎,有些眼珠子还连在肉体上,看着分外恶心。
巨大的舌头,就像青蛙那样弹出,然后穿过肉体的沉闷声以及打在背后钢板上的咚声,左手无力地垂下,用右手捡起箱子,轻轻向右边翻滚,那里是一个巨大的破洞,没有迟疑,直接滚落出去,用箱子挡在面前,在铁轨上滑行一段,火车渐渐远了,枪声渐渐远了,安静的四周以及有些昏暗的光芒,突然一阵噪杂想起,有1个,2个,还是一群?我捡起掉落的铁牌,那个医护兵的铭牌,“各位,再见了。”微笑着向黑暗招。
(死了么?我死了么?)
郑吒,詹岚,还有张杰,静静的漂浮在巨大的光球下面,拿掉火焰女皇的最后一刻,“春节饺子馅”当中飞蹿出一只爬行者,一只体型相对较小的个体,张杰被咬断了胳膊,郑吒被踢断了脊椎,詹岚保全了女人的尊严,安安稳稳的回到这个不大的空间,主神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