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轻轻地从夜空飘落,夜空没有云层的遮碍,寒冷的微风伴随着彻骨的月光肆意的挥洒。夜也不能遮挡的雪白,映照在逝者的身上,雪花落下,覆盖其上深深的掩埋。雪层轻轻的抖动,无力的小手从中伸出,本能的晃动,又无力地垂下,青紫色的皮肤,看来这条手臂的主人要去地府一游了。雪花无情的掩盖最后的生息,此时,洁白无瑕的手掌轻轻刨开掩盖的生灵,将白色的袖子向前撸平,覆盖住自己的手掌,轻轻地将一个冻僵的孩子从雪堆中拉出来,用衣服垫紧,疾步离开这里。雪渐渐小了,月光变得柔和,雪地之上荧光闪烁。
四方状的小院子,没有围墙,想象中的荷塘月色这里也没有,很简陋,很普通,保存比较完好的房屋,有些老旧的窗户,以及让人无法分辨门口位置的设计,犬夜叉很郁闷的拉了一下门,没有反应。确保房屋之中有生灵才决定前来看看的,“一个小小的屋门岂能难倒得住我?”“哗啦”门开了,一个小昏头撞了出来,零距离的观察使得在场两人僵定几秒,“请问你找谁?”小鬼一点都不好客,堵在门口,一副陌生人就走远些,这里没有多余的食物给你,等等让人浮想联翩的表情。
“妈妈,来了一只妖怪!”小鬼一点都没有见到妖怪的惊讶,与害怕。被指着鼻子的犬夜叉不屑的撇撇嘴,不和小鬼一般见识。
手艺很好的茶艺,在这种寒冷的季节,一辈热茶可以驱散寒冷,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灵上。轻轻品着茶香,对面的小鬼好像有些许不待见,一直寻找机会,“想要将我赶走吧。”趁着热气喝完杯中的茶水,其实在小鬼家呆着完全是一时兴起,在这种人命贱如狗的时代,战争与灾祸带走生灵,完全是天经地义,司空见惯的吧,妖怪吃人也是一种潮流吧。
妖怪活得越大,就越无聊,长到没有尽头的寿命,岁月更替,沧海桑田,对谈们来说就像拆旧楼,盖新房一般。养个孩子这种事也是时下流行的,养一个人类的孩子,将它变成妖怪,然后让他去吃人,一辈子的罪孽,也是蛮有趣的。
小鬼的妈妈,一只大妖怪级别的人物,方圆百里没有任何妖物存在,寒冷的环境也不允许人类的驻扎,没有生迹的寒冰地狱,大雪将这里覆盖,将道路掩埋,途中不识路的流浪者,他们的尸骸遍布整个雪原。
“我不善良,也不会去做无聊的事。”从开始到现在,冰冷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轻轻地抚摩着自己儿子的脑袋,对方则是一副害羞外加尴尬的样子,但没有抗拒。
在这种季节肆意妄为,造成不必要的生源浪费,是不明智的行为。春天的妖怪会死的。“对待食物,应该珍惜,粒粒皆辛苦,浪费是可耻的,不为吃饭的杀戮,只是不能控制自己情绪的冲动,好言相劝,适可而止。”小狗盘腿坐在垫子上,学着神奈子的姿势,一副言传身教的样子。
雪花轻轻飘落,比之前几天小了很多,精致的花瓣在指尖融化,变成水滴,在厚厚的雪层中留下深深的痕迹,风吹过,又恢复平整。
一个拖油瓶静静的跟在犬夜叉的身后,停下脚步,拖油瓶马上追上来,“请,请您救救我妈妈!”蜷膝下跪,溅起一陈雪花飞舞,犬夜叉伸手接住一片飘落的雪花,它静静的躺在手中,久久没有融化。
“此处姻缘,皆需要你来了结,你且随我来。”犬夜叉变了一副样子,让人接受不了的清高。“你的名字”犬夜叉站在一条河流旁静静地询问,小孩子还没有从景色变换中回过神来,轻摇眩晕的脑袋,本来想要回答,但是又觉得不妥,仔细的回想“叫我庆吧。”男孩的身影变得笔直,没有了之前的稚嫩。庆后头鞠躬,犬夜叉没有多余动作,伸手指向远方,湖畔的对岸,“河的对面,有一块大石头,上面记载着许多人名,你只需要将自己和她擦去。”
庆很急,因为周围的空气带着阵阵刺痛,似曾相识的感觉,使他不能放松一刻,“您好,船家,能渡我过去么?”河边,某棵树下,庆很庆幸自己找到了捷径,对面的船夫,显然没有那么好的心情,尤其是被打扰到睡眠后,起床气不是谁都可以承受的。“睡眠不足是美丽的杀手,将来叫不出去怎么办?”说完船夫少女伸出右手。庆很意外,对方知道自己没有钱后雷霆震怒,从大树背后拿出一把巨大的镰刀,庆发誓,这巨大的镰刀绝对不是用来收麦子的,船夫小姐也证明了他的猜测,镰刀在空中舞动,刚才她所依靠的巨树已经断成两截,断口非常平整,让庆更意外的是,自己居然接住对方的杀器,完好无损。紧急时刻,随手捡到的木枝,以及变大的体格,还有浑噩的头脑,本来幼稚的自己,好像变得不一样了,就像前生一样。模糊的记忆涌现出来,不能清晰地记得,越想越痛,心痛,好像撕碎一般。
面对倒下的对手,小町完全没有继续进攻的意思,某明奇妙的男人,充满生灵的气息,却被亡魂占据着主体,没有任何排异现象,就好像燕雀归巢一般,没有继续拯救的意思,那完全是他自己犯病和我无关,打定主意,小町感觉开始犯困的大脑不能支持自己长久的思考了,应该休息一下。
前一秒的敌人,现在躺在自己的面前,香甜的进入梦乡。庆刚从头痛恢复过来就看到眼前的景象,这是不能够用常理来衡量的世界。解开河边的绳索,作为两世为人的他,他很清楚河水的怪异力量,没有船桨,只能用手中的木枝轻轻滑动,慢慢的飘离岸边,向着不可目及的方向前进着,喝水静静地,没有任何波纹,原本好似死水一谭,湖底深处不可见的光线,缓缓扭动着,河水反射周围的光线,就像一幅不透明的玻璃,将它之上所有的一切,映照在水面上,这是唯一的动景。21号半没有日升月落,也没有季节变迁,空间显得十分清晰,以至于可以看到对岸的景色。庆,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我的孩子,我的爱人。雪白的身影站在岸边,久久的等待着。“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前几天我的船被一个小偷抢走了,您先耐心等一阶段就可了。哦?您不搭船?有没有什么孩子?不好意思,最近我真没见到过有孩童的灵魂在此游荡,那不就不打扰了。”小町十分尽职的躺倒睡觉。
一天前,雪中的宅院。“我叫川,我是一位舞女,进场出入名贵府邸献艺。有一天,我的爱人和我相遇,至今我都很想念他。请你告诉我他的去向。”,白色的身影跪坐在茶几前,犬夜叉老僧入定一般久久没有理会,坐在门边,外面下着雪,微风吹过,慢慢消散在空中。
“庆,我再为你舞一曲吧。”雪花在彼岸静静地落下,红色的鲜花染上厚重的白色,没有风的扰动,飘舞的路线清晰可见。雪白的地面上,一只白色的精灵在舞动,优美的舞姿,静静地,只有那灵动的身影。
“擦去她,你们就自由了。”庆站在巨大的石头前,这是他所期望的终点,支撑着他摇曳到此的动力。“庆永远爱着川,永远永远,不论前生,今世,还是死后的未来,轮回的轮回,永远在一起,永不分离。”庆轻轻地念出声,“她牵挂着我,到现在,不人不鬼,而我,能做什么?”善站在他的身后,附耳倾诉“擦掉它,那个誓言,这是一个枷锁,让她不能往生的枷锁。”“她陪着你一起去死,却没有投胎,她流落到人间,你们相会的地方,知道你的出现。”庆伸出右手,高高地举起,将手放在永恒的誓言之上。
“我会等着她的,永远。”站在彼岸的庆,拿起一朵白色的花朵,她如此纯清,就像天边的雪花,轻轻地握在手里。
“我还会记得么?”庆看着远方的河岸。
“在这里你就能想起。”善指着脚下。
“她呢,我会忘了她么?”庆转过头看着善。
“在这里就不会忘。”善微微一笑,捂着自己的胸口。
雪已经好久没有落下,在北国流传着一个故事,在冬天最寒冷雪最大的时候,有一位和蔼的女人,她会救走被冻僵的人,第二天,他们平平安安的回到家里,将这种神奇的是流传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