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斌接着说:“汪凯,看着黑板。我比你们大不了几岁,同你们的哥哥姐姐差不多大,你们在家直呼其名吗?尊重别人,这是做人最起码的准则,知道吗?不说了,请大家今后注意就是了。”
一天放晚学,杨斌正准备回家,一个叫贾琴琴的女同学交数学作业本,“杨老师,前天的作业本忘记没交,麻烦你把它批改一下。”
“今后要按时交作业。”杨斌说着,纠正了错误之处,随手给了75分。
贾琴琴看着笑了起来,“杨老师,你判的真准,前天的作业我交了,你给的75分,我把它撕了,又做了一遍,错误同原来一样,结果给的分数一样。”杨斌看了一眼这个白白净净的大个子女孩笑了,“你怎能这样呢?”
“谢谢你,杨老师!”贾琴琴背着书包转过身跑了,头上的两条短辫像鸟儿翅膀一样扇动着。
后来杨斌知道,贾琴琴是乌沙溪镇上那帮女同学中年龄较大的,看样子也有十七八岁了,比杨斌小不了多少,不知什么原因,到现在还在念初中二年级,性格像男孩子,有的男生也怕她,背后叫她“老大”。她的成绩不怎么好,但是经常搞几道难数学题让杨斌做,有时杨斌还真的被难住了。
没过几天,上课铃响过,杨斌上课没几分钟,贾琴琴要上厕所。杨斌说:“下课那么长时间干什么的?”杨斌以为她不想上课,故意扰乱课堂秩序,言下之意,不让她上厕所。可是贾琴琴旁若无人的匆忙离开了教室,而且还像很生气的样子。过了一会,又大摇大摆地来到教室。杨斌非常生气,又不好发作,他知道这个女孩不好惹。硬的不行,课后找她好好单独谈谈。
下课了,他对贾琴琴说:“你到我房间去一下。”其实,那间房子是三个单身青年教师午休的地方,不是杨斌一个人住的。贾琴琴跟在杨斌的后面,来到了那个房间门口,有几个学生围观,杨斌叫他们离开,然后打开房门,让贾琴琴进了房间,随手关上房门,很严肃的对贾琴琴说:“你怎么刚上课就上厕所?都像你我的课还怎么上?你要好好反省反省。”
“我反省?我都这么大的女生了,上厕所你也管?我看你要好好反省反省。”
“你太目中无人了!还像个学生吗?”
“我不像学生?你像老师吗?我……我……我的衬裤都湿了、红了,不上厕所行吗?”贾琴琴脸红脖子粗的拉开门哭着跑了,杨斌又一次看到她头上的两条短辫像鸟儿的翅膀一样扇动着。
杨斌这才意识到自己误会了贾琴琴,不觉笑了起来。他读书的时候没有上过生理卫生课,对于女性周期性的这种生理现象不懂。现在也只是猜个大概情况。
由于贾琴琴是哭着跑出去的,不了解情况的老师和学生以为杨斌欺负了贾琴琴,甚至有人散布流言,说杨斌对贾琴琴不怀好意。杨斌想,当时关着门同贾琴琴谈话,是要背后批评她,没想到我误会了贾琴琴,也让别人对自己产生了更多的误会。没过两天,张校长找杨斌谈话,杨斌说明了情况。张校长是个忠厚的长者,还是杨斌的初中老师,平时同杨斌说话都是关心爱护的口吻,这次也不例外,他说:“杨斌,你是大小伙子了,到现在还不知道女孩子的例假?真是太可笑了。你现在是老师,今后要注意自己的言行。这样吧,开个教师会议,我来替你消除不良影响。”杨斌连忙道谢。
张校长果然开了教师会议,这场小小的风波总算过去了。
去乌沙溪中学的路口上,杨斌碰到了赵晓燕,她去年下半年生病休学几个月,现在还在光明中学高二(3)班读书。他看到前后没有人,对晓燕说:“我有一段时间没到你家去了,还真有点想你。送我一张照片好吗?”
晓燕回头嫣然一笑:“看你,不是经常见面吗?星期天我回家,你到我家我给你照片,你也给我一张照片。”杨斌爽快地答应了。晓燕因为赶到学校上课,他们互相深情地望了一眼就分别了。
杨斌到了学校,赵敏华老师笑着问杨斌:“听说今天赵晓燕送你来的?”
“她到学校去,经过这里的。”
“我看她好像是绕道送你的。”
杨斌笑了,“送我来的又怎样?少见多怪!”
赵敏华是省城下放女知青,工农兵大学生,三十多岁,长得还算苗条,风韵十足,丈夫在XJ工作,据说同区委夏副书记是远房亲戚,是他介绍她到这个学校来的,是个善于卖弄风骚的女人。她教初二一个班的数学。由于同教数学,她和杨斌经常讨论一些数学问题。所以说话比较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