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振坤撸了撸辫子说道;“之能兄,你说赌什么?不就是亲个小嘴嘛,这有何难?”
“学礼老弟,你作证,要是振坤老弟做到了,镇上最好的酒楼,我请客,你们随便点。”许之能坚毅的说道。
“好我作证!”吴学礼也不相信庞振坤敢光天化日之下去和那个美丽无比的女子亲嘴。
庞振坤撸了撸辫子就过去了,此时这两个女子已经停止练剑了,收起剑刃在湖边欣赏着湖边美景,而那位红衣女子看起来更像是白衣女子的丫环,看上去都不失女侠风范。
两人在湖边闲逛着正要离开。“小姐!”
这两个女侠听到有人喊叫赶忙转过头看,只见庞振坤晃悠着过来,这两个女侠装作不知道庞振坤是谁的问道;“公子何事?”
“小姐真有雅兴,在此舞枪弄棒,洞观天下,实在是难得啊?”
红衣女子虽相貌不凡,但不失丫环的风格,扭头刁蛮的说道;“我家小姐饱读诗书一肚子的学问呢!”
庞振坤背着手走到两人跟前笑着说道;“一肚子的学问?我看是一肚子的韭菜吧!”
“你说什么?”红衣的丫环怒道。看上去有随时抽出宝剑在庞振坤身上加个窟窿一般。
“你这人怎么好生无理?平白无故侮辱于人,什么一肚子韭菜?”白衣女子也不高兴的说道。
“唉!真是有辱斯文啊!偷吃了我的韭菜还说我侮辱于人?”庞振坤摇了摇头说道。
白衣女子看到湖边确实有很多菜地,也有韭菜地,只是自己根本没有偷吃这庞振坤竟然冤枉自己,马上理直气壮的和庞振坤理论。“想我姜莲红闯荡江湖这么多年,何曾受过这等奇耻大辱?你凭什么说我偷吃了你的韭菜?”
“吃就吃了嘛,一把韭菜又能值几个钱?打个招呼不就行了?”庞振坤也曼联不甘示弱的说道。好像理由都在他身上一样。同时也知道这女侠叫做姜莲红。
“你这人好不讲理,你凭什么口口声声说我偷吃你韭菜了?”姜莲红也毫不示弱的和庞振坤理论,俩人吵的不可开交,就连一旁的红衣丫环都插不上嘴。而不远处的草丛里还躲着许之能和吴学礼,只是他们二人都不知道庞振坤在干什么。
庞振坤把胸前的辫子甩到脑后说道;“小姐既然这么认真,那庞某也就认真了,只是我说偷吃了,你却说没偷吃,这官司一百年也分不出个胜负,不如咱们做个小小实验,便知你偷吃了没有。”
“如何实验?”姜莲红不解的问道。
“你吃了韭菜,肯定满口的韭菜味,只要庞某挨近一闻便知偷吃没有。”
姜莲红想了想也对,就点了点头。
庞振坤把方向调两人一下,以背对许之能和吴学礼的方向把头伸了过去,闻到并不是韭菜味,而是说不出的一种香味。
一旁草丛里的吴学礼和许之能呆呆的看着,因为在他们的眼睛里看到的就是两个人在亲嘴,他们并不知道庞振坤和那个红衣女子两人的嘴还隔着一段距离。
“看来是庞某误会小姐了,小姐你是清白的,我这就去找偷吃我韭菜的人。”庞振坤闻完了扔下这么几句就匆匆的离开。
“唉!你这人...”
一旁的丫环抽出剑就要过去追庞振坤,姜莲红摆了摆手说道;“水霞,算了!”
这红衣丫环撅着嘴说道;“小姐,你是怎么了?丞相大人是让你杀了庞振坤,可你总是优柔寡断的。”
姜莲红也说不出为什么对庞振坤下不去手,在她看来,杀了庞振坤,许之能就多一分中状元的机会,可是天下之大,以姜莲红的眼光判断,即使所有人都中了状元,许之能也中不了状元,而像庞振坤这么有才华的人,如果将其杀之实在是大清的损失。
许之能心服口服的请庞振坤和吴学礼去镇上最好的酒楼吃饭,对于许之能来说,有钱又有势,那个姑娘应该跟自己亲嘴还差不多,可就是跟庞振坤这个穷酸书生亲嘴,这让许之能心中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吴学礼也没想到庞振坤竟然这么厉害,一会就能和这个手拿长剑的侠女亲上嘴,尽管吴学礼和许之能怎么问庞振坤是怎么做到的,可庞振坤总是笑而不语。
这顿饭吴学礼和庞振坤都没替许之能省钱,点了很多的菜,而许之能心中生着一股闷气,就多喝了些酒,到中午的时候吴学礼和庞振坤就把许之能送回了家,因为许之能实在是醉的不成样子,不停的说胡话,庞振坤和吴学礼就像抬死猪一般的搀扶着许之能,而一旁的邻居们看到庞振坤就一个劲的问这话。“振坤啊!你卖地卖了那么多银子准备干什么啊?”
庞振坤倒是很轻松的说道;“还没想好,不过谁需要用银子就找借去。”
路边的人还开玩笑道;“你说的轻松,谁找你借你都借啊?”
庞振坤搀着许之能继续回道;“没错,谁借我都借。”
庞振坤和吴学礼好不容易才把许之能弄到了许府,刚巧万贵在门口,就直接把许之能扶回了书房。
贺居仁刚好碰到了发着酒疯的许之能,赶紧上前帮着万贵往书房扶。许之能只觉得腹内五藏六府都在翻滚,终于一口吐了出来,吐了贺居仁个满身,贺居仁也不嫌恶心,赶忙用袖子擦了擦,继续把许之能往书房弄,弄到书房把许之能扶坐在一个椅子上。贺居仁赶紧让万贵去倒水。
“少爷,你和庞振坤吴学礼他们一起出去学到了什么啊?”贺居仁满脸慈祥的看着许之能问道。
许之能现在很难受,刚刚吐完,但还是笑着说道;“学到了亲嘴,唉只可惜我许之能没有那福气,眼睁睁的看着庞振坤那小子跟那个漂亮女人亲嘴。”
贺居仁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可还是劝道;“少爷,你可不能整天想着这些,你可是要进京考状元的,到时候还怕没有女人?”
“又是考状元,我爹整天就跟我唠叨着考状元,现在连你教训起我来了?你不就是我爹养的一条狗吗?要不是我爹收留你,你现在还在那间破私塾里教书呢!”
贺居仁的心都在滴血,这么多年来,他对许之能是关爱有加,可想在他这么骂自己?。贺居仁把新买的眼镜摘下来擦了擦眼睛又戴上说道;“就算我是条狗我也都是为了你啊,只要用功读书,能进京考上状元你骂我什么我都认了。”
许之能接过万贵倒的水喝了一口后点点头说道;“你确实算是一条好狗,对我们家忠心耿耿的狗。”所谓酒后吐真言,许之能平时对贺居仁还算得上尊重,现在喝了点酒却把憋在心里的实话都说了出来。
庞振坤和吴学礼把许之能送回家后也都回了家。可庞振坤刚刚到家就发现了牛皮兄弟坐在他家的篱笆院子里,所谓牛皮就是镇上两个混混,一个叫牛浩,一个叫皮飞,两人合起来就是牛皮,整天混在镇上。
“牛兄皮兄到访怎么不事先通知一下庞某啊?让两位等在外面真是庞某照顾不周啊!”庞振坤看到他二人便笑着说道。
牛浩赶紧客气的说道;“庞公子客气了,我兄弟二人听说庞公子公开放债,我兄弟二人慕名而来,还望庞公子莫怪。”
庞振坤脸上出现了一丝诧异,马上便恢复过来笑着说道;“两位真是消息灵通,还真是确有此事,不知二位想借多少?”
牛浩和皮飞相互递了个眼神,他们万万没想到这庞振坤竟然这么爽快,爽快的就像有什么圈套让他俩钻一样。牛浩说道;“我们借三百两。”三百两不是一个小数目,是一笔很大的巨款,但这兄弟两人知道庞振坤卖地卖了两千两,这三百两只是两千两的一角而已,至少他们两个人感觉不算多。
庞振坤倒吸一口凉气,马上平静下来说道;“两位稍后片刻,待庞某给二位取来。”像牛皮兄弟这样的混混,要说借钱还真没有人敢借,而且还是两人去同借的,一般两人一起借钱是没有人借的,因为两人借钱的时候当债主要账的时候,遇到这个说欠钱的事,这人就会推到另一人身上,而找到另一人的时候那人会推倒前一人头上,所以这样的债就是死债。
不一会庞振坤就拿出三百两银票出来。庞振坤拿着三百两银票说道;“这钱呢马上就是二位的了,不过庞某多一句嘴问一下二位拿着这些钱准备干什么用?”
这两人又相互看了看,要说这钱到自己手里了干什么用?除了花天酒地还能有什么用?可这些话能跟庞振坤说吗?
庞振坤笑着说道;“也许庞某不该问,那就当庞某没有问过,不过庞某还有一事相求。”
皮飞赶紧说道;“庞兄请讲。”
庞振坤撸了撸辫子说道;“这许吴镇最近来了个戏班,你们二人出点钱让这个戏班在许吴镇义演三天,让大家有钱出钱,没钱出力,在咱们许吴镇办个学堂,好让许吴镇的孩子们都能读上书,到时牛兄和皮兄都是校监了,不知二位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