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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迷雾——仁耀传

记得年初的时候,张仁耀拖着旅行箱来到了这座城市,这是一座陌生的小城市。

那时正是大雪纷飞的时候,夜晚仁耀独自走在那寂静的街上,正值正月十五,街上也只有仁耀在慢悠悠的拖着旅行箱,独自来到这座小城。

街上稀疏的人都在匆忙的赶回家,每个人都挂着他们的笑脸,仿佛回家就能看到那温暖和谐的画面,在外的一天不再是疲惫,仁耀不知道这样的幸福滋味。

而且也没人会主动上前好奇的问仁耀他是一个怎样的人,也没有人会去管一个在大雪中独自漫步的流浪汉。

在别人眼中,张仁耀就如同一个流浪汉,因为半年时间里仁耀换过7座城市,最短的只在某座城市待过5天,至于那座城市的名字也随仁耀自主的删除而忘却。

每座城市仁耀都不曾留恋,因为他讨厌这样的生活。讨厌自己总要辗转于这些灰色的城市,在那些城市没人会认识他,没有人会上前来嘘寒问暖。

张仁耀这时本应该是个在校学生,因为他现在年仅17岁,的确也应该是个高二的普通学生,然而仁耀却在初中毕业后没有再读高中。

张仁耀觉得自己是一个“孤儿”,初中毕业后父母因为感情的不合而未告诉仁耀就毅然离婚,家也意味着只有他一个人。

对仁耀来说,父亲是个某个中外合资企业的老总,基本上都是在出差;母亲是个某个学术的研究者,每天都在办公室中奋斗。因为说“某个”而没说明确的名字那是因为他们从不会跟仁耀说起他们的事,仁耀的父母对他总是提防着,生怕仁耀会发现了他们的秘密。父亲总是在各个公司来回,母亲总是在各个城市演讲。

最后的协商是仁耀选择一个人住,每月仁耀父母寄给仁耀合理的生活费,直至他过了18岁。然而如今仁耀也已经17了,一年以后,也就是仁耀18岁之后,仁耀便无人会管,仁耀也只能靠自己的双手生存下去。

从那之后张仁耀开始逃避,逃避在一个城市独自生活下去的寂寞。然后也随之开始了他的流浪。

因为父母是很有钱的人,所以每月的生活费也足以让仁耀这种什么也不懂的人活下去。但是离活下去也只有一年的时间,一年之后仁耀就要断粮了!

于是年初,张仁耀来到了这座城市,决定在这生活下去,上学,打工。毕业,上班。过上一个普通人的生活。

通过电话,父亲告诉他可以在这里随便选一所学校,之后的事他一切都会办好。然而最要命的是仁耀随便的选择了一所名不见经传的学校,这所学校也是他生命的所有的转折点。

一天不到,学校就派人送来校服,书籍以及学生证之类的东西,仁耀知道这就是有钱人的权力。总之第二天,仁耀就能够步入高中生活,这个他一直没体验过的高中生活。那天夜晚张仁耀兴奋的很晚才睡。

******

早上,闹铃把仁耀从他的“花园”中叫醒,张仁耀望望还未明亮的天空,是的,以后他过的就不再是以前那种流浪的生活,这就是他要生活的城市,然而如果要问为什么他选择了这个小城市?为什么他在这停步?仁耀也只能说抱歉,他实在不想想这些自己极力逃避的问题,也有部分原因是这个问题本来没有答案,整理好一切后,便展开了仁耀的学院生活。可是他永远也不会料想到之后自己将陷入一场极大的阴谋中,而他却只是一个毫不相关的过客。

张仁耀跟在班主任的身后,班主任是一个不到30的成熟女教师,刚见到她的时候,班主任微微一笑,一种能迷死成年男人的笑容深深映入仁耀的脑中。仁耀开始了自己邪恶的幻想。

进入教室后,毕竟第一次上高中,仁耀明显有点紧张。

仁耀对大家鞠了个躬,然后开始介绍自己,毕竟他没经历过高中,有点害羞,只听班里有人笑了起来,仁耀莫名的抬起头,疑惑自己是不是哪说错了?“你叫张人妖,哇哈哈,有人叫自己人妖,这个世界太离谱了吧。”

班主任用凌厉的眼神望了望他,说到:“好像你不值得笑他吧,你的名字不也很好笑。”被这么一说他停止了嘲讽,随着班里的笑声,他的脸也红了起来。之后仁耀重复强调自己的名字“张仁耀”!

就这样,有点不自在的介绍,在班里的笑声中结束。也揭开了仁耀奇幻般的梦境。在我看来,这就是一个普通的班级,普通的学校,直至结识到那两位为止,我都以为我的生活将平淡下去。

“呦!人妖同学,好呀。”无疑这是句嘲讽的语句,正是仁耀做自我介绍时笑他的那个人,张仁耀无视着这个人的存在,可他却总在仁耀面前晃悠。好像一辈子的冤家。但之后仁耀明白了,的的确确他们是一辈子的冤家。

仁耀冷漠的说道:“这位同学,请不要在我面前晃悠,碍着我的眼睛了。”

无疑这句话激怒了那位仁兄,直到那个组合成立时仁耀才明白这位仁兄其实是一个大脑缺了一根筋的混混。“什么,有胆你再说一遍。”他带着很重的威胁口气。

仁耀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也带着怒气,准备说:“小子,欠揍呀!”可是这句简单的反驳一直被压到心里,也许再也不会对他说出,因为仁耀刚要反嘴的时候,一只肥肥的手放在了他的肩上,压住了仁耀的怒气。

“哎呀,沐浴兄,这又是何必呢?他也是刚刚才进入这所屁校的,什么规矩也不懂。”

在仁耀看来,这像极了黑帮的对话。我转眼看了身边肥肥胖胖的人,他一脸慈祥的望着我,好像望着被欺负的小弟弟一样怜悯。

“你是?”仁耀问道。

那人露出他的招牌笑脸说道:“同班同学,李勤寿。”

仁耀带着疑问口气重复了一遍“禽兽?”

那人摇摇头说道:“不是,是勤奋的勤,寿命的寿。”然后对着旁边那个仁兄说:“喂,沐浴,报上姓名。”

仁兄无奈的摇摇头说:“禽兽呀禽兽,说了不要叫我沐浴的呀,我叫季沐鱼。”仁耀看着不知演哪一出的两位,跟他一样有着奇离古怪的名字。只是仁耀觉得这两位又是很好打交道的人。

一个月之后,张仁耀了解了这所学校,一所对升学率极严格的学园,然而李勤寿和季沐鱼则是这所学园极出名的不良少年,至于为什么学园不毅然的开除这两位,据传言是我们的班主任陈导极力的保证。但为什么堂堂一个校长会听一个30不到的女教师的话,这让仁耀疑惑好久,后来这个疑惑也不了了之了。

但是从此之后,学园不再只是这两位不良少年,因为加上仁耀,一共三。

该做的傻事他们三都做了,靠李勤寿的交际和小聪明,季沐鱼的打架强势,以及张仁耀的冷眼旁观和语音攻击,他们的名声响彻全校。都誉称他们是三贱客。当然他们也效仿了刘关张三人的桃园三结义,立下了“恐怖”的誓言。“若不团结,永无女友”。这等残酷的誓言想必刘关张也未必能发的出来。

总之,他们三,虽没有惊人的事例,却惺惺相惜。这应该不为过。虽然他们在一起只是为了一时的好玩,但久了之后,仁耀了解了季沐鱼和李勤寿的长处,可惜没有教师能够发觉他们的才能。这让仁耀很鄙视这所学校,这也让他更加融合进这个团体。

然而他们,也是仁耀可以解释留在这个城市的唯一理由。因为他很珍惜他们之间的友谊。

张仁耀远远没想到他的高中生活会在入学3个月之后愕然而止,仁耀也没想到这个时候会是他们三贱客极大的危机。

这一切的一切还要从那时说起。

5月份的时候,学校高二年级组迎来了超令人期待的活动,休学旅游。对于学园里的学生来说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也就是难得的放松机会,而对三贱客一直处于放松的状况下,这次活动是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当然,作为一个专门研究做傻事的组合来说,也是值得一去的。可是,这次的活动却让他们深陷阴谋之中,可是正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嘞,所以是祸躲不过,是福他也逃不了。

班主任带着兴奋地口气对班里说:“同学们,知道我们这次旅行去哪吗?”那异常激动的样子就好似见到许久不见得男友般溢于言表。当然,经她这么一渲染,班里的人也异常激动。“我觉得去孤岛。”“我觉得去海边”......于是班里的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吵了起来。

勤寿敲了敲仁耀的头说:“你觉得会去哪?”

仁耀摇摇头说:“总之不是这个学校就OK啦。”

沐鱼也马上跟着说:“会不会去登山呀!嘻嘻,看我的体力不知道能不能一口气跑上山顶哦。吼吼,兴奋起来咯!”

仁耀和勤寿无奈的看着他,无奈的摇摇头,继续无奈的想,人少根筋思维果然跟我们不一样。真可惜达尔文为啥没去拿他做实验,那样达尔文会更快的得出人类是有猿人进化过来的,对于这样一个类人猿,无视无视。

然而最终结果,我们被带到一个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森林里,那茂密的树就像我们难以解开的郁闷心绪。这难道就是我们期待已久的旅行吗?

然而就是这样,他们的危机开始降临。

“喂,人妖,你带个旅行包干嘛,又不是搬家,是旅游耶。你到底是来干嘛的?”仁耀被沐鱼叫住,然后仁耀看了看他推着个大型的旅行包,身上还附带一个挎包。想了想,对哦,这是旅行,又不是搬家,看来我流浪惯了,情不自禁的就把家里东西全搬来了。

勤寿摇摇头,说:“看来这里就只剩我一个正常人,人少了根筋果然跟我就截然不同。”

仁耀和沐鱼一起说:“不知道哪个正常人只带一大袋的零食来旅游,稀奇的不在这,就在于这一大堆的零食你在车子里就给吃了一半了,是个人也不会吃这么快吧!”

“你们胡说,我好歹也带了一包急救包,它可是居家旅行的必需品。”勤寿努力的反驳道。

仁耀马上说:“那种东西我想我们不希望有机会用到它的,所以你就收好它吧。”

沐鱼突然丢了一句很正经的话,“快走吧,不然就落后啦!”这三人回过神来,的确是没看见同班同学了。甚至连个人都没看到。

仁耀急忙说:“我们不会是迷路了吧!”

勤寿说:“真是个乌鸦嘴,担心个屁呀,走,跟我小便去,人有三急,你们去不去?”张仁耀看看勤寿,真是冷静呀!估计这时候也就只有这三个货会如此之淡定了。

“喂,你们三,在这干嘛?”丛林后面传来了很熟悉的声音。出来的是一位身材凸凹凸,脸蛋棒棒棒的漂亮小姐,这使得刚懂事的仁耀开始痴迷的盯着她看,真想望眼欲穿呀。

“喂,你们三,用这种眼神盯着老师干嘛。”那个女人娇羞的说道。

这三人齐声“老师?”老师有这么诱人吗?老师有这么年轻吗?这是我们的老师吗?

沐鱼大喊:“小姐,你有必要冒充我们的陈导吗?”勤寿敲了敲沐鱼的头,说道:“幻想把陈导的制服换到她身上。”经过极漫长的幻想,三人终于一致认可这位魅力十足的人是我们的老师。

仁耀说:“老师,你是不是跟我们一样迷路了?”

老师笑了笑摇摇头说:“迷路,不是,我在这有事,对了,我们班现在在那边。”老师指了指斜向右的方向。

随后三人朝着斜向右的方向走着,突然勤寿说:“老师在那会有什么事呀?”沐鱼摇摇头,以他的智力也确实猜不出。仁耀阴阴的笑着,说:“会不会是秘密会见男友呀!”勤寿做思考状,“的确,很有可能。”

“你们难道不知道眼见为实嘛,去看一下不就得了,何必在这里猜来猜去呢?”我们居然被沐鱼这个缺根筋的质疑了,的确,眼见为实。于是三人调转了方向。

三人又走向了森林的深处。

直到三人看到了远处老师和一个男人的背影。

就在这时却突然起了一阵大雾,这突如其来的雾让三人不知所措。

然而雾中又只剩下仁耀一个,一个流浪的身影。

醒来的张仁耀发现眼前是一条河流,在这里就只有他一个人,滔水无情的打击着岸边。

茫然的仁耀呆呆的站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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