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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午饭

“文山,你去看一下二舅跟三舅动身没有,饭半个小时之后就好了,昨天你到底跟他们说好时间了没有啊?”邓兰进来对沈文山说,提醒他该去叫沈辰栩的两个舅老爷过来吃饭了,“沈辰栩,你去后面喊葛杰一起过来吃中饭。”

“说好的是十一点半,应该在路上吧?”沈文山有点猜测的对邓兰说,“我这就去看一下。”

沈文山转身又和邓兰的姑妈和罗娟的表叔抱歉地说:“姑妈,我去叫一下我两个舅舅,你们先聊着,我很快就回来。”接着对罗娟的表叔说,“您先吃瓜子,喝喝茶,我失陪一下,去去马上就回来,中午让我两个舅舅陪着你多喝几杯。”

说完之后,沈文山到院子里骑上他的28大杠自行车就出去了,而沈辰栩也立即起身去后面叫葛杰过来一起吃饭,二叔和二婶单独在外面散步,屋子里就由沈辰栩的爷爷一个人陪着客人说话,妈妈由于热菜的原料也准备得差不多了,就过来坐下陪自己姑妈说说话,爷爷和罗娟的表叔在旁边也不时搭一下话。

沈辰栩跑到葛杰家的院子里的时候,葛杰的奶奶也已经生火做饭了,可能柴禾有点受潮,冒出非常多的烟,厨房里的烟涌到外面似乎把院子里都给点燃了。

葛杰此时还在院子里,一个人练习着推铁环,为了抵抗农村土路的坑坑洼洼,做得很重的铁环倒在地上不时发出很大的撞击声音,其实就是因为这个声音,沈辰栩才能在院子里浓烟滚滚的情况下,一下子就发现在推铁环的葛杰。

“葛杰,你家着火了,烟这么大。”

“没有,厨房里的柴草前几天被淋湿了,没有晒干,冒烟了。”葛杰看到沈辰栩过来,停下了自己的练习,跑了过来。

“我妈让你到我们家吃饭,你要不先跟你奶奶说一下,我们立即就走。”沈辰栩对葛杰说到。

当沈辰栩喊葛杰一起到了自己家的时候,沈文山他们还没回来,不过奶奶和妈妈菜已经先把冷盘在桌上摆好了,他们这请客都是先上冷盘,等客人开始吃喝起来之后,主人家才会根据客人的速度陆续炒好热菜端上桌。

此时其它东西都已经被收走了,桌上只有盛着冷菜的几个大的碟子以及几个套在一起的碗碟和筷子,地上的瓜子壳等也被扫干净了。桌上的冷盘一共有八大盘,其中有牛肉、羊肉、香肠、松花蛋、咸鱼,开心果、凉拌海蜇丝、还有橘子水果罐头,这些是那时物资不丰富的时候当地请客常见的冷盘菜,热菜要等人都上桌之后,才开始下锅,那样可以吃热的,不过准备的材料都已经好了,就等着下锅了。

此时由于有妈妈在,屋子里的气氛还是非常不错的,特别是妈妈和她姑妈两个人说的正起劲,爷爷和罗娟的表叔也在旁边一边聊着自己的,一边也插一句话。

邓兰看到自己儿子和伙伴葛杰一起走进来了,首先亲切对葛杰说道:“葛杰过来了,再等一会儿就可以吃饭了,你们先来坐一下。等沈辰栩爸爸一回来,我们就吃饭。”,说完又对沈辰栩说,“你陪着你的小伙伴一起玩一会,等你爸爸和舅爷一起来了再吃饭。”

沈辰栩带着葛杰到了里屋,他先抓了几把瓜子给葛杰,然后有目的的和葛杰说起了话,再过几天,就要上学了,他要了解一下那些可能已经很陌生的幼儿园的同班小朋友。

“葛杰,你最近看到谁了没有,没有去幼儿园,还有点想他们。”沈辰栩无所指的泛泛问到,其实他是想葛杰能够自己说出他想知道的信息。

“前天我还看到杨爱莲,她和她爸爸去乡上了。还有胖墩,昨天在小卖部看到你和他哥哥过来买东西。”

葛杰说的两个人,都是沈辰栩印象中比较深的人,除了以前提过的胖墩王晓勇外,杨爱莲是沈辰栩对异性产生不同寻常感觉的第一个女生,其实那种感觉不能叫喜欢,只是对他来说,首次感受到了异性的吸引,上辈子这个女孩除了外表能够吸引他之外,对于她的性格,沈辰栩是非常不喜欢的。

记得沈辰栩他们上小学二年节的时候有一次他和葛杰两个人去葛杰家姑姑家玩的时候,看到一家人家屋后苹果熟了,只不过上去摘了几个苹果,这对于农村的小孩子来说其实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没想到这件事被就住在葛杰姑姑家旁边的杨爱莲看到了,没想她竟然直接告到老师那去了,那时的男生是很讨厌去老师那里告状的女生的,自从那以后,他们两人就对那个女孩有了一股怨气,非常讨厌,暗地里两人还孩子气地商量过怎样能够好好教训一下她,当然没有真正实施,因为在那之前沈辰栩就转学,到城里上学了。

“哦,还有谁啊?很久没见他们了,你想他们吗?”沈辰栩诱导地说。

“我也有点想,特别是董伟赢了我好多宝,我要赢回来,他竟然把我用那张挂画折的大的宝赌懒给赢走了,真讨厌。”葛杰有点咬牙切齿地说。

那时候,“摔宝”很流行,特别是他们在幼儿园的时期,非常喜欢玩。那时折的方宝有大有小,材质也各不相同,因为小时候材料有限,有好多直接就是用香烟盒包装纸折成的,还有是用家里的一些旧书和本子,记得那时为了玩这个很多旧书都遭殃了,特别厉害的要算用硬的家里贴在墙上印有日历的挂画折的,那种纸折出来的宝又大又重,别人很难将他扇翻过来,所以“摔宝”不但要靠力气和技巧,还要看手里的宝。

在沈辰栩有技巧的问话下葛杰将幼儿园里最近发生的什么事情娓娓道来,帮助沈辰栩了解了最近发生过的一些事情,并回忆起了几个长大后已经没有太多印象的小时候的伙伴,例如特别爱哭又胆小的女孩刘丹丹,特别调皮且爱打架的的小男孩吴伟,还有那个一天到晚喜欢跟在自己后面的小女孩黄慧娟。

想到黄慧娟,那个长得像小公主一样的女孩子,小时候整天叫着“辰栩哥哥,辰栩哥哥,等等我…”,就像跟屁虫一样跟在沈辰栩屁股后面到处跑,不过上小学之后不知为什么突然变得沉静,但仍然特别喜欢唱歌跳舞,可是只会静静在他身边说,“辰栩哥哥,我唱歌给给你听,好吗?”,不过上一世在沈辰栩小学转学之前那个寒假黄慧娟就转走了,走的很突然没有留下任何话,自那以后他就再也没见过她,日后沈辰栩时常会想起这个小姑娘,很怀念小时候那种青梅竹马的感觉,现在他突然非常期待再次见到她。

沈辰栩和葛杰正在说话的时候,爸爸已经将二舅爷、三舅爷一起请过来了,同时来的还有两个人,一个是三舅爷的大儿子,在乡上当了一个副乡长,还有一个是二舅爷的大孙子,现在也正在乡上当办事员,另外葛杰的爷爷也被拉了过来,不过他奶奶说什么也没来。

爸爸陪着他们一起进来,爷爷他们赶快上去寒暄起来,妈妈见人来了,忙叫沈辰栩去叫二叔和二婶回来吃饭,“沈辰栩,二舅爷和三舅爷他们来了,快来叫人,叫完人赶快去叫你二叔他们回来吃饭。”

“二舅爷,三舅爷,表大爷,表哥,”沈辰栩从房间走出来,首先挨个先叫人,因为这几个亲戚小时候经常走动,所以很熟悉,叫完人之后转身对邓兰说,“妈,我这就去叫二叔。”

沈辰栩从屋子里出来,往前面的院子跑去,远远就看到二叔和未来的二婶正在院子前的池塘边,可以看出来两个人相处得还不错,主要是二叔很兴奋地不停的说着话,未来的二婶也很高心的不时回几句,两人有来有往,聊得很开心。

“你们在部队很辛苦吧?”罗娟关心地说道。

“还好,习惯了就很好。”二叔平静地回答到。

这时,沈辰栩正好走到他们身后,对二叔说,“二叔,我妈叫你们一起回去吃饭。”又略带调侃的对罗娟说,“二婶,我们赶快回去吧!”

罗娟听到沈辰栩叫自己二婶,脸腾一下子就红了起来,但是只是低头不语,二叔在旁边倒是非常开心,心里乐开了花,但是脸上还要装作一副平静的样子对未来二婶说:“我们回去吃饭吧!”

罗娟羞涩地点点头,嘴里轻轻打了一声“恩!”

“走了,回去吃饭喽!”二叔高心地对沈辰栩说,随即三人立即往回走。

过了不久,妈妈见人到齐了,请大家上桌坐好之后忙着招呼大家先吃,热情地说:“二舅三舅姑妈还有罗娟她表叔,您们先吃,热菜马上就好了,你们先吃点凉菜吧。”

妈妈走了出去,和奶奶开始在厨房忙起来。屋内的人分成两桌,喝酒的坐在一起,爸爸虽然不喝酒,也陪着二婶的表叔他们坐到了一个桌上;沈辰栩和葛杰还有二叔二婶以及姑奶奶、二婶的表侄女陈怡他们坐在了一桌,菜是一样的,就是一桌先喝酒而另一桌直接吃菜,大家先从冷菜开始吃了起来。

随着油爆虾、宫保鸡丁、炒猪肝等一道一道的热菜上桌之后,二舅爷等家里几个人陪着罗娟表叔他们喝酒,喝得越来越兴奋,葛杰好像还有点对酒的兴趣,沈辰栩在以后为了应酬各种酒都喝得不知道吐了几次,只顾埋头一心猛吃妈妈还是那么好的手艺的菜,这顿饭吃了好久,等沈辰栩这边吃完饭了,另一桌二舅爷他们酒还没喝完,三舅爷已经有点醉了,说话都开始有点不清楚了。

吃完中饭,妈妈把桌子收拾好了之后,爸爸他们又陪着罗娟的表叔打起了麻将,沈辰栩则在旁边陪着爸爸,观战他们打麻将,而二叔和罗娟出去继续交流起来。

到了下午,在太阳落山之前,抓紧时间吃完同样丰盛的晚饭,将二婶一行人送走了,看卢娟和她表叔今天应该还是比较满意和高心的,一家人都觉得再忙都是值得的,妈妈和奶奶忙了一天,沈辰栩和二叔帮着收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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