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大家对“跳月节”也不是很明白,其实就是古时苗疆巫蛊之地的“七夕节”,类似现在的相亲大会,凡是苗寨适龄男女,盛装打扮后,聚集在一起,从月亮初升开始欢歌跳舞,一直到玉兔西落,期间凡是看对眼儿得男女,会相约一起到隐蔽的地方生活一段时间,一直到女方有了身孕,才会回到家中,男方就会求族中族老或酋长做主,迎娶女方过门,但也有不怀孕的,那么会在第二年接着参加“跳月节”,找寻自己中意的另一半。
这些,在我的记忆里之所以有印象,是因为太奶奶曾说过,这苗人现在也分山里苗寨和山外苗族,别看都解放了,改革了,开放了,但国家对某些自然景区的保护也使得那些真正的苗子选择了在深山里继续生活,不愿意到山外面去!更有一些神秘的部落,根本就不为认知!在我幼小的心灵里,对那浪漫的“跳月节”和关于上古时期就流传下来的巫蛊之术深感兴趣,只是,书本上的东西只是记载了一些关于这方面的几个病例和治疗的手段,而我并没有真正见过巫蛊之术,如果不是蒋燕宝的事情,我甚至怀疑是否还有这种传承自洪荒时代的奇术!
蒋燕宝的姑姑家在杭州西湖路御前街,据说在清朝乾隆下江南时,路过此地,见山水秀美,风景迷人,御笔亲封的“西湖路”,后来这里就成了富贵人家的集聚地,改革开放后,有地产开发商就以这条古色古香的街道为中心,建了一个高级别墅区,那房价高的离谱,尤其是第一圈儿的别墅,据蒋燕宝说,第一圈儿紧临街道、临窗就可以远眺烟雨迷离的西湖的别墅在销售时根本就没拿出来!都是私下里卖出去的,都不知道是什么人买的,但可以肯定,能买的起、买的到的都是有权有势又有钱的人!
我们在第贰零贰号别墅的门前停了下来,这里就是蒋燕宝的姑姑家了,由此可以看得出,她姑姑家应该也很有钱有势!蒋燕宝按了门铃,开门的是一位穿着白色小布褂的保姆大婶!跟三十年代的上海有钱人家的佣人似地,干净、利索,看到蒋燕宝后,微笑着带我们进去了!估计要是陌生人,大婶就得跟户籍警察一样了!
蒋燕宝的姑姑是一个看着像三十少妇其实已经五十好几的女人,给人的感觉很高傲,估计想她这样的官太太都差不多,本来她看到蒋燕宝还笑着,后来看到蒋燕宝身后跟着的我,就不笑了,等蒋燕宝介绍说我是她的室友并和她的宝贝儿子还是校友的时候,干脆就板起脸了!直到蒋燕宝说我是为了她宝贝儿子的怪病来的,才半信半疑的打量着我,用一种冷冰冰的、异常不确信的口吻和我说:“我家斌斌的情况,蒋燕宝肯定和你说过了,连北京的专家我也请到一起给他会诊过了,可是没有一个确诊是什么症状,只是最近斌斌感觉到,那每日一次的疼痛越来越有加重延长的迹象,你能有把握么?”
其实在这女人打量我的同时,我心里也很忧郁!这女人太讨厌了!我是来给她儿子看病的,怎么这样对待我?后来我才在蒋燕宝的解说下了解到,她那位风流表哥处处留情,加上他家的家庭条件这么优越,有很多女生都会找来,什么来要分手费、青春损失费的、说怀孕要求结婚的,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她姑姑见得多了,可是这女人再怎么要求儿子,那小子还是我行我素,久而久之,她姑姑就养成了习惯,凡是来家里的年轻女性,甭管是干什么的,都以为是儿子欠下的风流债,所以对待上自然就好不到哪儿去了!而且在我之前,也有些女生以此为借口,意图不说大家都知道是什么!如果不是我是由蒋燕宝带来的人,估计在门口就得被保姆大婶拦住了!
“姑姑,我们寝室的这位,可是祖传的中医世家哦!”蒋燕宝很是得意洋洋的,好像是一个多么值得荣幸的一件事情。
果然,这回这女人脸上的表情缓和了许多,我看在蒋燕宝的面子上,忍住拂袖离去的冲动,口吻淡漠的问她:“那条红线是不是延伸到了手肘上方才开始疼痛加剧延时的?一般是午夜凌晨交替的时候疼?”
“是的,是的!你、你真的有办法吗?”这女人这时候才开始有点儿相信我了!
“有没有办法现在我也不敢肯定,我要看看他现在的红线是什么情况。”现在相信我了,刚才她可不是这样!
蒋燕宝很兴奋的道:“我就说你肯定有办法吧?幸好我把你拽来了!”我很隐蔽的白了她一眼,你是把我拽了来看你姑姑那张跩的跟二五八万似的“老”脸吧?
蒋燕宝趁她姑姑背对着她,冲我做了个鬼脸儿,又摊了一下双手,看到她那标准的无赖动作,我的心情也随之好了一些,但也没给这看上去跟慈禧太后一个感觉的女人好脸色!
“具体的情况,需要我亲眼看到才能说是否可以解救,但我要先说清楚,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和你儿子核实,到时候我才能确定给你答案!”话不能说死了,谁知道那个风流小子招惹的是什么东西啊?万一真是他对不起人家,才让人家给他下蛊,我又何必救他呢!其实我心里对现在这种始乱终弃的花花公子非常反感!如果你不打算和人家相携到白头,干嘛招惹人家呢?就因为你的条件好吗?我看他就是欠揍!真碰上钉子,估计这些花花公子死得更惨!当然,也不排除有些女生总怀着麻雀变凤凰的梦想和这些花花公子们厮混!
这高傲的女人听了我说的话,反而又有些相信我了,原因就是我没有大包大揽的说可以解决问题,也没有提出某些条件来换取为她儿子治疗怪病,更是在刚才和她说明了,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解除,但更需要实质性的看到斌斌的症状,和询问一些情况,这和普通的医生在看病时的程序都差不多!
“斌斌今天还没回来,听他说今天是开学第二天,可能有很多活动和其他一些事情什么的,估计晚饭都不能回来吃了,这样,你俩今天就先在家里吃吧,我让张妈做几个拿手的小菜!”
所以稍候片刻,这位现代版的慈禧太后竟然一反常态的热情了起来,甚至主动要留蒋燕宝和我吃晚饭,其实我估计她也是看出我的不高兴了,生怕我这个现在对她来说,是她儿子那怪病的唯一希望一气之下走了后就不回来了,干脆就叫我们俩留下来一直在她眼皮子底下,她才能放心!
“好啊好啊!姑姑,我要吃西湖醋鱼!”蒋燕宝很高兴的提出来她的要求了!这家伙看来对她姑姑家的那位张妈做的西湖醋鱼非常喜欢啊!光说名字就一脸的馋儿样了!
“好好,姑姑这就和张妈说去!你带你同学去你房间玩儿吧,做好了我再叫你去!”看的出蒋燕宝的姑姑对她真的很好,不仅满足蒋燕宝的口腹之欲,甚至在家里,蒋燕宝还有属于她自己的房间,我礼貌的和“慈禧太后”暂时告别,和蒋燕宝上了她位于二楼靠左边的房间。
房间粉色系,很女生的那种,几个毛绒玩具散落在一边,蒋燕宝进来后就踢掉鞋子坐在矮床上,看着我,也不说话,我巡视了一下蒋燕宝的小窝儿,然后看她一直盯着我,我不仅笑了,这是我自从进入她姑姑家首次露出笑容!
蒋燕宝见我笑了,却不仅“唉”了一声:“你别见怪啊,我姑姑其实也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无奈我那表哥------”于是乎我才知道蒋燕宝的姑姑为什么一副“慈禧太后”的架势了!
最后,蒋燕宝又转移了话题:“你对我姑姑说没有十足把握是怎么回事儿?”我和她一样踢开了脚上的鞋子,抱着小箱子和她一起靠在矮床上,一边看着窗外的风景,一边说:“如果我没有猜错,你表哥应该是在旅行的时候误入了隐世的苗寨,在那里估计你表哥风流成性,后来他回来了,可没见到他身边有苗寨女孩子跟着,可见又是一个没有结果的爱情了,也许对于他来说如同吃饭喝水一样的稀松平常,但对于多情的苗族女子则是你表哥对于她的不忠贞,所以你表哥才会有这个怪病的!”
蒋燕宝一脸迷惑的问:“为什么呀?这和表哥的怪病有什么关系?”
我看了她一眼,心想反正如果真是我心里想得那样,到时候在给她表哥看病时她肯定也得在场,早说晚说都一样,或许早点儿说她到时候也会不那么害怕吧?
“你听说过‘蛊’这种东西吗?”
“蛊?”
“对,就是苗疆特有的‘蛊’!”
“就是武侠小说里的‘蛊’?”蒋燕宝的自我解释让我差点儿无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