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零八
到了,就那间。站在岔口尽头,木山指了指不远处和自己身处的走廊垂直的另一条走廊尽头的左手病房,对印征道,丹青就住在那里。
跟在木山身后,印征停在了病房门前。
病房门虚掩着,是医生来了?木山皱了皱眉头,自言自语着,推开了病房门。
印征抢先一步走进了病房,木山愣了愣,也跟了进去。
这是一间单人病房。面积不大,但很整洁,满眼的白和刺眼的灯光,令冲进门里的印征一时感到有些目眩。
和门相对的墙上开了一面大窗,面对着一个被焊在窗户外面的铁杠均匀隔开的、在夏天会姹紫嫣红而现在却花叶凋零的大花园。
一名看起来比刚才那位印征见过的女医生年轻多了的女医生轻声对护工嘱咐着什么,听到门响诧异的抬起了头,是你啊!冲印征身后的木山点了点头,医生继续对护工叮咛着。
刘丹青背对着门坐在窗前的一张椅子上,安静的坐着。直到印征走到她身旁蹲下来,她都没有一丝反应,眼睛也没有离开过窗外那一片萧杀的花园。
顺着刘丹青的视线笔直的看去,印征看见了一片残留在枝头上的枯叶,在风中摇摇欲坠,仿佛再来一阵风,就会把它吹送在空中。
丹青,还认识我吗?印征看着刘丹青,低声问道。
刘丹青的嘴唇微微蠕动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早已没了红花绿叶的花园,没有一点反应。
这两天感觉怎么样,还呕吐吗?印征继续问道。
刘丹青还是没有反应,只有嘴唇仍然在微微的蠕动着。印征听出刘丹青发出的是“嘘、嘘的轻微的哨音。
哎——指使护工打点着病房,看到印征步步紧逼的样子,女医生有些不耐烦了,想要插话,被印征用手势制止了。
丹青,想了想,印征道,知道我为什么知道你在这里吗?
刘丹青依旧不看印征一眼,但嘴唇却还在轻轻的“嘘嘘”着。
因为有一个人,因为受了惊吓就在今天早晨也住进了这家医院。印征道,你想知道是谁吗?
刘丹青眼神呆滞的依然看着窗外。
她也是个女孩儿,印征轻声道,比你大不了几岁,丹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