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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被设定的命运

走过几个弯,穿过花草精心栽培的庭院,来到眼前一扇开阔气派的大门,游笑对着里面瞥了一眼,简单而庄重的议事厅和以前没有任何变化。他忆起了几年前最后一次来到这里,自己愤怒之下质问当时在场的所有人,为何自己不能获得魔晶丹。最后却被父亲以及长老们以族规压下。

这算什么破规矩,根本就是莫名其妙!凭什么自己的命运就要受到这般束缚?游笑嘲笑般地瞟了一眼门上那块雕刻的“议事厅”牌匾,抬起脚跨入了厅内。

“呵呵,让各位久等了!”紧跟其后的游礼赶紧快步向前对着三位长老拱手道。他很清楚儿子的脾气以及当下的心情,也不指望他能够表现出对长辈足够的尊重。可再怎么说几位长老在族内还是有着不小的势力,可不该在礼节性的事情上得罪了他们。是以他急匆匆地一下子冲到了游笑的前面。

“族长你这是哪里话,不打紧不打紧!”三位长老均满脸堆笑,表现地很是无所谓,然而当他们将视线移至游笑身上时,对方却只是面无表情给了他们一个简单的欠身礼,就连那句“长老们好。”也是干涩冰冷,没有丝毫感情色彩,敷衍意味甚浓。

游礼尽管也知道其中缘故,但还是免不了心生尴尬地眼睛横了一下这个不给他面子的儿子。三位长老也是面面相觑,或是挑眉,或是摇头,心里兀的有股怒气升腾而起。但一想到族长在此,以及这个小子未来对家族的重要性,便马上敛起了脸上的不快,一副大人不记小人过的绽放出慈祥的微笑。

“我们找你来……”游礼坐上属于自己专用的、正对门口的座位上,在几位长老亦入座之后,见游笑还站在原地,便指了指一个空位,“不用站着,一起坐吧。”

“不用了,你们有什么就快说吧,我很累,想早点休息。”游笑说话的语速很快,语气也依旧没有丝毫抑扬顿挫。

游礼扬了扬眉毛,吸了一口气说道:“我们是想告诉你,后天就是你十五周岁了。从那天开始,你将接受为期至少五年的封闭式训练。”

“什么?!”原本一脸毫无表情的游笑整个人仿佛被电触到了一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就连说话的音调都足足抬高了至少一个八度,“你们凭什么擅自为我做主?!”

虽然早就知道了自己将在年满十五岁之后经受炼器方面的训练。但一想到居然整整需要五年时间的时候,游笑便仿佛是一头被激怒的野兽一样发起火来。

“游笑啊,你稍微冷静一下,听族长说完嘛。”一边留着白色长须的长老用他那干瘪苍老的声音劝道。

游笑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他知道对方在族内的地位——游家大长老,游胜,是爷爷的同辈堂兄弟,无论是族内的贸易、炼器以及武斗,其子嗣均有所插足并获得一番成就,可以说领导着一个颇有能量的群体。

不过游笑根本没把他的话当一回事,在他现在看来,这群人都对自己的人生干涉到这种份上了,实在没有给他们好脸色看的必要。

对面的大长老瞧得他的这副模样,气得快要吐血。以他在族内的地位,虽然比不上身为族长的游礼,但也拥有着相当巨大的权力,平日里对他巴结谄媚的人更是层出不穷,想不到这个后辈居然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叫他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坐在一旁的二长老看出他脸色的变化,赶紧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失态,才终于让他将火气压了下去。不过,经历了这么一出让自己颜面扫地的事情之后,他便顿时失去了讲话的兴趣。索性就让自己当个旁观者,看看这游礼是怎么教育自己儿子的。

“游笑,不得对长老无礼!”游礼狠狠地瞪了儿子一眼,继而苦口婆心地说道,“我们游家,是继承了金属性的赛米罗一族。而赛米罗族,便是以出类拔萃的炼器水平而闻名整个阿托雷亚大陆。别人怎么做我们都不会干涉,可是你作为游家的族长长子,怎么能荒废了家族的招牌技艺呢?”

游笑笑了,脸上的肌肉以极其夸张的幅度将嘴角往上拉起。父亲的这段话仿佛是浇在他这一熊熊燃烧身上的一桶油,让他愤怒地不禁身体轻颤,就连话都快说不出来。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父亲因为管理整个家族的事情所以糊涂了,还是有其它的原因。居然说自己荒废炼器?拜托,自己可是在十三岁的时候就已经成功跨入炼器师二段了。像这样的成绩,在整个游家史上,虽说后无来者不敢确定,但前无古人,确实确凿无疑的!可现在按父亲这口气,仿佛自己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一样。

游礼见到自己儿子额头上暴起的青筋,才意识到自己刚才一时心急说错了话,心中暗叫不妙,不过好在他也算是个见惯了各种场面的人,马上就调整了心态,再次以积极的态度向儿子表达的自达自己的想法。

“我知道,这几年你一直在怪我。但其实我们都是为了你好……”

“够了!”游笑狠狠地甩了一下自己的手臂。父亲怎么可能明白,因为这种毫无道理的所谓族规,自己这几年来受了多少本不必要的嘲笑。更让自己这颗很想变强的内心,承受了多少怒火的烘烤。可是现在,换来的却是一句为了自己好。得了吧,谁要你为我好了,如果我可以按自己的想法来过活,我相信我会过得更好!

厅内变得一片寂静,静的落针可闻。三位长老怎么都没有料到这小子会发这么大的火。在他们最初的预想里面,这小子顶多就是一开始闹点脾气,但很快就会接受这样的安排。毕竟,作为族长长子,这一身份可是给了他很多同龄族人不能享受到的好处。那么,相应的肩负一些责任,也没有什么不可以。何况,今天叫他来,哪里是给他添加责任,完全是给他好处。可这小子居然还不领情,真是滑稽了。

而此刻最尴尬的,则非游礼莫属。这几年来儿子对自己的疏远一直让他很是无奈,可真要把缘由和一切的来龙去脉告诉儿子吧,又怕尚且年幼的他承受不了。是以让儿子对自己的不满一直在误解之中不断加剧。

“游笑啊,你怎么就没有想到,这对你而言,是一次多好的机会啊。”一直沉默的三长老有些看不下去了,终于开腔。

被这句话懵住的游笑一时无言,片刻之后,产生了一种想要放声大笑的冲动。明明自己连想做什么都做不了主,怎么到头来像是自己犯了错一样。

“谢谢你们对我的厚爱。不过看来我今天真的要在这里说清楚,我对你们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炼器真的没有多少兴趣。”既然已经明白了这一关无论如何躲不过,游笑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我的目标是成为一名出色的斗士,那种可以云游四方,并且像四大斗王一样强大的强者!”

几位长老听完后张了张嘴巴,脸上都写满了难以置信,旋即一个个露出忍俊不禁的笑容,望向游笑的眼中,充满了嘲笑的味道。

而脸色最数难看的,则毫无疑问是游礼了。这四大斗王都是些什么人啊,虽然游家在古岚镇上是最强的势力,但古岚镇说到底也就是一个赛米斯王国并没什么地位的边陲小镇而已,就算是族中的最强者,要和作为这个国家处于最巅峰的强者比较的话,那用云泥之别来形容也是恰如其份的。

虽然志向远大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但如果远远超过了自己所能达到的程度,那就无疑显得不自量力了。

“不管你们怎么认为,我都不会改变自己的目标!”从父亲以及长老脸上看到意料之中的表情,游笑一脸漠然,“我很累了,先去睡觉。失陪了。”说完,头也不回,径自离去。

游礼和三位长老都想叫住他,可游笑刚才那番豪言状语对他们所产生的震撼实在非常巨大,那种脑震荡的感觉到此刻依旧在延续,让得他们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唉……”过了有半晌的时间,游礼轻叹了口气,对着儿子那倔强的背影,无奈的说道,“明天再找他好好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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