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窗外的一缕阳光透进来的时候青儿醒来了,她条件反射的用手挡住刺眼的光线。
扶着床坐了起来,头好痛,青儿努力得回想着昨天发生的事情,昨天肖海告诉他会出差几天,然后一起吃饭喝酒,她本来想要借着酒劲跟肖海说他的事情,她想告诉他她找过吴键,怎么就喝多了呢,唉!下床去找点水喝吧,喝了酒口会渴。在家里打找遍所有的房间,没有肖海,他是昨天晚上去工作没有回来还是今天早晨离开的,但这个想法被立刻否决了,肖海的床上很整洁,没有人睡过的痕迹,想到这儿青儿拿起手机拨通了肖海的号码,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手机听筒里传来温柔的女声,青儿无力得靠着床头,他不会就此扔下她离开吧,青儿用力敲打着自己有些糊涂的脑袋,她想让自己清醒些。
青儿:
我的宝贝,我走了,请原谅我没有经过你的允许离开你,你单纯的像个天使,你的出现让我懂得了什么是快乐,什么是满足,我爱上和你在一起的感觉,爱上你的笑,你的可爱,你的一切,在你的世界里全是干净和善良,而我的存在会沾染你的纯净,让你从此过上不幸而肮脏的生活,我恨自己不能给你幸福,恨自己不能与你相守,我是一个坏人,我做了很多不能做的事,不要找我,去过回自己的生活,我只是你生命中的一次不幸的相遇,一定要忘了我,我没有资格得到你的爱,不要伤心,不要哭,不要不吃饭,不要想我,不要再吃两份冰激淋,不要……
海留
青儿在自己的QQ里看到了肖海的留言时心空了,她流着眼泪写下了这段话,
那一刻心抽了一下,原来的位置空了,或许我们都不愿意如此,但生活却不由自己,也许那就叫做执迷吧
爱她却伤害了她,也伤害了自己,流泪的那刻我没有后悔,只是心空了!
看不到的是未来,看得到的是悲哀,
屋子是亮的,可我只觉得空旷
爱情不是你,我,而是你,我,还有他他他......
之后的几天里青儿每天等在肖海的家里,听到楼下汽车的声音青儿赶紧跑到窗户边去看,可是肖海再也没有出现过,他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青儿一遍一遍得打着肖海的手机却依然没有接通,她后悔那天自己喝多了酒没有劝他回头,后悔没有告诉他,不管他是什么样的人她都愿意爱他,后悔没有看到他离开时的表情。吕琴找了女儿好多次,青儿都说要陪夏童所以不能回去,她就这么一个人想着,等着,希望他放不下她,还会回来。
第二十八章
冬天的夜更是让人觉得冷,凌晨三点钟的时候肖海从银装俱乐部出来,他开车驶向回家的路。
自从离开青儿他没有一天不担心她,车在快进小区大门的地方突然停下,他没有下车,只是远远得望着自己家那扇亮着灯的窗户发呆,他知道一定是她在,肖海的心很痛,她那么固执的等他回来,几天了,她一定又是没有好好吃饭,她廋了吧,她的眼睛是不是又哭肿了,肖海点燃一支烟,把车窗打开了,外面的风忽得吹进来,可肖海并没有躲闪那寒冷,仿佛这样能给他的痛寻找一个出口,看着天边泛起红的时候,肖海才开车离开。他和她都一夜未眠。
“海,最近精神这么差没事吧?”燕子听说肖海又一连几天没有回家来银装看他的时候发现他瘦了,
“没什么,只是这些天没有睡好,”肖海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怎么了,遇到什么困难了,我可以帮你吗?”燕子看着肖海的样子有些担心,
“怎么会?你要来一杯吗?”肖海拿起一支杯子向燕子晃了晃,
“好的,”
“还是算了,你只喝红酒,”肖海把拧开的酒瓶盖又重新盖上,
“呵呵,这个你也知道?”燕子有些欣慰的笑笑,
“我也只知道这个,听说,”肖海没有把要问的话说出口,
“什么?”燕子没有在意肖海的吞吐,走过去给自己倒了一杯伏特加,
“龙很爱你,”肖海举起酒和燕子碰杯,
“这我知道,”燕子喝了一口酒似乎很难接受那味道的表情,
“不喜欢就不要喝,”肖海提醒燕子,没有一分朋友以外的关心,
“有时人是不能选择的,再不想喝倒好了也必须得喝,”燕子盯着肖海的眼睛把杯里的酒喝尽了,
“你们会结婚吧,祝福你,”肖海看着倔强如初的燕子僵硬的表情缓和了许多,
“你已经放下了吗?”燕子把杯子放到肖海面前示意他自己还要喝,
“时间是最好的东西,人会因为时间的过往而改变很多,我还记得我第一次喝伏特加的时候跟你一个表情,现在我却爱上它了,”肖海的眼睛没有离开自己抓着酒瓶的手,
“呵呵,很好的比喻呢,”燕子笑着坐下来,看他再没有多余的话,
“这一次龙要离开些天,他说会亲手杀了离,然后回来娶我,”燕子像是在述说别人的事情一样语气平和,
“哦?只是为了那批贷?”肖海问,
“不全是,也为我,这是我向龙提的条件,”燕子玩转着手里的酒杯,
“这我就不懂了,你当初为了他离开我,现在又要杀了他,”肖海说这话时没有从前那样鄙夷的表情,
“看来你不像以前那么恨我了,”燕子倒是惊讶肖海的改变,
“不好吗?你希望我恨你?”
“不重要了,”燕子摇摇头继续说,
“这是离欠我的,当年我跟他是因为我爱你,后来我跟了龙也是因为还想见到你,既然现在你已经放下我们的感情,那我也……”
“你说什么,我不太明白,你跟着离是因为爱我,难道当年他真的威胁你?”肖海看着满眼泪水的燕子回忆起那时他去见燕子的情景有些迷惑,
“离抓了你的父母,几年前的离是很有势力,我们不是他的对手,我只好答应他的要求,不然,我会欠你更多,都怪我太贪幕虚荣,如果我不来银装工作就不会有后来的事情,那么我们还会在一起,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是龙的女人,恐怕这辈子都是,而你,也有了属于你的感情,”燕子终于忍不住哭述着自己这几年来的委屈,
肖海的思想全乱了,原来燕子这几年一直自己背负着所有的苦难,他怪了燕子那么多年,肖海看着哭得伤心的燕子走过去将她搂进怀里,为什么他总是欠别人的,欠父母的,欠青儿的,如今又欠了燕子的,肖海觉得自己好没用,保护不了自己爱的人,还让他们为自己受苦,他好恨自己伤害了身边的人,如果可以选择他情愿让自己来承受这一切。
时间点点滴滴的流过,肖海把燕子送回家,一个人开车去了郊区,他除了经常寄钱回去几年都没有回去看过自己的父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