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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回忆.

“二哥,我们都找了三天了,为什么没有一个人的血适合?我看那姑娘一定是从森林里跑出来的妖精!”凌霜跟着凌霄从饭馆里出来,一边走一边气呼呼的说,

“胡说,世间哪有什么妖精,都是你们女孩子成天没事干,胡思乱想的!”凌霄翻转着手中的萧冷笑着说。

“我们女孩子的感觉可是很准的,不是胡思乱想!二哥,你想啊!最近城里总有人无缘无故的失踪,除了那个森林几乎整个城都翻遍了也找不到失踪的人,传说去过那森林的人再也没出来过,可是她却是从森林里跑出来的!”凌霜像小鸟儿似的紧紧围绕在凌霄周围胆战心惊向四周张望着。

夕阳西下,路上的行人渐渐少了,店铺都赶在太阳落山之前关门闭户。只有路边买菜的老叟还在吆喝。

“就凭一个传说就判定人家是妖精么?”凌霄不以为然的收住翻转的萧,背过手去。

“当然不是......还有......就是......”凌霜努力的找着那女子与众不同的地方,希望能说服二哥,“哪有人的皮肤像她那样晶莹剔透的,她昏迷时的一颦一笑你看那眉毛真的像飘荡的柳叶......唉,反正就是觉得她和我们所有人都不一样。”凌霜转着眼睛偷偷瞄了二哥一眼。

“这我倒没注意......”凌霄漫不经心的望着前方,突然看到前方几个黑影闪过,凌霄的眼中突然闪出一丝恐惧。他瞄了一眼身边的凌霜,凌霜也睁大眼睛望着黑影穿过的地方。

她依旧目不转睛地望着那里,目光不曾离开片刻,拽了拽凌霄的衣袖,“二哥,你有没有看到?”凌霜的语气中夹杂着一丝愤怒、一丝悲伤还有一丝诧异。

“什么?”凌霄的新平静了下来,假装没有看到,用他特有的冷漠的方式回答着。

“那些黑衣人!二哥,当年你为什么不把他们都杀了?直到现在看到他们我都恨,恨不得……我觉得怎样都不解恨!”凌霜有点哽咽,握紧拳,紧咬着牙。

“都过去这么久了,霜儿你还不能释怀吗?”凌霄皱着眉问,突然想起了什么和这件事有关,他转身扶住凌霜的肩膀严肃认真的看着凌霜,“霜儿,你还记得三年前大哥失踪的详细经过吗?”

凌霄突然提到此事让凌霜感到有些意外。自从大哥失踪,以前每次提到大哥的事二哥都神情悲痛,避而不谈,事隔多年的今天却主动提起,而且神情非常淡定,冷酷眼眼神中似乎多了些许紧张。

“当然记得,那天是我十五岁生日,大哥带我偷偷溜出城去爬山......”凌霜扬起头望着天空,微波粼粼的眼睛闪着点点泪光,嘴角挂着辛酸的微笑回忆着。

夕阳西下,街道上空无一人,一阵凉风卷起地上的尘土,漫天飞扬。凌霄目光深邃的望着前方......

三年前。

“明天就是霜儿十三岁的生日了,你们有没有想到怎么为她庆祝呢?”一个一身白衫腰系蓝色丝带外披白袍,英姿挺拔的男子站在窗前。阳光披他身上,使他看上去金光闪闪的。

蹲在凳子上的少年站了起来,兴高采烈的说:“把全城的少男少女都请来载歌载舞怎么样?”然后从椅子上跳下来,边吼着高歌边晃着身子,稚嫩的脸庞露出天真的笑容。他那时只有十四岁,虽然白胖白胖的,但由于聪明机灵,头脑反应快,所以身子非常灵活。他不喜欢读书,也不刻苦习武,成天追着妹妹凌霜欺负,闯了不少祸端,他调皮捣蛋的功夫不仅天地山庄人人皆知,就在整个天地城也是赫赫有名。为此天地山庄的庄主没少教训他,虽然他总能在危急时刻溜之大吉,而且受到城主夫人的辟护,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然而就算这样,他也几乎尝遍了各种家法的惩罚,庄主对他日益严格,而且脾气越来越大,他也越来越害怕父亲。

白袍男子转过身,充满温暖的看着活泼的少年,淡淡的笑着,他笑起来就像一道阳光,耀眼的,温暖的。只要看他一眼,人们心中便会充满欢喜充满爱。他刀眉俊鼻,澄澈的眼睛放出智慧的光芒,花瓣一样的嘴唇微微上扬。他饱读四书五经还有六字全书,他酷爱钻研经典,学习圣人之道,救人之方。他俊美的外表,横溢的才华成为当时家喻户晓的话题。有不少财官贵富亲自上门为女儿求亲,都被他婉言谢绝了。那一年他十八岁。他就是天地山庄的大公子——凌空。

“父亲是不会同意的,能进我们山庄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稳稳的坐在凳子上的青年整理了一下黑色衣衫懒洋洋的说着,然后端起白色瓷制的小茶杯,缓缓的喝了一小口杯中的茶,细细的回味着。很难相信十六岁的他超乎寻常的成熟,做起事来总是深思熟虑,客观冷静,毫不马虎。可是因为表情总是冷冷的,人们认为他孤高自傲,不屑与他人谈论,久而久之大家都不敢接近他。父亲经常带着他们三人走南闯北开眼界,每当有重要事务要处理时也会找他们三人议论,从中作比较,然而每次父亲都对大哥的意见言听计从,大哥凌空的气势遮住了他的光彩,从此他便在众人面前沉默寡言,只有必要之时,才会参与讨论。虽然悟性不如大哥,但是当时在中原地带,他的武功算是同龄人中数一数二的。

白袍男子也坐了下来,笑容早已消失,他俊美淡定的容颜找不到一丝透露情绪的痕迹,仿佛水一样纯净透明。此时的他仿佛散发出层层凉爽的雾气,有种一尘不染的气质。

黑色衣衫的青年不经意的看着手中翻转着空茶杯,“你们也知道,霜儿喜欢登山,不如我们到紫云山上为她过生日。”他放下茶杯,凝视着白袍男子。

“好啊,太好啦!出城玩更有意思!”少年兴奋的拍着手。

白袍男子淡淡的点点头,却依旧不带任何表情,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好像什么都没想。也许,他的心是空的,不然怎么会那么的纯粹,那么从容,那么洒脱?

黑衣男子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眉宇间却流露出一丝不安的情绪,“既然大哥同意,那么明天一早我和凌风就上山布置,凌霜最听大哥的话,大哥就带凌霜上山吧。”

“好,就这么定吧。”白衣男子说。

站在一旁的少年转着眼睛连忙说,“这可是二哥出的主意,经大哥同意的。父亲责怪的话,跟我可没关系啊!”

第二天,天还没大亮,凌霄就溜进凌风的房间呼唤他,可是这凌风却耍着赖不肯早起。凌霄冷笑了一声,不慌不忙、不气不恼的坐在凳子上,“你若不去也罢,父母若问起来,你就.....”凌霄的话还没说完,凌风就“噌”的坐起来,动作干净利落的洗漱打扮,只觉一阵清风吹过,凌风已经英姿飒爽的站在凌霄面前。

二人走到城中心之时,天已经大亮。他们先到繁华的集市买了些烟花爆竹,灯笼锦旗作为装饰,然后向紫云山出发。

“大哥,大哥!”院子里传来清脆稚嫩的娃娃音。

“嘎吱——”门开了,小凌霜跑进凌空的屋子,看见大哥正在认真的练字,与往常不同的是,他今天微微皱着眉头,这是凌霜第一次见大哥有心事的样子。凌空抬起头看到凌霜,笑了。凌霜便兴高采烈的吵着,“大哥,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凌空放下笔,想了一会,笑着问:“什么日子?”

小凌霜嘟着嘴:“原来大哥你不知道,不找你玩了,我去找二哥三哥!”她垂头丧气的正要转身走出去,被凌空拉住了,

“霜儿,想不想出去玩!”凌空拉过凌霜,蹲下来问,眼睛里闪着温暖的光芒。

“可以吗?”凌霜捂着张大的嘴,吃惊并开心的笑着。

“嘘——”凌空站起身向窗外看看,又蹲下小声对凌霜说:“只要你想,我会带你溜出去的!”凌霜狠狠的点点头。

于是凌空假装在院子里来回玩着蹴鞠,凌霜兴高采烈的围在凌空身边,蹦着跳着跑着笑着。他们从后院玩到前院,突然,凌空用力过猛,蹴鞠飞出墙外,他们跑到大门口,跟把门的侍卫说要出去把蹴鞠捡回来,因为侍卫们看到确实亲眼看到他们玩蹴鞠,所以没有警觉就把大门打开了,凌空趁着侍卫帮他找蹴鞠的时候,带着凌霜溜了出去。其实蹴鞠并没有飞出去,而是被凌空藏起来了。

两兄妹边走边说笑,不知不觉就来到了热闹的集市,卖什么的都有,胭脂水粉,诗书字画,绫罗绸缎,还有卖艺的,卖唱的,真实热闹非凡!他们在涌动的人群中穿梭着,玩的不亦乐乎。

不知不觉,太阳已经高挂正空,凌空带妹妹凌霜找了一家餐馆,点了她最爱吃的“翡翠豆腐”、“椒油银耳”、“鲤鱼醉酒”、“黄金猪手”......

饭后,凌空便问:“霜儿,想不想登山?”凌霜听到登山立刻开心的跳了起来,“想啊,太想了,做梦都想!”

兄妹二人终于历尽辛苦到了山顶,太阳见到凌空之后,像个害羞的小姑娘渐渐沉在云海之下,想要遮掩住她红红的脸。站在山顶,真有种腾云驾雾的感觉,仿佛自心大到可以包容天地万物,却又如空气无法承载任何东西。

夜,渐渐经降临,弯弯的月亮悄悄爬上天空,周围的花草树木仿佛结了霜,寒冷直入人心。它取代了太阳的位置,然而却不如太阳明亮,凌空只能带着凌霜摸索着前进,来到了与凌霄商量好的位置。

凌霜看到亮光,奔跑了过去,周围锦旗飘飘,灯火围绕,突然“嘭”的一声地动山摇,凌霜吓得扑到凌空身上,睁开眼睛,瞬间各种色彩的烟花争相斗艳,凌霜笑着跳着拍着手,二哥凌霄,三哥凌风给凌霜带上花环,兴高采烈的望着天。

而凌空却暗自感叹:红颜弹指老,浮华眼云烟;本同空中来,何必争尔我;分别由心生,荒唐比作乱;返璞自在指日还,常迷不觉轮回转;待到散尽同归处,始终如一空,空,空!

突然,凌空觉的身后有一股凉风袭来,警觉的回头一看,顿时心惊肉跳,十多个黑衣人已经冲到他们面前,凌霄拔剑在前护住凌霜,与黑衣人厮杀起来,凌风在二哥旁边比划着三脚猫的功夫,凌空手无寸铁见黑衣人来势汹汹只好落荒而逃......

终于黑衣人自觉打不过凌霄,四处奔散,落荒而逃。

“大哥——大哥——”凌霜四处呼喊着。

“大哥——大哥——你在哪?他们跑了,快出来,我受伤了!”凌风捂着胳膊坐在地上打着滚儿呼喊着。这时,凌霄带着凌霜赶了过来,“大哥在哪?”凌霄紧张的问。

凌风摇摇头,“他们人多,我顾不上大哥呀!二哥,我受伤了,快,快救我!”他紧紧的抱住凌霄的大腿像是抓住唯一的一颗救命稻草。

凌霄四处扫视了一下,风吹草动,一片荒凉。撕下衣服为凌风绑着伤口,“这点小伤,不碍事的。”

“三哥,你不是说天不怕地不怕的吗,怎么这点小伤就吓成这样!”凌霜在一旁一副神气的样子,“我都不怕呢!三哥你平时怎么练得功夫啊,连些小毛贼都打不过,还不如我呢!”

“行啦,你不是有二哥护着吗!我还需要保护大哥呢!”凌风辩解着。

“可是大哥在哪呢?你保护哪去了?”凌霜急着问,“大哥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的!”凌霜指着痛得乱叫的凌风急得直跺脚。

“跑得再远也该听到我们的呼喊了,怎么还不回来!”她焦急的四处张望。

等了许久,凌空还是音信全无,凌霜坐立不安,忍不住哭了,“大哥——大哥——”凌霜哭着喊着四处寻觅。

凌霄和凌风拔起粗壮的树枝,摘下挂在上面的灯笼,也大声呼喊着,四处寻找。

风吹草动,不见一个人影。

“天色已晚,而且寒风已起。大哥吉人自有天象,我们还是到山洞里休息一晚,明早再找吧。”凌风的坐在地上说。

“不行!你怎么这样无情!大哥不见了!是我们的大哥不见啦!你能心安理得的睡着吗?”凌霜踢着凌风的脚气愤的说,凌风被凌霜踢的无处躲,知道懒洋洋的站了起来,抖了抖一身的肥肉,挑着灯笼晃晃悠悠的继续找。

凌霄放眼望着天空,本来以为登上山顶会离天空更进一步,可是天空还是那么高高在上。漫天星辰拥护着如勾的新月,突然一道光在他的眼眸中滑落,他眯缝着眼睛,若有所思的望着浩瀚的苍穹,仿佛他的瞳孔被天空拉伸的更加深邃。他叹了口气,恋恋不舍的将目光从天空移向前方,眼神中充满了无奈、痛心......似乎还有一点点的......一颗星的陨落预示着什么呢?他紧握的拳松了下来。

“二哥,我们......”凌风的语气中充满了埋怨,可是,抬头一看二哥的脸,怔住了,“二哥......”他不由自主小声在嘴里念着。

凌霄听到声音,先是一惊,一刹那他睁大了眼睛,微张着嘴唇,瞬间便恢复了冷静,面无表情的转过身看着凌风,凌风立刻躲开凌霄的眼睛,转着头望着天,“今天,好多星星啊......”凌风若无其事的数着星星,希望没有打扰到二哥,反复回想......刚刚二哥的眼睛里是闪着光的,那光是...真的是...眼泪么?凌风有些不敢相信。在他的印象里二哥如果不是面无表情那就一定是在冷笑,他以为二哥是冷血动物,没有眼泪的,没有情感的,真是没想到二哥竟然哭了?

凌霄看着凌风冷笑了一下,以前他觉得这个弟弟只会偷懒耍赖贪玩没什么优点,现在终于发现他的可爱了,因为他知道凌风看到自己流眼泪了。

“大哥——大哥——”凌霜走了过来,“你们两个真恨心啊!大哥还生死未卜,我心急如焚,你们却有闲心赏月看星星!”凌霜气得哭了出来。

“霜儿,明天再找吧。着急也没有用啊!也许大哥已经下山回家了,是不是?快别哭了,就算看到大哥,你眼睛肿的跟桃子他还未必肯认你这个妹妹呢!”凌霄一本正经地说。

凌风和凌霜都怔怔的呆住了,今天是怎么了?二哥也被吓到了吗?在他们印象里二哥从来不会说笑,安慰人的!

“你们怎么了?被点穴了么?”凌霄仔细的看着他们,他们不约而同的摇摇头。

“太冷了,我们走吧。”凌风打着哆嗦跑开了,凌霜跟在凌风的身后也跑开了,只剩下凌霄在凛凛的寒风之下看着那两个孩子的身影,无奈的笑着摇摇头,追了上去,“你们要去哪里?”

“回家!”他们用稚嫩的童声回应着,没有回头,继续小心翼翼的寻找坡度平缓的出口。

“不是那个方向!”凌霄无奈地说,凌风和凌霜回过头,跑回到凌霄的身边,等着他拉着他们的手带他们回家,“今天不能回家了,我带你们找个山洞睡一夜。”

“不,我想大哥了!”凌霜没精打采地说。

“明天早上我带你们一起找。”凌霄说。

“找到啦!二哥——三哥——我找到......”凌霜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在空中飘渺的回荡。凌霄猛地睁开眼睛,找到了?他迅速的跑出山洞,天还没大亮,空气被染上了忧郁的蓝色。他望着重重摔在地上的凌霜,一边迎了过去,一边环视着四周。

“大哥在哪?”凌霄单膝跪在凌霜面前,慌张扶起她,却没有注意到她流血的膝盖。

“我找到大哥的东西了!”凌霜忍不住哭了,张开紧握的小手,手中正是他送给大哥的红色锦囊,只是里面的玉不见了。

“这是......大哥的?”凌霄不可思议的问,在他的记忆里,大哥的脑子里塞满学问和大道理,总把之乎者也挂在嘴边,怎么会随身带这种东西?

凌霜猛劲的点点头,“是我……送给大哥的……”

凌霄看着凌霜,沉思了片刻,“没有看到大哥吗?只找到了它?”面无表情的说,挺直了修长的身体,四处张望。

凌霜轻轻的叹了口气,点点头,幼稚的面庞多了几丝她这个年龄不该有的哀愁。

“在哪里找到的?”

“悬崖……悬崖边上。”凌霜咬着嘴唇,指着身后的方向,没有回头看,仿佛不愿相信这个事实,但还是鼓足了勇气说了出来。眼泪再一次涌了出来,覆盖住还没有干的泪痕。

凌霄直奔那个方向撒脚如飞。凌霜突然觉得没有了力气,双腿发软瘫坐在地上,眼泪就像川流不息的河水不停的流淌。突然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睛亮了起来,仿佛又充满了力量,她迅速的擦干泪水,站起身来,这时她才感觉到膝盖的疼痛,低头一看,流了好多血,她倔强的咬着牙,一瘸一拐的向那个方向走去。

凌霄来到悬崖附近,仔细的观察着它下面的形势,陡峭的断壁一毛不拔,没有树,没有丝毫可以用来缓冲的遮挡。他又仔细的在附近搜索了一番,没有任何藏身之处,难道大哥是从这里掉下去的吗?如果只这样的话,必死无疑!

“二哥——”

凌霄转过身,看到小凌霜笑着叫朝自己走来,他的心跳顿时不安的乱撞几下。屏息凝神的看着凌霜。

“二哥,带我下山吧!他也许就在下面等着我们呢,我要找到大哥!我一定会找到他的!”凌霜激动的指着悬崖下面。

是啊,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凌霄点点头。

回到山洞,天已经大亮了,凌霄踢了踢正在酣睡的凌风,“下山啦!”

悬崖下竟然有一个湖泊,凌霄、凌风、凌霜安静的看着眼前这个平静、深不见底的湖。突然,凌霜疯了一样奔向平静的湖面,“凌霜!”凌风追了上去,牢牢拉住她。凌霜拼命的想要挣开三哥的手,哭着闹着要找大哥,却被二哥一手扛了起来。

凌风自我安抚着悲痛的心情,再次回头看了看那个湖,湖水竟然不安的荡漾着!他感觉背脊一阵酥麻,不禁打了个冷颤,警觉的转过身向无远处眺望,竟然发现一群黑衣男子拿着长竿子向湖里翻腾着。“二哥,快看!”凌风连忙叫住二哥,“他们是在找大哥么?”正在二哥肩上哭闹的凌霜听到了顿时停了下来。

凌霄看着那帮人目光深邃。

“让他们还我大哥!我要为大哥报仇!”凌霜又不安分的嚷着

“看住霜儿,我去问个清楚!”凌霄放下凌霜,交给凌风,自己向那群黑衣人飞奔过去。“你们在找什么?”凌霄双手交叉在胸前,漫不经心的问。好像把昨天发生的事忘的一干二净,他的冷静竟然让人觉得毛骨悚然,比冲动的打打杀杀更加可怕。

凌风捂着凌霜的嘴,“嘘!你还想不想知道大哥的下落,想的话就闭嘴听着。”他在凌霜耳边轻声说。凌霜点点头,凌风放下手,他们冷眼看着,竖着耳朵听着。

黑衣人挥着长长的竹竿子,缓缓的向后退,“不管你的事!”

“我大哥失踪了,怎么会不关我的的事?”凌霄依旧双手交叉胸前,缓缓迈着大步向他们逼近。

“我们也在找他。”其中一个黑衣人低声说,然后撒脚如飞的掉头就跑,其他的黑衣人也跟着逃跑了。凌霄追了过去……

许久,凌霄回来了,“大哥,不在他们手上。”

三年过去了,凌空还是杳无音讯,大家都认为他死于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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