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今天是周五，老妈特地关照我会老吃饭：“小穹，临北提前回来了。你回来一起吃个饭。”母命难为我生生地答应了，正巧这几天林燃勤快地来找苏染，既然到哪儿都烦闷，偶尔回家当做散心。回家前特地到东海边境逛了一圈，正好涨潮，浪花拍打岸边的礁石的声音让我心情放松不少。东海的海水泛黄，和小时候幻想的蓝色大不一样，但是还是不经意地按下快门。远处的地平线还是那么完美的直线。我看着相继自言自语道：“难得有心境。”
厨房里就我一个人，我把其他人都轰了出去。难得回家顾大健同志说想要尝女儿的手艺，我自然不敢怠慢，干练地进行操作。自然五菜一汤全部出自我手下。
“看看小穹以后是典型的贤妻良母啊。”顾大健笑笑，老妈自豪地往自己脸上贴金说是她调教的好。
“过个把个月临北就要三十了吧。怎么，有没有给我们小穹找一个嫂子？”顾大健见我和顾临北还冷着脸不说话，把本来没什么联系的事就这样堂而皇之的连在一起。顾临北停下筷子，想了一会：“被小丫头折磨挺好的。”我听起来怪怪的，似乎和顾大健说的没什么关系，可我也懒得插嘴看了看长辈，他们的脸色闪烁着什么。
吃完饭我就关上了门，顾临北和顾大健在讨论着公司的事情。老妈心情很好的教保姆怎么煲汤。我照例登上了“微渺苍穹”，传了几张照片几秒后就有评论惹得我原本极差的情绪瞬间从谷底达到山顶。可是一转身又是现实的空虚，我到底在生活中寻求些什么呢？那些兜兜转转出现在我生活的中的一些戏剧性的人事，会不会让我这样如同凉白开一样的生活变得如同鸡尾酒一样即绚烂又值得回味。
“可是在生活里凉白开是必不可少的。”顾临北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我一咧嘴就想这人真不招人待见，我急忙关掉主页黑着脸就对他一顿疵：“你知不知道进房间要敲门啊！万一我在换衣服怎么办？”
“那反倒我视力会下降。”
“那顾大帅哥，为了保护您的视力。请您以后进来先敲门。”我微微一笑。
“那怎么行！万一你个小丫头片子做出什么不道德的事情。”他一番话听得我脸一阵红一阵白，我能做什么不道德的事情？我觉得到底还是比他少混这么个五年到底总打败不了他。干瘪瘪地瞪了他一眼才憋出一句话：“给我找嫂子去。难道你和柳禾音闹矛盾啦？多大年纪了还不知道安分一点。”他又被我说的脸色古怪，我贼贼一笑，推着他就往门外走。难得今天不挠我乖乖地走出我的房间。我看着顾临北的背影不禁叹一口气，这叹气却没有任何原因。
“你知道阿姨不喜欢禾音的。”他或许是听见我的叹息声，突然转过头向我走来。
“你怎么又回来了？”
“哎哎，不和你闹着玩，说真的。”他又一次走进我的房间一屁股占领了我的沙发，顺手给自己倒了杯茶我倒莫名其妙地觉得这房间不是我的，他还示意我不要客气坐下，“你说就算我娶了禾音家里气氛搞不好还会变得紧张。”我倒知道老妈不喜欢柳禾音这样的被捧在手心的富家女，虽然知书达理但因为我们曾受过富贵人家的气所以老妈一看柳禾音那样子就心中一股气。
“你能不能把西装脱了？生怕我不知道你这是意大利名牌d&g？”我接过他的西装叠了两下往我床上一扔，“我妈最希望看见你娶一位灰姑娘回家。一大把年纪了还巴望童话故事会实现。”
“你还真拿名牌当抹布。”顾临北不满地看着我。我冷笑，你这样说难道你把我的床当厨房洗手台啊。他笑笑不说话，又喝了我茶壶里的茶。其实说实话我觉得柳禾音还挺好的，和他站在一起就特别相配，不过她不能帮他帮什么忙，她是贤妻良母但不是贤内助，生意人需要有得力助手。顾临北看着我浅笑但还是点点头，他说，那你来当贤内助好了。我佯装要泼他，白了他一眼：呸。美得你，还想托我下水。
“那就可以结束了。”顾临北起身还不忘再喝两口，然后朝我邪邪一笑，“有理由结束了。”我恍然大悟，合着那我当借口用来分手，那柳禾音岂不是要恨死我了？我气急随手拿靠垫就向他扔过去，他稳稳地接住说，我不出卖你，就说我爸不同意。看我满意地一挑眉放下手中的靠垫悠闲地离开了我房间。就这样一个整天吊儿郎当的人靠着一副好皮囊真不知道他的那些女朋友是怎么会心甘情愿地和他呆在一起，连分手都要找这样的理由，明明是自己不喜欢人家。我瞥了一眼床，发现他的西装还乖乖地躺在我的床上。我伸手拿过他衣服有一种淡淡的香味，说不出是什么牌子的香水但透着一股温馨和烟草味道。
“顾临北你......”我打开他的门愣了半秒，“的衣服。”说完就看着他也愣了几秒，快速给裸露的上身套上休闲的衣服，“妈！我就说不要回家住，开个门里面还不是女生，多不方便。”我气呼呼地想扔给他西装外套。老妈听我的叫声急急赶了过来，看了一眼不以为然地说，我当什么事情呢。没用的丫头人家临北还被你占便宜了呢。哎哟，你怎么乱扔衣服，很贵的！我告诉你你以后得给我找临北这样的回来。
“妈！你那么喜欢他，让他当你儿子好了。”
“他已经是我儿子了。我希望你快点找个能堪比临北的男朋友。”老妈笑得花枝招展地看着顾临北。
“那你把我嫁给他算了！又是儿子又是女婿！多方便。”我恼怒地冲她大吼，谁知她笑得更欢了，这个主意不错。我当场愣在那里，几乎石化了，瞪着顾临北吼道：顾临北你不会说话啦！他笑笑拍拍我，我倒以为他好心帮我，谁知他却说：“子穹还小，过两年好了。”
我回房间抱着抱枕思考着我自己可是一点都不想这方面的事，女人的事业也很重要。我自认为我只有自己有事业才能想那些有的没的。其实算算日子已经快要学业最后一年了，马上就要暑假了，暑假过后就是离毕业整整一年的倒计时。这三年的学业里我没有遇到什么唯美的邂逅，我只知道我该是到实习就业的时候了。这个周末过得一点都不好，自打礼拜五的晚饭后我几乎就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偶尔出来上个厕所，连吃个饭都是在厨房的料理台解决完的，我还和保姆通好气让她告诉他们：江小姐这几天为实习的事情头疼说实在没什么食欲，我就为她煮了些缓神的粥，她好歹喝了那么一些。其实我实在不喜欢这样的玩笑，正如苏染所说顾临北是好，从外貌到能力都是十分出众，比起我来又成熟很多。
“因为你还喜欢萧阳。”萧阳吗？他去国外很久了吧，为什么还会喜欢这个消失已久的人？
周末过去，我又赶往学校度过这学期的最后十几天。我坐在副驾驶座位上一如既往地看着街边在我眼中几秒内发生的人和事物，顾临北知趣的不打扰我。只是在红灯的时候他忍不住开口：“子穹。你上次说柳禾音和我挺合适的，是希望我们在一起?”我想了一下，在我眼里似乎没有比柳禾音更好的人选了，而他年龄也不小，我淡淡地嗯了一声。顾临北也不再说话，这一路又是寂静的一路。直到我被送到了学校。我刚还没有下车，就刚刚开车门便听见苏染的叫声，她跑过来看看我又看看顾临北，贼贼地一笑：“哟。是顾公子啊。要不咱吃个饭喝个茶？”我一脸嫌弃地看着她，苏染，你怎么跟青楼里的月娘似得。她一听随即呸了一声，又看着顾临北媚笑：“我家丫头不懂事，见笑了。哦，不不。是你家丫头......不是我的意思是......”我拧了一下苏染，她吃痛地怪叫了一声，我向他笑笑，为了补偿我你必须随叫随到啊！然后推着苏染就往学校里走。苏染还不忘一直想顾临北挤眉弄眼。我知道顾临北习惯看到我在他视线里消失后才离开，我也就像赶羊一样赶着苏染往宿舍楼走。
“丫头你干什么？我要去吃饭哎！”苏染一把扯开我的手。
“吃什么饭？”我没好气地往楼梯迈。听到我的怨言之后，苏染顿时精神焕发跑到我身边一脸暧昧地说，老实交代你们周末发生了什么，你和顾公子怎么了？我听后颇有好笑地问：“什么怎么了。大小姐你脑子里乱想什么啊。他是我哥哥好不好！”
“啊......”我无奈地看见她一脸失望的神情，而没过多久她眼睛又开始发光，我真的很想把她的眼睛挖出来看看是不是价值连城的水晶什么地，总是一闪一闪：“江子穹不是我说你！又不是亲哥，你可以试试看啊。要我觉得他比萧阳好多了。哎哎，别走啊。我说错了还不行吗。走走陪我吃饭！”
“粟馨呢？”我一脸倦意地问她是想让粟馨陪她，结果她反倒被我问住了，也不说话只是拉我去吃饭。最后被我问得不耐烦她才说去约会了。我还当多大点事呢，约会而已。
“约会？！”我差点没把桌子给掀翻了，“小妮子约什么会啊，和谁啊？”苏染瞥了我一眼，又扫了一下四周的顾客，装模作样地当不是我们这桌发出的怪声，优雅的姿势真的很难想象她面对的是我这样一个激动的女子。她压低声音：瞧你那样，她出息了去约会你又不满意啊，咱也不认识，等她告诉我们再说好了。我当时的激动劲根本没有注意到苏染闪烁的眼神下藏着的不自然。
05
社团什么的随着学期的结束也就不再有什么活动了，所以苏染极其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室长和寝室财务也不知道厮混到哪里去了，只有我兴冲冲地趴在桌上乐此不疲地准备实习。至于粟馨，在我起床之后就听说她是最早出门的，看着她桌上的一些化妆品我就知道必定是去约会了。苏染探出头看了我很久，突然爬下床迅速地洗漱完毕然后走到我桌前，推推我说要出去。我只是懒懒地任由她推搡，我就是不喜欢活动的生物。
“江子穹，你迟早要懒死！”能让我出门的只有苏染。基本上和我斗法一会儿我就举旗投降了。她如愿地得逞了，也不说去哪里拉着我就走。直到到达目的地我才倒吸一口冷气。她贼眉鼠眼地笑道：“亲爱的，我告诉你我是为你好。你想想，如果我不帮你解决另一半的问题你妈必定会来管是吧？你妈管的话总是比我疯狂的。我看中的人必定好，我也对你很负责的！”
“那来这里干嘛？”我幽幽地询问。
“见人啊，创造机会啊。我也直到你们机会其实不需要创造就很多，但是在我眼皮底下我会放心。子穹我告诉你我第一次见到他就觉得你俩特别配，就想把你俩凑一对。你少给我说什么事业，就他不仅给你事业还能给你温暖的家。你说是不是？你俩本来就是一家的嘛。再说这里你也熟门熟路，要是不乐意咱可以先去对面的甜品店悄悄侦查。”听完苏染一大堆说教之后，我一点都插不上嘴，只好最后阴森地掐住她的脖子：所以你就给我带到顾大健的公司让我见顾临北是吧！“真的，顾临北对你真的好。”废话，能不好嘛？他对我好十几年了，作为哥哥他不对我好那就是他理亏了。可是苏染不屑地说：“江子穹，你就装傻吧！”
就算陪苏染吃甜品好了。我心里是这样想的。我本以为就这样吃完基本上就不会有什么突发事件发生了。可是事与愿违的事情在我身上总是很多的。但这事情对我来说挺好，为了让苏染死心，我想也不想对着那个身影就喊：“禾音姐？你回来啦？”说完我还觉得不甘心又补充一句，“是因为我哥回来的？”她和我寒颤了几句我就拎着苏染走到别的位置。
“她是谁？”苏染用像是把自己丈夫捉奸在床的语气阴森森地质问我。我不以为然地为她介绍柳禾音是顾临北的女朋友。她瞪大了她的双眼，有种士可杀不可辱的视死如归的精神，我真担心她如果站在河旁边会不会为了我就像屈原为国一样跳下去。刚才为了和柳禾音示好也就没有顾忌坐在她对面的顾临北。只是回去后苏染一再强调：“江子穹你听我一句，顾临北一直在看你。”看又能说明什么，他和我抬杠的时候用过各种眼神看我。
“子穹你是来看我的吧。”我不知道忙了一天的他是不是因为柳禾音的回来，电话那端的声音显得格外愉悦。
“是啊，我来看好戏的。”我一脸悠闲的问他，“我还以为你和柳禾音闹分手呢。本想看一场大戏的。”
“那让你失望了？”
“不不不，我喜欢看喜剧结尾。”突然看着电脑的我眼前一亮，“顾临北，你别和我瞎捣乱了，我还忙着呢别和我炫耀你的幸福，我不屑的。好了好了，你要是就为这事和我打电话我要挂了。你顺便也好好休息吧。再见！”苏染只是恶狠狠地瞪着我，绝对是因为我不但忽略她的观点还让她先解决自己的事情，外加上她知道我是在和顾临北打电话。我故意问道：“染丫头，你喜欢顾临北？”
“噗！”这是她今天留给我的最后一个字。
06
我眼睛里反射出的是一页一页的招聘资料，电脑几乎变成了我的脸。隔三差五的跑到咖啡店端端盘子，没事再往图书馆跑跑。其实图书馆是个好去处。电费不用自己掏钱，书可以等你看完了还掉，剩的买了不看，呆呆后悔。虽然人多，但还算清静。那些小白文里优雅的美少年在图书馆现身的几率似乎很大。苏染说我被肥皂剧冲昏了头，我苦笑摇摇头，资历不够，如今那个公司都不愿聘用我，自己凭着对文章以及各种杂志网络不成熟的看法四处投简历，为了就是有朝一日我能够实现我梦寐以求的职业，即使不怎么伟大又神圣。
“你说你是不是神经病？好好地微渺苍穹不当，非要停止《苍穹》。就差跟着后爸改名换姓。”粟馨妖娆地将自己挂在床上，翻了个身。我以为她睡觉了，谁知她幽幽开口，着实把我吓了我一跳，“子穹，如果我是你，我罔不会断了自己的路。”路，什么路？江子穹不成熟的画风能铺成什么路？为了自己今后的生活保障我的确曾想过姓顾，因为顾大健同志待我和老妈很好，但是我没法忘记那张安详的脸平静的被白布覆盖住的至亲的人的脸，而顾临北似乎也不愿意我改姓，用他的话讲是不该忘本的。我颤栗了一下，爬上铺也打算睡去了，翻身时想到了许多有意购买我《苍穹》版权的商人。算了，还是让我好好考虑一下吧。
我本打算让李铭羽载我一程，必定苏染也会一起同去。可是对于面试这种情况，我不得不向古娇娇请教，她的谈吐应该很容易拿下面试这一轮，于是司机便换成了林燃。
听古娇娇的尊尊教导，我把自己一米七的海拔硬生生地增加到了一米八。歪歪扭扭地出了门。在看到古娇娇脚下那比我还细的高跟，却行如风，我震惊。她身旁，林燃正坐在MG敞篷车里，我黑着脸，这样拉风还不如把我塞进解放牌大卡车里。古娇娇对我语重心长的间隙，林燃透过后车镜带笑看着我。我瞪了他一眼，居然是一副看我好戏的嘴脸！
面试的人比想象的多了三倍，我本以为只要交一份简历上去就行了，到地点才知道这编辑是总部的，难怪条件如此优厚。看着什么连抱小孩的农村人口也挤在庞大的队伍里，我示意他们先兜一圈，等到结束了再来接我也不迟。其实就是以免林燃笑话我。果然，他一挑眉：“不用走的，你一会就哭丧着脸出来了。”我没好气地啐了他一声，趾高气扬的用脚踏着地板，发出“咯咯”的声音以示不满。
我本还紧张的情绪在踏入办公室后心情顿时沉重。踌躇着停下了脚步。桌子后的“地中海”笑笑，第一次面试么？用不着紧张的。拿过我手中的简历恭敬地交给中间低着头的男子。那男子镜片后的眼睛不大总弥漫着浓雾，别人根本猜不透他的心情，似笑非笑地看着每一个人。四年后，他和林燃一样再次回到我的视线，带着同样的疑问，喃喃：“江子穹！”一闪而过，他又似笑非笑：“开始自我介绍吧。”
出办公楼已经是两小时之后的事情了。我奋力地关上车门，古娇娇看到我一脸懊恼，咬着半根薯条淡淡问我受什么刺激了。我感叹“人生如戏，戏如人生。”林燃无奈：“子穹，你被刺激得不轻啊。难道就这样被刷下来了？”我脱了那双跟钉子没什么区别的鞋子，盘起头发，抢过古娇娇手里的可乐就差没当着林燃的面换上睡衣了。当古娇娇咬完剩下半根薯条后，喉咙发出“潜规则”三个字，我把可乐喷到了林燃的车上，社会主义迟早要把她和谐掉。我像是自言自语地说：“主考是萧阳。”古娇娇是个聪明的女人，看到我们古怪的神情便明白七八分，于是她更认为潜规则是个好东西。想到那双眸子，我就觉得浑身上下就被机关枪扫射了一般，四处溅血。当萧阳出办公楼的时候就看见林燃的敞篷车，我当下骂他不厚道。此时我真切的希望把自己塞进密封的集装箱里，放到解放牌卡车运到类似于马六甲的地方。而林燃朝我淡淡的笑，结果给我留下一阵尾气。
“子穹？”我已经走了一段时间了，听到这称呼不禁一颤，脚下的那个钉子一崴。嘶哑咧嘴的怪叫了一声，又硬生生地吞了下去。
“还好吗？”我抬头一惊，酿呛着后退了一步，“我想应该就是你。”
我虽然知道萧阳家里是有钱人，但是如今我身边的人几乎都开着车不禁觉得自己的确生活在上流社会。毕竟有些年不见了，我喜欢看车外的景色但这样尴尬的气氛还是很希望被打破。
“你一直在这里吗？”他开口的语气还是一贯的温柔。我还没有说话他轻笑，“见到你真意外，也很高兴。”在他面前我全然没有了那生龙活虎的模样要是被他们一群人知道了估计要狠狠地嘲笑我了。但是他回来了那么他见过粟馨了吗？“你想什么呢？”他见我发呆询问道。我朝他笑笑摇摇头。我们之间话就是这么少，如果我们的见面不是在面试而是我无意之中看见他，我一定趁他没有发现我的时候快速逃跑。我就是这样没用的人。
“咱们既然认识。”我想到古娇娇对于“潜规则”有无限的憧憬以及对我的看好我就顺势问了一下，“那这工作归我了吗？”
“其实就算不认识你，我觉得也归你。”
“嗯？”
“你对这方面的见解很独到，很合我的胃口。”他停下车对我笑笑，那弥漫浓雾的眼眸里还是看不清任何情绪。我想或许我眼神里的东西被他看得一清二楚。萧阳这样的气质不是成熟感，而是谜一样的沉府。如果我面对的别人这样的眼神我一定二话不说就给他一记爆栗然后摇着他的肩膀大叫少给我装出一副闷骚劲，你根本不适合。但是萧阳我不敢也不会，因为我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然而我却很想对他不用那么小心翼翼。林燃之后牵动我神经的就是萧阳了吧。以前在学校不敢有过多得关心和交流就是因为我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与他的关系不能太近。
“干嘛？”我没好气地接起电话。顾临北一副懒洋洋地语气说我不用见到柳禾音回来就马上叫男朋友接自己出去。我还奇怪他怎么会知道但眼下我却没有问出口，只顾着骂道：“神经病！那是林燃好不好，娇娇还在他车里等我呢！你是迫不及待地我嫁出去啊！”自己有了柳禾音也就是有了半边天，明明知道我不会这么快谈恋爱就是摆明着来刺激我。他问我在哪的时候我也极度不领情地甩下：不用麻烦顾大少了。
“你男朋友？”我还没有挂掉电话，萧阳含笑问我。我才按下挂断键，心里默默念叨完了，这下顾临北又该笑我了。我积极摇头：怎么可能。下意识地我想告诉他我还单身，但是这句话又觉得他这么聪明的人一定会发觉是我故意的暗示，心里暗暗后悔的时候他说：
“和我一样。”
萧阳原本想送我回家的，但是我需要带回家的东西全放在学校他最终送我到学校，我喏喏地说了一声谢谢之后就逃似的下车。我怕他看见粟馨，是的，我的私心就是怕他和粟馨照面。
“子穹。”他叫住我，我回头看见他下车直径走来，“怎么联系你？我不想回去再从简历里面找了。”我没有换号码。我文不对题地说了句连我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的话。可笑，萧阳还会存有我的号码吗？他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笑笑说，13·········？我一时愣在原地，我嗯了一声。他居然还背得出我的号码，而且那么熟练。我进宿舍楼的时候从门口的大镜子里发现自己嘴角不知道什么时候上扬那么大的弧度。
推开门看见只有苏染一个人还在磨叽，我跑上去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她一脸看神经病的表情看着我。我心情极好地大叫：“我得到了工作！而且我见到萧阳了！”苏染并没有我想象地那么为我高兴，只是笑笑然后劝我快点理东西回家。我问她怎么了，她欲言又止最后想了很久才说：“顾临北一直在学校门口等你。”我张了张嘴，然后无所谓地笑笑。被他看见又怎么样，我和萧阳只不过在纯洁地交谈而已。顾临北顶多会嘲笑我而已，但是当我和苏染出校门的时候已经做好充分准备被他嘲笑他说他临时有事不能接我了。
“你不是说好随叫随到的吗？”我不满地埋怨，“好好好，下次不麻烦顾大少了。”说完就挂了电话，搭上了李铭羽的顺风车。苏染推推我，一脸凶神恶煞的像个101忠狗里面那个骨瘦如柴地坏女人，“苏染，你这样一点都不可爱。李铭羽会嫌弃你的。”
“江子穹，你有没有良心？有多少男的能忍受你这样‘作’的？我看也就顾临北能够受得了。还有萧阳回来就回来，他回来也不关你的事。你不要再把心浪费在他身上了，如果他要提出什么类似交往的要求，我告诉你你趁早了断。萧阳你完全不可能把握住他，你也会后悔的。”
“干嘛？你自从看见他就一直说他好话。你想当我嫂子啊？我嫂子已经有人选了，你排队去。”我说着还朝李铭羽笑笑，他也不生气，就默默地听着我们的对话。要说‘作’，我在所有人的印象里绝对是脾气最好，最容易说话的人。我不说话默默地想着，似乎自己在顾临北面前特别的刁钻，像个挑剔地小媳妇一直指手画脚。虽然他那次把我从意大利逼回来，但是十年来一直对我很好，或许我该收收脾气了。可是苏染为什么会这样批判萧阳，之前一直也算支持我和他告白，作我坚强的后盾，“粟馨那么早走因为要约会？”
“嗯。”
这样的“嗯”，我似乎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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