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胭脂休息的地方两人只谈了有半了小时，时间很短可对于门外等待的伙计来说，却像是过了几个世纪，至于谈话的内容，虽然他就在外面可一句也没听到。就在这时，门从里面打开，只见何如精神恍惚的从里面出来。伙计正要说什么，一阵叹息就从他嘴里传了出来。
“掌柜的他说什么，您这气色怎么进去一次，在出来就这样了，是不是那小子说了什么您不开心的话？”伙计这下也着急了，但只看他脸色就想起了掌柜的是去做什么，说是谈话，其实人家有本事这是在谈判啊，难道是谈判失利，伙计又看了眼老板憔悴的表情，就把结果猜了出来。想出来就那嘀咕：“一定是这样，要不是这样掌柜的也不可能是这样子，在说里面除了他就是那个瞎子，不是他还能有谁，啧啧，能把掌柜的算计到这样还真不一样，只不过可惜了竟是一个瞎子，瞎子啊，要不是这样说不定还真是个人才，一个看不见的人在厉害也看不见将来能有什么能耐”伙计想着想着就想到了以后，这么严重的问题哪怕是苏谨也没有去想，他居然就想也知道想，而且不经意间就判了苏谨死刑，不说对错，由一件事情想到一个人的以后就不简单了。不管他想到了什么或是什么也没想到，一开始那种心态是对的，只要是想了就算不简单。至少他没有同别人那样小看苏谨。而何如把他放到身边来或许就是看中了他这一点。
虽然他比别人想的远，可他很难快速的把事情想明白，他自然比不了掌柜，所以即使在回酒楼的路上还在想，想的还是苏谨的以后，用的都是何如平常教给他的办法，一条条一件件的想着，这样促使他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最接近正确道理，也最直观的。就算是最后错了，掌柜在给出正确判断，就知道自己那里错了，这就是学本事的过程,所以在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就没在敢问，他不是真的想知道点什么，只是那时在想问题，没有思考就说出来了，后来知道了就不说了。
回到酒楼的时候，里面的东西还真的给换了，四十八张桌子没有一个是用剩下的，何如看着这些东西就后悔了，怎么自己就鬼迷了心窍，要是不全换也能剩下点钱，如今这钱是一笔一笔的话，哪怕是一两银子的桌子也要四十多两。
这时候被安排换桌子的伙计见何如回来，觉得是表功的时候，就赶忙迎上来，殷切地说道：“掌柜的回来，可想到办法了，见到东西了吗？要我们怎么做，您说把，你看他们好象是今天吃定了还在那等着呢，不过您走了以后，还是走了一些，要不在等等，也许他们等不了就都走了”
何如也环视了眼还在那等的家丁和仆人，却看到了那崭新的桌椅，没有说怎么办，却是问起了买家具的事情：“桌子椅子都换了，我看着花了不少钱把，你小子也不知道给掌柜我省点”他其实是真的心疼了，油条没见到但知道有那东西，可是人家不是一斤一斤的买，要是按斤卖的话，也不在乎那点钱。样品到是见到了，一个个就和从油里滚过一样，上面全是油花，香脆酥软，看着就想吃，同时他也吃到了，那东西确实好吃，可是等吃到肚子里就变了味道，其实那那是谈判，自己半小时都在和那油条叫劲呢，就像自己进油锅走了一回。
那伙计看着掌柜脸上的表情就说不出来，本来想好要和掌柜的说自己买东西的过程，没想到掌柜这样问，这时候看见和掌柜去取东西的其中一个伙计也回来，忙看了他一眼，可是他对上那伙计的时候，发现他在摇头，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也知道那伙计比自己聪明，又在掌柜身边经常做事情，肯定看出了什么，那他给自己的暗示就错不了。
“其实没多少，就几个钱，没花多少的”伙计想了想还是说到，在掌柜心情不好的时候最好不要提钱，就是要提也不要那么明显，他在这上面出过亏，掌柜的是现身说法给的他正确的解释，掌柜心情不好，会反应到脸上，只要是这样那多半是为了钱。所以他不敢提钱，掌柜惩罚做事的伙计从来不在身体上挖掘痛苦，打一顿几天就好了，尤其是年轻的小伙子，长的也快，连疤也留不下，相反他会骂人，尤其是用家乡话骂，他一开口，那人也准是钱上触动了他的心事，同时那人也会连着好几天，精神恍惚，没有足够的精神，那错误一个接着一个，然后就被骂的更多，其实掌柜的不想对伙计做什么真正的惩罚，只想发泄，伙计也知道，可明知道的事情，还要被事情影响到那就不是知道的事情。伙计不敢在想下去，用力的甩了甩头。
可他不甩还好，刚甩完，那边何如就开始了：“你奶奶的，，，，你祖宗，，，”屋子里马上就出现了倒抽气的声音，知道原因的在掌柜还没有开口的时候，早走的远远，看见有人上去就知道要发生事情，那还敢在过去，有那不开眼想看看出了什么事情，甚至他自己就没想到，何如一扭头张口就是一句：“你奶奶长，你奶奶短的”
那人是等着吃饭的人，有半个小时了肚子还没有吃饱，他是这些人中最能吃的，也是吃的最快的，二十个馒头吃下去，哪怕是喝了二十碗水也不过就是这感觉，那人见何如说自己奶奶什么的就知道不是说的什么好事情，看那凶狠的表情就知道一定不是好事情。那人就反应过来，好敢骂人就你长嘴，马上就用最严厉的话骂了回去“你老婆的，，，，，，”同时也是最能骂人的。
可是他刚开始说，就看到了结局，对方明显擅长此道，自己平常也说脏话也骂人，可根本就不是一个级数的，尤其是被骂了还不知道人家说的什么，就是自己想反击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骂人不需要理由，可总不能他说他的，自己说自己的，哪怕是让别人听也听不明白，他也听到了别人也听到了。可他和别人一样只能断章取义，也就奶奶两字能听明白，至于骂的含义只能从他的表情上获取。
“你老婆的，，，，，”那人也骂想着平常经常用到的词汇，恨不得骂的何如血溅三步，气绝身亡，可是他骂着骂着就突然发现，对方并没有出现理想的效果，反到是自己只骂了这么一会就有点呼吸不上来，半天说不出话来。
“一个开饭店的也这么低俗”不用脏话骂人，不仅是侮辱别人也是在侮辱自己，可是他真的是急了，就随便想了一句。可没想到就这么一句就砸了自己的招牌。自己也是在骂界混的，就这样拿起砖头砸自己的脚，完了，完了以后肯定会被人笑话，以后连门也出不了。
“你奶奶，，，，”犯了错误，立马就想到补救，可刚一说那边就有人轰笑起来，他知道在也没有人支持自己，心里顿时一下子落了下来，有人吵架，就有人捣乱起哄，吵架的两人是对立的，那看表演的何尝也不是对立，只不是不管支持谁，最后什么损失也没有，损失的只有在吵架中败下来的，这和打架一样，不管过程怎么样，结果才能决定一个人或是一件事情的关键，哪怕这事情是因为你挑起的，只要取得了最后的胜利，那公道自然在你身边。
吵架的另外一种结果是想要获得气势，通常那种吵嘴巴上的功夫都不怎么样，可吵着吵着就打起来了，那时候什么气势什么利益也不管了，唯一想到的就是想要打，恶魔像草一样，从心里滋生蔓延，在熄灭的时候，那也就有了结果，而那种吵最后双方都没有好结果。
可是和骂不一样，骂的时候，心理的怨气也就随时发泄出来了，更何况这种人心理纯粹的很，除了想出气就在没别的想法，而气也在骂的时候出了，等骂的在骂不出来那就又是艳阳天。而这在骂界中算是最安全意境最高的，骂人不带脏话的那不叫意境，那是坏，心理阴暗的很，因为他在骂的时候，也同时想着怎么算计对方。
何如不是那样的人，每个人都有性格都有脾气，他也有，何如的骂不只是人身攻击还带着匪气不只是嘴巴上占便宜，心理得到满足，气势上也收获的盆满钵满。内容也大胆改革就是把读书人念书说话的那种味道用在了这上面，是真正的让人难受，何如就在这种风格上把对手压的死死的，真的是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痕，让人听的痛快酣畅淋漓有些身临其境的更是随着何如手舞足蹈。
那敢反击的这时候早成仁了，一屁股坐在新凳子上面如死灰，走也不是坐在那也不是滋味，心里不好过啊，想反击好啊，怕找不到在说下去的理由吗？觉的也不合适想了想还是没说下去，看着何如那嚣张到极致的表情，甚至连死的心也有了。唯一高兴的是何如，钱场失意骂场得意，只骂的天也为之变色，风云变幻。
很多刚入行的都在想：“这可是很难见到的，一步之内无人敢掠其锋芒，你没看到吗光那哈喇子喷的满地都是，不想被淹死最好老实点，那可是口若悬河，人家带着河来的。”
何如骂着骂着就上了楼，左在了靠栏杆的地方，拿起桌子上的水杯想要喝水，发现里面没有，若是刚才这杯子早碎了，可现在骂了这么时间发泄不少，见杯子里没水，就轻轻放下了，其实他就想喝几口在接着骂，其实不喝也没关系。
可是那买桌子的伙计，却发现了这个细节，马上把水拿上来，何如的心情又好了些，恩店里也就有两个伙计还顺眼，一个眼好，一个脑袋好，眼好的通常脑袋也好，能知道人的内心，脑袋好的那是真的好，别人的心思只能想却看不出来。
何如满意的看了这个伙计一眼，就是在想事情的时候，嘴巴也没闲下来，心里更高兴了，知道自己在做正事，也没有等自己说，就把东西拿过来了，没耽误了掌柜的大事。
何如骂着骂着想着想着，脸上的表情也缓和了下来，可是嘴巴里的话依旧在持续，别人照样还是不知道骂些什么，可人们却从他的语气知道何如要停了，而真正知道何如的是那些被何如骂过的人，通常他不想骂了，就是有了办法，他骂人不只为了发泄，同样是有想不明白的事情，想明白了就没有心思在骂人，他骂人不是憎恨，而是为了利益，但是他们不会去说，也知道老板在停止骂人前的这段过程是最重要的，看着跟没事情一样，有时候这过程很短短到刚开始就完了，就会出现这样的表情，别以为是在向对手妥协，其实他的主要思维被那些东西占据了；各种复杂的关系利益纠结在一起，不可能事事都想得到，然而这些东西会在某一杀那光点一样出现在脑海里只要抓住了这个光点，那所有的事情就都能解决；其实他在骂的时候，所有的事情都在他脑袋里。只不过那时候发泄的东西占的多一点，等发泄时候差不多快没有的时候，事情才会占据主动，想不明白就一直持续想明白才会停下。如果在这个时候有人打扰，把本来能解决的事情变成死局，他才会真的生气，那也就不会骂的这么含蓄，或许骂也省了，那么他的家人或是朋友就准备收尸把。
“哈哈，，，”何如突然笑了起来，伙计也松了口气，知道掌柜的是想明白了，只见何如骂着骂着就回头和身边给拿水的伙计说道：“你想叫什么名字”
伙计一听高兴了，来酒楼当伙计不需要名字，伙计就是他们的名字，就算是有也要当忘了，等老板赏识了想提拔了，有名字的就用原来的，没名字的老板会给起。见老板这么问，伙计也高兴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何如见他表情就知道是高兴的，许多人就这样，也不在意，却是挥了挥手温和的说道：“傻小子，这就把你高兴的，没出息，想不起来回去想想想好了来和我说，记住要好好想想”伙计还站在那里，何如在也没说什么却是回头对楼下说道：“那个你，马上到永泰给苏公子支十万两银子，回头在叫人去老白家取油条，妈的这油条买的贵啊，一根就要五两银子，羊毛出在羊身上谁怕谁啊”听着在生气可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他这还是第一次用能听的懂的话骂人，别人觉得稀罕也笑了起来，可听着是高兴怎么要骂人呢？
可有人明白，油条是稀罕物吗？听着像是可是什么东西做的要卖这么贵，就算是稀罕物也卖不了这么贵，就算是肯买周家也不回卖，谁也不是傻子，那是银子啊又不是大粪，说来就来，可这确实是稀罕物因为他们今天也是第一次听到，听着是在骂人，可是人家在说话的时候就把价格给定了，不怕你不买就怕你买的时候到时候就是拿着五万两也不一定买到，所以人家也高兴，伙计看见老板高兴自己也高兴，可是一听那价格就高兴不起来，可是那是老板说的十万两，就是自己也没见到，何况那苏公子是个瞎子，他看见会是什么表情，可是他看不见会怎么看呢？
“快去，楞什么回来还有事情要做？”何如还是那样笑呵呵的，从二楼下来看着刚才跟自己出来的时候带着的伙计说道。
“好，我马上去”听见伙计回过神来，自己就出了门外看着风云突变的天空，终于吐出了口气。可是他的心思全到了如意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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