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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往事

大陆历646年夏,六月五日皇家陆军军官学院

今天是一个雷雨交加倾盆大雨的夜晚,天空中闪烁着无数条闪电,划破漆黑的苍穹,从远处传来了巨大的惊雷声,皇家陆军军学院笼罩在倾盆大雨的阴霾当中,军校议会大厅,一张大型长方形木桌上,坐满了数十位军校里最为优秀资深的导师,西里斯院长坐在主位上,其余导师分坐左右两边,军校的议会大厅上,一众导师正热火朝天的细声交谈,他们正在讨论三个军校里,最优秀的三个学生的排名情况,一众导师各自发表者自己言论和看法,一个老态龙钟的资深导师,老气横秋的说道:“以我多年执教经验看啊!虽然三个学生的能力各有所长,但是综合评定下,我认为三个人的名次应该是这样,路易斯第三名,普蒂第二名,伯希第一位,各位同仁认为如何啊?一个表情严肃的导师说道:“嗯!不错,确实综合一切能力评定,我也是这样认为的,路易斯第三名,普蒂第二名,伯希第一名,茨雷导师的看法跟我是相同的。一众导师附和道:“是啊!是啊!我们都是这样认为的。议会大厅里只有西里斯院长,默不作声坐在自己位子上沉思,不管一众导师在旁边提出什么意见,西里斯院长好像都没听见似地,独自一人沉思。此时,一众导师已经讨论出了相同的结果,他们用期待的眼神看着西里斯院长,自从这位西里斯院长来到军校就任院长时,他带领着军校屡创佳绩,他斐然的成绩堪称军校所有院长里,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第一人,一众导师都希望自己的意见能得到,这位资历最深,威望最高的西里斯院长能够采纳自己的意见,约莫过了半个多小时,西里斯院长好像非常艰难的做出了最后的决定,他双手扶着桌子,缓缓地从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来,他一字一顿的说道:“我决定今年三个军校里最为优秀的学生,名次如下:第一名路易斯,第二名伯希,第三名普蒂。一众导师惊叫着同时说道:“不是吧!西里斯院长,路易斯这位学生的综合能力明显是不足与伯希和普蒂这两位学生相比,路易斯第三名,这个是毫无争议的,如果您说第一名是普蒂,第二名是伯希,我们是不会有什么意见的,但是提名这位路易斯同学,为今年军校毕业生的第一名,恐怕这个结果难以服众啊!还请西里斯院长,您三思而后行啊!虽然路易斯是您的学生,但是您也不能这般偏袒自己的学生吧!一众导师议论纷纷,似乎对西里斯院长的提名甚为不满,议事大厅里一片吵嚷之声不绝于耳,一众导师纷纷提议反对西里斯院长的这个提名,许多导师纷纷指责西里斯院长偏袒自己的学生,败坏军校校风。西里斯院长勃然大怒猛拍桌子,桌子上的茶杯险些翻到,西里斯院长双手扶着桌子,身体前倾,怒视着一众导师,呵斥道:“都给我闭嘴。窗外一道闪电划破苍穹,照亮了整个议会大厅,西里斯院长愤怒的表情,在闪电的微弱光芒承托下显得极为狰狞恐怖,巨大的雷声在议会大厅里回响。议会大厅里的导师们都吓了一大跳,不知道是被这道惊雷吓到了,还是被西里斯院长的突然发飙吓到了。西里斯院长言辞坚决,用不容辩驳的声音,说道:“第一名路易斯,第二名伯希,第三名普蒂,就这么决定了,你们不必再讨论,两日后向全校公布。就在这时,一位满脸和善的导师,对着西里斯院长说道:“西里斯院长,您何必发这么大的火,导师们都是为维护军校的声誉,这也是为了维护您多年来担任院长,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威信上,才好心出言劝住的,各位导师们并没有什么恶意啊!不然我们在讨论一下,仔细斟酌斟酌。西里斯院长您看怎么样!一众导师附和道:“是啊!是啊!我这都是为了院长和军校好啊!西里斯院长毫不领情,指着刚才发言的那位导师,说道:“你刚才没把耳朵竖起听我讲话嘛!我已经说了就这么定了,不必再讨论。看到西里斯院长言辞如此坚决,大家也不便再多说什么,纷纷告辞离去。一众导师离开后,西里斯院长走到议会大厅的窗前,看着窗外的倾盆大雨,雷电交加的夜空,怔怔出神,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且略带有一丝惆怅。导师们走出议会大厅后,一个导师说道:“西里斯院长真是太过分了,对那个路易斯这般照顾,居然将今年军校第一名都给了他。旁边的一个导师说道:“以前军校里的学生对西里斯院长偏袒路易斯的事,已经引起了许多军校里学生的不满情绪,有些事情连我们这些做导师都有些看不过,如今居然不顾及影响和军校的声誉,将今年的第一名给了那个路易斯。另一个导师说道:“可不是,依我看啊!两日后,毕业典礼上军校还不知道又要闹出些什么事………………

大陆历646年夏,六月七日皇家陆军军官学院

军校礼堂里学生们吵吵嚷嚷一片喧闹声,他们都在谈论谁才是今年军校的第一名,只见三个学生站在众人的最前面脸上的表情各异,但是相互间却很少说话,许多学生围在伯希和普蒂身旁相互交谈说笑,气氛颇为和谐,而站在一旁的路易斯,受到了众人的排挤,很少有人搭理他,偶尔有几个学生,过来跟他讲话,其余的时间里,路易斯就像一座雕像般伫立在那里。很多学生正眼不瞧的从他身旁走过,犹如眼前站着的不是一人,而是一块玻璃般。路易斯也无所谓,他受到这种待遇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早已习惯了那种被人冷落的感觉。片刻后,一位身材高大的导师走上讲台,拿过话筒对着礼堂里的学生说道:“大家请安静一下。刚才还一片吵嚷的礼堂里,此时,军校里的学生纷纷安静了下来,礼堂里鸦雀无声,礼堂的学生们都将目光看向礼堂里站在讲台上的那位导师,目光里充满了期待,他们都希望自己的偶像伯希和普蒂,能够当选今年军校毕业生的第一名,只有极少数人支持的路易斯,他根本称不上是这次毕业典礼上,星光闪耀的三大主角之一,甚至连配角都称不上,他仿佛是个过客般,一副毫无所谓的表情,事不关己的样子,静静地站一旁聆听。那个身材高大的导师讲了一大堆无关紧要的废话后,终于准备揭晓今年皇家陆军军官学院的前三名的名单和排名。刚才还一片寂静的礼堂,此时呐喊声和尖叫声此起彼伏,一浪高过一浪,但是这些声音里压根就没听到一个名字,那就是路易斯。礼堂里一边喊着什么伯希我爱你,什么伯希你是最棒的,伯希你是我的偶像,我们爱死你了,另一边喊着什么普蒂你才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名,兄弟们都挺你……路易斯闭着眼睛,人站得有些倾斜,好像马上快要睡着了似地,对礼堂里巨大的吵杂声置若罔闻。那个身材高大的导师吊足了众人的口味后,接着说道:“现在我郑重宣布,皇家陆军军官学院本届毕业生的前三名分别是:第一名路易斯,第二名伯希,第三名普蒂。刚才还喊得热火朝天的军校学生们,此时,每个人都呆若木鸡,他们脸上只写着这样一句话,怎么可能?站在一旁少数的路易斯支持者,跑上去拥抱路易斯,大家都很高兴,只有路易斯傻傻的站在那里,刚才那个导师讲了些什么他压根没听见,伯希虽然感到有一丝遗憾,但是他还是很绅士很有风度,伸出右手握住了路易斯的手,微笑着说道:“兄弟恭喜你了,你是今年的第一名,希望你以后飞黄腾达的时候,可要扶持兄弟一把啊!路易斯错愕的说道:“额!那是自然!兄弟说这话就太生分了。普蒂也走过来跟他握手,说道:“兄弟恭喜你了,你得了第一名,我很为你高兴啊!路易斯握着普蒂的手,说道:“谢谢!礼堂里许多人都鼓起了掌,为伯希和普蒂的绅士风度鼓掌叫好。对路易斯存有偏见的人很多,他们质疑这个结果是西里斯院长在中间搞得鬼不能算数。但是三个人却并不把这件事情放在身上,毕业典礼在一片欢呼声和怒骂声中结束。

毕业典礼结束后,他们三个人在樱花树林里留影,作为毕业后的纪念。三个人笑容满面,对着镜头龇牙咧嘴,就在此时,樱花树上跳下来一只猴子,猴子正好落到路易斯的头上,路易斯惊叫一声,抬眼往自己的头上看去,只见一只猴子蹲在他头上抓虱子,尾巴垂在路易斯的肩膀上,猴子看到路易斯正抬眼看着自己,猴子龇着牙,用爪子猛拍路易斯的头,站在身旁的伯希和普蒂惊讶的长大了嘴,看着路易斯头上的猴子。此时,给路易斯,伯希和普蒂拍毕业照的人,赶紧抓拍这个难得的奇景。这张照片是所有军校学生毕业照里最独特的,被存放于荣誉殿堂。

……

……

……

……

……

大陆历648年秋,八月十五日圣玛利亚

天空下着倾盆大雨,泥泞的道路上,一辆马车运送着一个棺木,棺木上包裹着帝国雄师旗帜,伯希和路易斯看着马车上的棺木,两个铁汉纷纷落下了眼泪,在这次对罗曼帝国的战争中,普蒂自愿加入敢死队,他作战英勇,在冲锋陷阵的时候,他身中数十箭,普蒂连人带马,几乎被射成了刺猬,年轻的帝国副军团长普蒂战死沙场,这一年他年仅二十岁,这位年轻的军官就这样悄悄地走了,永远的与世长辞了。

大陆历648年秋,九月一日圣玛利亚

伯希辞去帝国副军长的职位,离开布鲁斯帝国,前往闪特。

大陆历648年秋,九月一日圣玛利亚

路易斯副军团长升任帝国军团长

至此皇家陆军军官学院一起毕业的三个人,普蒂战死沙场,路易斯留守布鲁斯帝国,伯希远走闪特帝国,从此这两人抒写了一段属于他们自己传奇的一生。

附注:根据《大陆史诗》由慵懒射手所写,堪称大陆上最权威,最具历史价值,最接近史实的史书记载,据小道消息称当年普蒂和伯希副军团长因为在军校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虽然两个人并不放在心上,但是那次事件后,普蒂和伯希明显跟路易斯已经出了代沟,关系已经没有像以前那般要好,此前两人也只是感慨自己的机遇不如路易斯好,但是后来他们同时在不知情的情况,三个人同时喜欢上了一个名叫菲琳的女孩,在激烈的角逐中,普蒂和伯希纷纷战败,以路易斯的完胜告终,在这种情况下,即使在有绅士风度的两个人也不得不承认,路易斯这个人得到了神明的眷顾,他们心里十分清楚,就算自己在怎么努力,也是徒劳无功的。这次的感情纠纷更是将这段早已屹立在风口浪尖上的脆弱兄弟友情化为乌有,普蒂在向那个女孩表白失败后,一心求死,甘愿加入敢死队,最终战死沙场,伯希也因为以前在军校受到了种种不公的待遇,在军队里机遇根本及不上路易斯,再加上感情上的失利,早已使他心灰意冷,他不希望兄弟之间,再次出现任何因为这段感情纷争而出事端,他理智的选择了放弃那段本就不属于他的感情,他最终决定离开布鲁斯帝国这块伤心之地,甘愿远走他乡,流亡闪特帝国。布鲁斯帝国皇帝破格提升的军官其实是有两个人,一个是路易斯,另一个则是伯希,但是伯希最终婉言拒绝了帝国皇帝对自己晋升,并宣布自己将辞去帝国副将团长职务,归隐山林不问世事。由于普蒂副军团长的战死,他已经心灰意冷,无心在沙场继续冲锋陷阵,帝国皇帝百般挽留,但是伯希的去意已决,帝国皇帝虽然大为惋惜,但还是忍痛割爱,批准辞呈放伯希离去。所以最终帝国皇帝破格提升的人只有路易斯一个。

另据皇家陆军军官学院权威人士称:当日,普蒂战死沙场的消息在军校里大肆传扬,由于普蒂在军校里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再加上感情上的失利,是促成他一心求死的两大原因,更有意图不轨的人,将当年军校议会大厅里,西里斯院长不顾众人的反对,提名路易斯为那届毕业生的第一名的事情抖了出来,还有许多导师联名上奏帝国皇帝,要求将西里斯院长罢免,另选贤能就任皇家陆军军官学院院长之职。帝国皇帝的书案上堆积如山的奏折里,超过半数的人都要求罢免西里斯院长,搞得帝国皇帝焦头烂额,帝国皇帝为此还特地召开朝会,商议是否罢免西里斯院长的事情,朝会上许多重臣力挺西里斯院长,最终罢免西里斯院长的提议被否决。帝国皇帝发布皇帝诏书,斥责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告诫他们不得在上书这些,道听途说毫无事实根据的言论,否则定当重处。虽然帝国皇帝的诏书已下,还是有很多不死心的人,正在军校里秘密的发动军校校变,意图罢免西里斯院长,西里斯院长在接到线报后,通宵达旦的撰写辞退信,以雷霆之势将密谋校变的所有导师扫地出门,并警告那些不安分的导师们,注意自己言行,如若再次出现此类情况,院长我将即以重罚,如若屡教不改者,一律开除军校。在这段时间里简直就是导师们的噩梦,导师们人人自危,有的导师在深夜里被人叫醒,来人讪笑着说道:“院长有东西要送给你,接着他从怀里取出折子,递给那倒霉的导师。每一个导师在收到贺卡般的折子后,他们的观后感都是惊人的相似嚎声大哭,只见折子上写着这样一段话:XXX导师由于您的年事已高,以后军校将不再聘用与您,准其告老还乡,院长我知道当您接到这份惊喜的大礼后,您一定有无数的感言,感慨,愧疚,忏悔……这些院长我都知道,我心里也都清楚,所以您无需再来找我,发表您心中的感言,和我分享您心中的快乐与喜悦的心情,您只需静静地离开,无需再挂怀这里的一切,从今日起您将获得永远的自由,无需再为军校里的一切,如此操心劳累…………署名永远最关心您的西里斯院长。在这段噩梦的日子里,拒不完全统计皇家陆军军官学院共有三分之一的人,收到了西里斯院长发给他们的贺卡。这是一段鲜为人知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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